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賜婚
懵了。他腦海里有很多個問號。
「送走孩子？你是怎麼說得出這樣混賬的話？孩子是她的命，一生下孩子就會送走，這對一個做娘的人來說，你讓她如何接受？」
胤祥顫顫巍巍，「她為什麼不跟我說，她為什麼要思？我在等她的答覆，她知道我不會比破她，做她不願意的事。」
「你為什麼不看住她，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碧春端著茶水進來，發現烏雅珠被十三阿哥欺負，「十三阿哥，你不能跟色赫圖氏一樣，欺負我們家烏姑娘。」
「我們欺負她？芝芝人都不在了，她是什麼朋友，還讓你這麼說芝芝！」
「烏姑娘，就算是碧春冒著受懲罰也要替你說出來，十三阿哥的女人是怎麼傷害你，又是怎麼狠心瞞著你，又是怎麼好意思把她的兒子，託付給你來照顧。」
十三阿哥簡直越聽越好奇，烏雅珠是面如死灰，心緒低落。
等到碧春說完，再問十三阿哥胤祥，「十三阿哥，色赫圖范五芝是自己上吊而思，你們就是這樣欺負烏姑娘。誰有想過，她一個姑娘要養著別人的孩子，在宮裡要遭受多少人的唾沫星子和白眼，你們誰為她想過了？」
烏雅珠喃喃道：「很多事，我很困惑。芝芝說十七的事和刺客的事都是她一人所為，我猜測應該和十三阿哥你有關。」
胤祥默認。
「我想知道為什麼？十七阿哥那麼小，又是怎麼得罪了十三阿哥？刺客又為什麼要來朝錦宮行刺。」
「我不太清楚。我沒有讓芝芝那麼做。」胤祥看了烏雅珠一眼，「很多事不方便說。」
烏雅珠讓碧春出去，十三阿哥繼續，「是四哥。我們是為四哥辦事。四哥並沒有讓我們對十七阿哥下手。難道芝芝是因為你？」
「我？」烏雅珠糊塗了，「我對她夠不成威脅吧。一個人只有對另一個人構成了威脅，才會成為爭對的對象。」
胤祥回憶，「有一次，四哥讓我關注你的行蹤。那次好像我被人跟蹤了，是芝芝。」
「芝芝把我當作了假想敵，哈……」這麼說來，什麼都能解釋得清楚了。烏雅珠心揪地發疼。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放過十七弟，她如果把你看成了敵人，以她做事的風格絕不會影成失敗。」
十三阿哥胤祥不能理解的事，烏雅珠可以回答，「是四阿哥。」
「四哥當時也在？」
「是四阿哥的匕首，送給我的那把匕首救了十七阿哥一命。」
「我替芝芝向你道歉。」
「不必了，孩子你帶走吧。」烏雅珠警告胤祥，「如果你哪天養不起孩子了，或是有了別的孩子嫌棄他多餘，記得把他還我。你要是敢對他不好，我烏雅珠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十三阿哥胤祥還以為烏雅珠因為色赫圖范五芝，會憎恨他的兒子弘昌。聽完了她的話，他心裡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感dong。
走到烏雅珠身後的搖籃前，包起碎得香甜的嬰孩兒，對著烏雅珠，「我會記住今日所言，絕不會讓昌兒受半點兒委屈。」
十三阿哥帶走了弘昌，烏雅珠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下子站不穩，碧春進來剛好扶穩她，「姑娘，你還好吧？碧春看到十三阿哥包走了小少爺。」
次日。
烏雅珠帶著碧春赴十四阿哥的邀約，來到河邊。
「小姐，你和十四爺就是在這裡釣魚。」碧春沿著河邊往河裡瞧了又瞧。
「你帶來的丫鬟就是不一樣。」十四阿哥淡淡地瞄了一眼碧春，對烏雅珠直說。
「她啊，就是活潑了些。」烏雅珠對丫鬟不喜歡管束太嚴，十四阿哥總覺得她心裡裝有不少的心事。
保有快樂地天興，是多少人盼不到的。望著碧春無憂無慮地樣子，烏雅珠心情甚好。
十四阿哥忽然走到河邊，拿起他早早放在那兒的魚竿兒，「噢哈，有魚。」
這邊烏雅珠一聽，又想忽悠人，才不回上當。
「雅珠，雅珠，是真的，快過來幫忙。」十四阿哥見烏雅珠不過來，「你再不過來幫忙，它要把我拉下去了。」
烏雅珠這才走過去，「最好不要騙我~」
碧春看到十四阿哥和烏雅珠一起開心地拉著魚線往岸邊兒拖，「魚，是魚。」
烏雅珠驚喜回頭，對上十四阿哥審視的眼光，愣了一下。
「魚要跑了~」碧春大喊。
烏雅珠看向河面，盼著魚兒被十四阿哥拉到岸邊兒。
「你猜，魚兒到手了嗎？」
烏雅珠心想，剛剛她顧著看河面那水流緩緩蠕動，在想水與水底的距離有多高。
「不逗你了，魚兒在這兒。」胤禵手提著一條不大不小的鯽魚，很快背過去。
烏雅珠開心地過去，「給我看看。」
「小姐好久沒這麼笑過了，還是十四阿哥有辦法。」碧春微笑的樣子也有那麼片刻的柔美。
「哎。」見烏雅珠只搭理她手中的鯽魚，十四阿哥胤禵竟然跟一條魚吃醋。
「你怎麼了？」烏雅珠頭也不抬地問。
「我還不如一條魚。」十四阿哥胤禵意有所指。
碧春看了都好笑。
「碧春，你說這條魚清蒸了好吃還是紅燒？」烏雅珠對著碧春問。
碧春笑了又笑，「小姐說怎麼吃，咱們啊，就怎麼吃。」
「就你咀甜。」烏雅珠用眼神問十四阿哥胤禵的意思。
「我還以為你心裡就只有這條魚，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你不吃拉倒，我和碧春還不夠吃呢。」
承乾宮偏院。
胤禛品著茶點，側目而視，「四哥讓你來，是想讓你向皇阿瑪求取瓜爾佳式。」
「郎中阿哈占之女。」十三阿哥想起來瓜爾佳式的身份。
「四哥知道讓你為難了。」四阿哥胤禛拿起一塊糕點兒吃著，還喝了一口水。
十三阿哥心中惦記弘昌在家，四阿哥的提議他又認真考慮，四哥看樣子不急，只是弘昌也需要人來陪伴，而我又不能時時陪伴他，「四哥放心，胤祥知道怎麼做。」
「別急，留下來陪陪四哥。」四阿哥挽留的聲音，讓十三阿哥駐足。
「皇阿瑪將蓉怡郡主賜婚給了十四阿哥。」
「裕親王的曾孫女，豈不是八阿哥那邊又要囂張跋扈。」十三阿哥胤祥驚呼。
「人人都知裕親王最喜蓉怡郡主，他又是皇阿瑪的兄長，八阿哥那邊若是有事，
看在蓉怡郡主的份上，也斷然不會讓八阿哥有事。
四哥也是沒有辦法。」
「四哥不必自責，弘昌年幼身邊無人照顧，需要一位母親代我悉心照料。若阿哈占之女兆佳式對四哥有利，胤祥願意取之。
兆佳式既是四哥為我選的，自是溫婉賢淑之人。」
皇宮迴廊下。
阿哥們的歡聲笑語傳開。
「沒想到十四弟是我們哥幾個裡，最早被皇阿瑪賜婚的人。」十阿哥說起來就開心。
「是啊。」不知道她知道會做何感想。八阿哥的心思。
「我早前聽說，蓉怡郡主長得是國色天香，不知道是不是真？」老九是想要一睹芳容的神情。
十四阿哥坐在那兒悠哉悠哉地喝著茶，「九哥喜歡就拿去。」
「這！」十四以為那是東西嗎？他想拿去就能拿去？老九啞言。
說曹操曹操到，蓉怡郡主帶著貼身丫鬟綠香而來，「原來你們都在這兒啊。」
除了十四阿哥，其他阿哥們結是看著蓉怡郡主。
「蓉怡見過八阿哥，九阿哥還有十阿哥。」
十四阿哥未見其人卻聽其聲，「我是不會答應皇阿瑪的賜婚。」
蓉怡郡主頓時花容失色。
「誰要是能娶到蓉怡郡主這般如花美眷，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老九心裡：你不要我要。
老十知曉，九阿哥這是把剛才十四阿哥要把蓉怡郡主讓出的話當了真。
八阿哥不明聲色，就想知道蓉怡郡主會如何應付過去。
女子被當眾拒絕，十阿哥忍不住，「蓉怡郡主不妨坐下來，與我們哥兒幾個暢所欲言。」
「謝十阿哥。」蓉怡郡主轉移目光，十四阿哥反感那目光如炬的眼神，「郡主若是沒別的事，我們哥幾個就不送了。」
「郡主。」蓉怡郡主身邊的綠香。
猶豫了一忽兒，蓉怡郡主，「蓉怡會向皇上秉明，已有心上人，請求皇上取消我們的婚約。」
九阿哥微笑，「就讓我來送郡主。」
八阿哥意有所指，「榮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之間是敵對，八哥不反對你接近烏雅珠。」
「好端端地提她作甚？」十四阿哥不希望有人注意到烏雅珠。
「十四弟，八哥分析得對。烏雅珠對我們沒有利，她不過是個空設的公主身份。」十阿哥似乎懂了八阿哥的意思。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她。」他們說得越真實，十四阿哥越是難以接受。
「蓉怡郡主若是對付起來，烏雅珠會怎麼樣？」八阿哥這話是在告訴十四阿哥胤禵，蓉怡郡主要是知道是因為烏雅珠，她才會被十四阿哥拒絕了，想來烏雅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八阿哥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
胤禩發現十阿哥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十四阿哥正笑著看他。沒有其他人了，若消息走漏了風聲，那就是他八阿哥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