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
空氣中潔白的雪花灑落,清秀中透露點點的憂鬱,滄桑歲月,天荒地老.雪顯得無倫比的崇高。合著在雪地里呆矗的法靈,蕭鈺感受到天地之威,人力道是顯得渺小無疑。
蕭氏欣喜的看著蕭鈺,用手輕輕拂了拂他頭上的雪,蒼老的容顏淡淡的笑著。
小乞則蹲在蕭鈺身後,全身打顫,雙手環抱,嘴裡不停的打著哆嗦。
法靈方才回神,不由的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蕭鈺,眼睛里透漏著驚色。聲音悠緩道:「蕭小檀越,今天真是讓貧僧佩服,假以時日定能出類拔萃,出將入相。」
蕭鈺眉毛一揚,道「多謝大師秒語,晚生在此謝過。」
法靈遲疑了一下,望著蕭氏「蕭老檀越,貧僧有一不情之請請老檀越答應!」
蕭氏笑了笑,示意法靈繼續。
「貧僧想請蕭檀越入我佛門修行,不知檀越可否答應。」法靈也顧得什麼了如此人才理當納入靈隱寺。蕭鈺聞聲臉色大變唯恐母親答應,心裡不停咒罵法靈這老和尚毫不知趣。抬頭卻看蕭氏,使勁搖頭嘴裡大叫;「不可,不可......"蕭鈺這才放下心來。
法靈面有不甘之色,盯著蕭鈺又是搖頭又是嘆息。「誒......罷了罷了!我總是開壇與人講求佛法,自恃嚴守戒律,沒想到今日竟連生貪慾。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蕭鈺突的想到前世電視中頻頻出現的少林俗家弟子,心念一轉故問「大師,佛門可講求俗家弟子之說?」
「俗家弟子。」法靈搖頭「何為俗家弟子?」
蕭鈺不知俗家弟子這個稱呼是從什麼朝代開始的,只能硬著頭皮道;「留髮者即為俗家弟子,呆在寺廟平時與僧一眾修行,藝成后可還俗!這便是俗家弟子。」
原來如此法靈恍然大悟。「竟是如此!此種說法以前未曾聽聞。」
「大師,我欲被你為師,不知大師可願收我這俗家弟子。」
蕭母眉頭微蹙,溫言細語道:「鈺兒,你可要想清楚!莫要心急,想幾日在做決定也可!」
蕭鈺明白母親心中所想道:「娘,孩兒只是去靈隱寺當俗家僧人,可以娶妻生子的。我每日在靈隱寺中讀讀經文,虔心學習豈不快哉!」
蕭母連連點頭,對兒子的深謀遠慮很是欣賞。
法靈聽完蕭氏母子的對話,正在沉思要不要開這個先河。旁邊小乞嗖的一聲跳起來,對這法靈大叫「我也要去當俗家弟子,我也要去當俗家弟子......」
「阿彌陀佛。貧僧近日就破例收你們二人為我靈隱寺俗家弟子!」法靈說完,且看蕭鈺與小乞對視一眼,忙下跪行拜師禮。法靈笑呵呵的衣服很受用的模樣。
「如此你二人收拾需下隨身衣物隨我進寺修行。」
蕭鈺想到母親還在病中,我若進寺去誰來照顧母親。看了看母親慈愛的面容,心裡十分焦急。
「老師,弟子想每晚在家住,以方便照料母親。」蕭鈺急道。
「哦!為師考慮的不夠周到。好吧!明日早點來寺院修行。」
小乞在蕭鈺身前晃悠晃悠,兩手環胸,樣子像個黃花大姑娘扭扭捏捏。「怎麼了?小乞。」
「鈺兒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小乞說。
蕭鈺笑笑,「我只是回家住而已,白天我們還是會見面的。」
「哦!」小乞一陣失落。雪越下越**靈帶著小乞告別蕭氏母子,臨走的時候小乞回頭沖著蕭鈺大叫:「鈺兒哥,明日早些來,我在寺前迎你。」
一整天沒吃東西蕭鈺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飯桌上靜悄悄的,蕭氏的食量很小,吃了小半碗粥,便放下筷子。笑眯眯的看著兒子,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嚼著饅頭,她比自己吃還高興。尤其是今天,這個家似乎有了某種讓她欣慰的變化。
蕭鈺感受到母親盯著自己看十分不好意思,自己的吃像實在是不雅。從昨夜醒來到現在,實在是餓的狠了。
蕭氏微笑的說:「鈺兒今天講話像是成年人了!都成了家裡的頂樑柱了。」
蕭鈺將嘴裡的饅頭嚼碎咽下后,向蕭氏一點頭;「鈺兒不會讓娘失望的。」
用過飯後,蕭鈺陪著母親說會話!看著母親睡著后又開始苦想他的賺錢大計,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隨手在房書堆里拿起一本《論語》。精心讀了起來,前世上大學時專攻過《論語》,現在置身在千年前,對這部驚世巨作,別有一番奇妙的領悟。
看的興起蕭鈺連忙研磨,一手持筆,在紙上抄錄起來。前世不少人誇讚蕭鈺寫的一手好字。如今手裡捏著毛筆,寫出的字竟東倒西歪亂七八糟,有如同3歲孩童剛學寫字一樣。都說見字如見人,好的字給人的印象會留下深刻的印象,想要出名,蕭鈺暗自下決心要努力練字。
在屋內習了一上午字,蕭鈺坐在椅子上身子腰腿一震疼痛,起身來到窗前大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停了,無聊的蕭鈺只能出門走走。雪后的錢塘變得靜悄悄的,偶爾幾個路人踩在雪地,「咯吱咯吱」的響聲顯得十分悅耳。
錢塘江畔,江水浩浩蕩蕩,橫無際涯。一群才子佳人,圍在堤壩上,不斷的像江面眺望。偶有幾個自恃風流的才子吟上一兩首詩,頓時引得鶯鶯燕燕驚呼尖叫。
「馬公子不愧是咱們錢塘的第一才子。隨便吟上幾句就讓我等望塵莫及啊。」
錢塘第一才子,蕭鈺不屑的瞧了瞧剛才說話的那人。念上幾首詩便是錢塘第一才子!老子還會《唐詩》五百首來,那老子不就是楚國第一才子了。
「那倒是,馬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洒,又是府尹公子能不厲害嗎?」一個花痴女道。其中幾人又跟著一陣奉承,馬屁拍的錚錚直響。
蕭鈺這才打量這所謂的錢塘第一才子。一身白袍習身,右手放在背後,左手不停地揮著把羽扇,寒風吹過馬公子似乎是難耐寒意,肩頭抖了抖。看著自詡風流的第一才子,蕭鈺忍不住冷笑,日,凍死你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傢伙。
蕭鈺的冷笑引起了旁邊個人的注意,他們的目光落在蕭鈺的身上,看見他那寒酸的打扮,都忍不住大笑。「那裡來的窮娃子,也想來湊熱鬧......」
「去去到一邊去,別辱沒了大家的身份......」
蕭鈺看在心裡十分厭惡,原來嫌貧愛富有著這麼悠久的歷史。每個時代都一樣,並非他那個世界的特產。
「幹什麼,誰規定了我不能來在的,別以為就光你們會吟詩,小爺我也會。」蕭鈺說完還瞪了那人一眼。
眾人又是大笑連連,笑這個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馬公子又搖了搖他的羽扇;「小兄弟,既然你說會作詩,不如現場來一首讓我們開開眼界。」
蕭鈺看了馬公子一眼,頭往旁邊一轉:「不作。」
馬公子滿臉尷尬,更有幾個人在旁邊起鬨;「是不作還是不敢作啊!哈哈......」
蕭鈺轉過頭望著說話那人道;「你們不配。」
那人頓時惱火了,提袖子要打蕭鈺。旁邊幾個女子連忙勸說這才免了蕭鈺一頓皮肉苦。
馬公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孩子甩臉,傳出去畢竟名聲不好聽。掏出錢袋子對著眾人道:「大家聽好了,只要他作一首好詩我便給他一錠銀子,絕不食言。」爾後看著蕭鈺。「怎麼樣,作不作。」
蕭鈺正為錢財發愁沒想到便有送上門來的道:「你有幾錠銀子?」
「十兩的三錠五兩兩錠!」
蕭鈺暗自吞了口口水,乖乖不得了四十量雪花文銀。「好,我作,你聽好了我就以錢塘為題作一首《錢塘江潮》『怒聲洶洶勢悠悠,羅剎江邊地欲浮。漫道往來存大信,也知反覆向平流。狂拋巨浸疑無底,猛過西陵似有頭。至竟朝昏誰主掌?好騎覲鯉向陽侯。
眾人還在回味。馬公子更是驚艷絕倫,馬公子能有之日之名絕非浪得虛名之徒,這江浙這一代也似小有名氣。捫心自問自己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這樣的詩,前一段時間看書曹丕七步成詩,認為不過是古人誇大其詞,今日看這少年的表現不由的不信了。
蕭鈺向馬公子張張手;「諾,快給我銀子!」眾人這才醒悟,馬公子只得掏出十兩銀子。
蕭鈺轉身便要走,馬公子忙道:「在一首怎麼樣。」
蕭鈺搖搖頭:「不」
馬公子大急:「再來一首,我出題如果你可以作出來的話我把這裡剩下的錢都給你怎麼樣?」
望著白花花的銀子蕭鈺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四十兩銀子向自己這種家庭夠花好幾年的了。「好,你請出題!」
馬公子低頭沉思片刻,忽道「你就以雪為題,但詩文中又不能含有雪這個字可以嗎?」聽到馬公子的題目讓不少讀書人心驚膽戰,詠雪又能不帶雪字。幾個少女暗自為蕭鈺捏了把汗......
「有何不可你聽好了!」說著蕭鈺一叉腰,張口便來「江山一籠統,井口一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上輩子蕭鈺偶然看到這首打油詩覺得有趣便記了下來,沒想到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完了!把錢給我!」馬公子正愣神,聽到有人問他要錢迷迷糊糊的把錢袋子往蕭鈺手中一扔。
蕭鈺拿到錢后立即飛奔逃離現場,過了半響馬公子回過神來,卻發現蕭鈺不見了!錢塘文人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奔走相告錢塘說第一才子被一個神秘的小孩子用兩首詩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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