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坦白

沈惜正鬱悶著呢,她剛剛才瞌睡了一會兒就被趙氏趕了起來。

原來趙氏一直派人在書房外面盯著,只要他們有要走的跡象,就讓沈惜出去把蕭徹留下來。

沈惜方才是在正房打的瞌睡,所以還沒有回過自己的房間,如今一回去才知道趙氏為了兩人的之間的關係做了多大的努力。

帳幔層疊的床上,被子只有一條,枕頭也只有一個,而且房裡紅燭長燃,暗香浮動,怎麼看都怎麼曖昧。

沈惜忍不住扶額。

不用想就知道她是不可能找到多餘的枕頭和被子了,趙氏定然是已經把她的退路給堵的死死的了。

而憐月和書琴也一早就溜的沒影兒了,屏風之後還備著熱水,沈惜哪裡還不明白趙氏的用意?

尤其是看到衣架上搭著的薄薄的成對的寢衣和衣裳,沈惜更是羞的滿臉通紅。

她自是知道這些都是娘親備下的,可是蕭徹不知道啊……

他會不會以為這些是自己安排的?

沈惜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行動如常,好像並沒有意識到其中的不妥之處。

沈惜這才鬆了口氣:「王爺,我幫您寬衣吧。」

蕭徹心底卻有些詫異,實在是弄不清沈惜到底是在玩哪出。

沈惜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對他上下其手。

她給他拿的那件披風他還是穿上了,玄色的披風上綉著四爪螭龍,威武霸氣栩栩如生,就和蕭徹一樣,不論做什麼都有一種唯吾獨尊的氣勢。

沈惜盡量在他面前扮演著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解開了他披風上的盤扣。

蕭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他倒是要看看沈惜打算玩些什麼花樣。

沈惜活了兩世,這還是頭一次和一個男子這麼親近,一時心頭難免有些悸動。

只剩下一件中衣了,沈惜就不再動手:「王爺可還要沐浴?」

其實她不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了,之前她嫁給皇帝的時候,皇帝當著她的面和何妃翻雲覆雨,那時她就見過男子的軀體了。

只是也只是匆匆一眼,她就撇開了眼睛。

也正是那一次,讓她對男女之事充滿了厭惡。

蕭徹的身體和皇帝的不一樣,皇帝的身材相對來說要瘦弱一些,但是蕭徹常年習武作戰,肌肉結實緊緻,光滑白皙,雖然只露出了小半個胸膛,但是沈惜可以斷定,他的身材絕對是上乘之作。

有這般好身材的人…長相應該也不會丑吧?

蕭徹心裡掐著時間:「不必了。」

說完,也不再管沈惜,自己脫了鞋就上床睡覺了。

興許真的是怕沈惜冷著,趙氏還特地給他們生了火盆,就放在暗處。

沈惜猶豫了很久,趙氏已經把後路都給她斷掉了,房間里除了床以外唯一可以躺人的小塌上乾乾淨淨,只剩了一張桌,如今這天越來越冷了,她就是坐在小塌上不睡覺都能著涼。

算了,睡就睡吧,反正都已經是夫妻了。

沈惜咬咬牙,眼睛一閉,脫了衣裳就準備上床,她也沒有換寢衣,和蕭徹一樣,只用了中衣代替。

蕭徹是睡在外側的,沈惜想著可能是方便明天去上朝。

只是他這一睡,她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難不成要從他身上跨過去?

沈惜實在是有些為難。

只穿著一件單衣實在有些冷,沈惜最後心一橫,吹了蠟燭就要上床。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沈惜適應了好一會,等到眼前可以視物了才小心翼翼的跨上了床,生怕驚動了蕭徹。

好在蕭徹還是給她留了很大一個位置的。

沈惜睡覺的時候不能有光,所以她在上床的時候就把床簾給放了下來,大床上一片漆黑,她自己的心也跳的飛快。

沈惜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憑著感覺將被子的一角掀了起來,然後慢慢的鑽了進去,一邊還要注意著蕭徹的動靜。

別看蕭徹平日里冷的跟塊冰一樣,沒想到身體會這麼熱,才這麼一會兒,就連她那邊的被子都已經暖過來了。

沈惜平日里是最怕冷的,天一冷,上床之前都是要用湯婆子先把被子捂熱了才能上去的。

如今身邊有了這麼一個大火爐,沈惜倒是不用擔心著涼的問題了。

不知為何,她竟還有些羨慕蕭徹,他這麼暖和,肯定不會怕冷吧……

沈惜盡量把身子往牆上靠,僵著身體動也不敢動,生怕打擾了身邊的人。

以至於到最後兩人中間隔的縫隙都能再睡個人了,若是趙氏知道了,估計會十分後悔給兩人準備了這麼大一條被子。

只是沈惜睡著之後就是個不老實的了。

在皇宮裡的三年,后兩年她幾乎是夜夜不得安眠,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抱著什麼東西睡覺,這樣一來她才能有安全感。

而以前還有枕頭能被她抱抱,現在她身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蕭徹,渾身散發著她喜歡的熱氣。

蕭徹睡到一半突然覺得身上一重,常年警惕的他的一下子就睜開了眼,一絲殺氣迅速從他眼底劃過,直到他看到旁邊沈惜放大的臉龐肅殺之氣才緩緩退去。

他實在有些搞不懂沈惜到底想做什麼了。

以往對他避如蛇蠍,如今又自己主動湊上來。

想到沈長鳴在書房對他說的那些話,難不成她是真的想通了?

蕭徹的眉頭還是蹙著,看著如八爪魚一樣緊緊扒著自己不放的沈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沈惜啊沈惜,你到底想要什麼?

而沈惜則睡的很香,絲毫不知道自己方才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蕭徹還要上朝,天還未亮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門外的書琴和憐月也已經起來了,她們做婢女的自然要服侍其後。

蕭徹輕輕的撥開沈惜的手,他本是不打算吵醒沈惜的,但誰知睡著的沈惜十分霸道,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嘴巴里還嘟噥著什麼,隨後又把他抓的更緊了,像極了護食的小獸。

原先只是虛搭在他身上的腿現在更是得寸進尺,直接跨過了他的腿,幾乎是把他整個人都要抱在懷裡了。

蕭徹十分頭痛。

什麼時候她有這種怪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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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執攝政王的心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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