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絕一
老太君停頓了一下,又是說道,「囡囡,在羽翼未豐之前,萬不可提及此事!」
此時的老太君表情十分的嚴肅,怕白灼會因為聽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而心生憤懣,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她更是不想白灼會因為此而一直心中不平。
「祖母放心,灼兒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白灼依舊是低眉順眼的說道。
「祖母知道,自小你便是一個有主意之人,聽到你這麼說,祖母也就放下心來了。」老太君看著白灼,說道。
而後,白灼和老太君又是說了一會兒話,在見到老太君面帶疲倦之色之後,白灼便是伺候著老太君安置了,而等到老太君睡下之後,白灼這才是抬起了自己一直低眉順眼的頭,此時的白灼倒是也不見傾國傾城之貌,但是也算得上是絕色佳人一個。
等到老太君已經漸漸的睡熟了之後,白灼這才是看向了窗戶邊,緊接著便是走到了窗戶邊,又是向外面看了一眼,看著有人走進去,白灼沒有停頓,直接將那窗戶給關上了。
沒有理會外面的事情,而她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太君,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之後,倒是也沒有什麼別的動靜,而是就近找了一個小凳子,坐了上去,隨手拿起了一本在一旁放著的小記,看了起來。
而這一頭。
在那後面的院子里。
此時的胥華正是背著手站在房間里。
一身的白衣,更顯此時的胥華格外的身形修長,其身氣質也是如謫仙一般,隱隱濯濯。
誰也想不到,此時的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竟然會是永安國身經百戰的大將軍—胥華!
從此人的背影看,倒是像一個翩翩少年郎!
「將軍!」絕一走進來,一眼便是看見了背著手的胥華,沒有停頓,絕一直接走了進去,喚道。
「何事?!」胥華沒有回頭,問道。
「將軍,皇宮的那位有意和白府聯姻。」絕一低著頭,說道。
「白家大小姐?!」胥華挑眉,轉過頭來,問道。
白府可就只有白灼這麼一個女子,白府更是將這唯一的嫡長女當成了是一個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而若是皇室真的想要和白府聯姻的話,那麼除了這白府唯一的嫡長女,倒是也就沒有其他的人選了,因為在皇室裡面,能夠和白府聯姻的公主也就那麼幾個了,而且還要麼就是已經和親了,要麼就是還小,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和皇室聯姻的,也就只有白府的嫡長女了。
只不過,這白府唯一的嫡長女,到底是進宮還是賜婚與皇子,就端看永安帝自己了。
「回將軍,皇宮裡所傳出來的消息,怕是皇宮裡的那位想要親自掌控白府!」絕一說道。
聞言,胥華倒是也沒有意外,「倒是不足為奇。」
畢竟那些個皇子們可都是一些不省心之人,更是對永安帝屁股底下的位置虎視眈眈著,而永安帝想要制衡那些個皇子們,這永安帝怕是不會將這白府嫡長女賜婚與任何一個皇子,那麼這樣一來的話,永安帝也就只有將白府的嫡長女收入到自己的皇宮裡面了。
「將軍,皇宮裡面傳來消息,我們是否………?!」絕一低著頭,問道。
「看來,我們該是回去了。」胥華卻是並沒有直接回答絕一的話,反而是說道。
「將軍?!」聞言,絕一也是一驚。
「總是避而不進也總歸不是辦法,更何況,既然已經決定要攪渾這汴京城的水,若是不回去的話,那豈不是就錯過這汴京城的熱鬧了。」胥華看著遠方,說道。
那樣的話,豈不是太過於無趣了?!
從別人的口裡知道消息,哪裡有自己親自去看熱鬧來的有趣?!
更何況,有些債,他也是時候要親自去取了。
胥華眯著眼睛,眼神也是變得明滅明暗。
聽著胥華的話,絕一也是極快的反應了過來,緊接著,絕一則是說道,「是,將軍,屬下這就去安排!」
「嗯,先去會會那些個魑魅魍魎。」胥華眯著眼睛,說道。
得到了胥華的話,絕一沒有多說,而是對著胥華行了一禮,這之後,絕一便是轉身便離開了房間,等到絕一離開了房間之後,胥華則是轉過了身去,打算進屏風的那一頭,但是也不知道胥華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胥華又是頓了頓,而後他朝著白灼的房間看去,雖然說只有那一秒的時間,但是胥華到底也是停頓了一下,這之後,胥華這才是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一夜的時間也是轉瞬即過。
翌日。
白灼一早便伺候老太君起身了,而因為老太君原本就是因為遠安住持的講座而來,於是,在老太君收拾妥當了之後,便早早的來了遠安住持所講座的大殿,侯在最前排,遠安住持也是體恤老太君年邁體弱,怕老太君會承受不了這幾個時辰的跪拜,故而,遠安住持也是讓人專門給老太君準備好了應對之法,讓人給老太君戴上了專門給老太君準備好的護膝,而且給的蒲團也是最柔軟的,原本遠安住持也是讓老太君坐著聽便好,但是老太君為了表示誠意,故而執意要跪著聽完遠安住持的講座,無奈之下,遠安住持也只好點頭應下,但是遠安住持也是交代老太君,讓老太君覺得身體不適的話,倒是也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而對於白灼這個白府的嫡長女會安安靜靜的跪在老太君身邊,和老太君一起聽遠安住持的講座,遠安住持表示也是很驚訝,但是對此,遠安住持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灼,便不再過問,而讓遠安住持十分驚訝的是,在這一整個過程之中,白灼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之色,他知道,對於白灼這種年輕的女子來說的話,他的講座無疑就是枯燥乏味,但是他也是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講座的整整兩個時辰里,白灼這個弱女子竟然都沒有表現出來半分的不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