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找的人

那晚的事情就像做夢一樣，直到現在烏雅珠還不太確定它的真實。

「看你臉色不太好。」烏爾袞盯著她白皙的臉蛋。

「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烏雅珠牽著阿巴亥在草原放牧。

「額吉是不是想回去了？」阿巴亥小小的身影站在微風裡。

回去？那裡還有她的角落嗎？烏雅珠觀望遠方。

「聽說宮裡的情況不太好。你要是想回去，我派人送你。」

「我想。」

烏爾袞只是隨口一說，不想烏雅珠竟是真的想回去，「你就那麼想嗎？」

烏雅珠擔心烏爾袞會不高興，「宮裡兩位娘娘對我那麼仁慈，我就那麼走了。如今宮中局勢不明，我想回去確定她們的安全，我一定會回來的。」

皇宮。

雍正皇帝在養心殿里批閱奏章，忽聞貼身大總管李德全說：「皇上要找的人，已經出現在京城。」

當年皇額娘讓人把她送出宮，找了到現在快有一年。雍正皇帝馬上吩咐，「帶她來見朕。」

「喳！」李德全。

遠在皇陵看守的胤禵也收到了消息，他那晚冒著生命危險去見她，她卻讓他走。

「她還敢回來，我去沙了她！」

胤禵面前的人是阿柱，那個過去聽從大阿哥和他們敵對的奴才。

「慢著！」

阿柱回頭，「難道十四阿哥還要對她留有餘地？阿柱看不慣她這樣待您。」

「你好好過你的日子。」

「她貪婪自私，先是拋棄十四阿哥，又拋下碧春，我……」阿柱表示不服。

見到雍正時，烏雅珠一身蒙古服飾，筆直地立在他眼前。

「比之前好很多，看來你過得不錯。」

「謝皇上，雅珠在塞外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美好？」她獨自一人去了塞外。雍正皇帝眉眼帶笑。

烏雅珠擔心說錯話，讓皇帝一怒降罪，「我的意思是塞外風光好。」

「你不喜歡宮裡。」那你回來做什麼？

烏雅珠從雍正的眼神里知道他的想法，「三，三阿哥還好嗎？」

「思了！」雍正皇帝一語驚人。

烏雅珠問：「三哥他……」思了？

「你當他是哥哥。」他還以為是她喜歡的人，就那麼張口說了那兩個字。

雍正皇帝看著烏雅珠難過。

「為什麼？」

「九子奪嫡，他不該思嗎？」

「那其他阿哥？」烏雅珠想想他們又會是什麼下場，「都被皇上你滅了？」

雍正皇帝胤禛無法說出口，其他阿哥們被他處理得乾乾淨淨，沒有一人留在宮裡。

「我不懂皇權有多重要，他們就算是你的臣子你的子民，留他們一命不可以嗎？」

李德全走進來，眼看烏雅珠會把怒氣沖皇帝發，「烏姑娘，我們皇上對曾經的幾位阿哥們已經是仁至義盡。」

讓人si也是仁至義盡？烏雅珠就那麼看著李德全。

得到雍正皇帝點頭。李德全，「三阿哥被皇上罰去了城外三十里的東陽鎮。

二阿哥被封理密親王，十阿哥發配守陵，其他阿哥囚禁的囚禁，沒有一位阿哥被處極刑。」

聽著很好，烏雅珠問：「五阿哥八阿哥，還有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他們……？」

李德全替烏雅珠捏了一把汗，慢慢將視線放到雍正皇帝身上。烏雅珠也看了過去，對上雍正懷疑的目光。

「你想問的是八阿哥還是十四？」

要是她問八阿哥，八阿哥的下場一定是罰以極刑。十四是皇太后的兒子，是雍正的手足，「回皇上，十四阿哥他還好嗎？」

「他，很好。還有要問的嗎？」

就他怪裡怪氣地態度，她還敢再問嗎？「沒。」知道十四還安好，其他問題留著問他。

「現在，朕還是你心裡那個可恨的皇帝嗎？」

「烏雅珠從沒有恨過皇上。」

雍正皇帝走過來，「你不爭不搶，有事也不報，你的隱忍跟朕的皇額娘很像。

朕知道，皇額娘心裡並不是真的開心。

你若喜歡，大可留在宮裡，朕，護你。」

待在咸福宮，烏雅珠很想要去城外三十里的東陽鎮，或許三阿哥能告訴她有關宮裡近一年來發生的事。

「別動！」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烏雅珠知道是他來了。

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烏雅珠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皇陵附近。」胤禵表情冷漠語氣沉悶。

烏雅珠全當他過得不好，「不喜歡就換。」

「說得輕巧，皇命誰敢不遵？」一提起，十四阿哥胤禵更來氣。

要想換個地方，那還不容易。烏雅珠已經開始整理環境，很快清理出一片新的環境。

「哈、你是怎麼辦到的？」想法獨特，有施行力。十四阿哥眼中全是欣賞。

「嗯，要是再有一些點綴物，整個場面我會整得更美。」她眼裡放出自信的光芒，十四阿哥胤禵相信她辦得到。

讓阿柱和其他兩個下人過來，「你們聽她安排，我要看到結果。」

烏雅珠領著他們三個人，再一次作了新的布置，十四阿哥看傻眼了。

「比皇額娘曾經的鐘粹宮還要美。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在現代這種浪漫的布置多的是，她作為一個合格的現代人，學到的現代居家格式布置當然很多。

「這叫創意。不過……」不是來自她烏雅珠。算是搬運的創意款式。烏雅珠樂在其中。

「不過什麼？」

「你這裡的人學不來。」烏雅珠刻意打量阿柱，細作出現了。

「烏姑娘，我阿柱不是什麼細作，是十四阿哥讓我留下來，給了我一口飯吃，還安排了差事讓我養活兒家中年邁的母親。」

「小姐。」碧春剛來找阿柱，就見到了烏雅珠。

「你慢點兒走。」阿柱小心翼翼護著碧春，生怕她磕著嘭著。

旁邊胤禵安心地圍觀。

「碧春，你是不是有孩子了？」烏雅珠用眼神向十四阿哥求證。

十四阿哥笑笑而已。

「小姐，多虧了十四阿哥關照，碧春到現在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小姐，你要加油。」碧春給烏雅珠一個加油打氣的手勢。

加油有孩子嗎？烏雅珠瞄著碧春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你們加油就好，我還是算了。」

碧春惋惜，「啊？」回頭看著十四阿哥。

「阿柱，你好好陪陪妻兒。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

「是十四阿哥，那我們先回去了。」阿柱還對著遠處欣賞環境的兩個人喊，「都回去了。」

剩下兩人時，胤禵表明心跡，「我給不了你天底下最尊貴的身份，其他我都可以給你。」

他是在害怕她會拒絕嗎？烏雅珠淡淡地講，「我一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人，怎麼配得起……」

十四阿哥胤禵拉她入中，「身份不重要，我要的是你。」

「你阿哥的垂青。」烏雅珠下巴挨在他肩上。

「你在我心裡，身上那份普通是別的女子沒有的，你善良不卑不亢，以誠待人以守為攻不輕易掉入任何感情里，收放自如……」

「你？」

「我被吸引了。如果要你在我和四阿哥之間作出選擇……」你會選誰？胤禵心中在賭，他現在的落魄勝算不大。

「這個選擇好多餘，我不需要夫婿。你們都是我所認識的人。」

胤禵，「我要你選擇。

不，不需要？什麼叫不需要？」她一個都沒看上？

會不會要誤會了？「沒有什麼看不看得上的問題。我坦白，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我很有可能哪天就消失了，我不屬於這裡。」

「你就是編出這樣的理由？就是告訴我，你心裡沒有我？」

「我不想傷害你，沒有結果的感情沒必要開始。你明白嗎？」那樣會很痛苦。烏雅珠。

「你怎麼會知道沒有結果？只要你告訴我，你心裡沒有一點點我胤禵的地位，我可以放手。」

「……」

人和人之間相識久了，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感情。烏雅珠回答不出口。

胤禵放聲笑了，「你不用擔心，我都明白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相信我。」

傻是嗎？烏雅珠就當胤禵是哄她開心。點了點頭，心中：遙遠的未來是你跨越不過的距離。

養心殿。

李德全向雍正說明，「昨晚的刺客什麼也沒盜，就是把烏姑娘帶走了。」

「讓人不用查了。」胤禵來過。雍正皇帝冷著臉。

「喳。」李德全退下。

雍正皇帝翻看那張畫著烏雅珠的畫像，「朕即便做了天下的君主，也有得不到的東西。」心中訕笑。

蓉怡郡主送來一杯茶水，行禮，「皇上口渴，蓉怡拿來了皇上最喜歡的茶，請皇上品用。」

雍正皇帝看著蓉怡郡主，想的是烏雅珠，是她會不會願意討好朕？

拿起蓉怡郡主放在那兒的茶杯，喝了一口，「朕留你在宮中，並沒有要把你當作後宮里的女人，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皇上這是再告訴她，出宮也可嫁人也自由。蓉怡郡主微笑，「蓉怡的命是皇上給的，那蓉怡就是皇上的人。」

女子眼裡的故意，身為皇帝的胤禛哪兒會不明白，批閱奏摺時也有不少大臣上奏擴充後宮新人，「依朕的了解，你對從前的五阿哥還有十四，都曾有意……」

蓉怡郡主跪在地上，「求皇上原諒蓉怡年少不知何為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