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發現仙人玉

夜晚的短冊街燈火通明，街道上的行人比白天更多了。

宇智波夏不禁暗想，無論是前世那個蔚藍星球，還是現在的忍界，夜行生物佔據的比例都是那麼龐大。

如果想要找仙人玉的擁有者，黑天恐怕比白天更容易。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著，宇智波夏不斷張望，在尋找仙人玉的同時觀察居民們的神情。

從表面上來看，並沒有什麼恐慌的跡象，店鋪該營業還是營業，沒有因為戰爭將近而關門。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都是靠生意養家糊口。

即使戰爭已經打響了，只要沒波及到他們這些普通人，那麼日常工作和生活就不能停止。

兩人不斷前進著，不一會便來到了一處酒館門口。

宇智波夏停下腳步。

迎面而來的，是兩個熟悉身影，他們在兩個小時之前剛剛見過面。

綱手在靜音的攙扶下，一步一晃地掀開門帘走出酒館。

此時綱手滿面酡紅，一身酒氣濃厚刺鼻，若不是有靜音攙扶，恐怕直接就能原地卧倒三秒入睡。

宇智波夏身後的卯月夕顏也發現了這兩個人，面色警惕起來，上前半步。

靜音看了兩人一眼，似是沒有任何驚訝，還微笑著向他們點點頭。

雙方擦肩而過，宇智波夏左手微動，在其他人不注意的瞬間向靜音衣兜里塞了紙條。

直到兩人遠去，卯月夕顏這才稍稍放鬆，鬆開了握在武士刀柄上的手。

宇智波夏笑了笑，轉頭看向卯月夕顏：「走吧，咱們師徒倆喝點。」

「我還是未成年，而且我們最好優先執行任務。」卯月夕顏淡淡地提醒道，一副公事公辦不苟言笑的樣子。

這個任務，自然就是找仙人玉。

宇智波夏無奈道：「這也是任務的一部分，走吧。」

來酒館，除了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靜音之外，還有另一個目的。

這裡是所有場合中，客流交替最大的地方，而且人們飯桌上的談資也是很好的情報來源。

他想知道，人們對於佩恩入侵這件事，是怎麼看的。

宇智波夏說完，就拉起卯月夕顏的手腕，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就向裡面走。

雖然弟子鬧彆扭，但你老師還是你老師，難不成還能讓你一個弟子反了天了？

卯月夕顏掙扎了一下，但宇智波夏的力氣太大了，沒有成功，於是就滿臉寫著冷漠地跟在後面。

酒館很大，形形色色的人全都聚集在一起，餐桌和餐桌之間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隔板用來隔斷視線，完全無法阻攔聲音。

宇智波夏點了幾個招牌菜，然後選了一個最中央的位置，方便「耳聽八方」。

順便還點了兩壺酒。

卯月夕顏一臉糾結地看著酒壺，她感覺老師有點不正經，竟然讓她這個未成年少女喝酒。

別人家的老師，可不會這麼做。

宇智波夏卻是沒這麼想，因為被仙人丸改造過的體質比成年人強太多太多了，雖然年紀小，但喝酒完全不會影響身體。

而且，把你灌醉了，老師我才能去干正事啊。

宇智波夏自顧自地倒酒，倒完之後見卯月夕顏還在糾結，就順便幫小弟子也倒滿了。

卯月夕顏瞪大了眼睛，這滿滿一杯酒，是自己這個年紀能喝完的嗎？！

宇智波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豎起耳朵仔細聽身後鄰桌的談話。

但聽了好一會，也沒見那兩個人提到佩恩。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另一邊的隔間中，有人提到了這件事。

宇智波夏好整以暇，湊近另一邊的隔板，盯著杯中清酒，仔細聆聽。

……

「要我說，咱們都應該舉家逃走。這戰爭可不是開玩笑的，上一次忍界大戰記得吧，咱們這兒都沒能倖免，好多平民都死了！」

「唉，這次可是和上次不同，聽說佩恩連山椒魚半藏那種半神一般的強者，都能輕易擊殺。之後更是自稱為神，無人能敵。」

「沒錯，我也聽人說，這次佩恩親自出手，沒兩天就把原來土之國的大片領土奪走了。直到領土失陷大名被俘，咱的火影才剛剛得到消息！」

「大名被佩恩俘虜以後，為了拷問情報，受了重傷。五代目和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拼盡全力才將大名救了回來，他們根本不是佩恩的對手。」

「看來是要變天了，原本以為咱們火之國出了五代目這樣的優秀火影，早晚會統一忍界，咱們總算能安定生活。現在一看，恐怕覆滅將近。」

「你們別說了，小心被暗部眼線聽到，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哼，愛咋樣咋樣，現在誰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只是大家明面里不敢說罷了。人心都亂了，你看現在的短冊街，哪有前幾天那麼和平？」

「禍從口出！」

……

宇智波夏聽著聽著，便皺起了眉。

原來，都是害怕有暗部眼線控制，才沒人議論這件事。

但實際上，消息的流傳，甚至比他這個火影知道的都快。

表面上看似平靜，實際上還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恐慌，正悄悄蔓延。

卯月夕顏還在糾結，抬頭看見自己的老師耳朵貼著隔板，表情陰晴不定。

她滿頭黑線，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等了一會，也不見宇智波夏回神，卯月夕顏便偷偷低下頭。

伸出小紅舌頭，用舌尖快速沾了一點酒，然後瞬間起身。

辛辣感在舌尖爆發，伴隨著一股濃郁的酒香，味蕾受到了極大刺激。

好……好喝！

卯月夕顏的一對大眼睛亮晶晶的，端起酒杯再次抿了一口，臉蛋爬上一抹紅暈。

抬起頭，就看到宇智波夏正笑眯眯地看著她，還端起了酒杯，做碰杯狀。

卯月夕顏瞬間收斂表情，放下酒杯解釋道：「我只是嘗一下味道而已，未成年不能喝酒。」

宇智波夏笑了，手中酒杯順勢抬到嘴邊，滋溜地喝了一口。

剛才，小弟子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知道她不討厭酒的味道，反而很喜歡。

那就不需要擔心了，以他的酒量，第一次喝酒的弟子怎麼可能招架得住？

卯月夕顏看著老師喝酒的樣子，回味了一下嘴裡的味道，感覺味道逐漸淡了。

心中的兩個小人來回掙扎，她感覺老師給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一邊是未成年不能喝酒、而且女孩子喝酒好像不太好，另一邊是真香。

最終，真香兩個字壓倒了一切。

卯月夕顏端起酒杯，不去看宇智波夏，盯著酒面說道：「老……老師一個人喝看起來挺孤單的，我就當陪你好了。」

明明是你自己想喝吧，結果剛才拒絕的太果斷，下不來台……宇智波夏微笑，和卯月夕顏碰了一杯。

隨後，一飲而盡。

卯月夕顏剛開始小口喝，但後來有點上頭了，喝的速度和宇智波夏已經持平。

桌子上的菜肴逐漸變成殘羹，一旁的酒壺也越來越多。

宇智波夏驚覺地發現，這個未成年小弟子竟然比自己還能喝。

桌子上已經擺了十個酒壺了，兩人都喝了五壺，宇智波夏感覺反應遲鈍下來，但卯月夕顏依舊喝的起勁。

又喝完一杯后，卯月夕顏砸吧砸吧紅潤的小嘴，隨後擔憂道：

「老師，我們是不是太鬆懈了。我還是不喝了吧，再喝可能反應會變得遲鈍了。」

宇智波夏有點驚訝，卯月夕顏竟然還這麼清醒。

不過警惕性這一點，宇智波夏從來沒有鬆懈過，他提前留了兩個影分身在外面，可以應對大多數情況。

宇智波夏表現得非常沉穩，好像一點醉意都沒有，笑道：

「放心吧，我已經布置好了，而且老師的酒量比你好得多，沒那麼容易醉。」

卯月夕顏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感覺不太穩健，於是用影分身之術製造了一個影分身。

讓影分身去外面守著，她這才稍稍放心，又倒了一杯酒。

宇智波夏撐不住了，伸手入懷，拿出來一顆潛力糖豆塞到嘴裡。

潛力糖豆入腹，身體的解酒速度頓時提高了一倍，就像是cpu開啟了超頻，全力運轉。

最終，桌子上擺了二十個酒壺，卯月夕顏總算是喝懵了，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同樣的仙人丸，為什麼效果差距這麼大呢……」宇智波夏起身結賬，架起卯月夕顏向外走。

門外，卯月夕顏的影分身察覺到兩人出來，看著自己的本體爛醉如泥，像極了之前離開的綱手。

影分身上前，想要接過自己本體，但卻見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頭頂。

卯月夕顏的影分身疑惑抬頭，然後就變成了一陣煙霧。

接收到記憶的卯月夕顏本體，在迷迷糊糊間柳眉微蹙，隨後又舒展開來。

宇智波夏發動飛雷神之術，帶著卯月夕顏，瞬間回到了自己建造的地下室。

然後把小弟子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留一個影分身在這裡看守，自己則是再次發動飛雷神，來到地面之上。

想著紙條里的內容，他在小巷中彎彎繞繞，最終停留在一個賣烤章魚的攤位前。

這裡，已經提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等待了。

靜音發現了宇智波夏，連忙起身，彎腰行禮。

正常的寒暄過後，宇智波夏坐在了攤位前的小凳子上。

「我找你來的原因，你應該也知道了。綱手前輩是咱們木葉的優秀精英，我不想看她再這樣墮落下去，所以想請你一起幫忙。」

宇智波夏面色平靜地看著靜音，此時的他不同於剛才，散發著來自火影的威嚴。

之前在旅館的時候，宇智波夏用傀儡術留了一個小玩意，用來監聽情報。

雖然這樣做不太禮貌，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綱手沒有發現，但宇智波夏刻意讓靜音發現了。

如果靜音沒有多管，或者是將其毀掉，那也是正常現象。

如果靜音給了回應，宇智波夏就能確定她的態度。

當時，靜音小聲嘀咕，委婉表達了她希望綱手能做出改變的意願，所以宇智波夏才有了後來的動作。

去酒館見到綱手和靜音，在擦肩而過時給靜音塞紙條，約定好見面的地點。

宇智波夏希望獨自來見靜音，所以才事先把卯月夕顏灌醉，否則卯月夕顏必定會想一切辦法跟過來。

畢竟，自己現在比弟子「弱」。

小弟子表面上鬧情緒，但實際行動上，一直都在保護他這個老師。

雖然感覺自己被小瞧了，但宇智波夏還是體會到了溫馨的感覺，在這個世界上他並不孤獨。

靜音之前都一直很緊張，現在聽到宇智波夏說出了真正目的，這才放下心來。

宇智波夏雖然留了幾個暗示，但卻一直沒有告訴她目的是什麼。靜音也只是猜測，五代目火影想要挽救綱手大人。

現在，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

其實，靜音雖然這麼多年來都任勞任怨，和這位任性的綱手公主一起胡鬧，但實際上也希望綱手能從陰影中走出來。

她是真的為綱手著想，認為綱手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了。

現在的綱手表面上嘻嘻哈哈，內心裡卻非常孤獨，甚至有幾次夜晚，靜音曾看見綱手在睡夢中流淚。

靜音抬頭看著眼前的青年，傳聞中的五代目火影勵精圖治，將火之國領土史無前例地擴張到以前的三倍。

還有整合全國忍者勢力等等一系列的操作，都證明了這個火影的能力。

綱手不太關心這些，但靜音了解。

她認為，如果五代目火影出手的話，這件事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斟酌了一下語言，靜音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以及一些猜測講給宇智波夏聽。

其中包括綱手的弟弟繩樹死亡，還有綱手的初戀——也就是靜音自己的叔叔加藤斷戰死，都一一說了出來。

宇智波夏從頭聽到尾，感覺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因為靜音所說的，和他知道的幾乎一致，而且自己還知道的更為詳細。

暗部可不是吃白飯的。

最後，靜音想起了一件事，補充道：

「對了，五代目大人，綱手大人曾經在喝醉時說過，她已經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戰爭會不斷掠奪人的生命，奪走完整家庭的一半，以此換來和平。但短暫的和平之後再度爆發戰爭，最後再重蹈覆轍反反覆復，就算是……」

靜音頓了頓，看著宇智波夏，欲言又止。

宇智波夏感覺這姑娘在和自己玩斷章，頓時有些不爽，皺眉道：「就算什麼？」

靜音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就算是她的老師三代目，和現在的五代目火影，也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幫助。」

其實，三代目是靜音自己加的，綱手那次所說只有五代目一個人。

只不過，綱手對三代的一些不滿由來已久，似乎在這裡加上也沒什麼不妥。

主要是怕眼前的五代目過於尷尬，然後生氣。

宇智波夏眉頭跳了跳，沒有出聲。

綱手對猿飛日斬存在不滿，這也情有可原，畢竟兩個最重要的人都是死於他治理的時代。

從靜音最後講出的這番話來看，綱手已經對火影這個職位失去了信心。

認為沒有任何一位火影，能真正讓火之國走向和平安定。

她的弟弟，曾把成為優秀的火影這個理想掛在嘴邊，並為之付諸努力，但卻在少年時代夭折。

加藤斷的理想，也是為了身邊的人、為了木葉、為了和平，成為一個優秀的火影。

但很不巧，說完這番話沒多久，也去凈土報到了。

兩人都希望成為火影並為木葉帶來和平，也都犧牲於戰爭之中，就好像是天意不想讓這樣的人存在於世界上。

這也導致了綱手的心結，徹底對世界失望，終日沉溺於賭博之中。

「看來，綱手和我、還有夕顏的理想很像啊，異曲同工。」宇智波夏似乎是找到解決的方向了。

只要讓綱手知道，自己絕對是他理想中的火影，讓綱手看到希望，那麼問題很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剩下的，只有暈血後遺症，但那都是以後要操心的事情。

靜音一直在觀察宇智波夏，見對方沉默不語，還以為這個火影生氣了。

於是，她連忙解釋道：

「五代目大人，那個，綱手大人並沒有貶低您的意思，她經常在酒後胡言，實際上並沒有這麼想。」

靜音冒險說出綱手的酒話，為的是給宇智波夏提供儘可能多的情報。

如果五代目火影和傳聞中不一樣，其實是一個小氣的火影，那剛才的話她很可能就闖禍了。

宇智波夏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放在心上，淡淡道：

「她是認為我和前幾任火影一樣，都是守成的領導者，沒有任何抱負和能力。如果能讓她知道我真正的想法，或許有機會解決問題。」

這麼說，是想讓靜音幫忙出一些點子。

靜音思考起來，隨後和宇智波夏探討，一個小時過去后都沒討論出什麼結果來。

如果是佩恩入侵之前，或許機會要多很多。

但目前戰爭在即，居民人人自危，內心恐慌。宇智波夏在綱手心裡的可信度，本來就被壓低了。

不能讓居民生活安定的火影，還會是有能力且志向遠大的火影嗎？

既然討論沒有頭緒，宇智波夏便帶著靜音沿著街道行走，順便看看能不能碰見仙人玉的擁有者。

走著走著，兩人就來到了之前的酒館。

裡面傳來嘈雜吵鬧的聲音，和平常客人的交談不一樣，還帶著一些怒罵。

宇智波夏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轉身撩開門帘，走進酒館。

「唰！」

剛一進門，面前就有一個椅子飛了過來，宇智波夏反應極快，抬手穩穩地抓住了椅子腿。

上面傳來的力道不小，但宇智波夏肉體力量極強，手臂都沒震顫一下。

吵鬧聲為之一靜，宇智波夏放下椅子，抬眼望去。

剛才扔椅子的，是一個長相五大三粗的年輕人，他正站在結賬的吧台前，那裡已經一片凌亂。

一旁站著酒館的老闆和老闆娘，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臉色不太好看，但又不敢發作的樣子。

宇智波夏的出現，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遠處的客人們又將視線轉回粗獷青年。

酒館老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陪笑道：「瀧助大人，我們前幾天才交過錢了，這還不到一個月啊。」

被稱作瀧助的粗獷男子，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小桌，惡狠狠說道：

「什麼前幾天交過，聽好，佩恩已經要來進攻火之國了，以現在火之國的忍者力量，根本擋不住。如果想安安穩穩生活下去，就給本大爺拿錢，否則你這店也不用幹了！」

聽見這話，酒館老闆面如死灰，其他的客人各個心驚。

這段時間裡，火之國的忍者大統一，暗部的存在也進入了平民視線。

這些居民都知道，木葉的火影手下，隱藏著一個極為神秘且強大的忍者部隊，專門負責暗殺和維護秩序。

比如普通警務部隊管不了的忍者罪犯，暗部就會雷霆出手擊殺目標，甚至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所以，在暗部的傳說震懾下，這些普通居民都不敢明目張胆地議論。

沒想到，這個平日里仗著自家勢力橫行無忌的惡霸，竟然絲毫不管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

雖然很多人心中想的和惡霸差不多，但說出口就是另一回事了。

即使木葉不敵佩恩，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更惹不起暗部的殺神。

看著四周那些酒客的表情，惡霸瀧助沒有任何顧忌，拔出武士刀就砍在了老闆娘的胸口上。

雖然沒動用查克拉，但老闆娘是普通人，怎麼能頂得住這種鋒利武器，驚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酒館老闆嚇得魂飛魄散，全力俯下身體，死死地按住妻子傷口，悲痛欲絕。

鮮血流淌，浸紅了地面，瀧助冷哼一聲道：「本大爺明天上午還來，給你一晚上時間準備。別和我說你這麼大的店拿不出錢，如果再和我敷衍，那就砸了你的店！」

說完，瀧助便收回了帶血的武士刀，見血之後他的表情更加狠戾，冷冷掃了四周的酒客一眼。

酒客門不敢與之對視，慌忙收回視線。

瀧助很滿意這個效果，隨後大踏步向著門外走去。

在即將路過宇智波夏的時候，他還和宇智波夏對視了一眼。

發現這個人是他眼生沒見過的，便沒有因為宇智波夏的目光而隨便找麻煩，自顧自地離去。

靜音想要出手，卻被宇智波夏按住。

就在雙方擦肩而過的時候，宇智波夏用傀儡術，將一個小蜘蛛彈了出去，掛在這個長相粗獷的青年身上。

他這幾天丟失的運氣，似乎又回來了。之前輕易就找到了綱手，現在又碰到了一個仙人玉擁有者。

在只有宇智波夏能看到的視野中，剛才出手傷人的惡霸胸口，漂浮著一團淡黃色光芒。

靜音有些憤憤不平，對宇智波夏視而不見的行徑很是不齒，心中有些失望。

宇智波夏卻轉頭，嘴角上揚，道：「現在，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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