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懸賞三
聞翎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偏頭看著瞿天遙:「做好事賺錢?」
這聽起來確實很不可信,瞿天遙有點尷尬的說:「我也只是聽說……不過想想也是騙人的,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
聞翎若有所思的看著視頻,徐浩腳上的這雙鞋也是限量版,價格五位數,這麼巧嗎?
但徐浩和王靈的表現看起來恰恰相反,徐浩一直處在膽戰心驚,四處觀察的狀態,對班會活動更是心不在焉,而王靈則是不斷的無意識的撫摸著包,從左肩換到右肩,又再換回來,眼神一路追隨著鏡頭,顯得很興奮。
兩人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大力推開,衛擎大步走了進來。
他眼神中藏著一絲不悅的神色,剛剛的會議讓他不愉快,不耐的拉了拉領口,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聞翎身邊的瞿天遙。
瞿天遙眼睛一亮:「衛隊!」
衛擎徑直走過去,用手上的材料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揚起嘴角一笑,無奈的說:「你今天不用上課?都快畢業了,別天天往警局跑。」
瞿天遙撇嘴:「就是因為快畢業才沒什麼課了,再說,我就是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他自己說到後面也顯得底氣不足,心虛的沖衛擎笑了一下。
衛擎好笑的搖頭又問聞翎:「視頻看的怎麼樣了?「
聞翎聳了聳肩:「就覺得現在的大學生穿的真不錯,看不出什麼特別的。這個叫徐浩的學生倒是一直很緊張,不過也可能因為學習壓力吧。「
「學習壓力?「衛擎似笑非笑的看著瞿天遙。
瞿天遙被他看的背脊一涼,忍不住立正站直:「衛隊,我是品學兼優的,你不能懷疑我優秀的品德。「
」行了,「衛擎說,「回學校去吧,我還有事和他說,別在這妨礙辦公。「
瞿天遙不情不願的說:「那好吧……「
聞翎把內存卡遞給他:「麻煩你把內存卡還給他們了。「說完看著有些失落的瞿天遙,想了想認真安慰道:」說不定你們學校不久就有失蹤案或者命案發生,到時候你可以幫忙協助調查。「
瞿天遙:「……」
他接過內存卡,一邊往外挪一邊還不死心的對衛擎說:「衛隊,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不要怕麻煩我,二十四小時都可以聯繫我!」
衛擎被他逗笑了,忍不住伸出長腿輕輕在他小腿上踹了一下,帶著笑輕聲呵斥:「別鬧了,快回學校!」
瞿天遙走出辦公室之後,衛擎對聞翎說:「他是……」
「沒事,」聞翎平靜的說,「我卧底的時候什麼都見過,你們這不算什麼。何況戀愛自由,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性別年齡不是問題。」
衛擎:「……」
他忍不住反駁道:「我說你——」
衛擎看向聞翎,聞翎的眼尾長得微微上挑,多看幾眼頗有另一番風情的意思。
此時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揶揄。
「看材料吧。」衛擎斜看了他一眼,突然抬起右手,手掌向上伸出兩根手指,往內勾了兩下做出一個讓他過來的手勢。
這手勢怎麼看怎麼像招呼自家寵物狗。
聞翎不滿的眯起眼睛,最終還是拎起兩份材料走向他。
衛擎又慢吞吞的開口:「你剛剛說年齡不是問題,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年紀大么?」
聞翎:「……」
林藺藺正路過衛擎的辦公室,看著站在門口不敲門也不離開的徐雯,疑惑的問:「你在做什麼?」
徐雯一臉複雜的轉過頭:「三零,怎麼辦,聞哥好像嫌棄衛隊年紀大。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事啊……」
林藺藺瞭然的點頭:「確實。連夜出逃吧,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組織會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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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天遙周一全天都沒有課,他遵守諾言的在晚飯後陪著廖洮洮去琴室。
琴室在的樓距離他們的教學樓和生活區有一段距離,晚上十點過後就沒什麼人了。熱鬧久了的地方突然變得空蕩蕩的,更加透露出一絲詭異的安靜。
因為母親是音樂家,廖洮洮從話都說不清楚的時候就開始接觸音樂,從小就開始學大提琴。她像其他小孩一樣討厭寫作業,但對大提琴非常喜愛。
家裡有一個專門給她練琴的琴室,上私課和平時練習都在這。不僅如此,在被責罵,逃避上課寫作業或偷偷哭的時候,廖洮洮也會躲在琴室里。
琴室對於她來說是個避風港,愛屋及烏之下,她無論有事沒事也都很喜歡待在學校的琴室里,琴室和大提琴能給她安全感。
在此之前,不管是多晚,哪怕整棟樓里除了樓下保安只有她,她也從不覺得害怕。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甚至從同學那裡聽說有人在深夜的樓里看到鬼影,廖洮洮想起原來總是獨自一人在琴室待到深夜,不禁一陣后怕。
在瞿天遙的陪伴下,廖洮洮練琴練得安心又投入,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半。
「差不多今天就到這裡吧。」廖洮洮收起大提琴沖瞿天遙笑。
瞿天遙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一晚上,身上都有些僵了,此時看到廖洮洮撒嬌般的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過去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瞿天遙就沒少為廖洮洮打掩護打架,長大之後各自有了自己的事忙,雖然沒有天天見面,但是關係仍舊很親密。
廖洮洮知道瞿天遙畢業季挺忙的,但只要自己有事,他就一定會幫忙。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感動的摟著瞿天遙的胳膊,像小時候一樣撒嬌:「謝謝哥哥——」還故意哥哥兩個字拖得特別長。
瞿天遙失笑:「練完了我們就回去吧,很遲了。」
廖洮洮應道:「好,等我去一下衛生間回來我們就回去。」
最近曲子練習的很有進步,想到馬上要來的表演廖洮洮止不住的開心。
她嘴裡還哼著曲子的旋律,輕快的穿過長長的走道。
已經是深夜了,衛生間門已經被關上了。
廖洮洮推開門,衛生間內一片漆黑,她往前走了一步去找開燈的按鈕,半個身子置於黑暗中。
她伸出胳膊,在牆壁上摸索著,眼睛往左前方一瞥,看向了廁所的最裡面一格。
廖洮洮忍不住想,這裡面該不會有人吧。
光是這麼想想她就感覺自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只覺得恐怖片里的各種情節在自己腦海里過了一遍。
廖洮洮連忙按下開關,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個衛生間。燈光照得她眼睛一痛,卻鬆了一口氣。
哪有什麼人,廖洮洮心想,以後還是少看恐怖片。
她剛想往前走,廁所的最內一格卻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她彷彿從頭被澆了一盆涼水,僵在了原地,眼睛控制不住地盯著聲音來源的格子間。
格子間的門被打開了,從裡面出來了一個偏瘦的男學生,手上還拿著小提琴的盒子。
他看到廖洮洮沒有露出絲毫驚訝或是害怕的神情,一臉平靜的走向她。
廖洮洮覺得自己失去了語言功能,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站在原地,抬不起腳往後跑。
男學生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突然沖她笑了一下說:「你好。」
這是一個很詭異的微笑,壓抑著興奮的微笑。
瞿天遙隱隱覺得廖洮洮離開的時間也太長了,出於擔心的他正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他走到一半就聽見了廖洮洮的尖叫聲,想也沒想連忙拔足狂奔沖了過去。
瞿天遙看到廖洮洮跌坐在地上,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正彎腰拉著她的一隻胳膊,廖洮洮在拚命掙扎。
「你在幹什麼!」瞿天遙上去就是一拳,扯開了他的手,把廖洮洮護在懷裡。
廖洮洮止不住的發抖,瞿天遙戒備的看著被他打倒在地,一臉平靜又無辜的男學生。
「洮洮,洮洮,沒事了。」瞿天遙一邊緊緊盯著對方,一邊輕聲安慰廖洮洮。
廖洮洮驚嚇過度,死死抓著瞿天遙的衣服,抽泣道:「天遙哥……」
瞿天遙厲聲問:「你是誰?」
男學生淡淡的說:「我是本校大三的學生石均垚,專業是小提琴。」他說著舉起了手上一直握著的小提琴盒,「剛剛嚇到她了真的非常抱歉。」
瞿天遙問:「你在女廁所做什麼?」
石均垚露出了一個無奈又尷尬的神色:「我練琴練的遲了,想上個廁所回宿舍。太黑了,我進錯了廁所,本來以為這麼晚應該沒人了,就覺得沒事,想省點麻煩不去找男廁所了。」
因為樓里的廁所是男廁所在雙數層,女廁所在單數層,這麼說也確實說得過去。
對他的說法瞿天遙並不信:「你說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就是?出示一下學生證。」
出示有效證件這招還是他在警局裡學來的。
石均垚解釋:「我學生證沒放在身上,但是有飯卡。」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遞了過去。
確實信息和本人對的上號。
此時廖洮洮也緩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對方,抬頭對瞿天遙說:「天遙哥,是真的。我好像在演出的時候見過他,是拉小提琴的。」
瞿天遙稍稍鬆了口氣,還是一把攔住了準備離開的石均垚:「你打開小提琴盒子給我看看。」
這句話說完,石均垚冷冷的看向他,一時間沒有動作。
瞿天遙看到他的反應,疑心更重,說:「該不會在琴盒裡藏了什麼吧?」他繃緊了肌肉,跟石均垚對峙著。
就這麼過了兩分鐘,石均垚嘆了口氣,認輸般把小提琴盒放在地上,拉開拉鏈。
裡面是一把普普通通,看起來用了有段時間的小提琴。
「下次別這樣了。」瞿天遙對他說,說完拉著廖洮洮就往回走。
石均垚在他身後露出了一個毫不掩飾的嘲諷的表情。
而瞿天遙和廖洮洮也沒想過,在女廁所的最裡間放著一個木盒子,盒子里裝著一顆經過處理的屍體的頭顱。
頭顱被處理的很好,沒有異味,還留著死前最後一刻恐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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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寫著寫著就睡了過去哈哈哈……今天出門玩了一天,寫不動二更了……喜歡金字塔行動請大家收藏:()金字塔行動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