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師如父
Bob將他和Jarvis的護照遞給前台:「你好,女士,請給我們開兩個房間,一個大床一個標間」
前台小姐看了眼來人,接過護照開始錄入信息,兩位男士和一位女孩:「請問你們需要住多久呢」
Bob看了眼Jarvis:「真不敢相信等我們還能趕在聖誕節之前回去」接著他對前台道:「今天到12月的16號,30天.」
聖誕節...她從來沒有過,除了她是中國人,也因為她沒有人可以一起,哪怕是紀念一下,或者吃一頓好的.她看看眼前的兩個的背影.
Jarvis每一年的聖誕應該都是和斯塔克一家一起過吧.
前台看了一眼跟在Jarvis身後的霍普洱,對Jarvis說:「先生,請出示一下孩子的護照」
Jarvis朝Bob點點頭,作為翻譯的Bob心領神會:「噢,是這樣的,這位粗心的小天使在遊樂園的時候把她的護照給弄丟了,我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她父親會在回國之前補辦的,你能理解的」
說完Bob還朝那位女士綻放了一個笑容,眨了眨眼:「對嗎?漂亮的小姐」
前台的小姐笑了笑,有些害羞,她看了看Jarvis身上背著的小書包,心想這個老來得子的父親一定很寵自己的女兒,他老婆一定是一個美麗的中國女人.「沒關係,可以入住了先生」
其實Jarvis是出於禮儀替她背著包,倒是沒想那麼多,不過恰巧樣子確實有點味道.
Bob看著卡通書包和一身黑西裝戴著一副眼鏡的Jarvis,違和感讓他沒忍住笑出聲.
進電梯的時候,Bob湊在Jarvis耳邊說了句:「你剛才確實很像一位父親」
Jarvis轉過身蹲下來摸了摸霍普洱的頭:「我可不介意給這麼可愛的女兒當一次爸爸」
兩位男士住在一起,把大床房留給了霍普洱.
Jarvis貼心的將小書包放在了沙發上,關門的時候還不放心地問了句:「告訴我Hoper晚上敢一個人睡覺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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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r...」
「Hoper」
她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爬起來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周圍沒有任何人.
「噢,Kid,看看你的胸口」
發現自己胸口的戒指在微微發光.她趕緊掏出戒指:「Truth,是你嗎?」
回答她的是一股竄在她腦袋裡的聲音:「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是我才把我偷出來的」
霍普洱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你死了」畢竟她來到這裡很久了也沒有見到過它露面.
死,Truth像是第一次聽到如此難以置信的話,實際上它已經死過三次了,聽到霍普洱這麼說,讓Truth覺得有點好笑:「Woo-hoo我就當你是在關心我了Hoper,霍華德斯塔克的管家給你取的英文名,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很像你本來的那個.」
霍普洱把項鏈從脖子上取下來,拿在手裡:「好吧,原來你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剛才確實是在關心你.不過你為什麼不早點讓我知道你把自己放到了艾情的結婚戒指里?」
Truth:「我也剛進去沒幾天親愛的,為了和你過來我放棄了那個宇宙的容器,甚至剛來的頭幾天我都在沉睡,而且並沒有實體,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畢竟把你送到這裡花費了些...能量...」它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醒來以後我很想告訴你,但鑒於我找不到可以容納我的實體,直到你決定去你父母的房間把那個金戒指偷出來.」
看來Truth這段時間的消失是因為這個,原來Truth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無所不能,它把自己送過來也是需要休息來恢復的,霍普洱用手摸了摸戒指上的金色小花,內心覺得感激:「好吧,但你就不能挑一個更好看的戒指嗎?這金戒指真的很...丑.」
Truth誠實道:「我可沒得選了,只有這個金戒指的磁場最為合適」
霍普洱眼睛轉了轉,像是終於得到了某個真相:「所以你之前還真是一坨金子」
Truth:「和你說話很有趣,但是我確實是寶石,金色的,像這樣.」出於某種意義上的面子,Truth將一個映像傳遞到了霍普洱的腦子裡:「這是我完整的樣子,但準確來說並不是我,它是天罰的意志,自我寶石」
那是一顆星星一般閃亮的寶石,不像她見過的任何寶石,不規則的切面並不影響它能發出閃耀的金色光芒,那種光芒是從寶石內部發出的,甚至不需要光的反射,因為寶石本身就具有一種能量的光芒.
影像消失以後,她眼前只剩下這顆又丑又土的金戒指.對比剛才看到的那顆,心裡有些替Truth覺得委屈.
「我以後有錢了給你找一坨好看的金子.」霍普洱的語氣像極了孩子對父母說長大以後給你買大房子.
Truth悠閑道:「好了,別再用一坨這個形容詞了,也別再談論我了,說說你的事」
霍普洱:「我?我來到這以後發生的所有事你應該都看到了.」
Truth:「是的,我能看到你所有的記憶,我只是好奇你的選擇.」
霍普洱把戒指戴到了左手食指上,還是覺得大的離譜:「你是說離開那個家嗎?艾情並不需要我,我跟著她只會讓她在那個家裡難做人,我不想給任何人造成什麼麻煩,你也看到了,她新丈夫的母親,那個老妖婆是怎麼欺負一個三歲小孩的,那一巴掌真的疼.」說完她還有些后怕的摸摸自己的臉蛋.
Truth戳破她:「你離開不是簡單因為這個,你是為了霍全.」
霍普洱知道Truth可以讀心,想到那個一無所有的男人,要是她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也許會繼續在那個家裡生存下去,但她不是,她心智成熟,看到了這個家裡更多的事實和不堪,尤其看了霍全的日記之後,她就想過她根本無法帶著那種憤怒在那個新家生活下去,而老妖婆給的那一個巴掌只是讓她下定了決心,對此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霍全打女人的時候也許不是個東西,但他是個不錯的男人,我喜歡他.」
Truth聽到這些沒有任何意外:「你覺得他和你很像?」
霍普洱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誰知道呢?畢竟我是他女兒.」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Truth的這句話平靜無比卻直達內心.
霍普洱不自在的把戒指從食指取下來,又換到大拇指,可還是有些松,心想或許還得再過幾年這個指頭才能戴.
「我不否認我上輩子和霍全一樣是個Loser,不然也不會死了也沒人發現,是的,因為我對他有些愧疚,甚至一開始看到他打艾情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就是一個噁心的家暴男,事實上呢?人們總是會被自己看到的欺騙,而看不到藏在表面之下的東西.」
說到這裡她看了眼自己小書包,準確來說她是在看裝在裡面的日記.
「親愛的,霍全不是Loser,包括你也不是,或許你以為上輩子的自己很孤獨,因為真正愛你的人很少,但不是沒有,雖然那個人已經死了.」
霍普洱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是她上輩子的父親,一個經歷過戰爭還瘸了一條腿的老士兵,將她從破舊的孤兒院帶回來,用自己的退休工資供她上學,沒想到她剛考上大學,還沒來得及替她想要上哪一所學校,就離開了.
其實她很愛父親,但老士兵的性格不善表達,為此他很少和自己表達對孩子的情感,這種教育也影響著她,她幾乎從未對老士兵說過一句爸爸我愛你,謝謝你把我養育長大,這些看似多餘,卻很有必要的話.
因此其實她沒怎麼收穫過母愛,包括完整的父愛,這就是為什麼霍普洱對霍全更在意,因為儘管在一起更多的是和艾情,但她明白霍全深愛著自己的孩子,這份愛讓她很難不把霍全的死聯想到那個新家庭上.
她嘆了口氣:「我承認,離開更多是在賭氣,但真的待不下去了Truth,那很窒息」
Truth:「我尊重你所有的決定,但你一定要去孤兒院嗎?」
霍普洱把戒指取了下來,重新戴到脖子上:「上輩子也不是沒待過.」
Truth意有所指:「我是說或許你有更好的選擇.」
她重新躺下,拉好被子:「或許以後再說,Truth,我困了,明天見,晚安.」
「多穿點,明天很冷.」Truth沒有再說什麼,說完這句話戒指的光就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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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枕著一隻手躺在床上,拿著遙控器調了調房裡的電視機:「看看這台磚頭比我兩個枕頭堆起來都厚,我已經開始想念斯塔克科技了」
說完Bob走到窗戶邊,開了一個縫,冷風灌了進來,吹到他臉上,有些刺痛,Bob感嘆了句真冷,阻止了想要跑進屋子的冬天氣息.
12月份的上海還沒有開始下雪,但已經開始越來越冷了.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Jarvis泡了杯茶拿在手裡「你總不能拿一家酒店和斯塔克工業比」喝了口放到桌上:「真燙」
「你可以把它放在冰箱里,這樣你等會就可以喝到正宗的「中國涼茶」了」Bob兩隻手指舉在耳邊,加了個引號.
Jarvis:「這個笑話比蒼蠅在咖啡里游泳好不到哪去」
Bob毫不在意自己把氣氛搞冷了,畢竟他和老友的笑點總是不在一個維度.他閉上眼睛在枕頭裡窩了窩,想起今天拐回來的人,又睜開眼:「我覺得我們今天好像幹了件很不得了的事Jar」
說到這裡Bob一些激動的起身,卻看到Jarvis根本沒有什麼反應,還在悠閑地喝著熱茶.
Bob繼續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散發著自己的想象力:「Hey我是說真的,好好想想Jarvis,萬一那孩子在說謊,我們就變成了拐賣人口的罪犯了.」
Jarvis終於放下報紙「你見過那麼小的騙子嗎?」
Bob攤攤手:「或許她入行早呢?」
Jarvis搖搖頭:「這我倒沒想過」
Bob一副我太了解你了的表情:「ComeonJ,你就承認自己想要個女兒吧,我又不會笑你.」
Jarvis將黑色風衣脫下來,抖了抖上面看不見的灰塵:「我沒有領養資格,畢竟Anna去世很多年了,我也並不能照顧她太久,畢竟半隻腳在棺材里了」
「所以你還真想了這件事」Bob走到電視機旁,用手拍了拍電視機,屏幕閃了幾條雪花.
其實他不是沒有想到,Bob太了解老友了.
將外套掛在了衣櫥邊,Jarvis朝Bob走過來,語速還是很快,語氣有些理所當然:「我很喜歡這孩子.」
Bob看著自己眼前的老友,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那幾條一拍就出現的雪花好像變成了他的新樂趣:「你在飛機上可不是這麼說的,她真的很「聰明」,不是嗎」
Jarvis:「或者你應該說她真的很勇敢」
「好吧,我現在可不敢說她的壞話了,Jarvis爸爸會生氣的」Bob無奈的攤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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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不得不說中國的食物花樣可真多.」Bob說完這句話又給自己的盤子架了一塊雞蛋.
Jarvis端著盤子,看了眼身後的小不點:「你想吃什麼?最近天氣很冷,你最好多吃點肉類,這個怎麼樣?你喜歡雞肉嗎?」說完夾起個雞腿,看著霍普洱.
霍普洱點點頭,又指了指素食區的煮玉米,示意她還想吃這個.
三個人夾完自助早餐選了一個桌子坐下,最近他們兩個真的特別閑,一開始Bob還有意約著Jarvis去上海別的地方轉一轉,他們還詢問Hoper要不要一起,但她看著外面的雪,覺得不是很想出門.轉了幾天之後他們終於沒事可幹了,Bob並不太怕冷,但Jarvis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冬天在外溜達那麼久了.
Jarvis用叉子叉著一塊烙餅,有些難以下口.
「你可以試試筷子」她手機抓著玉米啃,覺得有些香甜,今天的玉米真新鮮.
Bob翻譯道:「Hoper讓你試試這玩意」說完抽出一雙筷桶里的筷子,遞給Jarvis.
老賈接過筷子,拿在手裡調了調用法,嘗試著找到一個合適的支點,樣子有些呆萌.
「這樣」坐在Jarvis身旁的霍普洱伸手拉過Jarvis的手,Jarvis的手真暖和,她把筷子調整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扳過Jarvis的手指,讓他捏好.
Jarvis沒有反抗,他注視著眼前這個教自己使用筷子的孩子,覺得她的手很涼,他又看著孩子本就不厚的外套里只有一件保暖內衣,下了決定,他待會打算帶Hoper去商場添置點冬衣:「謝謝你小老師,這麼用方便多了,雖然很不習慣」
霍普洱朝他笑了笑,只覺得眼前的小老頭很可愛:「作為交換你可以教我英語.」因為她實在太喜歡Jarvis那口英音了.
Bob:「她說想和你學英語」
Jarvis毫不吝嗇道:「當然,很開心能教你.」語氣還帶點驚喜.
吃完東西Jarvis和Bob說了他想去商場的計劃,Bob很樂意陪著他們去,霍普洱聽到Jarvis說想給她買衣服的時候,心裡其實很感動,但他不想花他們的錢,於是出門的時候,她把一千塊放在了兜里,希望上海的物價便宜一些.
商場人不少,還有一些為了迎接聖誕節做的裝飾,很有氛圍.
兩個男人帶著孩子來買衣服,這不是最滑稽的,最滑稽的是他們從來沒有給一個三歲女孩買過衣服,因此並不知道該如何入手.
「這件不錯,Hoper你喜歡紅色嗎?」Jarvis拿了件紅色外套在她身上比劃.
「我們是在買衣服,不是在想怎麼裝扮聖誕小人,天啊J,你審美被斯塔克家那小子傳染了嗎」Bob看了眼那件衣服,反對道.
霍普洱接過衣服,覺得還不錯,拿著走去換衣間:「其實中國人過年也喜歡穿紅色,很喜慶.」
Jarvis朝Bob道:「我猜小淑女剛才說的話是很滿意?」
Bob翻了個白眼:「是的,中國人過春節也喜歡這麼穿」
Jarvis:「中國春節是什麼時候?」
Bob:「二月份,那時候我們已經回美國了」
聽說春節和聖誕節一樣隆重,是中國人為了慶祝新一年的到來和家人的團聚而設立節日,很遺憾不能和Hoper一起為她慶祝了.Jarvis看向換衣間:「真可惜」
結賬的時候,Jarvis拿出了昨天剛去銀行兌換的現金,抽出200塊,遞給前台.
霍普洱看到前台已經收了錢,才意識到自己應該阻止他,她趕緊從口袋裡取出今天帶出來的一千塊,都交給Bob:「女孩子應該自己買衣服.」
Bob有些驚訝Hoper居然會帶著這麼多錢,畢竟一千塊對一個孩子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但她更驚訝孩子說的話,這也太酷了.
他想了一下,接過錢,把錢遞給Jarvis:「小淑女想要自己給自己買衣服.」接著又湊到Jarvis耳邊:「想想我那天說的話,她可能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小天才,然後和父母賭氣離家出走,結果遇到了兩個人販子,把她拐到了上海.」
Jarvis確實沒有想到霍普洱會有這麼多現金,更沒想到這個孩子這麼小獨立意識就這麼強,但他決定尊重孩子自己的意願:「好吧Hoper,你長大了一定會是個讓很多男人敬佩的女士.」
三個人回來的時候提著一堆,實際上原本買的不多,但Jarvis想到冬天去了就是春天了,還有夏天,秋天.可惜夏裝已經下架了,只能再買一些比較薄的衣服.天啊,希望這小傢伙夏天的時候穿這些不會太熱.
除此之外Jarvis一直記得自己答應過Hoper的事情,他下午去文具店買了一些學慣用品和一個比較大的行李箱給Hoper,在被詢問價格的時候,Jarvis不得不摸了摸耳朵,多她撒謊道這個箱子是衣服店看他們買的多送的,而其他的價格並不貴,是他作為英語老師該給學生添置的.
但其實霍普洱並不相信,但她沒有拒絕Jarvis的好意,他已經足夠尊重自己的意願了,Jarvis是個真正的紳士.
晚上Jarvis來房間里找到霍普洱,履行自己的承諾.
「首先你得學會字母,就是你手裡的這一本字帖,實際上這種字體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你可以隨意寫成你自己的風格,不用被格式化,噢等等,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如果聽不懂我讓Bob過來翻譯.」Jarvis轉過來看了眼坐在自己腿上的霍普洱,不確定的問道.
霍普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Listen」接著比了個OK的手勢,又指了指嘴巴:「ButSpeak」她搖搖頭.
說完這個,Jarvis才意識到,其實Bob原本不用替他翻譯,Bob只需要替Hoper翻譯.:「你最早在哪裡學的英語?」
霍普洱不得不撒謊:「TV和廣播」
「好吧,難怪你的聽力不錯,但是你不會說,但是光能聽懂已經非常棒了,在你這個年紀,你學的真快.」接著他拿起Hoper的手,把筆放在她手裡,像Hoper教他用筷子一樣,幫她調整用法和位置:「噢Dear,我不確定學寫字對於你來說會不會太快了,你的手太小了,你可以從字母開始.」
其實寫字她可以自己練,更重要的是說出來,她想了想發音,慢慢的對Jarvis說:
「TeachmeSpeaking....slowly」說道Slowly的時候,霍普洱看了他一眼,畢竟Jarvis平時說話的語速真的很快.
Jarvis聽到這個詞笑了幾聲,驚喜道:「沒想到你還注意到這個,好吧,我會慢慢說的.好吧,我們從A開始.注意看我的嘴巴....」
......
「至於這個W,你可以想想為一雙U,就像這樣,DoubleU」Jarvis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上寫下W字母,真的像是兩個U組合在一起,她以前學英語的時候可從沒想到過這個.
她驚訝於Jarvis的耐心,他才是一個好老師.
只有她知道自己其實並不算聰明,因為有著上一世學習記憶,這些記憶很好地幫助了她,這些根本不能讓她被看作小天才.
今晚結束之前,Jarvis貼心的把她發音發的不太好的字母整理到一起,並讓她多練.
例如G,M,N,O,很多涉及到鼻音的字母,事實上她上輩子是說美式英語的,而英世發音很多奧哦啊的音需要她習慣和練習.以至於有時候她發的美式字母音即使沒什麼不對,也會被嚴格的Jarvis糾正為英式發音.對此她一點怨言都沒有,學習新東西一直都是她喜歡的,而且Jarvis的英音真的非常好聽.
她花了三天,每個晚上都在努力的完成Jarvis留給她的作業.
雖然Jarvis一直都知道她聰明,但沒想到她在三天之內,就已經能夠把所有字母發的和母語一樣.
Bob有時候無聊的時候也會被Jarvis口中這個學習的氛圍吸引,他也偶爾過來參與Hoper的英語教學,如Jarvis所說的,確實很有趣,而且很溫暖.
Bob看著眼前的這個將近70歲的老友的背影,他每次教Hoper的時候,都習慣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告訴她發音,和輕聲但耐心的解釋某些字母的來源和西方國家的文化.而他懷裡的女孩總是一臉認真的聽著,一點也不分心或者不耐煩,時常對著Jarvis的話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第一次看到老友對孩子的這一面,要是Anna還在的話,一定也會很喜歡這個孩子.
「咔嚓」他實在沒忍住拿起手機把現在耳邊的時刻記錄下來,Bob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嘴角都帶著笑容.
Jarvis和Hoper聞聲回頭,因為那一聲拍照聲實在有點大.
Bob被兩個目光注視著,毫不想解釋的攤了攤手:「what?我只是覺得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像父女的感覺」
Jarvis和Hoper對視一眼,嘴角帶著些笑意,他對Bob父女的這個形容其實挺滿意的:「別管那個獃子,我們說到哪了,對,阿喀琉斯被他媽媽提著腳在神奇的水裡滾了幾圈,然後被水侵染過的身體都變得刀槍不入..」
霍普洱插了句嘴:「為什麼不拿根繩子把他綁住,再丟到水裡滾幾圈然後撈起來,這樣他哪裡都刀槍不入了.」
Jarvis摸了摸Hoper的頭,他似乎總喜歡這麼干:「因為她的媽媽顯然並沒有Hoper聰明,並沒有想到這個方法.」接而正色道:「不過人總得有個缺點,想想如果阿喀琉斯全身都刀槍不入的話,他就太完美了,也沒有人類可以殺了他,或許神也不可以.如果阿喀琉斯有一天變成一個壞蛋的話,那會非常的....可怕.」Jarvis說到這裡轉身對Bob道:「別再偷拍了Bob」
Bob看向Jarvis但還是舉著手機:「我沒有拍照,我在攝影,天啊,等我孩子出生了,我以後也要這麼對他說這個故事」
Hoper顯然對Bob後半句更感興趣,她現在才注意到Bob看上去其實已經四十多歲了:「你有個孩子?」
Bob:「是的,我妻子在待產了,或許明年二月份就能看到這個小傢伙了,我都給它想好了名字,男孩叫Kimmy,女孩叫Andy」
霍普洱轉過頭看著Jarvis,她記得Jarvis在電影似乎一直是單身,官方並沒有介紹過他的家庭.
Jarvis聽到這裡心裡有些羨慕,看到Hoper轉過頭打量的目光,誠實的笑道:「我妻子三年前病重去世了,我想Anna如果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可惜我們沒能有一個孩子,那是她一生的遺憾.」
霍普洱伸手抱了抱眼前失意的老頭,覺得他現在一定很不好受:「SorryJarvis」
Jarvis第一次被一個孩子給予安慰的擁抱,聞到她身上的奶香味,和縈繞在耳邊的稚嫩童聲,突然覺得什麼東西被融化了.
Hoper:「你想的話我可以叫你師父,在中國文化里,師父,是授予知識又像爸爸一樣的稱呼.」
Bob及時翻譯了一下,Jarvis好奇道:「那你對老師怎麼叫?」
Hoper:「TeacherorMr.Name」
Jarvis:「師父和老師有什麼不同?」
霍普洱笑了一下,覺得這個較真的老頭簡直太萌了:「師父只有一個,但是老師可以是任何人.你是我的唯一一個師父Jarvis,Theoneandtheonly」
Jarvis抬起手,快速對Bob道:「這句我明白什麼意思了Bob,不用給我翻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