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畢竟是外人
不管葉青瑤他們有沒有心思,但是一個外人在泰麗能有這樣的威望,讓泰麗的統治者怎麼可能放心。
人非常奇怪,不管經歷多少還總會被俗世給羈絆,畢竟他們身在其中。
「我知道葉叔擔心什麼,若是他們有那樣的心思,完全沒必要這樣做。」方文修十分確定的說。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他連明王和段夫人這麼坦蕩的人都懷疑,那麼以後怎麼面對他下面的群臣。
「以前沒有可不代表以後不會有,人都是會變的。」葉成輝思想了一下:「我聽人說大紹的皇帝好像不想讓明王他們回去了,保不準明王只能在這裡稱王了。」
方文修十分意外的看著葉成輝:「你聽誰說的?」
「外面的商人提到的,只是他們的猜測。」葉成輝也不太確定的說。
「是葉叔自己的猜測吧?」方文修看著葉成輝:「葉叔有沒有想過,也許對泰麗來說,有明王來稱帝更好。」
葉成輝被方文修說的話嚇了一跳,本來過來找方文修見有人在這裡等在外面的木槿也嚇了一跳。
倒不是她不覺得明王沒有這樣的能力,而是沒想到方文修竟然有這樣的魄力,將江山拱手讓給更有能力的人,這得多豁達。
「他不是我們泰麗的人。」葉成輝有些激動的說。
「我們泰麗人本就是從各地匯聚來的,來這裡了,留在這裡生活了,不都是說自己是泰麗人,怎麼到了明王這裡就不是泰麗人了。」方文修說的認真。
「不行。」葉成輝非常堅定的說:「泰麗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樣子,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交給外人。」
「泰麗之所以能有現在這樣究竟是誰的功勞我們都很清楚。」方文修是真不貪這個。
「那也不行……」葉成輝有些不講道理了。
不管怎麼說葉成輝就是認為段紹祁他們都是外人,他們的身份、地位和聲望都只能壓在一條線之下,若是越過了這條線他們就成了對立的了。
「葉叔操心這些幹嘛?明王又不可能爭這些了,到爭的時候再說吧。」方文修不想說這件事了:「我先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兒?」葉成輝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私事兒。」他不會直接給葉成輝說他要去找明王。
方文修剛出了房間就看到木槿站在那裡,木槿看他驚訝慌忙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拉著他就走了,等葉成輝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他們兩個的影子了。
「你有什麼事兒?」方文修被木槿拉著手很開心。
木槿看了方文修一眼:「你們不會又要生事兒吧?」
「你還不和我們站一起?」方文修笑到。
「哎。」木槿斜著眼看著方文修:「他們畢竟是外人,我說你們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怪不得明王他們根本就不想待在這裡。」
「明王他們要走?」方文修一驚。
「沒有。」木槿思想了一下:「我覺得最近來泰麗的人不太正常,想提醒你一下暗地裡查查。」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也讓人盯著了。」方文修表情也有些凝重。
澹臺子魚打開新釀好的米酒罈子,一股酒香飄了出來,站在一邊的小寒已經眼巴巴的舉著碗在等著了。
澹臺子魚看到他的樣子不由得想到了兩個弟弟小時候,接過小寒的碗之後給他盛了一點放在一邊的椰子汁。
她覺得小寒肯定是一個酒鬼,從小聞到酒香就各種鬧騰,小寒很好奇自己喝的東西和聞到的東西不是一個味兒,卻不知道自己被娘騙了這麼多年,一直喝的都是椰子汁。
段梓莘在那裡有氣無力的敲兩個大鼓,連生意都發不出來,她倒是在家安生了幾天,可能她也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吧。
徐君正從正門進來,段梓莘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然後看著門口一邊的段凌澤就立馬泄氣了。
徐君正看著她笑了一下徑直去找段紹祁了。
「先生,在距離臨碣城遠一點的地方沒有可以靠船的地方。」他這幾天就是去跑這件事了。
「小船呢?」
徐君正搖頭:「小船也不行,浪大水淺下面有礁石。」
段紹祁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先生可是想不被人發現離開泰麗?」徐君正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到。
「是。」段紹祁聽徐君正直接問了也就直接回答。
「先生有沒有想過走陸路。」徐君正問到。
段紹祁笑了一下:「陸路若是能走得通你覺得我會必須走水路嗎?」
徐君正有些尷尬的撓頭:「那先生做的隱蔽一點從這裡上船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再找一個地方上船呢?」
「小心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有用。」
徐君正多少有些失望:「那先生離開會不會帶著我。」
「你想離開?」
徐君正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就是想跟著先生們。」
「到時候再說吧。」段紹祁也沒有直接拒絕。
自從上次方文修來找段紹祁之後,方文修就把泰麗物貨流通的事情交給林淵了,當然這個期間有林家人生事兒,被徐君正直接給關到星仔灣了,然後剩下的就安生多了。
東方琛那天被徐君正找上之後就沒出門了,這一天在院子里小憩,夢裡小希向他走來,他一愣卻發現是穆流川站在他面前。
「東方兄還真是自在。」穆流川打趣到。
「的自在時切自在。」東方琛心裡暗笑,他和那小希姑娘不過一面之緣竟然會莫名的夢到還真是奇怪。
「聽說東方兄這幾天就一直在院子里?」
「好一個聽說啊。」東方琛伸了一個懶腰:「若是不想聽誰會說給你啊。」
穆流川笑了一下:「東方兄的言辭瀟洒還真無人能比,只是是不是真的瀟洒就不為人知了。」
東方琛意外的抬頭看著穆流川,穆流川頭頂的藍天很藍,背後的綠樹很綠,可是投在穆流川身上被他給擋住了,東方琛這樣仰視著感覺是一片陰暗。
「流川兄這樣讓我十分費解,有什麼話明說就是了。」東方琛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