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虎

第三十九章：白虎

本應傷痕纍纍的魅影在這時，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重新站了起來，他舉著手中的黑槍，對準了近在咫尺的百里玄策。

「砰——」一顆灼燒著漆黑火焰的子彈從槍口中噴發而出，而魅影的身影也再次隱身消失不見。

同一瞬間，鎧一個閃身就格擋在百里玄策面前，雙手抬起曙光龍刃，無情的子彈用力地撞在了如鏡面一樣的刃口上，留下一絲黑焰的痕迹。

「哥哥……」百里玄策顯然真的沒想到，身後的兄長竟真的會對自己下死手。

鎧望了望百里玄策的神情，他抿了抿唇，內心的負罪感霎時更加強烈：「守約……你居然連自己的弟弟，都不認得了嗎？」

百里玄策的眼眶漸漸紅潤了起來，這一刻他似乎又變回從前那個總是會依賴哥哥的愛哭鬼，在他心中，百里守約始終是他唯一的軟肋。

「哥哥，是我啊！我是玄策，你真的把我忘記了嗎？」百里玄策那哽咽落淚的嗓音，傳遍在周圍的空氣中。

「我們曾經拉鉤約定過的！我們兄弟二人，今生今世永不分離！」百里玄策流著淚水，大聲道。

熾熱的淚水滴落在地面上，然而回應百里玄策的只有魅影那冰冷無情的聲音：「過去的一切，我已經忘卻，我也不想回想起來！」

百里玄策抬起頭，魅影已經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方才尚處於地面中的黑朱雀看準時機，甩開了青龍的手，在瞬息間化作純黑的火焰融入到魅影的槍中。

「說得好！魅影，這才是我所選中的宿主。」黑朱雀道。

魅影深呼吸一口氣，閉上雙眸，背後張開一對紫黑色的羽翼，一片接一片羽毛掉在這片土地上，每一片都有黑火在焚燒，當它們接觸到地面上，泥土也隨即被燒焦。

他睜開眼睛，藍黑色的豎瞳空洞而無情，頭上的犄角閃爍起淡紫的光暈。

但下一刻，魅影卻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竟對天空開了一槍。

那顆子彈就像擊穿了虛空，打破了現實與虛空之間的結界，從中撕開空間裂縫，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子彈便打開了一個特殊的黑洞。

鎧一下子就領會到魅影和黑朱雀的目的：「別想走！」

「小青！！！」鎧大聲呼喚道。

「明白！」見到這一幕的青龍也顧不了那麼多，當即就化為一道青光，匯聚在曙光龍刃上，劍柄上的「青」字清晰明了。

青龍自然也不想白白放黑朱雀回去，與其讓她繼續作惡，不如用時間來試圖一次次喚醒她原本的獸格。

「既然守約你不肯醒過來，那抱歉了，我只能把你強行留下來！」話音剛落，鎧手裡的曙光龍刃於青藍光焰的淬鍊下，重新切換成大刀形態。

鎧那雙蔚藍的圓眸也變成了線性瞳孔，比青龍本體還要更似那凶神惡煞，威嚴十足的神獸。

青色的鎧甲鱗片附著於鎧的軀體與頭部之上，握住刀刃的指尖化為銳利的龍爪，鎧甲的下擺延伸至腳下。

「列陣在東！！！」鎧朝著魅影的方向，揮舞起龍刃，無數的青藍劍氣劃破穹蒼，也撕裂了周圍的空間。

「列陣在南！怨恨之火！」熊熊黑火與青藍的劍氣接連不斷地發生碰撞。

「我們今天若想走，誰都無法阻攔！」魅影與黑朱雀異口同聲道。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百里玄策意識到，以自己目前僅有的實力，根本無力阻止這場戰鬥。

「哥哥，我只想讓我們混血魔種能在這個世界有足夠的生存空間，去爭取本該屬於我們的公正。

更要去親手殺了明世隱，這個一直把我們耍得團團轉的畜生。」

「可為什麼，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一切，你就已經變成了我們都不認識的模樣了。」百里玄策低著頭捂住胸口道。

「明明哥哥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但你卻一直遭受著左右為難的折磨之中，一邊是我，一邊是戰友。為什麼受傷的那個，永遠都是哥哥？」

「哥哥……」

「玄策知道錯了！哥哥，求求你回來吧……」他緩緩抬起頭，淚水不斷掉落而下，痴想著魅影的目光能落在自己身上，只可惜換來的卻是無視。

……

「你還真是跟當年一樣，只會像個弱者一樣哭泣。」忽然一把冷漠的聲音，從百里玄策的耳側悠悠發出。

「誰？！」百里玄策出自本能地去搜尋聲音的源頭，但這把聲音像是從腦海里傳出的，讓他無法確認位置。

「列陣在西……」

「雷霆之怒！」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天色驟然大變，無數的烏雲在一個呼吸間籠罩天際，一道震撼人心的白色閃電從空中劈斬而下，在魅影與鎧之間形成一道突如其來的阻隔，同時還擊散了他們的黑色烈焰與青藍劍氣。

兩人下意識一抬頭，一道白色的裂縫從天上其中一朵烏雲中割開，伴隨著一陣虎嘯聲，一個龐大的身影從裂縫中慢慢走出。

「你是！」青龍的聲音從曙光龍刃中發出，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鎧和魅影注視著那個身影，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白色軀體，四肢朝地，一雙碧藍色的豎瞳緊盯著眾生。它的全身布滿了如雪花一樣的毛髮，毛髮上卻刻著一條條像墨水般的花紋，周身時刻都有白色的雷電纏繞著它。

「五大神獸之一的雷霆之王！白虎！」青龍喊道。

「白虎！？」飛船上的眾人一頓吃驚。

「這是……同樣是五神獸之一的白虎？」孫悟空震驚道。

「什麼鬼東西，神獸大聚會嗎？這是！？」花木蘭和蘇烈都看傻了眼，可不止他們，

就連一旁存活已久的豬八戒和牛魔也有點驚呆了：

「千年來從未有過，這裡一下子竟然聚集了三隻神獸魔種！」

百里玄策仰起頭，凝望著這個被白色雷電充斥的白虎，心裏面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白虎？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卻有種熟悉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他模糊的記憶里，總感覺這個身影曾在哪裡見到過，但他就是無法回想起來。

「怎麼可能呢？」百里玄策想要去否認這段記憶，曾經的他可是將魔種視作仇敵，但他對眼前的白虎卻沒任何敵意，有的只是一種異樣的熟悉感，但就是怎麼都無法回想起具體的記憶。

而處於高空的白虎低下頭，也剛好對上了百里玄策的目光……

「我們在哪裡見過嗎？」百里玄策問道。

「從未。」白虎只是輕嘆一聲，說出這兩個字。

下一刻，鎧手裡的曙光龍刃在閃過一絲青光后，解除了與龍刃的融合，以人形態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

「白虎，你怎麼會……」青龍百感交集地望著白虎。

接著，白虎的全身登時被愈發多的白色雷電所包裹住，那四腳朝地的龐大身影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獨屬於白虎的擬人形態。

當雷電消散時，一個從外表上來看大約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吸引住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外貌極為出眾，肌膚透亮。那一頭黑白挑染的短髮，充滿光澤，就像冬日裡沾染了墨水的雪花。黑白相間的髮絲，產生了與眾不同的矛盾美感。一身黑色的短衣，露出他半個腹部，雙臂上的黑色刺青清晰可見。

那對碧藍的豎瞳就如毫無雜質的藍寶石，兩側的臉頰各有三條虎紋。哪怕是尋遍整個世間，也難以找出如此美而不妖的少年。

更沒有人會猜到，五大神獸之一的白虎在人形態下，竟會是這樣一名年輕的絕美少年。

「你們之間的打鬥直接產生了空間撕裂的震動，這震動直接影響到我的空間，否則我原本是不想出現的……」化作少年模樣的白虎，發出的嗓音比先前要幼嫩了不少，卻依舊低沉，不失作為神獸的威嚴。

「包括先前你們戰鬥的波動，早就被我感知到了，要知道我們五神獸的空間本就想連在一起，而且我們之間的五行屬性，存在著一定的共鳴。」

「我就順著出現共鳴的位置，一路找了過來。」

「再加上朱雀妹妹受傷如此嚴重……」話音剛落，白虎靜靜地看向魅影。而黑朱雀似乎也響應了白虎，黑色的烈火從漆黑的槍口中鑽出，最終便化為被一襲黑裙籠罩的絕色少女，即便身上有無數還未癒合的傷口，但仍未能遮擋住她的嬌美。

「白虎哥哥，沒想到你也來了呀。」黑朱雀帶著一絲玩味地說道。

「朱雀妹妹……」白虎再度望著黑朱雀這副模樣，內心一陣煎熬。

三神獸就這樣僵持住了，作為人類方的長城守衛軍，以及魔種和混血魔種勢力的，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沒有人敢上前干擾一步。

就連鎧，頓時也有點愣住了，但眼神間似乎又陷入了沉思，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白虎你……」

「你也恢復記憶了么？」青龍試探性地問道。

白虎輕嘆一口氣，但那雙碧藍色的豎瞳在下一刻卻以極為兇狠的目光盯著青龍：

「青龍、千年前你已經負了她一回，你這次還要繼續傷害她嗎？」

「白虎……」青龍欲言又止道。

「我們仨從小一起長大，你我都同樣愛著朱雀妹妹，可朱雀妹妹鍾情的卻是你，我雖有不甘，但也真心希望朱雀妹妹能獲得幸福。」說到這，白虎的心中滿是苦澀與不甘。

「而你呢？千年前她因你變成這副面目全非的模樣！」白虎沖著青龍怒吼道。

接著，白虎將手指頭指向了鎧：「如今你找的這個好宿主，還把朱雀妹妹傷成這般地步……

青龍，我對你真是失望到極致！早知如此，當初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同意你去參與神獸的實驗體！」

有點看不下去的鎧，卻以冷淡的語氣回了一句：

「一切都是我做的，請你不要怪罪小青……」

白虎聽后，冷笑了一聲：「人類，你確實很強，甚至比青龍和我，還有朱雀妹妹都還要強，他的確選對了。」

「但倘若往後，你要是再敢繼續動朱雀妹妹任何一根羽毛，我白虎都絕不會放過你！」氣場全開的白虎，圍繞在他的雷電霎時間也陷入了狂暴之中，接連不斷的雷鳴聲，在鎧的耳間響起。

顯然，白虎絕非只是口頭說說而已。

「呵，隨時奉陪……」鎧自然也不甘示弱，對白虎也沒有擺出一個好臉色，持著手裡的曙光龍刃指向黑朱雀。炙熱的救贖之火在鎧身上燃起，並持續外放，猶如能將整片大地吞噬。

「你的好朱雀妹妹還讓我的戰友迷失了心智，現在能不能喚醒他還是個難題……

如果我們失去了百里守約，那麼我也絕不會放過黑朱雀和東皇太一！哪怕你們和黑朱雀是兒時玩伴！」鎧以微怒的語氣，說出這番話。

白虎瞪大著雙眼，他明顯沒想到鎧居然敢對他講出這種話，將他作為神獸的傲氣削減了不少：

「你！」

「阿鎧……」青龍剛想要勸阻一下鎧，示意爭吵不休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而鎧只是抬了抬手，暗示青龍，自己心裡有分寸。

「呵，好久沒見過這麼大口氣的人類了！」白虎冷哼一聲，壓中了心中的不滿，併發出一聲虎嘯聲。

就在白虎和鎧，似乎都與對方各不相讓的時候……

黑朱雀看準時機，在不知什時候已經再次融入到魅影的武器中：「魅影，趁現在！」

「砰——」一波黑槍打了出來，白虎和鎧雖輕易地躲過了這顆子彈，但是魅影卻已然抬著槍，飛奔到半空中的裂縫之中……

「不好，他們要逃走！」鎧剛想要衝過去，攔截住魅影和黑朱雀。

但白虎卻隻身一人擋在鎧的視野前：

「不準過去！」

「守！約！！！」

「哥哥！」長城守衛軍眾人包括百里玄策，異口同聲地呼喚著那個身影。但魅影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所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魅影，漸漸消失在裂縫中……

鎧見狀，咬了咬牙，用力地伸出手抓住了白虎的爪子。而白虎面色淡然，沒有任何反應，就這樣僵持住了好一會兒，鎧哀嘆一聲，還是選擇了妥協：

「同樣作為五大神獸的你，再加上你曾經也是小青的同伴，我不會對你出手……」鎧漸漸鬆開抓住白虎的那隻手，並轉過身去。

而白虎雙瞳微閉，看透了一切道：「罷了。」

「其實你已經保留了實力，對吧？如果你不是手下留情了，朱雀妹妹和她如今的宿主可能早就已經灰飛煙滅。」白虎叉起手，解釋。

一旁的青龍這才明白過來：「難道他們兩個方才都在試探對方么？」

「你叫鎧，對嗎？」白虎看向鎧的背影，見鎧沒有轉身去看他的意思，他便繼續說道：

「可惜如果不是小青下手快，我一定會選中你為我的宿主，我們五大神獸與凶獸，包括已經凶獸化的朱雀妹妹不同，一生只會選一個宿主。」白虎的視線，緩緩落向地面上那個曾跟他一樣無助的赤發少年。

「不過……」

「其實我也有更合適的人選，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徹底成長起來呢？」白虎在心中喃喃自語道。

但是……

「百里玄策……」白虎竟然念出了百里玄策的真名。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百里玄策目瞪口呆地問道。

白虎的眼神里猶如閃過一絲惋惜和無奈：「若我們真有緣，我們定會再相見……」

說完，當雷電再次劃破長空，無數的閃電撕破空間，一道裂縫出現在白虎跟前，而白虎也一步步走到了裂縫之中。

「等等！」百里玄策剛想要叫住白虎，問清狀況，然而白虎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百里玄策完全摸不著頭腦道。

而鎧也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黑朱雀，凶獸……」

「東皇太一……」

想到最後這個名字，鎧牢牢握住了拳頭，內心深處的怒火愈發難以壓住：「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還！」

「但眼下……」

「娜娜……」想到靈魂的另一半不知眼下處境如何，鎧的心底處除了怒火便是焦急。

「但堯天那邊的狀況，恐怕還需要我……」鎧不禁憂慮道。

花木蘭似乎也察覺到鎧的顧慮，於是便大喊一聲：「阿鎧，你快去救露娜！」

「可是堯天那邊……」鎧放心不下道。

「阿鎧，時間緊迫！」蘭陵王也幫忙勸說道。

望著戰友如此堅定的態度，鎧的臉上掛起一絲欣慰的笑容：「我知道了，各位……」

隨後鎧注視著地面上的百里玄策，眉頭微皺，道歉了一句：「玄策，對不起……」

百里玄策聽到后，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看了鎧一眼。

說完，鎧的身後綻放出一對燃燒著湛藍火焰的雙翼，看向一旁的青龍：「小青，我們走！」

而青龍也點了點頭，重新變回原本的面目，長龍現世，翱翔在鎧的身旁。

「謝謝你們，我的戰友……」

「直到此時此刻依然對我不離不棄……」轟的一聲，一人一龍在剎那間騰空而起，飛出了千里之外。

百里玄策凝視著那急速離去的兩個身影，從前對鎧的怨恨，在此時此刻宛若煙消雲散……

「鎧叔……」百里玄策在嘴裡小聲呼喚出這個久違的稱呼。

「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啊……」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百里玄策的臉頰流淌而下。

「我早該明白的……」

「倘若我們當初能好好談談，哥哥就不會變成那般模樣，我也不會被明世隱那老狐狸蒙在鼓裡。」

「我錯了嘛？鎧叔你錯了嘛？還是哥哥錯了？」

「這些都不重要，我們都不過只是為了自己的立場而戰鬥，為了心目中的理想和信念而戰鬥。

只憑立場不同，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對方呢？」

「鎧叔，你想要的是人類魔種能放下彼此的成見，共同聯手對抗未知的強敵。

而我想要的是，混血魔種能在這世間獲得足夠的地位和尊重，能夠讓我們這些異類在這世間繁衍生息，得到平等的待遇。

而哥哥則僅僅只是想保護好我們這個得來不易的家園，我們卻親手摧毀了它……」

「不……是我親手摧毀了我們這個家，因為我這個自私的決定。

葬送了無數同伴的生命……小溪，還有那些堯天的孤兒們……」

「是我讓哥哥變成了魅影……」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鎧叔……」百里玄策輕撫著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地說出了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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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寒星2前期最後的劇情高潮！（將會是超長篇哦！）

第四十章標題：星月

「劍刃劃破長夜，星月耀於天穹。」

露娜VS雅典娜（露娜女神即將迎來最終成長！）

「但就算你們破除了詛咒又如何，殺戮已經造成。無論怎麼去彌補，都無法將過去造成的死傷抹去。」雅典娜道。

「就像殺人犯永遠都只會是殺人犯，不可能因為在她殺了人之後又救了一群人，而得到寬恕。

只要她在過去殺了一人，那她就是永遠的罪人！殺了人，就該一命償一命！」

「而你卻天真地認為自己能去贖罪？真是噁心啊！」

「就像你的先祖，他背叛了我，殘忍地殺害了我。他既然已經死了，就該由你這個同為劊子手的後代來償還！」

「無論你怎麼逃避和否認，事實永遠都是，你親手殺害了你的家人。」

「而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最大的噩夢嗎，露娜。」雅典娜道。

「沒錯……」露娜點了點頭。

「但我從未想過逃避和否認……」

「我確實到了如今，都在害怕面對過去。

哪怕鎧拯救了我，幫我承擔了一切罪惡。

但我知道，我不能一直依賴他，把他當作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必須獨自去走過這個坎。」

「不過有一點你錯了，雅典娜冕下。

罪人也許永遠都不會有被寬恕的那天，但若這名罪人能夠去拯救更多的生命，那麼她自然就有了她的生存意義！」露娜毅然決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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