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如玉嫂子
「九萬!就這兩菜賣這麼貴?」彭輝震驚地看向手機支付玩得666的肖俊俊。
「別衝動,淡定。這明明是一菜一湯嘛。星河渡的菜品都是一例一結。我才結了個八珍豆腐,瞧把你激動的。這八珍豆腐一珍才一萬塊錢,怎麼算都是咱們佔了大便宜啦!」肖俊俊一邊說著一邊拿起P40準備去結那份羊肉豆腐生薑湯的錢。
「八珍九萬……您這是什麼賬面啊?」彭輝掰著手指頭說道。
「這不還有豆腐嘛!」肖俊俊笑著把羊肉豆腐生薑湯的錢也結了。
「領導,咱們剛一見面就讓您請客,真過意不去。」又一個天文數字的播報過後,彭輝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這都小意思。一會你把基山羊這個大頭兒給付了就行。」肖俊俊拍了拍彭輝的肩膀笑道。
彭輝:「(#Д)」
「哈哈哈,大俊俊對膩了還zen(真)夠意思。換個二八八的肯定不給介面兒,沒那交情!」王致材端著個燒烤爐走了過來,紅藍相間的爐火上,一串串精緻的烤肉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我……我沒錢……」彭輝看著那烤肉尷尬地說道。
「沒錢沒關係,用你的異火來換也成。」肖俊俊轉著爐子上穿肉串的簽子說道。
「這不太合適吧?我怕控制不住把王伯您的飯館給點了。」彭輝為難地說道。
「好么!介不拿你王伯找樂么?知道介似嘛么?」王致材把手伸進燒烤爐,一道紅藍火焰在指間熊熊燃起,「南明離火,陵光那娘們兒的本命之火。堂堂天級異火我都不懼,還怕膩了介小火苗子?」
「你確定這是陵光的本命之火?南明離火什麼時候弱到這種程度了?」肖俊俊笑了笑伸出左手,那紅藍火焰瞬間飛到了他左手的食指上。
「嘿嘿,我就鮮卑一下,膩了咋還跟我上綱上線了呢?這確實是南明離火不假,不過不是陵光的。四象之主雖然為了維護主星穩定不會派人做越界之事,但朱雀介邊總保不齊有些各了崩(běng)子蠢蠢欲動。」王致材大大咧咧地夾了一口菜繼續說道,「趕熱乎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你可長點心吧。真要被陵光的南明離火重創,以後吃啥都不香了。查出施展南明離火的這個人的底細了么?」肖俊俊抓起個基山羊烤串兒聞了聞說道。
「要是陵光來了倒好了,就內個大火苗子分分鐘就能把基山羊烤糊嘍,還用得著我介么費勁么?」王致材吃了口菜繼續說道,「不過膩了還別說,雖然陵光沒見著,我倒見著一個小閨女兒。長得那叫個俊(zùn)啊!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站在火場里既不跑也不叫特別有氣質。我看了一眼就驚呆啦!」
「那你沒把她救下來聊聊么?如此從容不迫,這南明離火肯定跟她脫不開關係。」聽到這個線索,肖俊俊連忙放下了筷子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那時候不是懵圈了嗎?連從火場里搶出來的那半本《海綿寶寶》都看不下去了。結果那小閨女兒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就消失不見了。」王致材扼腕長嘆道。
「我看你這是童心未泯色心又起。活了那麼大歲數還心智不全。」肖俊俊一臉嫌棄地說道。
「誰心智不全啦?你是沒看見。當時那麼大的火,那淡定的小表情,擱誰,誰都得懵!」王致材解釋道。
「長得好看,不跑不叫,表情淡定還瞬間消失……王伯,您確定那不是個充氣娃娃遇熱給炸沒了嗎?」彭輝盯著王致材問道。
「介倒霉孩子!充氣娃娃,我見得多了,是不是真人我還看不出來么?我……對了,先別光說我。你那小火苗子拿出來給我掌掌眼,別拿個打火機出來矇事兒!」一不小心說禿嚕了嘴的王致材趕忙岔開話題。
「拿就拿唄,咋還急眼了呢?」彭輝念叨著沖那燒烤爐一指,一道白色的火焰迅速燃起。
「兩極白火?嗯,適合做烤魚。」王致材望著那白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勉強算個凡階中上品吧。還有沒有其他的?」
「嗖!嗖!」又有一紅一紫兩道異火注入燒烤爐之中。
「窮奇異火和幽冥鬼火?兩個地階下品的異火,這就有點意思了。」王致材將手伸向那燒烤爐,一層淡藍色的光暈罩在了那三色異火之上。望著那燃燒的異火,王致材自言自語道,「這麼喜歡玩火,看來小時候沒少尿炕。」
「說啥呢?給你開開眼,你咋還人身攻擊了吶!」彭輝氣沖沖地要將那三色異火收回,可那被藍色光暈籠罩的異火卻沒有任何反應。
「呵呵,我說(suō)的可都是有科學依據的。人在小的時候神經系統發育還不完全,白天玩火使大腦皮層處於高度興奮狀態,等到晚上入睡也無法抑制,尿炕自然就會經常出現。」王致材不緊不慢地說著,那三色異火也沒有要還給彭輝的意思。
「致材呀,你也別和彭輝開玩笑啦!這異火也看了,該點評的也點評了,咱們現在是不是該進入主菜環節啦?」肖俊俊捻著一根簽子說著,而簽子上的基山羊肉串早已被他吞進了肚子。
「主菜?」彭輝疑惑地看向肖俊俊,他現在嚴重懷疑面前這個大爺是個飯托。
「好膩了,好膩了。既然大俊俊介么急不可耐,那我們就直奔主題一起來走進彭輝,這個天賦異稟……哦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天賦一蛋的少年。」話音剛落,王致材的手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枚布滿火焰符文的鳳卵。
「主人!如玉被人搶走啦!」菟團焦急的聲音從魂境中傳來。
「快放開她!」彭輝徹底怒了,他也不管這王致材到底是什麼來頭,揮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哎呦~膩了小心點。別把這天鳳卵給(cèi)了。」王致材抱著鳳卵在這狹小的飯館里閃轉騰挪。彭輝每每要擊中王致材都會被其閃開然後在飯館的其他角落出現。
「空間瞬移?」彭輝眉頭緊皺立刻施展虛無空間決追去,可連那王致材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小輝,星河渡是高階空間領域,你在天津星神的領域中根本沒有勝算。」太陰幽熒的聲音傳來,在魂境極暗處的宇天沙神也忍不住發聲,「彭輝,這可不是什麼空間瞬移,而是相當高大上的時空融合。如果開發好的話是比空間穿越、空間瞬移還要可怕的殺器。當然,前提是你要有強大的領域……」
暗雷涌動,彭輝顧不上理解宇天沙神的話,一道道暗雷狠狠地劈向這個身材健碩卻靈巧無比的王致材。可無論彭輝如何努力,那暗黑的雷電在劈到王致材的瞬間都會詭異地失去目標。在耗盡最後一絲玄力轟出致強一擊的彭輝再也堅持不住,雙手撐著桌子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而一旁的王致材卻單手托著鳳卵毫髮無傷地坐在不遠處沖著他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彭輝呀,對於時空法則的領悟可不能只局限在幾種互不相通的時空在法則干預下『相遇』這麼簡單。你初窺虛無和燭龍兩種時空,也領略過貔貅、鯤鵬的時空之力,可對時空法則的領悟還是太過膚淺。」肖俊俊悠閑地夾著菜說道,剛才滿屋的雷擊好像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我說大俊俊,膩了先把筷子撂下。好傢夥,再不攔著你,這一桌子菜都讓你乾沒了。」說著,王致材再次施展詭異的空間術把肖俊俊桌前的菜變到了自己的桌前,他一手扶著鳳卵一手撐著下巴看向不遠處的彭輝繼續說道,「你也夠雞賊的,守著天階的鳳族涅槃之火不捨得拿出來。我問你,介顆鳳卵是怎麼得來的?」
「你管得著嗎?」彭輝沒好氣地說著,心裡卻在盤算著還有哪些底牌可以把如玉搶回來。
「介鳳卵在我手上了,膩了說(suō)我管得著管不著?對付介鳳卵我有一百種烹飪方法,現在我想炒就炒,想煎就煎,不想吃了我給它重生之後放生了都行。」王致材食指點著蛋殼不屑地說道。
「你說什麼?」一聽到如玉還有重生的機會,彭輝的表情立刻變得精彩無比。
「你瞧瞧,我說(suō)什麼來著,介孩子一見著好吃的倆眼珠子就放光。誰讓哥們我做飯好吃呢?」王致材沖著肖俊俊炫耀著,可他明顯會錯了意。
「你真有辦法讓她涅槃重生?」彭輝激動地問道。
「那還能有錯么?你王伯什麼人?煎炒烹炸小能手!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煮著吃,介么吃營養價值不流失。我以我專註烹飪8000年的經驗……你剛才說嘛玩兒?不是吃啊?」王致材突然反應過來望著彭輝傻傻地說道。
「求你救救如玉!」彭輝猛地鞠了個躬大聲喊道。
「哎呦我去!膩了介似人鳥情未了啊!」王致材被彭輝這突如其來的大動作嚇得蛋差點沒拿住。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彭輝趕忙解釋,可還沒說完就被王致材打斷了。
「噓~別出聲,你王伯我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等我鎖定了介鳳卵殘魂的位置弄回來讓你們團聚。」王致材做出個噤聲的動作,將鳳卵緩緩舉過頭頂轉而消失不見了。
「這個王伯的性子也太急點了吧!我還沒說完呢。」彭輝望著王致材消失的地方無奈地說著。
「致材一會就回來,你趁這工夫多扒啦幾口菜,等他回來就沒的吃啦。」肖俊俊招呼著彭輝去吃菜,而自己卻早已把最貴的基山羊烤串吃去了大半。
「領導,您說這王致材靠譜么?他不會把如玉偷走跑路了吧?要是這空間傳送真這麼牛想去哪就去哪,那他還待在這開什麼小飯館呀?」彭輝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抓起了一個肉串。
「這天津星神可是吃過見過的主兒,整個玲瓏星界那麼多上古神跡他都沒惦記,怎麼可能會惦記你那顆天鳳卵呢?還有他那也不算什麼空間傳送,只是利用不完善的天道漏洞稍作改動形成某種時空融合達到穿越的效果。真讓他不受限制隨意更改玲瓏時空,這玲瓏天道早把他滅了。」肖俊俊從飲料機拿出兩瓶汽水熟練地打開放到了彭輝的桌前。
「謝謝領導。」彭輝心不在焉地說著,他還在琢磨著這空間融合能進入魂境空間到底時什麼原理。
「別謝我,一會跟這基山羊一塊結了就行。」肖俊俊大大咧咧地說著。
彭輝:「……」
就在此時,飯館的天花板斗轉星移時空交錯,鼻青臉腫的王致材現出了身形,布滿抓痕和牙印的右手正抓著一個不停掙扎的紅裙女孩。
「我去!想我天津星神縱橫玲瓏多年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介么狼狽過!膩了介得加錢啊!」王致材提著那拳打腳踢的女孩吐起槽來,「好傢夥,也不知道介天鳳殘魂藏在了什麼倒霉地階兒。我一進去就被各種禁制一通收拾,好不容易把這天鳳化形重生,介重生的小閨女兒跟腦殘似的給我一頓撓啊!哦對了,還有一個老爺們看我把小閨女兒帶走哭得跟嚎喪似的,搞得我心煩意亂。」
「如玉!你真的活過來了……」彭輝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紅裙少女,手中的肉串也掉到了地上。
「叫嫂子!彭輝,快過來跟我一塊抽這個臭流氓!」一襲金焰紅裙的如玉沖著彭輝喊了起來。
「我靠!為了救你,我介一路上打不還手罵不還嘴兒的。我介堂堂天津大耍兒到你嘴裡怎麼成臭流氓了?還嫂子,我介暴脾氣……嫂子?彭輝,介似你媳婦兒嗎?」說著說著,王致材突然覺得哪不對勁了。
「剛才走的時候你也不讓我說話,我還以為你盡在掌握了呢!這是我如玉嫂子,剛才嚎喪那個八成是我哥楊巔崖……」彭輝一頭黑線地說著。
王致材一下子鬆開了如玉,看著自己被撕成布條的袖子和橫七豎八的血檁子胳膊幽幽地說著:「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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