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無妄之災的巧遇
「會的,多謝公子提醒。」林清時唇角微勾,目光注視著眼前少年不放。
少年模樣生得清秀,膚色白皙,一雙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給之添加了幾分嫵媚之氣。嗓音清潤,又帶著一絲暗啞,整個五官組合起來頗有幾分野性的美,毫無疑問,是她喜歡的萬千類型之一。
可也僅僅是喜歡,就像她喜歡牡丹自然也喜歡桃花一樣。
「姑娘,可是我的臉上沾了什麼東西不曾,不然姑娘何故一直盯著人家不放。」少年臉頰處浮現的那倆抹海天霞紅,越為艷麗。特別是那雙眼在不斷的引誘/勾人,本就嫣紅的小/唇更是不時被他伸出舌尖微/舔,更添幾分yin靡之色。
若是沒有幾分暗示之一,她倒還真是不信。只不過有時免費送上門來的艷福你還得分辨出是否有毒還是無害,她生平最為討厭的就是麻煩二字,更不希望那是樣雖美,卻有毒的一株曼陀羅花。
「公子何必那麼快拒絕,再說不過就是喝個茶罷了,難不成公子不相信在下的品行……」林清時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後不看路者給撞個正著。
來人跑得過快,慌不擇路,而使得林清時被撞得一個踉蹌。
林清時差點便把眼前嬌滴滴的小公子給撲在懷裡。
那小公子見狀嚇得小臉煞白,立時後退好幾步,就差拔腿就跑了。
看那架勢,估計是任憑林清時如何好言相勸,都不大可能再賞臉一起喝茶了。
林清時眼見自己的好事被打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想教訓肇事者。
這算什麼破事,俗稱不長眼的碰瓷?
「嘶。」那人的腦袋就那麼直直撞到了她後背,力度之大,使得他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
「你怎麼看路的,走路沒長眼還是屁股長腦袋上了,走路不看路撞到了小爺是想趕著去閻王爺那處投胎不成……」剛從府里出門,正氣不順的裴南喬氣不過,自己惡人先告狀的張嘴破罵。
壓根沒有半分反思過是自己一路慌不擇路躲人時,而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她身為女子,從小就要體貼照顧男子的本性就像是烙印在了骨子裡,林清時甚至自動過濾了那等粗鄙之言。
只是那微蹙的修眉顯出她略有幾分不喜之態,而後很快掩下。
「你怎麼看路的別,以為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我告訴你,小爺……」微微拔高的音量尖銳而刺耳。
裴南喬還欲在罵,可耳畔處卻傳來一道在熟悉不過的清冽女聲,瞬間整個人石化僵硬在了原地。一張臉煞白無一色,恨不得立刻將自己腦袋深埋進土裡,或是能時間倒退到前一秒。
還欲脫口而出的髒話自動消濾與喉嚨間,手指無措而惶恐的緊/扣著地面不放,卻始終不敢抬頭看她。
他是怎麼樣都沒有想到,他們第二次見面會來得那麼的猝不及防,就連他給她的印象都一如初見那麼無藥可救。
「是在下的不是,不知公子可有傷到哪裡?」伸出手將人扶起來的林清時倒是無甚大礙,畢竟身子打小習武,而男子卻不同。
並未注意到身後,原先和她說話的那位公子,突然變得有幾分扭曲,陰沉的面色。
「是…是你……」裴南喬被人拉了起來,滿臉寫著無措和慌張,一時之間連手和腳都不知要往哪兒放了。下唇緊抿成了一條線,僵硬而不安。
「好巧。」林清時修眉微挑了挑,倒是頗感意外,遂將手中的帕子遞過去。
她和這位小郎君倒是挺有緣分的,只是每次碰到的時候對方都狼狽不已。
「姑娘,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裡。」不滿被女人忽視的李暮向前一步出聲道,方才臉上的猙獰之情很快被掩下皮面表層,就像是一隻被突然受驚的小白兔一樣。
「我無礙,反倒是不知那位公子可有傷到哪裡才是。」林清時搖了搖頭,卷翹的鴉青色睫毛半垂,在眼帘下投映一小片淺青色面積。
「那我們現在還去茶樓嗎?」前面被李滿拒絕的邀請,此刻再度被他提起。
想來,這次倒是換他一個哥兒主動了。
「自然。」原先她的邀請被拒絕,如今可是美人提前相邀,林清時豈有拒絕之理。
「他是?」得到他同意后的李滿悄悄鬆了一口氣,后指著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的裴南喬詢問道。
卻在林清時看不見的地方沖裴南喬露出鄙夷諷刺一笑,半開半合的嘴做著無聲的唇語:『該死的蠢貨』。
而前面正追趕著人的壯婦也從拐角處追趕了過來,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著粗俗不堪入耳的市井髒話。
情急之下的裴南喬沒有辦法,計無可施下只能將自己深埋進了林清時胸前藉以躲避???
林清時的腰被死死摟著不放,更能感受到擠壓自己胸前的重量。她倒是不知金陵城中的小郎君都如此豪放,果然還是她太久沒有下山的緣故?
她都還沒得來佔小郎君的便宜,反倒是她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男子給佔了便宜,恐是說出去都丟女人的臉。
她本想推開人的,無奈被抱得太緊,壓根掙扎不了半分。頓時一張白瓷小臉都不知是要擺出惱羞成怒還是面對美人投懷送抱的怡然自得了,只覺得糟心。
「姑娘,幫幫我,求你……」裴南喬此刻的耳根子紅得能滴血,臉埋在柔軟處,雙手圈著那不足盈盈一握的綠腰。鼻尖瀰漫著皆是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茉莉花香,心想;『原來這就是女人身上的味道嗎。』就連本只是虛摟的手都再度不受控制的收緊幾分。
「那些人是打算將我抓走的,還請姑娘不要推開我,求姑娘救救我,等下我會同姑娘解釋與賠罪……」裴南喬生怕這女子以為他是個過於孟浪,甚至是輕浮的男子。忍不住啞著嗓音,懇求出聲,裡頭蔓延著死死哀求之色。
林清時倒是略有好幾分好奇,為何每次遇見這位小郎君的時候,他都是如此狼狽的模樣。
還有這拐角處人這麼多,撞誰不好。怎的就偏偏往她身上撞了,還有上一次,若是說巧合,那麼這巧合未免也太過湊巧了些,不能不怪她想陰謀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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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太傅很忙
作者——楚山咕
【文案】許一盞十五歲替師從考,一舉拿下武舉魁首。
一朝步入金鑾殿,天子御筆親題,封她做了太子太傅。
初次見面,十二歲的太子殿下笑如春風,禮賢下士,許一盞正感嘆太子不愧是太子,轉臉卻發現城中詆毀自己才不配位的謠言竟是來自東宮。
許一盞只覺好笑,上任首日,她睨著傳聞中溫和無害謙順可欺的太子:「臣聽聞,有人質疑臣才不配位。」
太子無辜眨眼,義正辭嚴:「何人滋事?先生可重重罰他!」
武狀元一聲冷笑,一把舉起千鈞之鼎:「承殿下一諾,臣這便去找那傢伙算賬!」
太子駭得肝膽俱裂,正想好言規勸,才見許一盞輕飄飄地撂下巨鼎,朝他利落一跪:
「臣入朝日短,不求上進,只忠於初心。」
「——今日得奉殿下,殿下便是臣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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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
褚晚齡終於從許一盞的寶貝衣櫥里翻出了那件寫著「皇糧真香」的衣服,轉臉滿是幽怨地問:「這是何物?」
許一盞瞥了一眼,道:「爺的初心。」
「你以前說本宮才是你的初心。」
「金鑾殿上我還說國泰民安聖上萬歲才是初心呢。」
褚晚齡咬牙切齒:「本宮這就燒了它。」
許一盞冷笑:「這是我養父的遺物。」
褚晚齡動作一僵,把它供上上位,畢恭畢敬:「岳父大人筆走龍蛇、鸞漂鳳泊,可窺其風華一二,小婿實感欽佩!」
溫潤如玉白切黑太子x女扮男裝高武值太傅
姐弟年下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