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酒
岳思言錘了沈敬堯好幾拳,「你是不是真的養了一個?!」
「嗯,從前在長樂宮養了一個。」
其實也不怪鄧昆,任誰也不會想到,堂堂長公主會到一個副將家裡參加滿月酒。
「沈將軍,」鄧夫人匆匆而來,「這位想必就是公主殿下了吧。」
鄧昆剛剛讓人給鄧夫人遞了話,鄧夫人趕緊親自來迎接。
「嗯,」沈敬堯拍拍岳思言的手,「我夫人對這不熟悉,還要請夫人多多照顧。」
鄧夫人誠惶誠恐,「將軍嚴重了,照看公主殿下是臣婦的榮幸。」
鄧夫人偷偷抬頭看了眼岳思言,又立馬低下頭,「殿下跟臣婦來吧。」
岳思言眉眼彎彎,「不用這麼客氣,今天是借了沈將軍的光才來的,不是以公主的身份。」
「是,公主殿下。」
岳思言:......
我長得很像個壞人嗎?
回到房間,裡面已經做了不少夫人了,應該都是城防營將士的家眷。
「參見......」
「不用了,」岳思言趕緊說道:「近日一切從簡就好。」
「我可以看看孩子嗎?」岳思言迫不及待說道。
「當然。」鄧夫人受寵若驚,「正好孩子也該醒了。」
乳母將孩子抱過來,岳思言一看,玉雪可愛,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世界的一切。
「公主要抱抱嗎?」
岳思言驚喜,「我可以嗎?」
「當然。」
乳母將孩子交到岳思言手中。
「起名了嗎?」岳思言看著懷中的寶寶,喜歡極了。
「還沒。」鄧夫人說道:「殿下若是不介意,可否為小女賜名?」
岳思言驚訝,「我?不合適吧,起名還是你們父母起為好。」
鄧夫人沒有放棄,「長公主身份貴重,您賜名,是她的福氣。」
岳思言推脫不過,之後抱著小嬰兒思索起來。
「安舒,鄧安舒。」
岳思言看著懷中的嬰兒,心都軟了起來。
「希望她一生安然、舒適,平安喜樂。」
鄧夫人喜上眉梢,「多謝長公主殿下賜名。」
岳思言掏出準備好的禮物,「這是給孩子的禮物。」
鄧夫人接過禮物,打開一看,「殿下,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們......」
「這是給孩子報平安的,不在乎價錢的。」岳思言將玉佩待在小安舒脖子上,「送給安舒的,若是要退,日後讓安舒親自還給我。」
安舒還小,不一會就餓了,乳母抱下去餵奶了。
岳思言坐到前廳,和一群夫人們聊天。
「殿下請上座。」
「我是客人,坐這就好。」岳思言說道。
諸位夫人一開始都有些拘束,再加上大多是武將之家出身,后又嫁給了武將,不太善言談。
但漸漸的看岳思言也沒什麼架子,也放開了。
武將之家出身的女子性子爽朗,前廳歡聲笑語不斷,岳思言只是聽他們聊天就覺得有趣。
此時,另一邊。
「公子,公主殿下在那邊和夫人們聊天,我瞧著殿下心情不錯。」
沈敬堯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先下去吧。」
「是。」
一旁的人聽見了二人的耳語,玩笑道:「將軍這麼放心不下公主殿下啊?」
沈敬堯笑笑表示默認,「她第一次和諸位夫人見面,擔心她不適應。」
和沈敬堯擔心相反,岳思言適應的很。
「真的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岳思言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第一次見公主殿下,沒想道公主殿下如此有趣。」
岳思言說道:「大家無聊了可以去公主府找我玩,我基本日日都在府中。」
岳思言說的真誠,其他人也都是些實誠人,沒有覺得岳思言是在客氣。
「來了找我身邊的半夏和南星就好了。」岳思言十分真誠的說道。
「我還沒去過公主府呢。」
「是啊,我也沒去過呢。」
......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那天回去,沈敬堯見岳思言心情很是不錯。
「歲歲,今日心情不錯?」
「當然了。」岳思言美滋滋的說道。
沈敬堯有些吃醋,「當初你我們重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
岳思言回憶了一下。
第一次重逢,是他從邊關班師回朝,她踹了他一腳,還傷到了他的舊傷。
第二次重逢,岳思言說,你是誰?
想到這,岳思言第一反應有些心虛。
緊接著又理直氣壯的說道:「那不都還是因為你嗎?」
「是,確實因為我。」沈敬堯說道:「要不今晚我向你賠禮道歉?」
「怎麼賠禮道歉?」
岳思言抬頭,看到沈敬堯眼神帶了些異樣的神色,立馬明白過來。
「不是向我賠禮道歉嗎?怎麼是讓你自己快樂?」
「不只我自己吧?」
「沈敬堯!!!!」
這不是我當初喜歡的那個高冷小將軍!
岳思言在內心嘶吼。
回到公主府,發現沈府的小廝已經等了很久了。
「有事嗎?」沈敬堯問道。
「公子,公主殿下,」小廝說道:「蔣家的宅院收拾好了,可老夫人非要叫你們回去一起吃個飯再搬過去。」
「老爺子被氣得病倒了,夫人實在是沒有辦法......」
沈敬堯冷冷的打斷道:「我明日叫人將他們連人帶行李一起扔過去。」
「欸,」岳思言攬住沈敬堯的胳膊,「吃個飯而已,又不能怎麼樣,回去吧。」
「歲歲,可是......」沈敬堯試圖勸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他們不能把我這麼樣,」岳思言俏皮一笑,「更何況,還有你和娘呢。」
沈敬堯猶豫,但是岳思言堅持,最後只能順著她的意。
「和娘說,我們明日中午回去。」
回到府中,沈敬堯去書房處理些事情,岳思言想回房小憩一會,可一筆上上就是那軟乎乎的小嬰兒。
岳思言睡不著,直奔書房。
「咚咚咚——」
沈敬堯正伏案寫字,突然有人在窗外敲了敲。
沈敬堯上前,是岳思言。
「怎麼不敲門?」
岳思言攀住窗框,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