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告密
慶棲宮。
胤禮獨自在院中玩耍著那個木頭雕刻的人偶，「姐姐，姐姐。」媽媽，你怎麼還不來啊。
烏雅珠來的時候，就看到胤禮失望的表情，「瓜瓜。」
胤禮的小腦袋一扭頭，見到烏雅珠出現高興地喊了一句，「媽媽。」
小身影飛奔過來，烏雅珠接了十七阿哥，「跑慢點兒，萬一摔著了，我該給勤嬪娘娘說了。」
「這是？」
「這是四哥送給我的。」胤禮拿著木製人偶把玩。
雕刻得那麼像她，他就是那樣把匕首從胤禮手裡騙走的。烏雅珠，「匕首是我送給你的，怎麼能再送給別人？」
「媽媽生氣了嗎？」胤禮鬱悶，他只是更喜歡手裡的媽媽木人偶。
胤禮還小，那把匕首差點兒害他送命。四阿哥的匕首留在現場，如果真是他做的，把這麼明顯的證據留在現場，讓人知道是他，這也不符合情理。
「媽媽別生氣，瓜瓜再也不熱蕊媽媽生氣了。」胤禮一眼發現了四阿哥到來，「四哥。」
他都是雍親王，瓜瓜還叫四哥。
「玩兒去吧。」雍親王眼裡還算柔和，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雍親王還有空來看小十七。」烏雅珠質問的意思很明顯。
「你是在懷疑本王？」
烏雅珠避而不答。
「本王說沒有，那件事跟本王沒有關係。」雍親王眉眼深邃，「你信嗎？」
「坦白說，最開始我是有些懷疑你。」烏雅珠心虛地不敢去看雍親王胤禛，「就是一些，一丁點。」
雍親王的氣場太強大，她招架不住。沒聽到他的聲音，側睨發現他在看她。
「本王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雍親王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
「我心很慌。自從回宮后，很多事情想要知道真相，偏偏不敢去隨意查尋。」
雍親王一愣，她是過得這麼小心謹慎。
「芝芝的思，溫憲，還有歆玥。我……」
「想哭，就哭出來。」
烏雅珠似乎很聽雍親王的話，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
雍親王胤禛就那麼聽著，也不會覺著厭煩。從前聽到宮裡的女人哭，他最反感了，總認為女人就是麻煩。
她哭的聲音細微，不但不會讓他厭煩，反而有一種喜歡聽，很願意聽她哭訴。
「雍親王莫要見笑，烏雅珠心緒愁苦，無人傾訴，才會一時失態。」
那他是她可以信賴的人嗎？胤禛，「你可以相信我。」
他那眼神像是告訴她，他喜歡她。烏雅珠心裡：怎麼可能。
一定是她看錯了，「嗯，謝謝雍親王。」
「叫四哥，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喊我四哥。」說完，胤禛總覺得哪裡聽上去讓他不舒適。
「好像誰跟我走得近，都會有不好的下場，四哥還是要遠離烏雅珠。」她自嘲。
雍親王心疼，「不關你的事。范五芝是懸樑自盡，琉玥是病逝，也與你無關。歆玥她……」是大阿哥胤禔害的，更是與你烏雅珠沒有關係。
「我是個不祥之人。她們對我很重要，你知道嗎？」
她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離去，她又不得不整天在宮裡應付那麼多人。胤禛將她拉入懷中，「好好碎會兒。」歇一會兒，醒來什麼都過去了。
小眯了會兒，兩人相依的背影，在來的人胤禵眼中，是那麼刺眼。
胤禵，你該清醒了。他們彼此誠心誠意，而你算什麼？
雍親王知道有人離去，在心裡逐一排除可能的人，「十四。」這時候還會有人來關心烏雅珠，不是八阿哥就是十四。
若是八阿哥，會直接和他理論一番。只有十四才會默默離開。
從小到大，哥倆從不會明著爭搶，讓德妃娘娘為難。私下兄弟間各執一派。
「不好意思。」讓雍親王受累了，他的肩膀會有酸痛。
「無礙。」雍親王想起十四胤禵，「老十四來過。」注意到她的眼神有所不同，他失望地離開。
烏雅珠你要記住，你和他們已經是兄弟姐妹的關係，不可以，不可以
她強制自己不去多想。
永和宮。
一身素白簡式圖案的衣服，沒有往日神採的德妃娘娘，正哀怨自憐的站在寢宮。
鈕祜祿氏傅鴻雪大著膽子跑來，也不怕德妃娘娘身邊的桂嬤嬤，「給德妃娘娘請安。」
這個時候見到兒子雍親王的侍妾，德妃娘娘哪兒有心情同她說話，用眼神示意桂嬤嬤想給打發了。
「德妃娘娘，奴婢有重要的消息稟報。」
德妃娘娘腦子裡裝的全是溫憲公主，桂嬤嬤建議，「娘娘，要不要聽聽看？」
又對傅鴻雪厲聲厲語，「你要是有欺瞞娘娘的心，老奴我讓人扒了你的皮！」
「鴻雪不敢。鴻雪是雍親王看中的人，自知身份算是德妃娘娘的兒媳婦兒，跟娘娘您是一條心。」不錯，鈕祜祿氏傅鴻雪就是來表忠心的。
桂嬤嬤攙扶德妃娘娘坐下，準備聽聽傅鴻雪帶來的大消息。
「娘娘，您還不知道吧？我們四爺和十四竟是喜歡了同一個女人。」
傅鴻雪一說出口，德妃娘娘刷地站了起來，「你胡說什麼！」
桂嬤嬤立即上前，準備拖走傅鴻雪這個讓德妃娘娘生氣的宮婢。
傅鴻雪嚇得轉頭跪地求饒，「娘娘，奴婢說的話若有半句作假，叫奴婢不得好思。
是奴婢無意見到四爺的書房裡，掛著一男一女相依的畫像。」
德妃娘娘帶著怒意，桂嬤嬤立刻明了，是雍親王與女子糾纏的不雅畫面，猜測德妃娘娘擔心消息流出外面去。
上前對著傅鴻雪就是結實地一巴掌，「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也沒來過永和宮。」
鈕祜祿氏傅鴻雪萬萬沒想到，她永和宮邀功還得到一頓毒打，心裡懷疑德妃娘娘是不相信她說的話，還是她哪個字犯了德妃娘娘的忌諱。
畫像？畫像有問題。傅鴻雪連忙解釋，「畫像很正常，德妃娘娘不要誤會。都怪奴婢沒有說清楚，四爺天天把它掛在書房睹物思人，可見那女子有多麼迷惑主子。」
「這事，跟十四……」
「娘娘是問你，怎麼會扯上十四爺？」桂嬤嬤傳達德妃娘娘的意思。
「回娘娘，奴婢平日里就和姐姐鈕祜祿傅敏嘉不和，又都住在四爺的府里，聽她的丫鬟翠兒說十四爺喜歡烏雅珠，以後沒人跟她家主子搶四爺。」
「桂嬤嬤？」德妃娘娘一個眼神，桂嬤嬤就知道是問她聽明白了嗎。
「回娘娘，奴婢也沒聽懂。一會兒是我們四爺有了喜歡的女子，一會兒是十四爺喜歡烏雅珠。」桂嬤嬤。
德妃娘娘盯著跪在地上的傅鴻雪，「你是說烏雅珠就是那名女子。」
「娘娘說的對。傅鴻雪對著天發誓，絕對沒有欺騙德妃娘娘。」今天她從永和宮出去，就再也不會任由鈕祜祿氏傅敏嘉踩在腳底下。
德妃娘娘繞了一圈，坐下來關心地問：「你想要什麼獎賞？」
機會來了。傅鴻雪，「奴婢什麼都不要，只求德妃娘娘在四爺面前替奴婢美言幾句。」只要德妃娘娘出馬，四爺就會是她的人。
「本宮最近繁忙，得空了就會如了你的願。還有其他事嗎？」
傅鴻雪一聽德妃娘娘算是答應了，「謝謝德妃娘娘，奴婢不敢再有其他的事麻煩娘娘。」
「這事如果讓第三個……」意識到桂嬤嬤也在，德妃娘娘，「要是走漏風聲，從永和宮傳了出去……」
鈕祜祿氏傅鴻雪目的已達到，馬上接話，「絕不會，請德妃娘娘放心，奴婢是個守口如瓶的人。」
「桂嬤嬤，送客。記得讓人拿些首飾。」
傅鴻雪心裡高興，不白來永和宮一趟，德妃娘娘還讓人獎賞了她，「謝德妃娘娘。」
「走吧。」桂嬤嬤羨慕，德妃娘娘讓她拿給傅鴻雪的首飾，可是最近皇家狩獵那次，德妃娘娘沒有去，皇上讓人送過來賞賜。
「娘娘，那些首飾您自個兒還沒捨得帶，就便宜了那傅鴻雪。」
不過是一點兒，永和宮的庫房裡多的是。「好了，就當是給她的封口費。」
「娘娘真要幫她一把？」桂嬤嬤想著傅鴻雪真是獅子大開口，敢跑來永和宮達到她個人目的。
「倘若她說的是真，我幫了她，也是在幫十四。」
「娘娘就不怕那一位來鬧？」桂嬤嬤說的是另一位鈕祜祿氏。她是宮裡出了名的醋罈子，從前眼裡容不得四阿哥有其他的人。
「哎。傷腦筋。」德妃娘娘揉著頭，無心面對永和宮裡的事。閉目養神。
「娘娘，您是不是忘了？烏雅珠是真正的歆玥，她和兩位爺是手足，怎麼能有私輕。」
「桂嬤嬤，這………」德妃娘娘又糾結了起來。
承乾宮。
正和鈕祜祿傅敏嘉聚一起的烏雅珠，哈欠連連，「誰啊，罵我罵個沒完。」
「姐姐多慮了，您是榮妃娘娘的嫡女，是皇室的公主，誰敢在背後找思。」
傅敏嘉故意說給經過她們這裡的傅鴻雪聽，傅鴻雪從永和宮回來，想起她臉上的紅腫，生氣，「不過是個義女，還對幾位爺下類種功夫，米人的手段估計禍害了宮裡不少的男子吧？」
義女，算哪門子的公主。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