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蹤
進了成衣鋪，烏雅珠問：「老闆，後院在哪兒？」
胤禵在門口壯了上來，尷尬地呵了兩聲。
烏雅珠的胳膊被壯疼了，可惡，待會兒再收拾你。
見老闆不肯說，烏雅珠再道：「看到了嗎？一會兒的帳都算他的。」
老闆看到一姑娘帶來一個非富即貴的客人，堆滿笑容，「好勒，後院在那邊，姑娘請。」
「謝謝老闆。」烏雅珠回頭瞪著還想跟著她進去的胤禵，「別跟著我。」
又隨手指了指店裡最好看的兩三套衣服，「這件，還有這件，通通給我包起來。還有一件讓他、給我送過來。」
說完就跑了，留下胤禵目瞪口呆，為什麼是他送？店鋪里怎麼就只有老闆一個男的。
後院里，烏雅珠從茅廁出來，「幸好只有一點點。」要不這會兒還得去洗個澡。
胤禵站在外面等候多時，「真能拉。」
一看到胤禵那個不懷好意的樣子，烏雅珠，「像你拉得那麼快，還不是聞到了味兒了。」
胤禵眨巴眼睛，愣是沒明白烏雅珠這番話的意思。看著她離開的嘚瑟樣，「哎，我說你！」
一個女子說話怎麼那麼粗魯。
烏雅珠一看他追過來了，趕緊麻溜地跑出了成衣店。
「這些衣服……」
身後傳來的聲音，引得烏雅珠回頭，竟然是成衣店的老闆攔住了胤禵的去路，「拜拜~」
胤禵無可奈何，都怪老闆害他追不上了。
老闆反倒不好意思了。
胤禵不耐煩地接過老闆手裡的包裹，「謝了。」
等胤禵一離開，老闆冒著冷汗，「太嚇人了。」
想到剛剛離開的貴客，說過的話，不用找了。老闆眼裡又恢復了神采，「貴人就是貴人，出手真大方。」
城外。
微風襲來，枝頭的花朵照耀在陽光下，顯得嬌艷無比。
「這兒沒有皇宮裡的明爭暗鬥，你應該會很喜歡。」
烏雅珠側轉身，與說話的人對視，他眼裡的灼惹敢讓她無從適應，「風景優美，算是個好地方。」
「什麼叫算啊？」本來就是個好地方。胤禵心裡叫囂。
空氣氛圍里，越來越緊張。
他是十四，而你，是烏雅珠。你們不可以，也沒有任何可能。烏雅珠想到這些莫名的憂傷。
胤禵早已被烏雅珠現在的裝扮所吸引，「這件新衣著實襯你。」
聽得烏雅珠心裡又舒暢了。
「公主笑起來真好看。」一句真心話，到了醉邊，胤禵發覺：是啊，她是榮憲公主，固倫榮憲公主，是皇阿瑪和榮妃娘娘最寵的女兒。
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兩個字，他實在不願去多想。
突然而來的水澤，令胤禵躲避不及，一看，竟是烏雅珠手灑而來的水，再看看哪兒來的水。
尋到面前的河水邊兒，「看我怎麼治你。」胤禵雙手小心地捧起水灘，對著烏雅珠的方向一潑，「哈哈，讓你還敢欺負本王。」
烏雅珠哪裡肯服輸，她小跑到另一邊的河水邊兒，學起胤禵將水灑向他的衣衫，就這樣，二人在水邊兒上演著戲水的一幕。
皇宮裡。
「聽說，她失蹤了。」十阿哥對八阿哥如此說到。
「二阿哥最近忙得很。」八阿哥這麼一說，九阿哥便有了猜測。
「是四阿哥。」九阿哥下定論。
「不，是他。」八阿哥。
「八哥說的是大阿哥？」十阿哥想了想，也有了些眉目。
「那我們該怎麼做？」九阿哥問。
「十四最近在忙什麼？」
「回八哥，十四弟出宮去了。」十阿哥這才想想到。
「你說這十四弟總是往宮外跑，不是被什麼狐'媚的女人，給迷了心吧？」九阿哥笑道。
「十四雖說在我們哥幾個裡，是最小，但他行事也最穩重。」
「聽到沒，八哥說的。」十阿哥講，「你多慮了。」
九阿哥，「那依八哥來看，會不會是與四阿哥有關？」
十阿哥不再是反駁，「十四與四阿哥的關係是不和，兩人又是德妃的兒子，說不定又好起來了。」
八阿哥剛要說話，就見十四阿哥出現，「你們是在說我嗎？」
九阿哥和十阿哥互看一眼，九阿哥對八阿哥道：「八哥，我們先回去了。」
八阿哥揮了揮手，對十四阿哥，「老九他們發現宮裡有人失蹤了。」
「誰啊？又有人失蹤。」十四阿哥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鍾粹宮裡的那位。」八阿哥不放過十四阿哥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她回去了。」十四阿哥脫口而出，又慌忙看了一眼八阿哥。
八哥千萬別看出來什麼。
八阿哥表示不知情，「你也不小了，成天往宮外跑。」
「我就是到宮外散散心，順便看看外面的民情。」這話讓十四阿哥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八哥，沒事的話，我也回去了。」
十四阿哥走了，八阿哥在想，這四阿哥府上沒行動，是不是有新的計劃。
鍾粹宮。
烏雅珠環扣住榮妃，在她懷裡傾聽榮妃對女兒的訓導，時不時地母女兩個樂在了一起。
嬤嬤見了笑著說：「公主孝順，娘娘已經好久沒有笑得這麼歡。」
烏雅珠聽了更是感動，耳邊是榮妃的聲音，「事情是解決了，漠南那邊你皇阿瑪去了三回了都，以後啊，他要是想你，來這裡就可以見到。」
「是啊。」嬤嬤附和。
烏雅珠慢慢坐起身，「額娘，事情怕是不妥。」
榮妃和嬤嬤主僕兩不明所以，榮妃，「女兒不必擔心，一切有你皇阿瑪做主。」
烏雅珠繼續，「聽額娘說皇阿瑪去漠南看榮憲公主已有三回，想來這回也是要去的。」
「這……」榮妃細細一想，明白了女兒的用意，「這件事，我會和你皇阿瑪再商量。」
「商量什麼？咯咯咯~」皇上走進來，榮妃勝是歡喜。
「皇阿瑪坐，是這樣。」烏雅珠扶皇上上座，「女兒聽皇額娘說起，您跋山涉水去那漠南看望不孝女，女兒深感慚愧。」
康熙皇帝連連點頭，遂道：「說說這不孝是怎麼回事？」
「您是皇上，是滿清最威嚴的國君，可是女兒居然連累您不顧舟車勞頓，前往那嚴寒之地。」烏雅珠還做出傷心的樣子來。
「哈哈哈，這孩子。」皇帝開懷大笑。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對你皇阿瑪說。」榮妃。
「什麼事啊？」
烏雅珠將皇帝還需要再次前往漠南探望遠嫁的女兒之事，對康熙說明，榮妃也是心裡忐忑。
「嗯，顧慮周全，哈哈哈。」康熙一笑，榮妃母女二人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
次日一大早，索額圖被逮捕，太子被廢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
「你們幾個怎麼看？」皇上問話。
大阿哥猶豫的眼神，「太子做出和宮女廝混的事來，應該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三阿哥不表態。
四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
「老四，老八，你們有什麼高見？」皇帝語氣裡帶著極為不滿。
「兒臣認為，太子不過是孤獨時日太久，在宮女的這件事上，可從輕發落。」
四阿哥聽八阿哥這麼說，接著說出，「索額圖一人所為，請皇阿瑪對太子避重就輕。」
康熙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老四，你真這麼認為？」
「不論太子有沒有份，索額圖必須嚴懲！」
皇上的話，三阿哥聽在心裡，默默地靜觀其變。
「你們幾個都是朕的兒子，老八仁厚，老四聰慧，老三……」皇上轉向大阿哥，「胤禔不顧手足之情，想要謀害胞弟，哼！」
大阿哥跪地，「皇阿瑪饒命，兒臣知錯了，皇阿瑪，兒臣再也不敢了。」
「你下去吧。」皇帝閉上眼睛，不再看大阿哥。
大阿哥退下后，皇上嘆息，睜開眼睛，「這次南巡，交由老八負責。」
四阿哥心裡一沉。皇上南巡派誰去都是個肥差，讓老八輕而易舉得到了手。
「老四。」皇上。
「兒臣在。」
「你和老三到了娶妻的年紀，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兒，朕給你們賜婚。」
「謝皇阿瑪。」四阿哥。
「謝皇阿瑪。」三阿哥。
從乾清宮出來，八阿哥走了，留下四阿哥和三阿哥。
烏雅珠在踢毽子給十七阿哥瞧，注意到了三阿哥這邊，「哥。」
四阿哥站在三阿哥的身後，想象得到三阿哥有多開心。
「四哥，你好。」烏雅珠站在四阿哥面前，伸出友好的單手。
四阿哥遲遲沒有反應，她又將手收回，尷尬一笑，「是我唐突了。」
四阿哥靦腆地笑著，「是四哥的不是，讓雅珠見笑了。四哥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烏雅珠睜大了眼睛。
三阿哥也在一旁傾聽。
「還以為雅珠眼裡，只有三阿哥這一位哥哥。」
四阿哥的話另三阿哥不知所措。
「四哥說笑了，雅珠豈敢只認一個哥哥。」這話很快化解了三阿哥的尷尬，又告訴了四阿哥，她烏雅珠心裡敬著幾位哥哥。
「毽子，嗚嗚嗚……嗚嗚嗚。」十七阿哥的哭聲傳來。
烏雅珠很快跑過去，「弟弟，怎麼了？」
「毽子飛到樹上去了。」十七阿哥哭得令人心疼。
烏雅珠看著那邊的樹上，心中在想怎麼把毽子弄下來。
想得太投入了，以至於有人跳上去拿走了毽子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