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弄笛
在場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蕭鈺身上,蕭鈺看了看眾人王大人夫婦微笑著,王巧語有些好奇又有些迫不及待。
蕭鈺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藍藍的天空。偶有一絲絲白雲飄過,因為剛下完雨的緣故,給空氣淋了個浴,把空氣中的灰塵衝掉了,使空氣變得清新。蕭鈺很喜歡雨後的感覺,這樣的天氣讓他覺得很乾凈。
蕭鈺緩緩張開雙眼低聲輕道:「我的要送給王小姐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眾人聞聲都是一怔,王大人疑笑道:「秋生不要在賣關子了!拿出來讓大家一觀豈不美哉!」
幾位公子哥回過神來跟著起鬨道:「是啊!是啊!......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朱通有些不屑的轉過頭,又有些好奇偷偷瞧著蕭鈺看他到底會拿出什麼東西來!
蕭鈺繞過桌子,來到婉兒面前笑道:「婉兒姑娘!可否接一支笛子用用。」婉兒一愣,掩嘴啼笑道:「公子吩咐有何不可!」說著對著身邊一位女子揮揮手,那女子立即領悟,輕輕起身雙手把手中的豎笛遞到蕭鈺身前跌聲細語沖這蕭鈺拋著媚眼道:「公子請用就是!」
朱通有些好奇大聲叫道:「讓你獻禮,你拿支豎笛幹什麼!」王大人也別有性質的看著蕭鈺,李重明微笑著看看蕭鈺能玩出什麼花樣。
蕭鈺接過豎笛對著少女謝過後,便對著眾人道:「今日來的匆忙併未帶什麼禮品,眼下只能獻曲一支妄小姐笑納!」蕭鈺的話頓時引起了一陣「噓」了聲。朱通大聲嘲笑道:「窮鬼就是窮鬼,沒本錢還來賣弄,也不怕丟人現眼。」王大人聽到蕭鈺要吹笛,不免的有些愣了愣,與蕭鈺接觸的這幾個月里也沒聽聞蕭鈺精工音律,不由的提蕭鈺暗暗擔心。王夫人則興緻高漲,「看來秋生還有許多才能啊!......」王夫人暗自心想。
蕭鈺對著眾人的嘲笑並不太上心,只是一笑而過淡淡的說道:「各位,秋生獻醜了。」說著拿起豎笛輕輕吹奏起來。剛才遞給蕭鈺笛子的女子看到蕭鈺也不擦拭豎笛直接拿起來就吹,豎笛上還殘留這自己的口水,心裡有些異樣臉頰微紅偷偷打量著眼前這位俊俏的少年。
蕭鈺吹奏的是後世名曲《廣陵散》,眾人並沒有聽過只覺得此曲清新脫俗,音樂的高雅氣質是從旋律中透出來的!嚴謹而完整的結構、優雅而曼妙的旋律、豐富而深邃的思想內涵。音樂流瀉而出的一剎那間,似乎可以體悟到空氣中流動的是高山、是流水、是絲竹、是冬雪,是千古纏綿不絕的生命呼喚。那份說不清、道不盡的感覺,正透漏著此曲特有之美。
看看眾人為有些沉醉的樣子感覺到時候差不多了,蕭鈺輕輕的運用起『無為』隨著內力的提升,笛聲越來越大,越發的清響明亮。蕭鈺雙手飛快的在『宮、商、角、變微、徽、羽、變宮。』幾處不停地遊走。
《廣陵散》,又名《廣陵止息》,是一首曲調較為激昂的古琴曲。因聶政刺韓相而緣起,因嵇康受大辟刑而絕世。因而古曲《廣陵散》的背後,實際上包含了聶政和嵇康的兩個典故。《廣陵散》的各曲段分別為井裡(聶政故鄉)、取韓、亡身、含志、烈婦、沉名、投劍、峻跡、微行,與聶政刺殺韓相的整個過程大致相切合。本應該是琴曲的《廣陵散》此時卻被蕭鈺用豎笛吹得有聲有色。彷彿璀璨的恆星,金碧輝煌,雖然刺眼,但像宸極寰宇,直率的、任性的歡樂:感官的歡樂,它有別於道德的說教及更深刻的藝術境界,也意味著一種優雅和塵世的趣味。
隨著蕭鈺的笛聲越發的激昂,夾帶著『無為』的功效,眾人只覺得進入了幻境,像是跟著聶政目睹了刺殺韓相的經過,不由的提心弔膽驚心動魄。但從頭到現在始終有一個人保持著清醒,婉兒從蕭鈺剛剛開始吹奏的時候,只是覺得好聽罷了,發現這個少年更是與眾不同。慢慢的便開始有些驚慌,只聽蕭鈺的豎笛聲中夾雜著一些內家功法,聽後有讓人意志力消沉,漸漸不能自拔與她本身修習的媚術有著異曲同工之效,不免的對著蕭鈺更加好奇,眼睛閃爍的光芒盯著蕭鈺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曲過後,蕭鈺放鬆一下身心,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豎笛看到眾人一臉的陶醉,心裡大喜看來『無為』果然不是吹的真牛X。有些飄飄欲燃起來,嘴角颳起了邪笑,看來以後是餓不死了,有了這門手藝天下之大還不任我遨遊.....
李重明畢竟是走南闖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從沉迷中醒悟。仔細的盯著蕭鈺,微嘆一聲自言自語道:「老了老了,不服輸也不行。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王大人也沒用心去聽,在沉醉中聽到李重明說話只是點頭應了聲道:「嗯,是呀!」
過了半晌眾人套如夢初醒,王大人驚訝的看著蕭鈺道:「秋生剛才你所吹奏的是何曲?」
蕭鈺微側身,頰邊笑意淡淡,露出兩個酒窩,說道:「叔叔,剛才秋生吹奏的是《廣陵散》!」王大人滿臉驚異道:「我聽過《廣陵散》曲音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王大人說罷眾人也是滿臉的疑色。
蕭鈺所吹奏的是經過千年洗禮的后不斷改變的《廣陵散》,而不是東漢後期眾人說熟悉的《廣陵散》,千年中經過數位大師修改,曲調也越來越和諧優美,直道二十一世紀后才更加的完善,跌宕起伏,清音繞樑。
蕭鈺並不熟悉這個時代的《廣陵散》只能,紅著臉道:「秋生不才這首《廣陵散》是經秋生擅自修動后才會如此!」王大人讚許的「嗯」了聲:「秋生,果真好本事!江山代有才人出,秋生當的才子二字。」王大人說完看看夫人與好友一眼,李重明與王夫人在旁連連點頭回應。
這時王巧語看著蕭鈺的眼光也有些異樣,眼睛里散發這炙熱的狂熱。王巧語從小也熟識音律,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對音律有著獨中的熱愛,常常讓父親收集一些歌詞曲譜,自己研究擺弄。自問也算是精通音律卻沒有蕭鈺如此竟然能擅自修改曲譜,而且改后的《廣陵散》比以前更加精妙。不免對蕭鈺有些崇拜。
蕭鈺連忙擺手慚愧的說道:「不敢當,秋生當不起『才子』二字。」
王大人笑呵呵縷這鬍鬚並沒有說話,不驕不躁,不矜不伐,謙虛謹慎。不枉我看中一場。朱通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冷「哼」一聲小聲嘀咕道:「不就是會吹個豎笛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樂師比你吹的好多了......」然後轉身悄悄的離去。
馬文才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滿臉喜色沖著蕭鈺身前拍拍蕭鈺的肩膀輕聲啼笑道:「沒想到秋生對音律也這麼有研究,上次我輸的不冤啊!」蕭鈺也跟著笑笑說道:「只是平時閑暇無事的時候把玩一下而已。」
王大人聽到二人對話問了馬文才一句道:「什麼輸的不冤?」
馬文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額頭,臉色微微發紅道:「哦......上次晚生與幾人在錢塘江賞雪,自喻才華橫溢,便有些得意忘形被秋生教訓了一頓......」
這時旁邊一位文人驚呼道:「你就是上次兩首詩贏得馬公子四十兩銀子的那個少年。」說完吃驚的打量著蕭鈺。人群中的幾個公子哥也聞聲頓悟道:「哦......原來是他......怪不得有如此才情......」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紛紛述說蕭鈺,漸漸的把蕭鈺都快捧上天了,什麼文曲星轉世,什麼神仙下凡......蕭鈺苦笑,暗罵馬文才多嘴。
王大人直了直腰,使身子坐的更舒服些,開口道:「秋生還有如此風流韻事?」
蕭鈺搖搖頭道:「只不過是兩首小詩而已!」馬文才連連搖頭道:「秋生,你這就不對了什麼叫兩首小詩,這樣的詩我可做不出來。特別是後面那首我更是望塵莫及。」
李重明是個詩迷,聽到馬文才的話便耐不住心癢對著馬文才叫道:「什麼詩說來聽聽。」王文才點了點頭,雙手叉腰擺了個自認很帥的姿勢道:「話說那日我與朋友在錢塘江邊賞雪,我望著江水澎湃,心裡激動萬分......」
李重明大急道:「直接將作詩的內容!」馬文才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跑題了哈......」撓撓了下巴繼續道:「我那是看秋生並不起眼,便出個怪題讓秋生作,題目是這樣的『表達雪,但詩文中又不能包含雪字!』你猜怎麼著?」說著沖眾人打個啞謎。眾人大急道:「怎麼了?快說呀!......」
馬文才擺擺手道:「只見秋生沉思片刻便放聲道『江山一籠統,水井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眾人失聲啼笑,李重明喝了口酒琢磨了下道:「雖有些輕率但也不失為一首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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