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從哪來的丟哪去
東珠別的不敢說,就憑她家小姐這張臉,往整個盛都一放,那也是姝麗無雙。
隨便被哪位名門公子哥兒看上,也比在相府後院發霉要好,整天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算個什麼事情。
蕪歌對東珠這種抱大腿的想法表示不解,大腿有這麼好抱的嗎?
還不夠麻煩的,宅斗在這個人文社科明顯不發達的時代,大概是最好的娛樂項目,像原主那樣的估計也就是個炮灰,所以,姜蕪歌只要保證自己能活下來就好,至於身份地位顯赫與否,她是真的不想管。
蕪歌換了個姿勢躺,任由東珠在耳邊嘮嘮叨叨。
說實話,這種被人整天挂念的感覺,她很久沒體驗過了,一時間竟也覺得挺有意思。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蕪歌聳了聳鼻尖,坐起來,垂眸想了片刻,復躺回去。
對準備繼續苦口婆心勸說自己的東珠道:「叫上明槲,看看院子里進來了什麼人。」
東珠的長篇大論被噎回去,看了眼蕪歌又闔起來的貓眼,嘆口氣,去裡屋找了正在做女紅的明槲。
一炷香過後,兩個丫頭費力地抬著一個著白衣,墨發玉冠,雙眸緊闔的公子過來,不必費心都能看見白衣上被染了血色,
看樣子是受了傷。
蕪歌看兩個丫頭一眼,
「這是什麼?」
東珠:「我還不信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人。」
蕪歌保持著方才的表情,慢慢點頭,
「是個人。」
明槲:「……」
「小姐,他怎麼會出現在咱們院子里?」
蕪歌單手托腮,像是在想這個問題。
「從哪來的丟哪去。」
一看就是個麻煩,不能留。
東珠睜大眼睛,對於姜蕪歌這種見死不救的行為表示不解,
「可是……這位公子看起來情況很不好……」
姜蕪歌無甚表情的面容終於動了一下,玉白的手從寬大的袖擺里伸出來,朝自己的兩個丫頭擺了擺,
「你們進屋去,我自己去丟。」
輕飄飄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東珠和明槲相視一眼,轉身進了屋子,把門帶上。
姜蕪歌站起來,朝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走了兩步,彎腰,把人拎起來,朝院子角落的一片小樹林走。
到了院牆邊的時候,她把人往地上一扔,從懷裡摸出一個竹屋模型,朝旁邊空地上一扔,原本巴掌大小的竹屋忽地變大,穩穩噹噹坐落在空地上。
姜蕪歌低頭看一眼地上的人,腰腹部的血跡似乎就沒幹過,指尖摩挲片刻,還是彎腰把人從地上抱起來,抬腳走進竹屋,將人放在床上。
那邊屋子裡東珠急得很,一直在打轉,看得明槲頭暈,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圓凳上,
「你這般轉讓我頭都暈了。」
東珠一張清秀的小臉急得皺成一團,
「你就不擔心小姐嗎?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若是那公子醒來,我們又不在旁邊幫襯……」
明槲看著自己不諳世事的夥伴,一句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算了,說出來怕嚇到這孩子。
姜蕪歌將男人放在床上,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醫藥箱,解開男人的衣服,露出偌大的一個傷口,看起來是被匕首刺傷。
右邊的眼皮跳了跳,果然撿了個麻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