第一百六十六章 根本沒種!
此話一出,飛機下的人全都悚然一顫。
一個個的,雙眼也猛然瞪起。
而那位指揮著儀仗隊的上將,抬到了一半的手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往上舉。
他身後所有的儀仗軍士,手裡端著的槍也抖個不停!
敢嗎?
有種嗎?
笑話!
哪裡敢?
哪來的種?
陳松的話,讓他們全都想了起來。
想起了他們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聚集到了這裡。
想起了為什麼陳松一行人能夠順利到達寶島。
也想起了,代表著九洲武力的戰機,為什麼會落到北市機場。
核動力航母的出現。
轟20的出現。
已然代表了,寶島是九洲的了。
這裡,就是九洲自己家的!
九洲的戰機自如落地,那名背著狙擊的戰士,當然也能夠自由自在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著武器在這片土地奔跑。
愛怎麼跑怎麼跑,愛去哪就去哪!
他們,根本就不敢對九洲怎麼樣。
雖然想著的,也是要吞掉陳松這塊肥肉。
可所謂的『吞』,其實是要想盡一切辦法討好陳松。
而不是得罪他,激怒他。
然而比起其他人突然反應過來后,心中湧出的驚懼,那指軍上將心中又還多了幾分不甘。
此時放棄,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徹底認輸?
這在他看來,是向九洲的低頭。日後也更加不可能在九洲里過上好日子!
所以這一會兒,這上將抬起的手,再往上舉也不是,往下放也不是。
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惱。
一時間,他只能定定地看著陳松一行人,臉上的表情無比古怪。
而陳松,則冷冷地掃了所有人一眼后,目光也直勾勾地看著那上將。
只是,他的眼裡只有不屑與嘲諷。
「開槍?」他再度開口,一邊說,一邊朝著飛機下走去。
「我們,是代表著九洲而來!」
「我,也是代表九洲的科學界來寶島參加醫學界最高的學術會議。」
「我的身邊,是楊老。是世界最寶貴的科學財富。」
「你們!」陳松悍然伸手,指向了所有飛機下的人,「不管是按照國際慣例,還是人道主義,本應該對我們提供最高規格的安保,拼盡全力保護我們。」
「可你們看看,你們幹了些什麼?」
「最高規格的接待?虛有其表!面子工程!這,就是寶島?」
「既然你們沒辦法保護我們,那我們只能自己保護我們自己!」
「可現在,你卻要打死我們自己保護我的人。什麼意思?」
「難道,除了別的國家的人,寶島也想殺我?」最後,陳松的聲音一壓,已是變得極低。
可所有的人,卻全都聽到了,也全都嚇了一跳。
再一次,他們全都打了個寒顫!
陳松這番話,不過就是詭辯而已。
飛機之下的所有人,也全都聽了出來。
可是,聽出陳松是詭辯又能怎麼樣?
其中只有一件事實。
陳松,不能死!
絕對不能死在寶島。
誰也不能在寶島殺死陳松。
否則,寶島的後果不堪設想。
寶島的最高首領人,就在這。
他沒有前往九洲,自然也沒有參加陳松出發前,由九洲大長老舉行的那次會議。
可是,九洲的外事部早就已經知會他了。
九洲的海域火力覆蓋圖,他也全清楚了。
陳松,絕不能死啊!
現在,那名朝著登機樓跑去的九洲內地戰士,非但不能阻止他。
還應該全力幫助他,配合他。
開槍?
還敢開槍?
打死都不能開啊!
於是,這位大腹便便,已然禿頂的寶島最高首領人,立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朝著那位手舉在半空中,不知是該抬還是該落的指揮官大喝:「讓你的人,把槍放下!」
「我們是來迎接九洲頭胞的!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放下!」隨著最高首領人的大喝,那將軍也急急忙忙地向身後的士兵喝著。
隨終,只能無奈中帶著三分怒氣地看著劉超沖入了登機場。
而此刻,最高首領人與其他為首的接待人員,又朝著陳松一行人看去。
陳松一行人,已經走下了飛機。
已近在眼。
可在突然間又醒悟了過來,陳松他們到底為何而來,又代表了什麼意義的所有寶島人員,看著陳松一行人皆在心裡生出了俯視之感。
所有人,只見得陳松一行人在視野中變得無比高大,無比強健。
不可接近,不可欺辱!
陳松是一塊肥肉?
不,這一會兒,他們只覺得陳松不止不是一塊肉,連狼都不是。而是一頭獅虎猛獸!
想吃他?
連接近他,所有人都感覺到毛骨悚然。
他真的是個科學家?
這真的是個科學家能夠擁有的氣勢?
有一些人,突然之間恍神了。
他們中,有觀看了為期三天反核調查直播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想起了那三天的直播內容。
突然想起了來自於反核調查組的那所謂三名科學家。
三名科學家,除了薩瑪尼下場都極為凄慘。
當然,薩瑪尼的後果也好不到哪去,從那天開始,他就已經失蹤了。
一開始,他們都覺得這可能是九洲下的黑手!
但現在,他們突然間有點明白了。
不,不是九洲!
很有可能,那三名科學家的遭遇,全都是陳松的安排!
突然間,他們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明悟。
陳松,是名科學家。但或許,他遠遠不止是個科學家。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本身想像力就要更加具有張力的人,他們彷彿在陳松一行人身後看到了一幅圖畫!
那,是九洲的地圖。
一張紅旗飄飄,完整無缺的九洲地圖。
這些人甚至產生了一個錯覺。
好似來的人,不是九洲的一個團隊。
而是整個九州都在這一刻君臨寶島了。
是九洲所有的官員以及所有的人民,都踏上了寶遍的土地。
一個個的,當他們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陳松一行人臉上時,心理突然產生的巨大衝擊,竟然讓他們都忘記說話了。
「寶島?寶島啊!」這時,庚雙的聲音從陳松一行人的耳機中傳了出來。
他一邊看著眼前這些西裝革履的人,一邊搖頭好笑道:「失望!就這見識,這氣度,和內地三四線的領導都差了點。」
「想要叛逆玩自主,卻活生生地把自己玩砸了!何必呢!」
陳松轉頭朝庚雙看去,卻只見到庚雙嘴裡說著嘲諷話,但臉上卻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恨也?愛也?
或許是愛恨糾雜吧?
略是無奈地笑了笑,陳松又朝著寶島的最高首領人看去。
國內但凡是只要稍稍關心國事的人,基本都能認得他。
陳松,自然也會認得。
「怎麼,你們就打算這樣一直看著我們?」
隨著陳松的話說出口,所有人都微微顫了一下。
沖算,他都回過了神。
寶島最高首領人,立刻往前走了幾步,直到走到了徐成的面前。
徐成抬頭低眉,定定地看了他兩三秒。
直到首領人向徐成賠笑了兩聲,徐成才緩緩讓開。
往前跨出一步,又一橫身,將陳松與首領人都護在了身後。
而陳松身邊的夏龍與吳科也冷眼盯著寶島首領,蓄勢而發。
縱使如此,這首領人臉上也不敢露出半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