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雙月同天,必有大亂
把時間跳轉到一個時辰之前。
那時候陸元昊在和第二商量如何對付九千歲。
第二負責後勤工作,然後找一個躺的優美姿勢。
陸元昊負責出謀劃策。
聽完之後,第二的第一反應就是:
「老九,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之所以讓第二產生這種反應,既是人性的扭曲,也是道德的淪喪。
陸元昊讓第二辦的事情很簡單。
第一件事情,陸元昊讓第二準備兩個小型傳送陣法。
這對於第二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第二件事情,對於第二來說也是舉手之勞。
但是第二的反應很大。
「二哥,你去找一些威武雄壯的男人,重點要昂揚,根基深厚,二哥你應該懂的。
「然後,將小型傳送陣的傳送地點,設置在京城最大的澡堂子里。
「務必要確保那些氣勢昂揚威武雄壯的男人那一刻正在洗澡。」
第二:「……」
他聽懂了陸元昊的戰鬥規劃。
也明白了陸元昊的意圖。
九千歲——無根之人。
而陸元昊讓他找——根基深厚之人。
還把他和九千歲的戰鬥地點定在京城最大的澡堂子里。
這麼說吧,如果戰鬥還沒開打,九千歲和陸元昊都是滿血的100數值。
等陸元昊這一套準備工作做完,陸元昊還是100數值滿血。
九千歲被削弱的怕是只有50了。
一個無根之人,老太監——你把人家傳送到澡堂子里,還要特意找一群根基深厚之人在他面前晃蕩。
這是人性的扭曲。
也是道德的淪喪。
就連第二這種特務頭子,都感覺太過分了。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但是第二還是幹了。
畢竟,陸元昊說的對。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第二隻是大開眼界。
戰鬥本來是一個看雙方實力高低的事情。
結果在陸元昊的手中,竟然能這麼玩出花來。
第二稍微把自己代入到九千歲的視角想一想,就感覺不寒而慄。
誰家的老太監,都經不住這麼折騰。
但凡有情緒波動,就不可能不受刺-激。
但凡受了刺-激——還怎麼打陸元昊?
這小胖子,太陰毒了。
但好像這種戰鬥方式真的很值得學習。
第二打開了自己新世界的大門。
此時的第二還不知道,這只是陸元昊最後給九千歲準備的「大餐」。
在大餐之前,陸元昊還給九千歲準備了其他「甜點」。
一套連招,行雲流水。
別人的戰鬥就是真刀真槍的硬幹。
陸元昊的戰鬥——是起承轉合蕩氣迴腸的連續劇。
最後的戰鬥反而占的比重很小。
九千歲也刷新了自己的三觀。
他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
但是這種場面,他真沒見過。
「伱……」
九千歲指著陸元昊,從未感覺自己如此迫切的想要殺死一個人。
不過陸元昊沒給他機會。
「我很好,謝謝九千歲關心。我的刀上塗了一百零八種毒藥,其中一百零八種都是無葯可解的奇毒。而且我提前做過實驗,也不存在這些奇毒相生相剋的情況。當然,用毒殺死您這種強者難度很大,好在我提前將您破了防,降低了您的實力,這樣一來,這些毒藥就能慢慢發揮作用了。
「以九千歲您的老奸巨猾,還有深不可測的手段,在臨死之前迴光返照一下,帶著我一起同歸於盡,這種可能性是絕對存在的。甚至說不定您現在都是在假裝生氣,然後引誘我驕傲自大,從而露出破綻,給您創造動手的機會。
「自古以來,都是受傷的野獸最危險。所以我動手之前就告訴自己,我只有一刀的機會。一刀殺不死您,我也絕對不下第二刀,以免讓自己陷入危險。九千歲您深不可測,底蘊深厚,隨時都有可能反殺,所以您放棄吧,我不會靠近您的。」
陸元昊說話的語氣是如此的認真。
用詞是如此的尊敬。
乾的事情又是如此的惡毒。
九千歲又吐血了。
被氣的。
太TM穩健了。
被陸元昊說中了。
他雖然中了陸元昊一刀,但生機並沒有完全斷絕。
而且他自忖有反殺的手段。
只要陸元昊稍微大意一絲。
可惜……
陸元昊連補刀都謹慎的不補。
而且,強大到了陸元昊這種程度,竟然還用毒……
這是九千歲萬萬沒想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過就是一個年輕人,為什麼比他這種老銀幣還要穩健?
九千歲有點自閉。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覺得自己的實力比陸元昊弱。
也不覺得自己的手段差在哪裡。
問題是陸元昊根本沒給他施展自己實力手段的機會。
九千歲已經感覺到那些毒藥在他體內開始發揮作用。
他的實力也在逐步的流失。
九千歲有些絕望。
「用這樣的陰謀詭計贏得勝利,你不覺得羞恥嗎?」九千歲憤怒道:「我以為戰鬥應該會是一場真正的對決。」
陸元昊認真道:「九千歲,您這種老銀幣肯定不會這樣認為的,就不用故意假裝生氣來蒙蔽我了。」
九千歲:「……」
艹。
這種奇葩是怎麼養成的?
毫無弱點。
陸元昊繼續道:「而且戰鬥就是為了勝利,既然是為了勝利,那一切就都要為勝利服務——我做到了。」
陸元昊是堅定的結果論支持者。
「雖敗猶榮」這個詞他從來都不信。
因為這是來自勝利者居高臨下的評價,來自旁觀者的可惜。
永遠都不能和真正的勝利相提並論。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現實只看結果。
所以他只要勝利。
九千歲臉上所有的情緒也消失無蹤。
他深深的看了陸元昊一眼,沉聲道:「活到老,學到老,老夫受教了。」
「九千歲客氣,您這種老古董肯定什麼都懂,只不過還是大意了。」陸元昊道:「但凡您真正把我當成對手,我根本不會有機會傷到您。說到底,還是您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否則現在死的人就是我了。」
陸元昊的這番話,說到了九千歲的心坎里。
九千歲是真的後悔。
他沒有低估陸元昊。
也出動了東廠的大半家底。
他自己也準備親自出手。
這不能算低估。
但是他也沒有高估陸元昊。
因為他自忖自己的實力在陸元昊之上。
所以他並沒有多麼精心的策劃。
他不認為有那個必要。
隨便打打就贏了——這是他之前內心的真實想法。
於是,現在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九千歲悔不當初。
陸元昊也學到了很多。
果然。
無論何時何地,無論面對任何對手,自己都絕對不能小心大意。
九千歲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還是被處心積慮的自己弄的陰溝裡翻船了。
自己的實力這麼弱,就更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小看那些不起眼的人。
否則九千歲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陸元昊以人為鏡,感覺又穩健了很多。
九千歲深深的看了陸元昊一眼,沉聲道:「陸元昊,我記住了你,你給我上了一課,畢生難忘。」
陸元昊微笑道:「不客氣,九千歲喜歡就好,麻煩給一個五星好評。」
他故意的。
想儘快氣死九千歲。
不敢動手。
但是動嘴還是可以的。
九千歲確實被他氣的又吐了一口血。
這廝實在是太氣人了。
而且油鹽不進。
很難不讓人心態爆炸。
不過正因為如此,他也確實愈發發自內心的欣賞陸元昊了。
「陸謙真是好運氣,竟然收了你為義子。」九千歲嫉妒道:「你若願意轉投我門下,做我的義子,東廠和安全司日後都是你的,如何?」
陸元昊:「……你們太監都這麼喜歡收義子的嗎?我看過史書,您門下號稱『百子千孫』,我義父也喜歡收義子,這是什麼心理?」
他不是很懂。
當乾爹這麼有成就感的嗎?
尤其是面前的這個九千歲,乾兒子可太多了。
陸元昊熟讀史書,在一本雜書中還看到過一首詩,說的就是魏忠賢門下百子千孫的盛況。
那首詩是這麼說的:
「乾兒義子拜盈門,妙語流傳最斷魂。強欲為兒無那老,捋須自嘆不如孫。」
九千歲那叫一個氣焰滔天。
陸元昊沒想到九千歲在臨死之前,還動了收自己為乾兒子的心思。
只能說他到底不是太監。
沒有太監那種對傳宗接代的深入骨髓的渴望。
「我是認真的。」
面對認真的想做自己義父的九千歲,陸元昊笑了:「九千歲還是先想著如何活下來吧,求救是不可能求救的,這裡早就已經被我控制了,您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就您的。」
「你為什麼會對我動手?」九千歲問道。
左右陸元昊也不準備再補刀,或者說不敢再補刀,怕殘血的他來一波反殺。
那他也願意多了解一下陸元昊。
自大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夠了。
九千歲也是從巔峰跌落過的人,他的學習能力同樣很強。
陸元昊心中凜然,默默調高了九千歲的威脅等級,然後回道:「假借義父的名義約我去城外荒山,是出自九千歲的手筆,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怎麼知道那是我做的?」九千歲好奇問道。
他確實有安排人盯著陸元昊。
沒發現陸元昊有調查這個事情。
陸元昊回答的很簡單:「我不知道。」
九千歲:「嗯?」
「反正不管是不是您做的,我都認為是您做的,先打了您再說。安全司和東廠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一山必定難容二虎,所以即便冤枉了您,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九千歲能說什麼?
他更想收義子了。
東廠需要這樣的人才。
比起他從前的那些不成器的乾兒子,陸元昊比他們優秀太多了。
不過陸元昊有乾爹了,不想隨便換。
這讓他十分遺憾。
「那夫人又是怎麼回事?」
九千歲死死的盯住了陸元昊。
澡堂子里發生的事情,的確撼動了他的道心。
畢竟陸元昊這一招是真正的殺人誅心,對於他一個太監來說,這很難不產生情緒波動。
但是真正讓九千歲道心動蕩的起始,是他心愛的夫人的出現。
那是他失去控制的開始。
在「夫人」出現之前,陸元昊用紙人騙過了他的觀察,但其實並沒有超出他的掌控能力。
偽裝成他的身邊人,潛伏在他身邊準備出手偷襲,也已經被他預判到了,並且成功的提防住。
只可惜「夫人」突然跳了出來。
然後九千歲想到了自己的死而復生,產生了僥倖心理,還以為夫人也死而復生了。
或者有其他奇遇。
雖然這種可能性他也知道很小,但是戰鬥的時候,一瞬間的遲疑,就已經足夠決定很多事情。
九千歲簡單復盤一下戰局就意識到,他從那時起就已經敗了。
對於這點,陸元昊倒是也沒有避而不答,這種招數只有第一次使的時候有用,所以藏著掖著是沒有意義的。
「我看過九千歲的資料,而且看過很多野史傳說。九千歲當年能夠上位,固然有自身的能力和魅力,但是更多的都是因為客夫人的幫助。客夫人是當時皇帝的乳母,而且在皇帝年幼的時候救過他的性命,且自身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所以皇帝十分感謝和信任她。九千歲當時雖然權傾朝野,但實際上在皇帝面前,並沒有客夫人得皇帝信任。之所以能夠迅速崛起,也是全賴客夫人的提攜,我沒說錯吧?」
「沒說錯,夫人對我恩重如山,陛下則是我的再生父母。」九千歲點頭道
「恰好,我在皇宮藏書閣的一個角落裡,翻到過一個客夫人的畫像。」陸元昊聳肩道:「當初只是無意中看到的,我也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還能派的上用場,可能這就是運氣吧。」
九千歲搖頭道:「年幼時候能沉下心來在藏書閣讀書,而且看到一副畫像就能夠記下來,這可不是運氣,這是真正的能力。」
他是人到中年之後,才有了陸元昊這種學習的態度和謹慎的心態。
即便如此,看到如此年輕的陸元昊還這麼謹慎,他都是發自內心的感覺自愧不如。
更別說陸元昊在這個過程中展現的其他的能力。
陸元昊眨了眨眼,慎重道:「九千歲在捧殺我嗎?這算什麼能力?過目不忘難道不是每個高手都掌握的基本技能嗎?」
九千歲:「……」
不是很想和這個妖孽說話。
說不了兩句,就把他氣的難受。
過目不忘要真的是每個高手都能掌握的技能,太監裡面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文盲了。
而且據他所知,安全司的陸謙和趙鐵柱也都是文化沙漠。
但凡陸謙有文化一點,就不會給趙鐵柱取這個名。
但凡趙鐵柱有文化一點,就不會給自己取名叫趙飛龍。
兩人將自己的文化底蘊水平展示的十分明顯。
九千歲比他倆強點。
但也沒強出太多。
天道確實是公平的。
在給了很多強者天賦的同時,也只給了他們在修鍊上的天賦。
讀書方面……雖然他們實力變強了,但讀書能力真不見得也變強了。
完全看人。
陸元昊繼續道:「算算時間,九千歲現在應該七竅流血,靈魂升天了才對。您竟然能堅持到現在,厲害,佩服,果然讓我仰望。」
「你……噗……」
九千歲想罵現在的年輕人太不講武德。
但陸元昊的時間判斷的十分精準。
現在確實是一百零八種奇毒徹底發作的時間。
以他的底蘊,雖然多支撐了……一兩分鐘,但也繼續堅持不下去了。
所以他的七竅開始流血。
靈魂開始升天。
看到九千歲這樣,陸元昊一口氣,趕緊給第二發消息。
「二哥,計劃完成,準備善後。」
第二迅速出現在了陸元昊身邊。
看到七竅流血,已經徹底失去生命氣息的九千歲,雖然第二內心極為震撼,但是他表面上十分平靜。
哥是這個變態的哥哥。
哥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我九弟這種妖孽,殺一個太監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基本操作。
都坐下。
第二很冷靜的開始善後。
他們的目標是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
不帶走一片雲彩。
也不讓任何人在事後查到安全司頭上。
東廠督主死了,和我安全司有什麼關係?
「二哥,沒問題吧?」陸元昊有些擔心:「一定要把善後工作完全清理乾淨,不然是一個大.麻煩。東廠就不說了,九千歲在民間的風評也很好。」
「放心,殺人我不行,善後你不行。」
第二給陸元昊比劃了一個專業的手勢。
哥就是專業干後勤的。
要是連後勤工作都處理不好,那還有什麼用?
第二用實際行動展現了他的專業性。
不到一刻鐘,一切就都恢復如常。
第二和陸元昊也安全撤離。
至於九千歲?
東廠的九千歲,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挫骨揚灰是不行的,九千歲這種大能,完全失蹤了更麻煩。
就讓他死在這兒。
這樣還有一個定向的靶子,可以控制整件事情的走向。
對方也會圍繞九千歲之死進行調查。
這也有利於他們在後續見招拆招。
甚至栽贓嫁禍。
在這方面,安全司不是一般的專業。
所以第二和陸元昊都走的很放心。
他們回到了安全司。
開始靜靜的等待。
九千歲剛剛死而復生不久,就再次莫名橫死,這件事情肯定會震驚整個京城,進而震動整個天下。
不過陸元昊和第二商量好了。
反正西大陸愛負責。
對於九千歲之死,大不了也讓西大陸出來表示負責就是。
想來西大陸肯定願意負這個責任。
他們的後續計劃已經十分完善,就等著九千歲身死的消息傳出去,就立刻啟動後續計劃。
但是……
直到入夜,他們依舊沒有等來九千歲橫屍澡堂消息。
然後,他們自己被另外一件大事吸引了注意力。
「卧槽。」
「二哥,這是什麼情況?」
「是世界末日要來了嗎?」
陸元昊抬頭,看著夜空中出現的異象,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二的臉色也十分凝重。
「這種場景我只在傳說中聽過,竟然真實發生了。傳說,雙月同天,必有大亂。」
是的,雙月同天。
天空出現了兩個月亮。
一輪明月。
一輪血月。
這種異象,震動天下。
此時幾乎所有地上的生靈都在舉頭望天。
包括魏君。
在其他人眼中,這是雙月同天的異象。
但是在魏君眼中,他的天眼神光閃爍,若有所思:
「有點意思,這有點像是……」
「這個世界有人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出乎意料,生死老人年輕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吧。」
「大手筆,大氣魄,是神君還是神后?老丁輸的不冤啊。」
魏君在感慨的時候,陸元昊已經出現在了魏君身邊。
此時魏君沒有在家。
天降異象。
他們這種公務員當然要出來維持秩序。
「魏哥,你有看出什麼沒?自古相傳,雙月同天,必有大亂,不會是世界末日要來了吧?」陸元昊害怕道。
「不是世界末日。」魏君搖頭道:「這異象是有人操縱的……不對,不一定是人,也不是雙月同天,你看到的那輪血月的真身是……」
「卧槽,見鬼。」
魏君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元昊打斷了。
而且陸元昊一把抓住了魏君的手,身體哆嗦的厲害。
臉色都變的極度煞白。
「他……他……他……」
魏君順著陸元昊的視線看向了前方。
正好看到了——九千歲。
九千歲對著陸元昊頷首微笑:「陸大人,又見面了。」
陸元昊差點跪下來。
幸虧被魏君托住了。
「小胖,你怎麼了?」
陸元昊:「見鬼了,我白天……白天把他給殺了,他怎麼又活了?」
魏君直接好傢夥。
你這不聲不響的,把九千歲單殺了一次?
「我確定,當時真的把他給殺了。」陸元昊顫聲道:「詐屍了?」
「沒詐屍,和天上的那輪血月有關係。」魏君淡定道。
他剛才還在奇怪,天上的血月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原來是小胖搞出來的。
「小胖,這個異象是你搞出來的。」
「魏哥你別開玩笑,我哪有那麼厲害?」
「沒開玩笑,你是始作俑者。」魏君淡定道:「九千歲……估計還有董大將軍,另外應該還有人,他們以後不會輕易死掉的,即便是死掉,也會再次復活,天上的那輪血月就是他們復活的能量源泉。等閑時期血月不會出現,而且現在那輪血月也沒有完全布置好。結果你把九千歲給殺了,讓血月提前曝光了。」
陸元昊張大了嘴巴。
「還有這種能力?」
「不用擔心,這種幸運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我沒猜錯的話,是某個大能給自己最多再加上自己忠心的屬下留的一個後手。那麼多星神降世,那麼多神仙下凡,要是沒有點保障措施,還有誰給祂賣命?不過竟然能做到生死輪轉,確實有點東西,生死老人如果見到這種良才美玉,恐怕都會收做關門弟子的。」
這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小世界。
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一些妖孽,能夠打破常規,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魔君如此,儒家聖人如此,陸元昊如此。
天上神君和神后如果有這種資質,那一點都不令人驚訝。
聽到魏君這樣說,陸元昊絕望了:「這還怎麼打?九千歲竟然有不死之身。」
「不至於,沒有你想的那麼誇張。九次是他理論上復活的極限,我觀察那輪血月還沒有徹底完成,所以九千歲現在恐怕都復活不了九次,殺他個五六次應該就能徹底殺死他了。而且他每次復活,也會虛弱一段時間,不會是全無代價的復活,這點比不上魔君的天賦神通。還有,一次打死他也是可以的。」
陸元昊看向魏君。
魏君淡定道:「等你什麼時候強大到一拳將那輪血月打破,或者把製造這輪血月的強者打死,那自然也能一拳打死九千歲,這很簡單。」
反正對魏君來說,很簡單。
陸元昊更絕望了:「……以我的天賦,我這輩子能做到嗎?」
魏君:「不用一輩子,保守估計,給你十年差不多就夠了。」
「魏哥你真會開玩笑,一拳打死他太困難了,我還是想想怎麼把九千歲殺死九次吧,這個十年還是有希望的。」
陸元昊振奮了一下精神。
魏君:「……」
要是只是單殺九千歲九次,對陸元昊來說可能只需要十天……
所以當魏君看到剛剛復活的九千歲帶著勝利者的笑容走過來和哭喪著臉的陸元昊打招呼時,魏君總感覺莫名的同情。
你身上確實有一點點秘密。
但你對面這傢伙,身上也有億點點秘密。
你別看他嚇的快哭了。
真打起來,哭的是你啊。
魏君內心為九千歲默默的祈禱了一下。
而毫不知情的九千歲,再次向陸元昊發出了邀請。
「陸大人,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白天的提議。收你為義子,老夫是認真的。」
陸元昊猶豫了一下。
是真的猶豫。
但他還是咬牙拒絕了九千歲的邀請。
「感謝九千歲的厚愛,但我這人不喜歡認爹,有一個就夠了。」
「可惜,太可惜了。陸大人,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凡是殺不死我的,會使我更加強大。與我為敵,你沒有希望的。」
魏君:「ennnn。」
這自信的樣子,和他前幾次以為自己要死時候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