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攝政王

若是說她沒有死……可她這樣子也不會像是被人從火場中救出來的,因為她身上的那道疤消失了,難不成她這是……穿越了?

沈惜有些迷茫。

身子還是她身子,身份卻不是她的身份。

「王妃,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憐月走進來,看到沈惜還坐在原來的位置發獃就忍不住的心疼,她們家小姐的命真真是苦。

「倒也沒有。」沈惜搖搖頭,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詞:「憐月,我好像……忘記了點什麼東西。」

憐月大驚失色:「什麼?我這就把太醫叫回來!」

沈惜看著憐月心裡一暖,憐月向來都是這樣的,大大咧咧的沒什麼心機。

「回來。」沈惜喝了口水冷靜了一下:「現在我說,你聽著,但是我問你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她是沈相沈長鳴的女兒,往日里也是坐慣了高位的。

「是。」憐月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問你,現在是什麼時候?」

憐月眨了眨眼睛:「現在是未時。」

沈惜忍不住扶額:「現在是何年號。」

「風元四年了。」

風元四年,那不就是她死的那年嗎?沈惜心裡砰砰直跳,好像挖出了什麼大秘密一般。

「現在的皇帝……可是文惠帝?」

憐月點點頭,還是有些擔憂:「王妃,我還是給您去找一下太醫吧,不然我不放心……」

「方才太醫不是說了,本宮無事嗎?」沈惜嘆了口氣:「此事只能你知我知,知道嗎?」

憐月再次乖巧的點頭。

如今沈惜已經大致可以確定,她還是她,但很多事情都變了。

比如說,她從王妃變成了皇后。

「那我再問你,如今的皇后是誰?」

既然她變成了王妃,那誰……又變成了皇后?

提到這事,憐月眼裡居然露出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王妃,您還是放不下皇上嗎?」

沈惜懵了,她恨皇帝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放不下他?放不下想讓他去死嗎?

沈惜有些惡毒的想道。

「什麼?」

憐月苦口婆心的勸道:「王妃,您現在已經嫁給王爺了,雖說王爺他……」

憐月一時找不到詞來形容他:「王爺他……他雖然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但是這三年來王爺他也不曾虧待過您啊……」

沈惜靈光一閃,難不成憐月說的王爺…是攝政王?

若真是這樣,那她還不如直接出家算了。

天家子嗣單薄的可怕,公主一大堆但是皇子卻沒幾個,除了上一位先帝有兩個兒子,其他基本都是一脈單傳了。

而如今這朝中能被稱為王爺的,也只有一個攝政王蕭徹了。

沈惜心裡不斷的祈禱,千萬不要是蕭徹,千萬不要是蕭徹,興許她這一重生,朝中的格局變了也說不定呢?

憐月還在那邊說:「我知道當初太後下了旨意要讓您進宮當皇后,攝政王他……違抗聖旨將您娶了進門您心裡一直對他有怨,但是您想想看啊,皇上他後宮姬妾成群,您嫁進皇宮也不一定會比王府好……」

沈惜卻是聽的心裡一個咯噔。

果然是蕭徹!

她極快的思索了一下出家的事情,但還是放棄了,她都嫁人了還出家,這不就是打蕭徹的臉嗎?都這樣了他還不弄死自己?

她雖和蕭徹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她卻是聽過蕭徹的名頭。

蕭徹,朝中重臣之中的重臣,手握大權也就罷了,為人還是霸道狠戾,都說他的名字可止小兒夜啼,用地獄修羅來形容他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當初朝廷動蕩,就是蕭徹一手將朝中的蛀蟲翻了出來,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最後還將他們的屍首掛在城門口以儆效尤。

猶記得蕭徹剛剛坐上攝政王的時候,有個大臣對他極不滿,日日在朝上針對他,最後徹底惹怒了蕭徹,第二日那大臣醒來的時候,他最愛的小兒子被扒了皮丟在他的房門口。

他明知此事定然是蕭徹做的,但是他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證據,只能默默吃下這個虧,此後,朝中再無一人敢與他針鋒相對。

雖說他的手段狠戾,但奇怪的是,她父親對他卻始終都是讚不絕口。

而沈惜對蕭徹自然是沒有任何好感的,冷酷無情,麻木殘忍,這種男人怎麼能當她的夫婿?她就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只是世事弄人,他偏偏就成了她的夫婿。

沈惜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已經憋在了喉嚨里了。

「行了,本宮知道了。」沈惜無力的擺手:「你同本宮說說,你覺得這個攝政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了,早上她還打了他,這下自己可能是真的要死了吧。

沈惜頓時覺得光明的前途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他可比皇帝狠多了。

憐月想了想,毫不客氣的說道:「王爺雖然看上去不好接觸,但是他還是很護短的,這三年裡王妃你惹王爺生氣的事可沒有少做,王爺至今也沒有將您怎麼樣。」

沈惜心裡暗想,是啊,他現在是沒有將我怎麼樣,但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把我怎麼樣呢?

沈惜覺得自己快哭了。

三年啊,還沒少做惹他生氣的事?她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太大了?

「所以不是奴婢說您,您已經是王爺的人了,您還是不要想著皇上了。」

沈惜聞言痛苦的閉上眼睛,你怎麼會懂你主子的痛呢?

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你好像很喜歡攝政王啊?」沈惜突然睜開眼睛,十分真誠的說道:「不如本宮將你開了臉……」

憐月臉色噔的一下就變了,直接跪在沈惜的面前,連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了:「王妃,我……我沒有……我沒有喜歡攝政王,您不要……」

沈惜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無需如此當真。」

憐月這才鬆了口氣,還有幾分后怕的說道:「娘娘,日後莫要再同奴婢開這種玩笑了,奴婢真的遭不住。」

「嗯。」沈惜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只是她和攝政王這事可怎麼辦啊……她真的不想再死一回啊,那種絕望真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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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執攝政王的心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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