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區 四、戰鬥,決定去向
白彬對著會議室里的一幫人做了噤聲的動作,隨後,把槍收進了槍套中,白彬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這一天遇到兩隻變異體讓白彬感嘆自己的運氣非常的不好,白彬看了看周圍,這個會議室之前好像是在進行什麼派對,或者在慶祝什麼事情,會議室里的所有桌子圍成了一個圈,每個桌子上都能看見還有些吃的東西。
白彬很疑惑,「這個會議室里的人呢?」不過白彬此時並不想救這些人,只想怎麼躲開那隻變異體的白彬,現在沒有絲毫的心情去管這些人的死活,不過堆在最角落用桌布蓋著的那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讓白彬隱約能猜到這裡發生了什麼,必竟,黃色的地板上怎麼會有褐色的東西呢。
白彬看了看窗戶,市政廳的三樓並不高,下面的辦公室的窗檯也足夠寬大,白彬從窗戶爬了下去,來到了二樓的辦公室,這貌似是市政廳的檔案室,有一扇很厚重的門,白彬進去后,隨便翻了翻這裡的檔案,沒有發現有用的,切開了那扇厚重的門打開門出去,但是,在白彬打開門的一瞬間,這扇檔案室的安全門向連接安全系統的警報發出回應,刺耳的警報聲響起,白彬愣了一下,趕忙往下樓的樓梯跑去,但是,三樓傳來的震動和吼聲讓白彬的心裡升起一絲寒氣。
在白彬來到二樓的樓梯口時,那隻變異體也沖了下來,看見白彬,怒吼一聲,竟徒手從地上拔起兩塊瓷磚向白彬砸去,白彬閃身躲過,那兩大塊兒瓷磚砸在樓梯上碎裂開來,白彬拔槍就對這隻變異體射擊,子彈打在這隻變異體的身上,爆出幾蓬很小的血花,子彈隨後被卡在了變異體的身體里。
白彬瞪圓了眼,很訊速的把槍收回槍套,拔出合金刀,變異體怒吼著沖了過來,白彬閃身躲開變異體,合金刀只來得及在這隻變異體的身上留下道傷口,變異體沒抓到白彬怒吼著轉身,碩大的拳頭砸來,白彬堪堪躲過,合金刀砍下變異體的幾隻手指,變異體沒砸到白彬,白彬趁機跑向三樓,去一樓的樓梯被變異體給堵住了。
變異體一步一步的走著,每一步都能踩在地上的碎瓷片上,濺起一朵一朵鮮艷奪目的花朵。這變異體實在是厲害,白彬看著變異體越來越近,心裡一陣緊張,白彬才上三樓變異體也跟著上來了,白彬心裡暗叫不好,切開一個辦公室的門鎖,沖了進去。
變異體也跟著進來了,不過這個房間不能算辦公室,這裡是市政廳的內網伺服器機房,白彬躲進機房中,變異體看著這滿眼的機器,砸了幾下沒有發現后離開了,變異體才出去一會兒,那間會議室里傳來慘叫聲,過了好一會兒,慘叫聲停了,那隻變異體的聲音也消失了,白彬壯著膽子走了出去,才走兩步,那隻變異體便從會議室里沖了出來,看到了白彬,在變異體的怒吼聲中,白彬暗叫倒霉,硬著頭皮跟握著刀向變異體奔去。
整棟市政廳大樓像是被暴力拆遷隊給強行拆遷了一樣,除了承重柱外,該倒的地方倒塌,該碎的地碎裂,每一面殘存的牆上布滿了裂紋,紋有花紋的瓷磚地板沒有一塊兒完好的,龜裂,破碎,殘垣斷壁,嗞啦嗞啦響著露在外面的電線,嘩啦嘩啦的往外面流著水的撬起來的水管,還有壓在一堆水泥下,被一根鋼筋貫穿了大腦的大型喪屍的屍體。
白彬喘著粗氣坐在地上,左臂上有一道被水泥板擦破的痕迹,稍微恢復了點力氣后,白彬拿起錄音筆,幸運的是錄音筆在戰鬥中並沒有被毀掉,還能用,白彬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狀態,開始了記錄:「發現新型變異體,根據戰鬥情況來看,需要重炮,子彈無效,個體破壞力強大,變異原因未知,變異體編號02,代號,首領。」記錄完,白彬又坐了下來,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高強度戰鬥讓白彬非常的疲憊,戰鬥手槍的子彈已經打空,納米合金戰刀也差點被折斷,作戰服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缺口。
耳機里傳來阿德拉的聲音「隊長,情況有變,喪屍群不知道受什麼影響,移動向了東邊。」白彬看著前面大片的喪屍,手按在耳機上,說:「我知道了,這個城市裡存在變異體,再次強調,小心行事。」一陣強烈的電流聲響起,差點讓白彬的耳膜受傷,白彬趕緊把耳機摘了下來,等了一會兒,又把耳機戴上了,在頻道里呼叫了起來,但是,沒有迴音,白彬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能影響到短波通訊的東西,這時,白彬猛然想起帶有短波通訊信號發射器的裝甲車,立刻起身向著停在城郊的裝甲車趕去。
另一邊,阿德拉也想到了裝甲車,趕緊帶著薩利和張羽趕向裝甲車。
市郊,咆嘯的引擎響徹空曠的原野,六噸重的裝甲車加速到了極致后,勢不可當,極重的車身帶來的是高速的移動狀態下也不會有翻車的危險,圍在城郊的喪屍至少有上萬隻,四面八方的圍了過來,想憑藉爪牙和肉體撕裂裝甲戰車,裝甲車頂的武器開始運作,H-5短矛50毫米口徑電動機槍,配合上裝甲車的衝撞,即便是上萬隻喪屍也別想傷到駕駛員分毫。
城郊的公路和兩旁的土地上布滿了鮮血和碎肢,裝甲車如虎入羊群,代表著暴力的鋼鐵,向著病毒露出了屬於自己的爪牙,得虧這是喪屍,只會帶著嗜血的慾望沖向所有的物,沒有絲毫的畏懼,即便對方亮出武器。
戰爭的原始屬性終於在這片廢墟上昂首挺胸,黑色的血凝固在履帶上,裝甲上,冒著白色的蒸汽的槍管似是向天地宣告勝利的戰旗,殘破不堪的喪屍在鋼鐵面前布不比紙厚,萬餘只喪屍的啃咬,或許能夠讓車漆掉下來一點吧。
看著坐在車內抽煙的李傑,張羽的眼睛了寫滿了崇拜,阿德拉眼裡充滿了敬佩,薩利不斷的揪著頭髮,說:「誰講的這傢伙沒有戰鬥力!」白彬走向裝甲車,看著車身上的血液殘肢,嘴角上揚,說:「我們不需要偽裝了。」
賓士在原野上也不全是駿馬,還可能是重6噸的特種裝甲車,白彬看著地圖,用紅色記號筆圈出了一個地方,位於柏光市西面的,瑞納輝煌聯邦最具傳奇特色的城市,所有瑞納聯邦的人都嚮往的城市,鐵城,這裡擁有著十八座王宮,擁有著各種冷兵器的鑄造技術。
現在,王宮被劃為遊樂園,屬於熱血的遊樂園,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都能享受到中世紀冷兵器戰爭的快樂,每個人都能擁有一頂王官,男人會成為征戰的鐵血國王,女人會成為高貴冷艷的無情女王,每一年,這裡都會引來上百萬的遊客來玩,當然,非常不巧的是,此時的鐵城,正處於旅遊旺季。
薩利看著地圖瞪大了眼,「隊長,你瘋了吧,鐵城現在至少有上百萬的喪屍,我們這是給他們去送人頭的!」白彬放下記號,靠在了椅子上,說:「從戰略角度講,這裡是直達亞翰的唯一捷徑,向東,會有琥珀江擋住我們,我們沒有船隻,向西我們要繞七百公里,從精神角度講,你覺得有誰會拒絕單挑一大群國王和騎士呢?只有打敗那些國王,我們才是英雄!」
薩利頹廢的癱在了椅子上,說:「我想,我可以開始寫遺書了。」張羽看著薩利眼神中儘是不屑,捏著喉嚨用很怪的聲音說:「每個男孩兒都有一個國王夢,每個女孩兒都有一個女王夢,而你,薩利·諾曼先生,你表現的真的很像一個貪生怕死不敢戰鬥的太監。」白彬沒忍住,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而薩利依舊癱坐在椅子上,說:「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國王是留給最後出場的男人的!」張羽依舊捏著喉嚨,說:「只有太監才會害怕,懦夫都會從別人手裡把自己的玩具搶過來。」這次輪到一路上嚴肅非常的阿德拉噗嗤的一聲笑出來。
前往鐵城的公路年久矢修,旅客們經常穿戴著量產的便宜鎧甲騎著馬,再拿著沒有開刃的兵器在這條路上賓士,此刻的公路上,騎著喪屍馬的喪屍騎士,漫遊在公路上,馬蹄的聲音,鎧甲碰撞的聲音,喪屍吼叫的聲音,種種的混合在了一起,奏出了來自地獄的絕望樂章,這場血腥的音樂會,帶著噬血的慾望,像生者展示自己,昭昭天命的亡靈,再華美的樂章也奏不出如此的絕望,啃咬撕裂的毛骨悚然,地獄在這生者的世界重現,絕望的主旋律下,音樂會永恆的存在,血色的大地和天空相映,一切都在這絕望中逐漸沉淪。
雷霆或許會降下,但是不會代表生者,咆嘯在暴雨的戰車以碾壓之恣正在路上急馳,雷鳴和暴雨代表著戰爭的樂章向著那地獄的樂章挺進,在這兩種最顛狂的音樂交會前,唯有天地雷霆知道,這會是怎樣的交響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