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解決
折騰了一整晚,第二天北冥瑾瑜便去上了早朝,六皇子跪在殿前控訴北冥瑾瑜昨晚的舉動。
側目看著北冥瑾瑜,只見北冥瑾瑜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默默咬緊了牙關。
皇上知道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聽見六皇子這麼說,臉色越發陰沉,眼中滿是失望神色,冷眸幽冷。
見六皇子說著說著越發激動,皇上終於是忍無可忍,「啪」的一聲將面前的奏摺甩了出去。
「北冥翎,你真當朕老眼昏花了不成?」皇上忍無可忍。
「父皇您這是什麼意思,是三皇兄突然闖入兒臣的府邸,盜取兒臣的軍事防禦圖,父皇為什麼要怪罪兒臣,父皇就算是偏心,也不能這麼偏心三皇兄。」
六皇子在這一刻心涼了半截,不敢相信的看著皇上,眼中滿是受傷。
「昨晚若不是瑾瑜和問昭提前做好準備,軍事防禦圖就要讓你拱手讓給北淵了,到時候北淵大軍在我們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攻入,這樣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皇上一連串的質問,把六皇子問蒙了。
他指著北冥瑾瑜,大喊道:「父皇,這些都是北冥瑾瑜告訴你的吧,你相信了,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這都是他誣陷兒臣,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北冥瑾瑜,難道就因為他是你最心愛的女人生的,你不公平,兒臣不服。」
六皇子委屈到了極點,他不明白為什麼都是兒子,皇上怎麼能這麼偏袒北冥瑾瑜,為什麼他不管怎麼努力,都看不見他。
「愚蠢。」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臉色一冷,低沉著聲音下命令:「來人,把王思明,蔣冽,於申歡……給朕拿下。」
皇上的命令,驚到了場中眾人,尤其是被喊了名字的幾人,被護衛押下,驚訝不已。
六皇子知道這些人都是站在自己這邊,對付北冥瑾瑜,也驚到了,難道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皇上都知道了?
「你知道朕為什麼說你愚蠢嗎?」皇上對六皇子可謂是失望到了極點,居然這麼輕易就被人挑撥了。
「你以為這些人是想要幫你,你錯了,他們不過是想要挑撥你,利用你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都是北淵安插在大梁的姦細。」
「這不可能。」六皇子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
卻聽見皇上接著說道:「就在昨晚,北淵公主暗中派人秘密潛入京城,幸好被安澤王和安澤王妃阻止,北淵公主已經被打入天牢。」
隨著皇上的話,被抓住的那些重臣臉色極其難堪,昨晚的事發生的十分迅速,而且都是北冥瑾瑜和閆問昭帶著暗衛行動,所以消息並未傳出。
他們今早上早朝的時候,還在想昨晚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臣的錯,臣沒有認清北淵公主,導致差點釀成慘劇,請皇上責罰。」閆毅站了出來,揚手一掀袍沿,跪在地上,低著頭,心中一陣絕望。
皇上只是淡淡的瞥了閆毅一眼,沒有發話。
「王思明,十五年前,年僅十二歲的你遠離故土前往大梁,秘密布局多年,在十年前如願考上狀元入朝為官,蔣冽,十年前,主動接近當時的太尉,從一個小兵做起,慢慢有了今天的地位……」
一直沉默著的北冥瑾瑜略微沙啞的嗓音落在眾人的耳朵里,眾人的臉色越發凝重,原來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北淵居然暗中安插了這麼多的人,幸好及時被發現,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插一刀。
「這是你做得對不對,你知道他們站在我這邊便陷害他們,你為了一己之私殘害忠良,就不怕遭報應嗎?」六皇子一雙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滿紅絲,死死的盯著北冥瑾瑜。
「呵。」北冥瑾瑜冷哼一聲,薄唇涼薄的勾起,一雙黑眸冷意逼人,沁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本王還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父皇已經派人去各位大人的府中搜查,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從頭到尾,北冥瑾瑜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六皇子,就算是目光偶爾從六皇子身上略過,也都是很快移開,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一樣。
見到北冥瑾瑜這幅模樣,六皇子心中滿是憤恨,瞪著北冥瑾瑜,緊咬著顫抖的唇瓣。
去搜查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帶著大臣和北淵國通信的證據,一時間,那幾位大臣臉色慘白一片。
六皇子將其看在眼裡,整個人癱在了地上,許久之後才終於吐出幾個字:「所以你們都是騙我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然是因為你蠢。」王思明不屑的笑笑,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他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接著道:「誰不知道安澤王既有皇上的偏寵,又文武雙全,無論是哪一點你都比不上,除了利用以外,還有哪一點值得我們接近你。」
六皇子聽到這,諷刺的笑出了聲,又哭又笑,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內心一陣悲哀。
他們說的都對,他確實是比不過北冥瑾瑜,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人蠱惑,差點釀成大錯。
皇上看著一陣心疼,北冥瑾瑜卻不會覺得他可憐,接著給與六皇子沉重的一擊:「而且,軍事防禦圖的消息是你的側妃閆思思傳出去,他們之所以這麼容易接近你,也是閆思思將你的喜好等消息一同傳給北淵公主。」
六皇子聽到這話,清澈的眼眸黯淡下來,他想要反駁,卻想到了前段時間閆思思一直在他耳邊提起閆問昭和北冥瑾瑜,甚至是羨慕閆問昭誇讚北冥瑾瑜的話,反駁的話瞬間哽在了喉嚨。
絕望籠罩著他,他不敢想象,怎麼會這樣,這段時間他的舉動落在閆問昭和北冥瑾瑜的眼裡,應該像笑話一樣吧。
「六皇子為一己私慾,被人利用,險些釀成大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貶為庶人,剝奪如今擁有的一切,北淵公主極其同黨斬首示眾。」
「還有閆毅。」皇上的目光落在了一旁跪了半天的閆毅,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