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下
「書香,添點熱水,墨香,去取香膏過來。」元予安本就是個好享受的,平日里沐浴更衣就夠講究的了,自從受傷之後更是精細,畢竟受不得寒,可不得更加註意。
是以,當宇文護提前處理好公務回到新婚的卧房卻不見自家夫人時,心念一轉腳步就穿過一道小門,向著那因著娶妻而特意改造的耳房而去。沒幾步的功夫,就看到屏風后燭光搖曳下更顯朦朧的倩影。
「姑爺!」剛繞出隔斷的屏風,墨香就看到了本不該這個時辰出現在這裡的男主人,頓了頓,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也是背後元家的授意,喚出了這麼一句明著是尊稱,暗著還是試探的稱呼。
「嗯!」擺了擺手,宇文護很有自覺的坐到了塌上,示意墨香不用管他。至於試探?他還真沒想那麼多,畢竟從他和元予安定親的那天起,一直到成親,已經被元家一眾人洗腦很多遍了。
以至於如今夫人都已經娶進了家門,夫人的貼身侍女喚他姑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也沒錯啊,他本來就是元家的姑爺來的啊!
墨香抿了抿唇,面色有些勉強,但還是垂頭應了是,快步上前,從匣子里拿好元予安需要的香膏,低頭轉進了屏風后。
「趁著花還未謝,這些時日又該做些香膏胭脂了呢!」因著元予安洗浴的水聲影響,書香並不曾聽到外面的動靜,只是在看到墨香的臉色不對時,不由撞了撞她的胳膊,相互之間使了個眼色。
待看到墨香視線向外頭一轉,又無聲的吐出個名字的時候,不由臉色一白,目光立刻轉向元予安。
只是,泡澡泡的正昏昏欲睡的元予安並不曾發現身後兩個侍女之間的小動作,反而一句話更讓兩人提起了心。
「時候不早了,起身吧!」手搭在浴桶邊沿,示意書香墨香扶自己起來的元予安並未察覺到不對,只是,在擦拭完身體隨意的穿上裡衣,準備繞出屏風出去塗抹香膏時,書香墨香臉上不太對的情緒才讓她抬了抬眼,眉頭微蹙。
思及她沐浴期間也不過是墨香出去了會兒的功夫,想來不會是什麼大事,元予安便隨意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不待兩人回答,已經一腳踏出屏風遮掩的元予安便明了了,那斜靠在塌上,佔據了她平日位置,又隨手翻著她話本的,不是她的夫君宇文護是誰!
怪不得書香墨香臉色那麼奇怪!
畢竟,別人不知,她們倆可是知道,成親了這些時日,她和宇文護可是沒圓房的啊!
「公務忙完了?」元予安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宇文護身旁,伸手摸了摸被打濕的長發,有些不太高興。
在一般人家養護這麼一頭青絲不太容易,但被嬌生慣養的清河郡主倒不至於,多的是丫鬟給她擦頭。只是,今天看到這半頭濕發,又讓她想起了暫時不能動武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氣餒。
「不開心?」幾乎是元予安剛剛繃緊了嘴角,宇文護就問了一句,惹得元予安好奇的抬眼,到底是這人太過敏銳了?還是她的表情管理又下降了呢?
「也不算不開心,鬱悶一會就好!」畢竟她也沒用內力蒸過幾次頭髮,無所謂了。
「我來。」接過書香手裡的巾布,不顧她與墨香的詫異眼神,宇文護勾唇一笑,徑自給人擦起了頭髮。
「下去吧!」擺了擺手,元予安對於宇文護的主動並沒有詢問些什麼,只是隨口讓書香墨香先退下,畢竟她和宇文護這夫妻做的詭異,就算是貼身服侍的丫頭,她也不想讓人探究太多。
只是,在兩人退出去之後元予安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人走了,誰給她來塗香膏啊?
眨了眨眼睛,看著被書香擺放在塌前的,她慣常用的香膏,在看看正給她擦著頭髮的宇文護,難道,要他來嗎?
「你…」這是什麼眼神?
被元予安打量了好一會,宇文護怎麼可能會不發現,只是一句話沒問出口,便順著元予安的視線明了了些。
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摸了摸已經被擦的半乾的頭髮,宇文護主動的找了個話題。
「你小名喚阿安?」嗯,其實也聽到被叫安安的,總之和安有關就是了。
「也是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越是美人就越是愛護自己的容顏,便是元予安對自己如今的容貌足夠滿意,也是要仔細保養愛護的。
既然書香墨香不在,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一邊細細的在手臂上回來塗抹,一邊回著宇文護的話,「我的名字是元予安,所以阿安和安安都是小名,都可以喚的。」
「好!」點了點頭,確定元予安的頭髮已經完全乾了之後宇文護才放下帕子,「要回房嘛?」
看著元予安還在細緻的塗抹著香膏,宇文護有些無奈,他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麼女人每天總是有那麼多的瓶瓶罐罐要塗抹。
「小心受寒,還是回房吧!」畢竟這個耳房也只是稍加修整,比平時的暖點而已,剛剛沐完浴,還是得注意點的。
「好吧。」元予安也沒強求,不過還是有點小怨念的,「該修個浴池的。」
「已經讓哥舒在著手準備了,活水引入得費點功夫,在耐心等段時間吧。」
「那,謝謝了!」
「我自己走啊!」
「沒事,就到了!」喜歡[綜影視]劇情之外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綜影視]劇情之外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