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元稷拿她當小孩子哄
李赤珹冒雨回來,他屈膝向元稷行禮。
「找到了嗎?」元稷沉聲問道。
「回殿下的話,沒有。那腰牌應該是落在娘娘的屋子裡了。屬下讓空月去取。」李赤珹說著,要去尋空月來。
「不必了。」元稷喚住他。
李赤珹遲疑片刻:「可是沒了這腰牌。屬下去辦事情,進出不太方便。」
畢竟宮裡的人認的是太子的臉或者腰牌,新來的宮人難免不認得李赤珹。
元稷道:「讓內務局再做一個。」
「那之前的那個……」李赤珹還是想去再找找。
代表皇貴身份的這類腰牌,一般都是有數量的,內務局不會輕易多做,除非特殊要求。
為的就是以免這些腰牌落在有心人手裡。利用腰牌的便利做一些勾當。
「就當丟了吧。」
元稷話畢,抬步往書房走去。
他知道方才在屋內小阮忽然發怒的原因是什麼。
也知道那件淺藕色披風裡藏著她不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她既不想,他便依她。
元稷走後沒多大一會兒。空月叩門進來請兩位主子去沐浴。
「姑娘,殿下呢?」空月以為元稷一直在裡頭。
「不知道去哪了。」溫阮抱起軟座上的黑色茶紋大氅,遞給空月。「他走時忘記拿了,你拿給他。」
空月俯身接住大氅:「姑娘沐浴的熱水已備好了。奴婢服侍您沐浴。」
「好。」
窗外的雨夾雜著雷聲,不休不止。
溫阮看了一眼朱門,猜想。元稷應當是生氣了。才不說一句話就離開。這段日子他應該不會再來見她了吧。
那也正好,她可以尋個由頭去一趟卷宗閣查看丞相謀逆案的卷宗。
不用擔心要躲著他。
溫阮沐浴完,空月追著她給她灌了一大碗薑湯。
「這薑湯怎麼這麼苦。」溫阮皺著眉,咂舌道。
空月笑道:「良藥苦口嘛。姑娘如今的傷口還未痊癒,又體弱。這薑湯里自然還加了別的東西。」
「太苦了。」空月這丫頭是哄著自己喝那些苦藥。
前陣子太醫開的葯太過於苦口,溫阮私下吩咐碧羽悄悄倒掉的,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沒這些葯,不過是好的慢一些罷了。
她是打算讓自己好的慢一點,以養病為借口,這樣就不必應付身為太子妃的一些繁瑣的事情,好安心調查相府被污衊一案。
空月從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塊乳白色的糖塊,呈到溫阮面前,笑著哄道:「姑娘吃這個,就不苦了。」
溫阮捻起糖塊放入口中。
一股香甜軟糯的桂花奶味在口舌中慢慢化開。
她眼眸一亮,僅僅一瞬,又暗淡下去。
這個味道她很熟悉。
「這糖塊是哪的?」溫阮裝作漫不經心,細吮著糖塊的香甜問道。
「方才奴婢去給殿下還大氅的時候,殿下給奴婢的。」空月指了指鼓鼓的荷包道,「殿下怕姑娘吃藥苦,特意交代,姑娘乖乖吃藥,就可以吃糖塊。」
溫阮冷淡的扯了扯唇角。
元稷拿她當小孩子哄。
她拿出白帕,將口中沒吃完的糖塊吐了出來,包好扔在一旁,不看一眼。
空月驚詫:「姑娘不喜歡這糖塊的味道嗎?」
「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