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討要說法
鍾雲煙來到村裡,直接去了鍾族長家。
見著了鍾族長,鍾雲煙把地契和剩餘的近兩貫銅錢交給她,還給鍾族長帶了兩壇酒。
「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著東西作甚,沒得費銀錢。」鍾族長嗔了鍾雲煙一眼。
「晚輩孝敬太姨婆是應該的,再則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就是從我酒肆拿的,太姨婆不嫌棄便好。」鍾雲煙笑道。
「你這孩子,你一番心意,太姨婆怎會嫌棄。」鍾族長聞言心中熨帖得很,不由欣慰笑笑,又仔細看了看地契,見確實是她看上的那塊地,才好生收好。
她又抬眼沖鍾雲煙笑笑,把那些銅錢推給她:「四娘,這回的事情多虧了你前後忙活,這些你若不嫌少,就拿著當作辛苦錢吧。」
鍾族長覺得這事是她起得頭,鍾雲煙卻比她還要上心,整日跑前跑后得最辛苦,她自然覺得該好好犒勞鍾雲煙一番。
鍾雲煙連忙擺手:「太姨婆,這都是晚輩該做的,哪能拿您的銅錢。」
鍾族長聞言笑意更深:「你是個好孩子,我一會兒讓你幾個姨夫添幾個好菜,咱們好好喝一杯。」
這村裡人午飯都吃得晚,鍾族長家這會兒還未用飯呢。
「太姨婆,不必麻煩了,我這剛剛吃完飯來的,這會兒是吃不下也喝不下了,再則我一會兒還有些事,下次我再陪你喝。」鍾雲煙連忙推辭。
鍾族長正想問鍾雲煙什麼事兒,突然聽到有人在外頭吵鬧,沒一會兒功夫,便有人闖了進來。
來人正是余大娘子。
余大娘子見著鍾雲煙,仿若看到了仇人般,沖她怒目而視。
「鍾四娘,你這個騙子!你騙我侄兒入你家戶籍,就是為了侵佔我侄兒的錢財!」余大娘子憤怒道。
她真是瞎了眼,當初才聽信了鍾雲煙的話,若是她沒把三郎賣給鍾雲煙,如今得的好處就不是那十兩銀子,而是七十兩了!
余大娘子越想越氣,又看向鍾族長:「里正姨,這事您得為我那侄兒主持公道!」
鍾族長聞言看看余大娘子,又看看鐘雲煙,很快便明白了余大娘子是什麼意思。
這餘三郎獲得周家七十兩銀子的賠償,恐怕是被余大娘子惦記上了。
鍾族長原就看余家的人不順眼,自然不能順她意,不由說道:「余大娘,李寡夫當初含冤而死,這不管是為李寡夫主持公道,還是為李寡夫操辦喪事,都是我鍾家的人幫著忙前忙后,你家的人半點力未出不說,連李寡夫下葬那日都未見著面,如今這官司打贏了,李寡夫的兒子也得到了賠償,你反而找上門討要說法了?」
余大娘子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梗著脖子道:「我是為我那侄兒討說法,鍾四娘替三郎出頭,哪裡是為了三郎好,分明是惦記我侄兒的銀錢!若不然這三郎為何剛剛得了銀錢,便全部交給鍾四娘了?」
那衙門昨兒判決剛下來,余大娘子便聽說餘三郎得了七十兩銀子,還把那些銀錢全交給了鍾雲煙,她真是氣得要嘔血。
鍾族長聞言都被氣笑了。
她也知道這事兒,昨兒判決下來后,鍾雲煙也跟著回了村,她便是昨兒把買地的銅錢交給鍾雲煙的。
餘三郎把銀錢交給鍾雲煙保管這事兒,還是鍾雲煙昨兒自個說出來的。
她近段時日跟鍾雲煙也接觸得多,自覺算了解鍾雲煙的品性,覺得她就是一個仁義的好孩子,否則也不敢把買地這種大事全權托給她辦,自然不信鍾雲煙是要貪了餘三郎這銀錢,不然她為何要自個把這事散播出去?
「到底是誰惦記人三郎的銀錢,明眼人一看便知,四娘如今的家業,怎會惦記他那點銀錢?四娘已經說了,這些銀錢便是存著給三郎那孩子當作嫁妝的,再則人三郎心甘情願把這銀錢交給四娘保管,且如今他已算是我鍾家的人了,你又以何身份來為他討說法?」鍾族長淡淡道。
余大娘子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道:「好啊!你們鍾家人合起伙來欺負我余家的人,想強佔人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