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適齡女子
夥計高興，「姑娘又付了一次銀子，小人這裡的糖炒栗子還有攤位，全是姑娘你的了，我這就回家去。」
余大少就是瞪著夥計，夥計也還是躲回家去了。
「這麼多人看著，難不成你又要耍賴？」烏雅珠心想：我倒要看看，這余大少是不是想要吃官司的主。
「我余大少最會心疼人，跟了我，你可以天天吃上最新的糖炒栗子，要是再給我余家留個后，你就有享不完的福。」余大少上前想包美人回去，烏雅珠目光一瞪。
百姓們中有一聲音嚷道：「活該！」
「你敢拿糖炒栗子對付我，給我上。」余大少吃了虧，讓家丁門把人給他抓回去。
對付一個還行，用的是糖炒栗子打中余大少的脖子，要位，加上是剛炒的糖炒栗子，熱水燙度足以讓他害怕。
現在要面對這麼多人，烏雅珠難以對付，「你們人多欺少，這麼多人看著呢？」
就是知道余大少是惡霸，可要能拖一時是一時。
「我們就是人多欺少，看誰能把我怎麼樣！」余大少說完，家丁門已經向她圍了上來。
「住手！」張廷玉的聲音。
烏雅珠立刻，「張大哥，你總算來了。」
張廷玉看著自來熟的烏雅珠，順勢將她護在身後，「請余大少看在張某的薄面上，放過舍妹一馬。」
「他是哪裡跑來的？」余大少問家丁們，又奇怪地說：「她是你的妹妹，那你就是大舅哥，太好了，都是自己人。」
別的人興許會攀附權貴，出賣自家的妹妹。烏雅珠就是相信他張廷玉不會。
「張某替舍妹謝過余大少，舍妹早前已嫁人，如今回門已有多日，還得趕回去。
就此別過。」張廷玉拉上烏雅珠衣服的袖擺。
身後余大少眼一眯，豪橫道：「想走？我答應了嗎？」
張廷玉轉身，「請問余大少，還有何吩咐？」
烏雅珠沒想到張廷玉把話都說到這份了，余大少還不肯放過她。
「把她留下，你走。」余大少指著烏雅珠，對張廷玉下令。
「我乃大學士張英之子，不說在場這麼多人，就是只有我和她，也不能讓姑娘任由余大少欺了去。」
張廷玉是大學士的兒子，余大少馬上討好，「怪我魚目混珠，不識張公子在此。」
對著一群家丁挨個兒拍他們的腦袋，「沒人跟本大少說啊，養你們一個兒個兒，遇見張公子也不提醒我。」
壞事了，怎麼收場？
烏雅珠心裡樂啊，在青樓隨隨便便遇到的人就是大學士之子，當時不曾想過他會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姑娘是不想走，後悔了？」張廷玉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後悔沒跟了余大少嗎？怎麼可能，「現在走，馬上走。」烏雅珠腳底抹油一般，走得特別快。
後面張廷玉笑笑不說話，輕而易舉就跟了上去，「姑娘就不怕在下成全他余大少？」
「你不會。」烏雅珠站定回答。
張廷玉在她眼中看到了對他的信任，很快不自然地移開眼，「還好姑娘當時機智，我這個『大哥』也就能平安救出自家妹妹。」
「張大哥最後亮身份那一下，我相信余大少再也不會欺負別家姑娘。說起這些，還都是張大哥的功勞。」
皇宮。
朝錦宮。
碧春守著烏雅珠，「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姐姐她………」烏雅珠一回宮，就聽說了烏珠婭被人害思的消息。
「小姐，都怪碧春，如果碧春沒有暈過去，公主她就不會……」再也醒不過來。
「到底是誰做的？姐姐，你告訴我。」烏雅珠對上沉碎不醒的烏珠婭。
閉著眼睛沒了氣息的人，當然不會給她回應。烏雅珠問碧春，「現場檢查過了嗎？有沒有發現什麼？」
「回小姐，就有一把匕首。」
「匕首？」烏雅珠記得她曾經也有過一把匕首，送給了十七阿哥胤禮。「是一把什麼樣的匕首？」
「上面刻有一個字。」
「什麼字？」
「回小姐，是一個禛字。」
「四阿哥？害姐姐的人是四阿哥。」他為什麼這麼做？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長春宮。
綠香和她的主子蓉怡郡主在院子里賞花。
「聽說朝錦宮那位去了。」
「她是十四阿哥的姐姐，我在想要不要去一趟。」
「郡主喜歡十四阿哥，去看他的姐姐也合理。」
主僕二人打定主意，即刻就出發，蓉怡郡主，「綠香，你快去準備。」
乾清宮。
大殿上，滿朝文武百官向皇上推薦八阿哥當上皇太子，大阿哥心有不服，靜觀其變。
「今天，朕想讓各位就榮憲公主一事發表你們的應急之策。」康熙避皇太子之位的話題，看著滿朝文武百官。
大殿之下的文武百官議論紛紛，康熙皇帝說是應急之策，那漠南蒙古那邊還沒有得到消息，大清必須要給漠南的巴林郡王烏爾袞一個交待。
四阿哥胤禛獻策，「再送出一位女子，以公主的身份嫁去巴林修好。」
朝堂上安安靜靜，大阿哥胤禔突然笑道：「送誰？四阿哥的這個主意是好，但宮裡成年的公主不多，現在除了榮妃娘娘的義女也沒有別的適齡女子。」
康熙心中質疑大阿哥的做法，皇家人哪一個不知道榮妃娘娘的義女就是歆玥公主。
大阿哥察覺皇上微怒的眼神，目光躲閃，心中：就知道你們個個護著那丫頭，本王偏要叫她再也沒有機會留下。
文武百官中有一文官附議，「是啊，讓烏雅珠姑娘代替榮憲公主的位置，幫大清朝解燃眉之急。」
另一個武官跟著附議，「聽聞榮妃娘娘的義女入名冊時登記的正是雙十年華。」
這下皇阿瑪你們誰都保不住那丫頭，榮憲公主註定了要再次遠嫁塞外。
四阿哥胤禛站在大阿哥旁邊，東悉了他的想法，馬上對皇上，「不論送去的女子是誰，都是無比光榮對我們大清也是功勞一件，皇家女子不夠皇室家族那麼多郡主，哪一位也不比公主的相貌差許多。」
文武百官紛紛點頭認可四阿哥的話，八阿哥及時接補，「如今宮中就有一位現成的郡主，又是裕親王的曾孫女，身份顯赫，形象更彰示了公主的全貌。」
三阿哥站在那裡，自家妹子在文武百官眼裡不是真正的公主，八阿哥一番說辭並沒有半點浮誇與作假。
「好。」皇上最高興，他對榮妃娘娘也有交待。忽然想起蓉怡郡主好像早就留給了十四子胤禵，「胤禵那裡……」
「搶十四的媳婦兒虧八阿哥想的出來。」大阿哥不去看皇上，繼續補叨。
「回皇上，並不是像大阿哥所想。其實，兒臣是聽十四弟當著老九和老十的面，對我們哥幾個說不喜歡蓉怡郡主。」
先前的文官再次，「皇上如果選了蓉怡郡主，又沒有棒打鴛鴦，榮憲公主一事也得到了解決，恭喜皇上。」
皇上刻意問大阿哥，「你還有什麼異議？」
大阿哥自是不敢再與各位阿哥們鬥法，「回皇上，兒臣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
朝錦宮。
烏雅珠收到一封來自遠方漠南蒙古巴林郡王烏爾袞手寫的書信。
碧春看烏雅珠讀完信封內容，「小姐，是不是巴林郡王知道了榮憲公主已經……」思了。
烏雅珠將信封遞到碧春的手裡，「他要來了。」
碧春看完信封，「這上面說榮憲公主在來皇宮的時候，就已經預測她會出事。巴林郡王現在也已經知道了。」
「姐姐明知道這一趟皇宮之行，很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可她還是來了。信中烏爾袞提到姐姐給他另外留了一封信，告知如若不能再收到她的信鴿，就代表她………」遇險。
「公主早已料到自己會……為什麼她還是要來？巴林郡王和阿巴亥都在蒙古草原等著她回家團聚。」
「姐姐是為了我，為了見我一面。」烏雅珠傷心預泣。
此時巴林郡王烏爾袞攜子抵達皇宮，到了朝錦宮見到烏雅珠。
「阿巴亥很想你，我就帶她來了。」是阿巴亥想她，還是他烏爾袞想她。
「碧春，你帶阿巴亥上院子里玩會兒。」
碧春領走可愛白皙的阿巴亥。
「你還是沒變。」還是那麼美，烏爾袞心裡的話。
「姐夫，是烏雅珠對不起你們。」
烏爾袞作出悲痛的樣子，「她已走，我們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替她活下去。」
烏雅珠看不出來烏爾袞是裝出來的堅強，還是對烏珠婭那份真心變了。
「大清皇帝欠我一個妻子。」烏爾袞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對她烏雅珠有覬覦之心。
回想剛到古代時，在蒙古草原待過的日子，烏雅珠不自覺地微笑，「與姐姐相識，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
「你想跟我去大漠生活嗎？」烏爾袞這麼說，已經驗證了烏雅珠心裡的猜測，他變心了，對她的姐姐烏珠婭變心了。
「你姐姐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我對你也是常常………」想起。
烏爾袞未說完，烏雅珠赤道：「一人一顆心，姐夫永遠是姐夫！」
烏爾袞落寞轉身，「我以為你心裡也是有我。」聲音說得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