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當然會更好
「嘿咻——」隨著一聲劇烈的爆鳴聲,尖端閃著光亮的鋸齒們嗡嗡地轉動起來。澤比斯顛了顛手裡的大傢伙,一腳踹開了阿卡姆的大鐵門。
在格外安靜的黑夜裡,鐵門倒地的聲音顯得格外明顯。
韋德拖著小丑的褲腿,由著綠頭髮一路臉著地,幾乎磨平了鼻子。他蹦蹦跳跳地竄進了阿卡姆,小女孩一樣地驚呼:「天哪,哥老早就想來這裡參觀了。這裡居然不需要門票嗎?居然不需要嗎?簡直太棒了。」
經歷了奈特和澤比斯回歸、同位體的出現、毫無抵抗的蝙蝠和羅賓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等一系列事件之後,傑森很難迅速回過神來。
比起只像是睡了一覺的康納,傑森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整理有些混亂的記憶。
他甚至想起了他曾經跟著澤比斯在街上遊盪的記憶,被刺客聯盟綁回去的記憶,半夜翻窗出去嘴裡直念叨布魯斯的記憶……
Jason看著傑森的表情一變再變,直到停留在那個面無表情,卻紅了耳朵的害羞狀態上。
騎士看著自己的同位體,哼笑了一聲。
澤比斯聽著聲音回了頭,看著沒帶頭盔,連臉頰都要染上紅色的崽,歪了歪頭,牛唇不對馬嘴地鼓勵到:「狂歡派對誒小麻雀,放開一點。不要害羞嘛。」
「我可沒有說我要參加這個派對,」傑森下意識地嗆了回去:「而且你沒說明過這個派對要跟一群瘋子一起狂歡。」
「沒有計劃的派對聽起來很糟糕,」Jason在一旁接到:「尤其是夜霧總是時刻改變主意。」
「特別自說自話,擅自做決定。」傑森立刻補上了下一句話。
Jason拍拍同位體的肩膀,表示和他感同身受:「還仗著自己會魔法,非要把自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借口就只有【我會魔法,我很厲害,所以我不會受傷】,認錯之後還死活不改。」他們幾乎是心有靈犀。
死侍隨著說話的聲音左右來回的看,直到兩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立刻甩了把小丑,表明了自己的站隊:「對啊!澤夜霧簡直是太過分了呢~」
每被說一句就低了一點頭的青年,開始悶頭提著電鋸往前走。直到整張臉都憋的通紅。
「好嘛好嘛!我改!我改還不行嗎?」澤比斯大叫著跑了起來,他沖向精神病院的里門,哐當咣當地撞開了下一道門。
隨著這一道門的崩裂,一片片破碎的鏡光就開始從阿卡姆的外層升起,包裹住了整個區域。
傑森看了一眼升起的鏡像空間,非常順手地接過了Jason遞過來的RPG。好吧,傑森默默顛了顛手裡的傢伙不得不承認,這可能確實是一場「狂」歡。
內里所有應該存在的工作人員都被澤比斯的鏡像空間隔絕在了外側的現實世界,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傑森架好姿勢,一炮轟向了估計才翻修了沒多久的外牆。隨著劇烈的爆破聲,原本悄無聲息的內里驟然開始吵雜起來——奈特遠遠地解除了阿卡姆範圍內的「沉睡魔咒」。不過,以為能夠再次越獄的瘋子們可能要失望了。
來砸場子的人裝備完善地大步踏入派對場地,在忽閃忽閃的燈光里拿起了自己最順手的武器。
騎士丟給了紅頭罩一把槍,用著澤比斯給他修好了的頭罩電音說到:「可別告訴我你還秉持著老傢伙那套原則。」
「哈,笑話。你才是呢,小屁孩可別下不去手。」
確實比紅頭罩小了一點的騎士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那麼要不要比比?」
「賭注呢?」
「輸的人要吃外星豆派。」
想到那個豆,傑森乾嘔了一聲,然後立即回答:「成交。」
等到他們走到內里的時候,有些鐵欄杆已經被鋸開了,而另一些沒有被打開的地方,內里的病人沒有醒,桿上還掛了白色的小牌子。
【清理垃圾需要循序漸進,這些先留著還能用一用。】
紅頭罩和騎士對視了一眼,騎士慫了慫肩膀,確認到:「他在我那也是這麼乾的。不過我手下的傭兵比較多,礙事的基本不用留。」
「哇哦,傭兵團?聽起來挺酷的,夥計。」傑森抬手,打向了角落裡試圖偷襲的傢伙,重新填了個彈:「頭罩多一分。所以,她變成你的了嗎?」
「以後總會是我的。」騎士看起來不甚在意,但是傑森覺得他還是有些急躁。
傑森或許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奈特和澤比斯找到了他,並把他歸攏到了家人那一列。他們總是喜歡張開翅膀,像是雞媽媽一樣,把小雞仔都護在翅膀底下。
這個比喻讓傑森有點不爽,但是事實如此。
他們又向前走了一段,一扇門半敞著,門后的空間巨大兒嘈雜。門上的字條帶著幾乎飛起來的字,落在兩人的眼中。
【來吧,寶貝們,準備好狂歡了嗎!】
…………
澤比斯指揮著死侍把小丑丟回他的房間,滿意地聽到了那個「驚喜」屋裡的響動,熟門熟路地撕開了一縷空間。
「韋德,拜託你在這等他們一會,我回去一趟,馬上回來。」
「好吧好吧,哥會等的。但是你知道,如果等到不耐煩了的話,哥可是要拿其他東西出氣的。」死侍轉動雙手,兩條胳膊在胸前饒了幾圈,最終定格在一個環胸的動作上,裝模作樣的姿態和瘋癲下,是可靠的冷靜。
澤比斯不置可否,前腳踏進了空間門,傾出半個身子向著韋德揮了揮手:「你儘管搞,搞死了我負責。如果可以,盡量留口氣,一口就夠了。」
「好吧,聽你的。」韋德展開手,抽出了背後的刀。沒能把騎士世界的小丑削一頓已經讓他很不爽了,死侍表示他非常樂意整整樂高小丑和蒼白騎士以外的其他小丑。
澤比斯走進了家門,甩開了斗篷和頭盔,走過布滿了氣球和拉花的客廳,直徑走向廚房:「怎麼樣?還缺幾個菜?」
康納端著盤子走了出來,對著澤比斯笑得眉眼彎彎:「啊,澤比,你回來啦。那邊的事情結束了嗎?」
「還沒呢,」澤比斯抬手揉了揉配合低頭的康納:「我只是回來看看需不需要我再去買點什麼。」
「缺倒是不缺,」埃迪從廚房裡邊探出了頭,他的身上圍了家裡的粉色圍裙。
其實埃迪才是最早過來的那個。澤比斯告訴他了家裡的地址,只是忘記了給他避開屋子魔法的道具。導致記者先生幾乎跑遍了整個哥譚,都沒找到地方,直到才在今天晚上被奈特接了過來。
雖然很對不起埃迪,但是面對大半夜被叫起來,結果因為太困,在埃迪肩膀上變成軟趴趴一條的毒液,澤比斯真的很想笑。
澤比斯還認出來埃迪身上的那個是之前某次超市大採購之後超市導購送的圍裙,上面還印了個粉色吹風機。那是傑森死活都不肯穿的圍裙。
埃迪真的是個大好人。澤比斯第無數次地這樣感嘆。
埃迪思考了一會,突然拍了下腦袋:「哦對了,還有定的那個蛋糕還沒到。」
「蛋糕?我們還買蛋糕了嗎?」澤比斯愣了一下。
「我買的我買的!」奈特跟澤比斯幾乎一致的聲音從一邊響起:「開派對怎麼能沒有蛋糕大戰!我可是買的三層蛋糕,肯定夠打還夠吃!」
澤比斯回頭,看到奈特趴在大熊身上揮舞著前爪,忍不住樂出聲來:「你要怎麼蛋糕大戰?鑽到蛋糕里嚇Jason他們一跳嗎?」
奈特瞪大了眼睛,看著嘲笑自己的半身,憤怒地指揮起新任小弟來:「洛基!上!咬他!」
躺在大熊肚子上的黑貓撇過來充斥著不滿一眼,動也不動。
奈特起得跳到貓貓身後直給他捶背:「哎呀!你和我應該是一幫的!你幫我我就把你變回來嘛!」
正說著呢,一陣魔法波動過後,奈特的眼前突然變得漆黑一片——洛基身上的魔法被澤比斯解除了——法師的手徑直伸過來就把他拎了起來,與此同時,澤比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我就說,洛基身上的魔法怎麼看起來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小小的爬行生物明明沒有一被拎後頸就動彈不得的特性,卻乖乖被放到澤比斯手裡,像尊小石像一樣僵硬住了。
「說到這件事。」澤比斯微笑著親親怪可愛的小慫包奈特,聽到洛基開口。抬頭就看到了洛基那張表情低沉的漂亮臉蛋,以及向他的臉側伸來的手:「你當時在想什麼?哈?讓我變成中庭生物?」
澤比斯被揪住了耳朵,哎呦哎呦地順著洛基的力度歪頭翹腳,連忙地為自己狡辯:「那時候不是我,不是我!那是奈特乾的!要不然他這一次這麼熟練!」
洛基眯了眯眼,並沒有被他的謊言欺騙:「嗯?那你怎麼說我身上的魔法看起來不太一樣了?」看起來,這個並不嚴謹的小謊言並不能騙過謊言之神。
澤比斯開始尷尬地假笑,眼神不自覺地上撇。他抬起一隻手抓住了洛基的手腕,試圖掙脫開來,卻發現除非掰斷對方的骨頭,他無法擺脫與地球人構造完全不同的阿斯加德人。
「我的錯我的錯,但是我那不是為了救你嗎?而且你還同意了……哎呦輕點,我的耳朵是真的肉做的!」澤比斯被洛基擰了耳朵,眼睛里蓄上了眼淚,試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對付對方。
很可惜洛基不吃這一套:「除非你讓我報復回來,不然我是不會鬆手的。」壞心眼的小王子笑了起來。
澤比斯蔫巴巴地應了:「好嘛,等我辦完事回來成嗎?讓你報復回來,變成奶貓都由你。」
「契約?」
「契約。」
洛基滿意地鬆了手,澤比斯後退兩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康納,你能不能去看一眼蛋糕店?帶著奈特。」
「好的,澤比你們那邊什麼時候好?」康納接過奈特,把他好好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守宮吸吸鼻子,緊緊地貼到了康納脖子上汲取溫度。
「很快啦……」澤比斯感受了一下時間,重新披上了深紅色的斗篷,鑽回了重新打開的門裡,不過在門關上之前,他探出了頭來。
「對了洛基,」他慢慢沉入門裡,對著洛基比了個ok:「你的麻麻和哥哥都在找你,在你的魔力波動出現之後,他們應該很快就要找來了,祝你好運。」
傳送門飛快地關上了,徒留一個神色保留在憤怒和震驚表情上的洛基留在原地。
澤比斯快樂了。回到阿卡姆,發現傑森和Jason剛好走到死侍附近,非常容易感到愉快的澤比斯就更開心了。
「嘿寶貝們……」
「我肯定比你多搞定了兩個!」
「不可能,肯定是我多一個!」
兩個人在為沒有計分裁判的比賽幾分表示不滿,各執一詞地邊走邊拌嘴。在澤比斯看來就像是兩隻關係好到能擠在一起取暖的毛球小小的吵嘴。
雖然形象上看起來不怎麼樣。
澤比斯遙遙丟過去一個清理一新,吵嘴的兩個人同時一呆,看著對方笑出聲來。
「看起來你們玩的還不錯?」澤比斯笑嘻嘻地湊了過去,擠到了兩個人中間,抬起胳膊一手搭了一個:「怎麼樣,賭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Jason立刻否決,堅決地向前走去。澤比斯被帶的一個歪倒,基本上是掛在了兩個人身上。他悄悄地飄起來了一點。
「你們倆不是都說自己贏了嗎?幹嘛不賭了?」
傑森挑眉:「你怎麼知道我們賭了?」
「這還不簡單,你們跟我打賭過的次數還少嗎?這麼好玩的事,不賭才不像你們吧。」澤比斯撇撇嘴,接著說到:「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雖然你們看著是把它們都幹掉了,實際上在外邊他們都只是變成植物人了,那樣也可以嗎?」
澤比斯意念控制著不知道又從哪掏出來的電鋸,嗡嗡拉響:「如果你們要是介意,我也可以把它們削成和這裡一樣的形狀。」
「不,這樣就可以了。」傑森拍了拍澤比斯的後背,拒絕了他的提議。他又不是真的殺人魔,他只是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做掉一個人救下十個人,前提是,那一個人確實會害死更多的。
騎士則是聳聳肩,看向了渾身像是散發著小花一樣,從盡頭房間里鑽出來的死侍:「我無所謂,畢竟這不是我的地盤。不過,死侍那是怎麼回事?」
「哦韋德……」靠近了之後,澤比斯立刻就聞到了那一股子沖人的鐵鏽味:「他不會已經被你肢解了吧。」
死侍隨手把刀往褲子上衣服上一抹,完美地把刀刃擦了個乾淨:「你說你負責善後,哥只是手癢沒忍住……拜託啦神奇的夜霧,動動你的手指頭,來個魔法奇迹就妥了嘛~~」
澤比斯放下手小跑兩步,去掰開了門,探頭探腦地往裡看了看,又把頭收回來看了看死侍,又看看房間里……
「好吧,我覺得你說的有理。我不該說我要幫你善後,我的錯,我悔過。」
「嗯~~太過分啦~」死侍扭腰翹臀,單出一根手指點點澤比斯的位置:「你這麼說哥好傷心。哥是那種你幫忙善後就不把那玩意削片的人嗎?不是!」
「韋德——」澤比斯無奈地叫著雇傭兵的名字。
澤比斯又看看屋子裡邊,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真是的,還好死亡最近忙著補自己,沒空搭理普通靈魂的收集。」
「來這邊,小麻雀。」又看了看死侍,夜霧突然招招手,向自己家的小朋友發出召喚:「我想出了個好主意。」
他拍拍傑森的肩膀,輕輕呼喚道:「嘿,霧團,小傢伙,你做的很好,之前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出來吧。現在有個新任務哦。」
在傑森「果然如此」的眼神中,白色的霧氣慢慢地探出頭來,它向著澤比斯跳了過去,快樂地抱了一下溫熱的人類。
「小間諜。」傑森屈起手指輕彈了一下霧團圓潤的外邊緣,霧性生物果凍似的抖了抖。
「哼哼,」澤比斯揉了揉開始委屈到吱吱叫的霧團安撫著揉了揉:「我的好主意可離不了霧團呢,霧團最棒了。」
「什麼好主意?」傑森看著笑嘻嘻的黑髮青年,一股寒惡感瀰漫上來,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澤比斯鬆開霧團,手指跳舞一樣的在空中舞動,六種不同的顏色光球逐漸融入了白色的霧氣中,形成了一種由淺變深的灰色:「由於霧團中和一切的特性,我會把我所有的魔法都賜予你,親愛的小麻雀,兩分鐘的時限,你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神。」
像是吃撐了的霧團被修長白皙的手託了起來,半停在了傑森的頭頂。灰色的霧氣自上而下的攏住了傑森整個人:「一分半的接收時間,記得要想好做什麼哦~到時候只需要說出來就好,一切步驟他們都會幫你完成的。」
空氣中扭出漂亮的流線,它們認可了夜霧的行動。
一分半,好像很短,又好像很漫長。當傑森的身形重新出現的時候,什麼好像都沒有變,但一切好像又都變了。
澤比斯微微彎腰,退開一步,攤開手掌將他引向屋子:「做你想做的小麻雀,我們一直在你身邊。」
死侍看了澤比斯一眼,頓然一跳,跑到另一邊做了相同的動作,就像是兩個門童。
Jaosn的笑聲沒有絲毫的遮掩。他站在傑森的身後,推了一把同位體的後背:「去吧,已經耽誤兩秒了。」
傑森向前傾去,快速兩步穩住了重心,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推門走進了房間。
雖然沒有肢解那麼嚴重,但是小丑基本上已經不太成型了,地面上,牆壁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掛上了紅色,可見之前在屋子裡的人下了多狠的手。
傑森咬了下舌尖,倒是也沒有什麼報復了仇人的快感,就是對澤比斯那個新冒出來的死侍的行為感到有些,欣慰?
【你希望怎麼處置他?】五顏六色的字飄了過來,如此詢問到。
「我想……」
…………
靠在牆邊的Jason直起身子,看向捧著霧團走出來的傑森:「怎麼樣?結束了?」
「結束了。噥,霧團。」傑森向澤比斯遞了遞。
澤比斯疑惑地看了過來:「給我幹嘛?它早就是你的了。」
「啥?什麼?這團軟趴趴的東西嗎?它也是什麼外星生物嗎?哥可以擁有一個嗎?」死侍湊了回來:「哥還以為這只是一個一次性用品呢。」
「什麼?什麼時候?」傑森瞪著澤比斯,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跡象。但是很可惜,他說的是實話。
澤比斯撓了撓臉,偏開了視線:「這件事就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你知道,比我們這次來肅清阿卡姆的計劃還要久遠的事情。」
Jason一巴掌拍上了澤比斯的後背:「你少來,這個計劃根本還沒產生出來超過半天。」
「重點不在這!不在這!」澤比斯被拍的一咳,立馬嚷嚷起來。他平舉雙手開始定住左手右手畫圈,指頭上帶著的懸戒看起來格外明顯。
金色的火花逐漸擴大成完美的圓圈,彩色的,亮晶晶的紙片從另一端噴了過來,掛了Jason和傑森一身——澤比斯及時躲開了。拿著彩紙禮炮空桶的康納和埃迪笑著看了過來,死侍驚喜地跳了過去,想要撲到埃迪身上掛好,結果被毒液一把拎了起來,拉開老遠。
「重點是我們呢,得好好慶祝一下,以後,一切都會變得更好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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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完結了耶耶耶!番外隨緣掉落!快樂地躺倒了!以後有緣再見!
_(: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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