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一)
番外(二十一)
雨過天晴,市局周圍瀰漫著泥土凈化后的芬芳,令人心情暢快自在。
蘇驚予從省局開會回來后,沉著臉,召集整個刑偵支隊重新整理浮屍案。
齊克和尤笑笑滿臉驚訝:「蘇隊,不是結案了,為什麼還要重新整理?」
「另外三個市縣出現五起相似案件,作案手法與池悅悅案件極其相似,省局懷疑是連環作案,要求我們併案處理,我們局主導。」蘇驚予三兩句話就把事情原委講了清楚,他環視一眼四周,問:「譚法醫呢?」
「譚法醫今天請假了,身體不舒服。」尤笑笑說。
蘇驚予微微皺眉,緊接著安排下一步工作計劃。
下班之後,他並沒回家,而是繞道拐去了譚鳴家。
譚鳴家亮著燈,譚鳴曾經給過他密碼,他一直都記得,輸入密碼后直接進入單元樓乘坐電梯。
十九樓只有兩戶房,對面似乎並未住人,他來譚鳴家那麼多次,從沒見到對面亮燈。
蘇驚予明知道密碼,但他還是選擇敲門進去。
裡面的人很快應聲:「誰啊?」
周遠山看清來人後,先是怔了兩秒,隨即恢復自信,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說:「譚鳴今天身體不舒服,蘇隊若是來談工作,還是等明天譚鳴上班時再說吧。」
「我要找的是譚鳴,你是譚鳴?」蘇驚予推開人,徑直走進了客廳。
「別進去。」周遠山連忙追過去,似乎想要攔住他:「譚鳴在洗澡,這裡並不歡迎你。」
未等周遠山碰到蘇驚予,就被對方一把推開,狼狽地趔趄幾下,撞在桌角上,痛到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譚鳴裹著浴巾,正拿著毛巾擦拭頭髮,慢悠悠地從浴室走出來,聲音略微有些沙啞:「是誰在?」
浴室的隔音特比好,譚鳴並不知道剛才外面發生了什麼。
當他抬起頭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你,你怎麼來了?」
蘇驚予二話沒說,拖著人弄進了卧室。
周遠山慢了一步,被房門隔在外面。
咣當一聲,僅差一點房門就會砸到他的鼻樑,嚇得周遠山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久久不敢動彈。
然後他就聽到了房門反鎖的聲音。
「蘇驚予,你給我出來。」咔噠的聲音拽回了周遠山的意識,他不停地拍著門威脅蘇驚予:「你這是私闖民宅,再不出來我要報警了。」
蘇驚予聽見周遠山那愚蠢又無用的掙扎,笑了:「瞧瞧,你的小男友都要報警抓我了。」
「蘇驚予,有什麼話好好說,沒必要這樣。」譚鳴看起來很疲憊,說話時有氣無力。
但蘇驚予只當是他做累了:「你和他做了?」
「做什麼?」譚鳴沒反應過來,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問題后,皺著眉:「我的隱私有必要向你報備?」
蘇驚予只當他是承認了,心就像被撕裂了,但表面還算沉靜:「你和他做了。」
譚鳴嘆口氣,懶得再去爭辯是非對錯:「所以可以從我家離開了嗎?」
「譚鳴,我真的很討厭你。」蘇驚予慢慢說著:「小時候我討厭別人動我東西,哪怕是我不要的,別人也休想染指半分,更何況我愛的人。」
譚鳴見識過蘇驚予的手段,他清楚蘇驚予將會做什麼,頓時變了臉色:「你別動他。」
只是譚鳴的每一個變化落在蘇驚予眼中都變成了嫉妒與陰狠的催化劑。
蘇驚予拎著譚鳴進入浴室,伸手拽開腰間的帶子:「這就要看心情了。」
譚鳴不肯再退讓,反手握住他把人壓在牆上:「蘇隊,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他捏著蘇驚予的下巴,一如既往地強勢而霸道:「是前兩次我太縱容你了,讓你忘記視頻的事情嗎?」
「還是說我蘇隊忘了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了?」譚鳴垂眸看著身下人,一點一點地慢慢靠近:「那要不要我再重新提醒你一遍?」隨後吻了上去,含住下方的唇瓣。
清楚自己目的的蘇驚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迫切地想要改變被動的地位。
兩個人你追我逐,不小心碰掉了壁架上的沐浴露。
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激烈:「譚鳴,你還好嗎?」
「蘇驚予,你要是再不出來,一旦我報了警,你的刑偵生涯也就算徹底結束了。」
蘇驚予箍著譚鳴的腰身,啞聲說:「小男朋友還不死心,你說我要是在這兒上你,他會是什麼感覺,你又會是什麼感覺?」
「少瘋。」譚鳴無視門外的聲音,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便推開人:「瘋夠了就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一想到譚鳴和周遠山可能在浴室里做了些什麼,他就渾身不舒服,恨不得能當場弄死周遠山,但他不能。
他需要給葉延留下一個好印象。
蘇驚予強忍著心中不快,硬生生擠出一句話:「要是還想和我繼續做,就不要碰別人。」
「我不想也不會更不可以和別人分享所愛,明白嗎?」
譚鳴並沒有理會他,只不過附耳在他耳邊淡淡來了句:「你覺得我技術差,但他,不會。」
屋外很久都沒有動靜,兩人都以為周遠山離開了這兒,沒想到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房門被打開時,站了滿屋的警察。
「周遠山!」譚鳴定定站著,攥緊了手指,幽幽地看向縮在角落中的人。
兩個人的唇瓣異常鮮艷,微微腫著,浸潤著水光,他縱橫情場多年,很容易知道剛才兩個人經歷了什麼,憤恨地拽著衣角,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我以為他會傷害你。」
「譚先生是嗎?剛才這位先生說有個男人未經同意強行破門而入,還將你鎖了起來,情況屬實嗎?」那位民警按照流程調查情況,「還有你,證件交出來。」
蘇驚予倚靠在門框邊,雙手抱臂幽幽看向譚鳴:「譚法醫,情況屬實嗎?」
民警看這人一點也不慌,反而神態慵懶頗為自信,正疑惑,突然身後被人一拽:「快閉嘴吧,這人是市局刑偵支隊副隊蘇驚予,你這個態度找死啊!」
「?!」民警愣住了:「你說什麼?」
蘇驚予慢悠悠地從上衣口袋中取出身份證和相關證件:「警察叔叔可要好好查,究竟是有人報假警還是我私闖民宅。」
「哦,對了,這位是我們市局法醫室主任譚鳴。」蘇驚予瞥了周遠山一眼:「他今天生病請假,省局來了指令我來通傳一下,順便探望一下生病的同事,有問題嗎?」
恰巧譚鳴也取來證件,交給民警查驗。
兩個人的關係擺在那裡,那群民警除了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腦海中就只剩下了剛才報警的那個傻逼男人。
「你別聽他瞎說,他們雖然是同事,但是蘇驚予真的私闖民宅,還把我朋友鎖在房間里。」周遠山似乎怕他們不信,掏出手機說:「我錄了音的。」
「譚先生,周先生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譚鳴想都沒想:「不是真的,他沒有強迫我做任何事。」
錄音開始播放,手機中傳出一陣陣噪音,但是暫未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譚鳴迅速奪過手機,然後刪掉了文件:「省局下達任務,今天我生病請假在家休息沒去開會,蘇隊來傳達指令,礙於外人在場,所以我們進了卧室反鎖了房門,情況緊急,沒解釋清楚讓他誤會了。」
蘇驚予聽到「外人」這個詞時,眼神不可抑制的地亮了一下。
「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的。」周遠山還想說什麼,被譚鳴厲聲打斷:「這是我家,見什麼人做什麼事我有權做決定,別人無權干涉。」
一切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民警雖然被繞暈了,但是並未有什麼傷害損失,雙方握手言和再好不過。
「抱歉抱歉,原來是蘇隊和譚法醫,原來都是誤會。新來的小兒不懂事,你別計較。」剛才例行調查的民進局促地站在一邊,老民警瞪他一眼,跟著賠笑道歉,蘇驚予並不在意:「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了,就沒必要走流程了吧!」
蘇驚予說:「我同事還在病著,需要休息。」
「哦哦哦,不用不用。」老民警帶著剛才的小男孩兒悻悻地離開了原地。
等人走後,整間房子瞬間安靜下來。
未等譚鳴反應過來,蘇驚予已經拎著人拖出了門外。
門外走廊邊有個角落,蘇驚予把人都在裡面,拎著衣領甩了出去:「周遠山是吧,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譚鳴身邊,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蘇驚予沒在開玩笑。
每當他和蘇驚予對視,他總會莫名地感到恐懼。
這人的眼神幽深陰沉,平靜地雙眸彷彿藏著驚濤駭浪,根本讓人逃不開。
正當周遠山想要反駁時,突然聽到門生響動,應該是譚鳴追了出來。
蘇驚予說:「要陷害我儘管沖我來就好,別用這麼低級的手段,至少不要連累譚鳴的名聲,你這樣真的配不上譚鳴,知道嗎?」
然後譚鳴就看到蘇驚予無比輕柔地彈了彈周遠山身上的灰塵。
譚鳴眯了眯眼,立馬伸出手擋住蘇驚予搭在周遠山肩上的手,然後隔在兩人中間:「很晚了,蘇隊回去吧。」
「你要趕我走?」蘇驚予喉頭微微滾動,但後面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周遠山說:「譚鳴,你等我收拾一下,我這個樣子去見叔叔阿姨太不禮貌。」順便特意強調了「叔叔阿姨」這四個字。
這一句話如同遭遇雷擊,蘇驚予轉過身,彷彿確認般地問道:「他要去見你爸媽?」
「譚鳴我們快走吧!阿姨叔叔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一次,別讓他們等著急了。」周遠山推著譚鳴,眼神卻落在蘇驚予身上,充滿了得意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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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魚:還說這玩意兒不像茶茶賀?
蘇蘇:我媳婦兒不要我了,我媳婦兒他不要我了,我媳婦兒他真的不要我了!
譚譚:是老攻,謝謝!
茶茶賀:連老婆都追不到,什麼玩意兒
PS:攻受無比明顯,你們還是站錯了,吃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