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他也砍了

第2章 把他也砍了

果不其然,在揮手砍了那些太醫后,老朱便邁著堅定的步伐便一步步沖著陳恪等人走來。

老朱偉岸的身軀雖有些佝僂但脊背依舊挺得筆直,著實能給人一種壓迫之感,還未等靠近,陳恪就已經在自己的陣營中聞到一股尿騷味了。

這些人也真是的,一個個的,出息,就這點兒膽量還好意思平日里吹噓自己華佗在世?

陳恪心中暗罵一聲,使勁往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之後又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自我安慰道:「別抖,別抖...這鬼天氣,真特么的冷。」

渾身發抖與額頭冒汗是兩個很難相撞的產物吧?

很快,老朱走近。

「你...」

老朱抬頭指了一人,問道:「咱妹子的病怎麼治?」

被指到的郎中,鬍子有些花白,怯怯懦懦的半天才回了一句話出來,道:「草民...草民...不知...」

「砍了。」老朱毫不留情的又揮手下達了一道旨意。

聽到這道旨意,鬍子花白的郎中直接被嚇癱,就連個求饒之言也再說不出來。

倒是一旁的朱標聽到老朱的這道旨意,滿臉惆悵,再次求情,喊道:「父皇...」

怎奈老朱絲毫不買面子,沒等朱標說完,便直接怒道:「你娘的病都治不好還配稱什麼郎中?拉出去,砍了。」

天下疑難雜症眾多,總不能是郎中就應該懂天下所有的病吧?

即便是華佗張仲景之流轉世怕是也辦不到這些吧?

再說了,你找郎中就找郎中吧,犯不著把不能治你女人的所有郎中都殺光吧?

當然,這事兒陳恪也就只敢在心裡獨擋幾句,可不敢用自己的脖子去嘗試老朱手裡的刀是否夠硬的。

很快,老朱又指了第二個郎中。

這個郎中比上一個還老些,頭髮鬍子除了花白之外還皆都稀疏了不少,就連臉上的皺紋也比上一個多了不少。

這個郎中被指出來后,還未等老朱詢問,直接跪地磕頭以極快的速度喊道:「草民有法可治皇後娘娘。」

聽到有治法,不僅是老朱和朱標,就連那些被抓的江湖郎中皆都有了期待。

若有人能治好馬皇后,那他們無差別被挨個砍頭的命運就能躲過了。

之見那郎中把所有人的心都提起來之後,竟是慢悠悠,不慌不忙搖頭晃腦地回道:「大黃牡丹湯就可...」

話還沒說完,老朱不僅臉上剛升起的希望轉瞬只見耷拉了下去,更是直接飛起一腳踢在了那郎中的胸口處。

那郎中被踢飛幾步,老朱則是大手一揮,厲聲怒吼道:「來人,把他也給咱拉出去砍了。」

老朱突然暴怒,眾人起疑。

這是終於有人能治了嗎?怎麼還要砍人?

瞧著眾人的費解,朱標大概是知曉面對這樣暴怒的老朱求情無用了,也不再做無用功,而是專門解答了眾人的疑問道:「大黃牡丹湯在一開始就曾有太醫用過,並無太大的效果。」

原來如此,眾人瞭然。

老朱也不管那些人是否真的瞭然,隨之道:「咱要的是真能為咱妹子治病的,爾等若與有誰再敢胡亂忽悠咱,咱定不讓他好過。」

一眾沒怎麼見過大世面的江湖郎中正消化著老朱的威脅。

老朱如蘿蔔粗的指頭又指向了下一個人。

「你,你來...」

老朱指的雖是陳恪這個位置,但後邊那郎中踉蹌了一下,準備出列了。

陳恪當即鬆了一口氣。

嚇死了,還以為剛才老朱指的是他呢。

也對,郎中講求的是一個經驗,一個領悟,凡是富有些名聲的那都是年紀一大把之人,像他這個年紀的,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

看來,年輕也是他保命的一個砝碼啊。

正當陳恪得意之時,老朱卻是搖搖手指頭,沖著那上前的郎中,道:「不是你,那小娃娃,你來。」

陳恪四下瞅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好像都是那種一大把鬍子,唯一能夠被稱之為小娃娃的好像只有他了。

他年紀小,個子低,老朱指的明明是他,卻被他身後的人誤會是自個兒倒也有這個可能的。

不是吧?

陳恪臉色瞬間愁成了苦瓜,抬起手指頭指了指自己,帶著幾分僥倖問道:「我?」

老朱指了兩人,那兩人皆都乖乖上前,像陳恪這種反問是否自己的還是頭一個。

老朱點頭,沒好氣地應道:「就是你,過來?」

真這麼倒霉?

他雖知曉腸癰就是後世常見的那種闌尾炎,而所謂的闌尾炎手術也就是割掉肚子里的那根盲腸。

這手術在後世或許不算是個大手術,可放在幾百年之前的現在卻是難上加難的了啊。

別看他剛給狗割過,可能夠割成功那也完全是僥倖,打死他,他也不敢在馬皇後身上動這個刀子的。

陳恪腿上像是灌了鉛一般,一步步沉重走至老朱跟前。

靠近老朱,陳恪臉上勉強掛起了一道笑容,主動行禮,道:「草民見過陛下。」

老朱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馬皇後身上,哪會因陳恪的這番行禮就改變了心情,依舊黑著臉,問道:「年紀大的不行,咱就找個年紀小的來,咱來問你,學醫幾年了?」

這個問題太好回答了,若是一直問這個多好啊。

陳恪如實幹脆回道:「草民並未學過醫。」

他雖說前世上了一學期的理論課,但那都是針對臨床所用的,那些東西放到現在主要依託草藥治病的時代中基本上等於沒學過。

所以說,陳恪這個回答也能算作是大實話的。

老朱的脾氣還真就是喜怒未定的很,在陳恪剛做回答之後,老朱便暴怒吼道:「毛驤,咱讓你找郎中,你竟敢隨便找個人來糊弄咱?」

毛驤乃是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親手督辦過胡藍幾個大案,沒幹幾年也被老朱給砍了。

對這個毛驤,陳恪也算是刻骨銘心了。

他被抓來此處,就是毛驤親自辦的。

錦衣衛組建才幾個月,毛驤作為第一任指揮使,可謂是盡心儘力,深怕朱自己做的哪件事讓老朱不滿意。

就拿找郎中這個事,毛驤已好幾日不曾入眠了,做到最後沒得到老朱的誇獎不說,還被老朱質疑,心中自是有怨氣的。

當然,這個怨氣不是對老朱的,完全是對陳恪的。

被老朱喊來出現在陳恪面前時,毛驤眼睛中都要噴出火來了,氣勢洶洶道:「陛下,此子是臣親自抓來的,臣記得他,就在北城,有條大狼狗,肚子被剖開,內臟都掉了出來,就是此子憑藉一把剪刀和一根針,給那大狗縫好了肚子,那狗本來奄奄一息眼看著就要死了,經此子縫合之後,沒多大一會兒功夫竟睜開了眼,不止如此,竟還吃下了半碗米飯,臣雖來得及沒見那狗痊癒,但瞅那狀況應該是沒多大問題了。」

毛驤許是怕老朱不信,很快又爆出了一個事情,道:「對,此子在給狗縫合的時候,還從夠身上割掉了一根那什麼腸,之後還在街頭與人介紹說,什麼不反芻的動物,包括人都會有那玩意之類。」

特么的,毛驤這特務頭子記憶力怎這麼好。

那狗是他這一世妹子陳月養大的,因偷吃了屠夫王大家的肉,在雙方理論時被王大用手裡的殺豬刀刺中了肚子。

雙方都是少年人,也都是少年之間的一些義氣爭鬥。

陳恪沒想放狗咬人,而王大也沒想揮刀傷狗,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鬼使神差的瞬間當中。

狗被刺傷,陳月哭得稀里嘩啦的,為了安撫陳月,無奈陳恪只能是利用僅有的一些理論知識吩咐兩個狐朋狗友范深和袁朗找來石灰,剪刀以及針。

至於縫合所需那種肉線的腸子還是王大幫忙找的。

為了讓普通腸子適用肉線,陳恪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搞乾淨。

哎,真特么的後悔!

救狗為了陳月不得不做,但他割什麼盲腸,又在吃瓜群眾面前賣弄什麼不反芻的動物之類的啊。

現在陳恪都快後悔死了,毛驤則一副得意洋洋抓到你把柄的樣子。

「呃...」

陳恪無奈,只得轉變了語氣,回道:「草民是救了狗,但那頂多算作是獸醫,與郎中沒任何干係啊!」

可陳恪忘了,獸醫並不是古代就有的,牛馬等牲口若有些病災深刻一些有經驗的飼養之人就能解決了,至於貓狗什麼的,若主人家實在心疼非要治,也是由郎中兼任的。

陳恪的否認蒼白無力,但他這個否認反倒是顯得他是深藏不露了。

毛驤話音落下,老朱直接打發他離開。

毛驤離開,老朱眼睛犀利地在陳恪身上掃來掃去,盯得陳恪毛骨損然的,半晌過後,大手一揮道:「咱不管你是什麼獸醫,只要治好咱妹子就行,咱給你個機會,先與咱說說咱妹子的病吧?」

腸癰常見的一些癥狀,陳恪倒是知曉。

可他現在若說了,那便就得必須治好馬皇后的病。

但他真辦不到啊。

可前面的前車之鑒告訴他,若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那也得腦袋搬家的。

權衡之後,陳恪一咬牙,回道:「闌...腸癰常見癥狀為右下腹轉移性疼痛,會伴隨發熱,噁心以及嘔吐,另外右下腹按壓時也會有固定疼痛點。」

馬皇后病了半個月,不用詢問郎中,老朱和朱標也能知曉陳恪所言是否正確。

陳恪若一無所知,或許是打醬油的,可陳恪現在說的頭頭是道的,不信也得信了。

瞧著陳恪回答的毫無破綻,朱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殷切問道:「可有治療方式?」

朱標胖乎乎的,許是臉上肉多,顯得慈眉善目的。

面對這樣的朱標,陳恪也敢放心大膽的回上一句,道:「草民只知癥狀,確不知治療方式。」

陳恪小小年紀,能把病情掌握的這麼清楚卻不知治療方式,騙鬼呢?

呃,若說騙鬼,那鬼就是老朱和朱標了。

陳恪拒絕的乾脆,朱標無奈。

老朱卻是雷厲風行,二話不說直接揮手,道:「拉出去,砍了!」

別啊,還可再商量商量啊。

老朱雷厲風行,那侍衛更是雷厲風行,三步並作兩步,陳恪便被架了起來。

那兩個侍衛長得壯實,胳膊就像鉗子一般,夾得陳恪根本無法動彈。

朱標或許是對陳恪抱著希望,或許是不希望陳恪年紀輕輕就此殞命,在陳恪被架起走了幾步后,隨即為陳恪求情,道:「父皇...」

朱標喊了一聲,陳恪已被拉到了門口。

眼看著就要走出大殿了,可朱標的求情好像未能奏效。

朱標在老朱面前說話的分量,陳恪也曾親眼見識過的。

算了,萬事都得靠自己,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陳恪扯著大嗓門,深怕老朱聽不到,高聲喊道:「陛下,陛下...先等等...草民突然想起了治療方案?」

無論是治療方法特殊,還是對治療過程把握不足,但總歸是要說出來的賭上一把的。

若說出來,亦或者最後沒能治好,他再認命也不遲。

若是賭都不敢賭的話,那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老朱彷彿早就等著這一幕了,陳恪出言,老朱隨即便下了旨意,道:「把人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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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真的只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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