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火線交鋒
城市防禦罩突然破裂,南部的妖獸守群頓時開始直接衝撞起來再也沒有防護的城牆,擊市城牆上有無數的法師在守衛,可是他們殺得速度遠遠比不上妖獸衝鋒的速度。
前方的妖獸陣亡后,後面的妖獸竟然就那樣直接踩踏著前面妖獸的屍體就那樣沖了上來,完全不顧及那些甚至只是受傷的妖獸的死活,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妖獸過後肯定會變成一灘血泥。
寬闊厚實又高聳的城牆卻也抵擋不住百萬妖獸的衝鋒,隨著那些體型壯碩,身體龐大威武的妖獸的亡命衝撞,南部的城牆劇烈的顫抖著。
強烈的震顫感讓城牆上的戰士們都臉色慘白,妖獸們這股子亡命徒的狠勁兒單純在氣勢上就壓倒了防守的戰士們。
漸漸地,戰慄的城牆竟然有些土石鬆動而落了下來,一道道猙獰恐怖的裂痕也不斷地出現,露出了裡面粗如手臂的鋼筋等加固物。
妖獸們一個個的全力釋放完個自的技能后便來一次兇猛的衝撞,城牆上的法師們一方面在防備著一不小心被戰慄的城牆抖下去,另一方面也殺的手都抽筋兒了,可依舊無法抵擋要收的衝鋒。
轟隆!!!
終於有一段城牆被一個君主的技能給震的塌了一些,露出了一道道寬闊的裂縫,有些體型較小的妖獸頓時順著裂縫口就沖了進去。
可是城牆裡面也早就步好了天羅地網,這些妖獸一進來便等於是陷入了重重包圍,場面一時間倒也沒有失控。
一個年輕法師再次擊殺了一隻拳頭大小的寒騷虱后,輕蔑的笑道:「嘿嘿,沒想到我們抵擋的這麼輕鬆,虧我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呢。」
和他同隊的一個眼睛法師慎重的說道:「現在還只是剛開始而已,那些城牆的加固物遲早也會被衝破,到時候我們就得正面迎接無數妖獸的衝鋒了。」
一個女孩兒認同的說道:「就是,小軒你也太輕敵了。咦……你很癢嗎?」
被她稱作小軒的正是第一個開口的年輕人,可是他此時正在不停的在身上抓痒痒,聽到女孩兒的話,頓時抱怨道:「難道是這些寒騷虱太髒了,所以我才這麼癢的嗎?」
他一邊殺著妖獸一邊偷閑在身上撓痒痒,過了幾分鐘后,他不遠處的一個戰士同樣出現了瘙癢的癥狀,隨著這名戰士的癥狀出現,陸陸續續的這段區域不斷地有人渾身瘙癢起來。
有些人發現了這個異常狀況,正準備採取行動,準備細心地調查一番的時候,這些渾身瘙癢的人竟然有一個目光變得獃滯起來,然後就開始像殭屍一樣襲擊自己的戰友。
這個現象一出現便像是像是病毒一樣飛速的擴散,短短時間內,這個伏擊大隊就混亂不堪,到處都是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戰士在襲擊自己的戰友。
戴著眼鏡的法師看到小軒也變成了那種詭異的樣子,連忙向著周圍看去,他一向都是很冷靜的一個人,剎那間便意識到這怕是有高級別的妖獸在暗中偷襲造成的。
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圈,除了那些發狂的人和一些陸續衝進來的妖獸以外,竟然沒有什麼異常發現了,正在疑惑間,小軒竟然撲到了城牆斷口處,張著不斷滴落口水的嘴就向著一截鋼筋咬去,眼睛法師順著小軒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隻拳頭大小渾身雪白晶瑩的寒騷虱駐留在斷口處的一截鋼筋上。
眼鏡男頓時額頭青筋一跳,他知道他發現目標了,直接告訴他這就是引發混亂的那隻妖獸,而且看其模樣和普通的寒騷虱有著很大的不同,相信它至少也是妖王級別甚至是君主級別的妖獸。
眼鏡男現在還只是一個初入高階的小法師,他自己是沒有辦法將這隻寒騷虱除去,於是便對著那邊的超階大喊道:「超階前輩們,斷口處有一隻很可能是君主級別的寒騷虱,它就是引起混亂的根源。」
超級法師們頓時聽從他的話語看向了那裡,只看見一道雪白的影子竟然從剛才站立的鋼筋上一躍而起,化作一道白光將眼鏡男穿胸而過。
眼鏡男臉上帶著一絲後悔與不可置信,低頭看了看胸口上拳頭大的一個洞,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嘶吼倒了下去。
「可惡,這臭蟲該死!」一個超階法師憤怒的大喊著,連忙向著眼鏡男那裡飛去。
一個女性超階提醒道:「都小心了,這雪虱君主很可能有劇毒,不要被它叮到了,被叮到估計就會變成之前那些人一樣。」
……
城牆越發的脆弱,裡面的伏擊大隊也被一頭雪虱君主給拖住了,漸漸地有妖獸衝進了城內,就在這風雪交加的時候,城牆轟然倒塌,出現了一個幾米寬的裂口,然後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會兒就擴大到幾十米大小,而且另外的地方也同樣搖搖欲墜了。
笑一笑此刻正在全心全力的對付著雪虎尊者,這雪虎尊者已經被他砍了三刀,刀刀都深可見骨,炙熱的鮮血灑落在大地上形成一朵朵血梅,可它依舊勇猛精進,看不出半分的頹勢。
無匹的刀光再次劃破虛空,雪虎尊者一扭頭,身子也跟著挪移了幾分,當即閃過了這恐怖的刀光,只是身邊的大地被斬裂了一道傷口。
一仰頭,一發虎咆彈向著笑一笑飛了過去,笑一笑也同樣閃開,虎咆彈在空中炸開,刺眼的能量光輝江市上方的烏雲都化作了虛無。
一人一虎陷入了對戰的僵局,笑一笑現在略佔優勢,可是要殺這雪虎尊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西部的莫返生依舊在全力用火山壓制著鹿尊者,鹿尊者為了性命在負隅頑抗,面對著成百上千名法師的不斷轟擊,它現在成為了最慘的一個尊者了。
雄俊的身影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渾身上下的皮毛都是一塊一塊的黑色焦糊狀,越發暴躁的眼神也沒有了半分的靈動,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凶獸了。
而在北部這邊,高興則是一直在被打,他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靈活的腦筋不斷地拖延時間,他也在同樣嘗試著攻擊雪熊尊者的要害,可是風險極大,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敢貿然進攻。
城市內,六道身影從各處向著指揮大帳這裡飛來,看齊身形打扮,分明就是朱雀手下的六位星宿,而他們之前做了什麼也一目了然,這江市的防禦罩很顯然就是他們給從內部破掉的。
蘭雪峰風塵僕僕的從華北軍區那邊又趕了回來,當他看到那防禦罩已經破裂的時候,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其他人會合去了。
因為冷小雲的緣故,金鈴兒她們返回來的遲了很多,直到第二天中午,一行人才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一個個面無人色。
從空中看去,一股黑色的獸潮從江市南部毫無阻礙的衝進了江市中,江市內四處都可以看到瘋狂肆虐的妖獸群,也有一個個的小隊在四處獵殺著妖獸,但是更多的人則是被妖獸追著殺害。
江市已經變成了血色的城市,城市內到處都是震天的喊殺聲,而城東處的笑一笑正懊惱的看著眼前傷痕纍纍的雪虎尊者,它到現在依舊還能和自己打的有來有往,明明受到了這麼重的傷勢。
莫返生這邊的鹿尊者已經奄奄一息了,它是被硬生生的耗盡了體力,成為了真正的活靶子,莫返生看到實在無法在等下去了,冒著無法將其擊殺的風險,直接引爆了這座龐大的火山。
火山爆炸頓時就像是天崩地裂一般,百萬噸的岩漿裹挾著通紅的火山岩從地下噴涌到前面的高空,濃厚的火山灰向著四周散去,還好在最後關頭莫返生保護住了城牆上的人,所以這些人才能夠活著看到這壯觀的一幕。
等到一切平息,原地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樣子,一個深深地凹坑出現在那裡,一股股的白色蒸汽不斷地冒出。
莫返生好像感覺到一個東西從視線中一晃而過,但是卻又沒發生什麼,於是便匆匆忙忙的交代了一句,然後向著北部趕去。
他一直在擔憂高興那邊,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高興要抵擋住這雪熊尊者肯定是用了激發潛能的秘術,而秘術一般都是不夠持久的。
高興現在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眼中的頹勢,力量和各方面都在不停地衰弱,甚至連雪熊尊者的攻擊都差點擋不下來了。
眼看著兩隻熊掌向著自己撕扯了過來,高興已經無力躲避了,莫返生卻突然出現在這裡,然後瞬間升起了一座火山。
這樣的火山莫返生在妖獸異動的初期就在江市四方都分別布置了一座,它就是一個禁咒法術被用莫返生某種特殊的手段給設置成了地雷的形勢。
此時一經莫返生激發,火山再次升起,雪熊尊者也當即被困在了裡面,高興唄升起的火山頂的翻滾了幾圈,然後才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
看到莫返生來了,他真的想當場撂挑子了,可莫返生卻對他說道:「這雪熊尊者我來限制它,你找機會殺了它!」
感受了一下自身的力量,高興覺得自己應該還有一戰之力,說不定有了莫返生的幫助,自己心無旁騖的攻擊著雪熊尊者,還真的有可能殺掉它!
他將自己的身體縮小了一些,減小了秘術對身體造成的負擔,然後和莫返生打了個招呼衝進了火山內。
火山內的雪熊尊者一下下的拍打著火山璧,讓莫返生臉色一陣蒼白,高興進去后,莫返生也輕鬆了很多,兩人聯手倒也撐住了局面。
剛剛返回來的金鈴兒一行人快速的分析了江市現在的局勢,然後便向著那幾處依舊在冒著熊熊大火的地方趕去,他們必須得想辦法重新啟動城市防禦罩,要不然這江市絕對會化作一堆廢墟,千萬人葬身獸海。
兼修了水系的張問雖然不怎麼精通水系法術,可單純製造大量的水還是沒問題的,當場將熊熊燃燒的大火撲滅后,金鈴兒迅速的說道:「這城市防禦罩都會有備用的應急系統的,我們盡量找一找看能不能啟動備用系統,祈禱它沒有被破壞的那麼徹底。」
幾人衝進垮塌的廢墟中,幾經辛苦后,金鈴兒終於找到了啟動應急系統的方法,於是便取出一顆君主妖丹填充進去。
要說這君主妖丹還是高興變身所需要妖丹的時候他私自徇私攢下的,想到某個還在大海之中沉睡的小傢伙,高興和金鈴兒都做了一回違心的事情。
這裡啟動后,天空中頓時相應的出現了一個點,幾人再次趕往下個地點,途中遇到妖獸他們都來不及擊殺,因為只有最快的修復防禦罩才是拯救江市的唯一辦法。
蘭雪峰迴到隊伍里,發現朱雀此時正推著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家向著城外優哉游哉的走去,身後的六大星宿簡直就像是護法一樣緊緊跟隨。
他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朱雀沒有問他去了哪裡,亦或者說此時的朱雀早就已經沒有那種心思了,她正在開心得向自己的師傅炫耀著自己的傑作。
那滿天的火光和喊殺聲在她的耳中便是那無上的仙音妙曲,不得不說她真的是病態的到了極致,連那份愛也相應的變了質。
冷小雲跟隨在幾人的後面看著他們忙來忙去,可是自己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只能幫眾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讓她的心裡幾度不服輸。
因為金鈴兒正在充當著團隊的指揮者,這讓她打心眼兒里感到不舒服。
而崑崙之地的一處山谷中,這裡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上古禁制,甚至連妖獸都不敢硬闖,而這裡就是無常宗的所在地,那個傳說中的男人也在此閉關。
隨著厚厚的積雪炸裂開來,一道人影從深不見底的洞中飛出,無常宗大殿內,身形富態但是臉色卻顯得有幾分陰毒的副宗主面色大變,他感覺到那個男人出來了。
原本在冷長生閉關的時候,他便是那至高無上的宗主,可冷長生出關后,他卻也只能做一個副宗主,看似一字之差,可權利卻差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