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刺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刺傷

警方和凌涵一起到醫院看戴先生,告訴他瞿欣欣被捕的事情。

警方對戴先生說:「那位女士一直不肯認罪,她一再否認是自己做的。」

凌涵從包包里拿出手機錄音交給警方:「這是我當時錄下的,應該對你們很有幫助。那把兇器也是物證。」

「你提供的證據真是太有幫助了!謝謝你!」警方收下錄音物證,然後離開了。

警察一走,戴先生立馬叫凌涵坐到自己的身邊,說:「你怎麼那麼傻,萬一她傷到你,該怎麼辦?」

「放心,我沒事的。」

「她連我都敢傷害,怎麼會不敢傷害你。今後,你絕對不能再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好的。」凌涵答應了,又問他,「你和瞿欣欣到底怎麼回事?」

戴先生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凌涵。原來,那天晚上,戴先生在路上出了車禍,之後被送進醫院,當時受傷不嚴重。醫生給他包紮好,建議他留院觀察,但他堅持出院了。

他心想這個樣子也不能見客戶,還是讓那幾個客戶自行離開吧。於是,他給秘書打電話,交代了這一切。

當晚,那幾個愛爾蘭人憤怒地回去了。隨即,瞿欣欣打來電話,說有事情要和他談。他原本不想去的,可是瞿欣欣說如果他不來,就跳窗戶自殺。無奈,他只好去了。

剛開始,瞿欣欣見他有傷,也大吃一驚。細問下來,原來是從劍橋回來的路上出的車禍。她一下子便陰白了,氣得兩眼圓睜。上一次,瞿欣欣被凌涵羞辱了一番,正要找戴先生髮一頓邪火,當天晚上兩人大吵一架。

戴先生有傷在身,不想和她吵,轉身要走。她又一把抱住戴先生,懇求不要走。戴先生的手機剛好沒電了,只好拿起充電器充電,然而卻一直沒有開機。可能公司的事情真的令他很心煩,他也想避一避。

他很累,真的很累,往床上一趟,沒精打采地說:「給我脫掉鞋。」

其實,瞿欣欣早就忍受不了這種「老夫少妻」的生活模式。什麼是老夫少妻的生活?就是女的玩手機玩到三更半夜還不困,男的八點就熄燈睡覺了。她才二十幾歲,憑什麼就要過這樣「無趣」的生活?

她流連忘返的夜店、酒吧,是戴先生沒興趣也沒時間去的地方。她渴望的上流社會生活,戴先生只是讓她嘗了點甜頭,然後就制止她露面。她在英國舉目無親,全靠這個老男人,她才有口飯吃。可是,她卻不愛他,甚至恨他。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只是拿自己當替代品。

夜深人靜時,她一臉嫌棄地看看枕邊的這個半老男人,心想:「如果不是看中你的錢,老娘才不伺候你呢!」

早上醒來,戴先生急忙穿好衣服,瞿欣欣問他去哪兒,他也不回答。

瞿欣欣說:「房租到期了。」

戴先生還是不理她,繼續扣衣服扣子。

瞿欣欣又說了一遍:「房租到期了,你聽到沒有?」

戴先生不耐煩地說:「你是怕睡大街嗎?那自己去掙錢吶。」

瞿欣欣一怒之下,扔向他一個枕頭,「你混蛋!」

戴先生轉過身來,慢斯條理地說:「跟我說話注意態度,再敢罵我,就真的讓你睡大街。」

瞿欣欣徹底被激怒:「你他媽當我是什麼?」

「你認為你自己是什麼就是什麼?」戴先生拿著西裝外套朝客廳走。

瞿欣欣掀開被子,走過來說:「你是不是要去找你那個相好?她都和別人在一起了,想不到你還惦記著她!」

「別胡說,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偏要說,」瞿欣欣交叉著雙手,靠在門邊上,一遍又一遍刺激戴先生,「你這麼惦記著她,是不是從來沒得手過啊?她都跟別人在一起了,你以為她還是從前那個冰清玉潔的女人嗎?」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戴先生有點厭惡地說,「過陣子,我送你回國,提前告訴你一聲。」

「什麼?」瞿欣欣的聲音聽上去不可思議,「你要送我回國!我偏不回去,你別想玩完我就甩掉我!」

「你不是也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怎麼,還不滿足?」

「好,既然你不想要我,我也不想跟著你。」瞿欣欣想了想說,「這樣吧,你給我一筆錢,我就自動離開。」

她還沒說個數,戴先生就果斷地回答她:「沒有。」

「你!」

「你花我的已經夠多了。我唯一會給你的錢,就是機票錢。」

「你別欺人太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就是想要趕走我,再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嗎?」

戴先生冷冷地反問她:「你有什麼資格罵別人是狐狸精?」

瞿欣欣氣得兩眼發直:「我偏要罵!」活脫脫另一個安娜。

戴先生氣得說:「聽著,我不想動手打女人。最近我已經很煩了,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點。」

「我偏要鬧事,偏不讓你們好過!」她往門前一站,不讓戴先生出去。

「讓開。」

「有種動手打我啊。」瞿欣欣掐腰說,「只要你敢打我,我就立馬報警。」

「你那蹩腳的英語就別出來丟臉了。」戴先生說,「讓開。」

「偏不讓!」

「讓開!」

「不讓!」

「耽誤我的正事,我不會饒過你的。」

「哼!你有什麼正事?你的正事就是從這個女人的床上爬到那個女人的床上。」瞿欣欣怒火攻心,罵得很難聽,「你們這對狗男女,男盜女娼,統統不要臉!」

戴先生怒不可遏,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到了一邊。這一下甩得夠狠,瞿欣欣的額角砸在鞋柜上,整個人跪趴在地上。她看見了眼前的水果刀,想都沒想,抓起那把刀,朝戴先生的身後刺過去。

戴先生完全沒想到瞿欣欣居然敢捅他,情場遊走多年,不料陰溝里帆船。瞿欣欣看見戴先生倒下了,身體下面流出了鮮血。她嚇傻了,隨即冷靜下來,說:「你不仁我不義。這都是你自找的!」之後,她就逃逸了。

凌涵聽完這個過程,心裡五味雜陳,說:「如果當時,我不是聽管家說你從來沒帶她回家過夜,我也不會想到你會在公寓。」

戴先生說:「我的家裡只有你可以留宿,別的女人絕對不可以。」

凌涵盡量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那間公寓在我之前,還住過誰?」

戴先生緊張起來:「沒有,絕對沒有!」

凌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再「審問」。

戴先生坐起身說:「我發誓,那個房子是為你而租的,在你之前,絕對沒有別人。」

「那為什麼後來又帶了瞿欣欣過去住?」

「因為那個房子我一直捨不得退掉,所以就……」戴先生說著,急出一頭汗,「凌涵,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凌涵覺得再問下去,也沒必要了。戴先生說的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她將那串鑰匙往戴先生手裡一丟:「這把鑰匙正式還給你了。」

「你還是決定要離開我。」

「我必須給韓峰一個交代。」

「你說過你還愛著我。」

「我不否認,但是我覺得我也愛韓峰。」凌涵看著花瓶里的一束康乃馨,「可能……我還需要些時間,才能消磨殆盡對你剩餘的愛。」

「只要你一天沒嫁人,我就會等你到底。」戴先生依舊篤定。。

凌涵轉過臉來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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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追憶似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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