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苦想
離開冷飲店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喬安琪非嚷著去逛街,喬安皓是沒有那個心情去陪她,奈何自己實在是招架不住妹妹的死纏爛打。
「哥,你看我穿這衣服好不好看?」喬安琪穿著一條過膝碎花裙在喬安皓面前轉過來轉過去的。來到商業街逛街的時候喬安琪就在服裝店裡進進出出,這已經是第七家店了,就算是鐵打的耐心都已經快要磨的差不多了。
「好看好看,咱們家安琪穿什麼都好看。」
喬安琪臉上的笑意忽然收緊她說:「哥哥你也太敷衍了,我穿這裙子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喬安皓說的是實話,妹妹長的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哪怕是最難駕馭的東北大花襖。
「真的?」喬安琪問,當看到喬安皓點頭的時候她才又有了笑容。看妹妹這副天真樣子喬安皓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現在的社會都是現實主義者,沒有人是真心對你好,每個人接近你都有目的性。
喬安琪的性格又是想事情從來都不往壞處想,覺得每個人都是真心對待她,討厭一個人也是把態度放在臉上,這麼不會保護自己喬安皓擔心她日後會吃虧。
「哥?」
「啊,怎麼了嗎?」
喬安琪撅起嘴再一次對自己哥哥感到不滿。哥哥每次同她逛街都是這個樣子,人在眼前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當然是付錢嘍。」
營業員看兩兄妹的互動忍不住微笑,而且兄妹兩個人都長得很標緻很難讓人不喜歡,尤其是男生簡直是夢裡的白馬王子,風度翩翩溫柔體貼。
而且妹妹也是可愛的不要不要的。
喬安皓對著喬安琪無奈微笑最後還是從錢包里掏出了銀行卡,他自己的花銷不是很大,錢卻沒得很快,原因就是他的錢包讓喬安琪搜刮的格外乾淨。
女營業員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接過喬安皓手裡的銀行卡,她剛才在不自覺中陷入了喬安皓的笑容中,那笑容像是四月的暖風溫暖人心,安撫心靈。
好在營業員存在訓練有素的標準,她刷完卡,把卡還給喬安皓后不準痕迹的道:「這是您的卡歡迎下次光臨。」
「謝謝。」
喬安皓拎著衣服跟在喬安琪身旁,他不確定喬安琪一會兒又會相中什麼,他現在是完完全全沒心思逛街,他只想回家好好的靜靜。
「安琪我們回家吧。」
喬安琪扭頭看哥哥發現哥哥的臉色確實不是很好,大概還是因為夏夏姐的事情,心病還須心藥醫,她也只能從旁邊看著無能為力。
知道哥哥真的不想再陪她了,喬安琪這次倒是答應的痛快。只不過在選擇乘坐交通工具回家的時候兩個人又有了分歧。
喬安皓想去騎路邊的小黃車回家,喬安琪卻非常嫌棄,她說她穿著裙子騎自行車非常不雅觀。
順著喬安琪的意見,喬安皓只能放棄騎小黃車回家的想法,他摸索摸索褲口袋只掏出來兩個硬幣,還想再繼續掏掏的結果又被喬安琪制止。
「哥哥你等一下,我們能不能不做公交車?」
「為什麼?」喬安皓問。
喬安琪壓低聲音:「公交車上很亂的說不定還會遇見猥瑣老大叔揩油,想想就覺得一陣惡寒我們還是換種方式回家吧。」
「你這丫頭,腦袋裡都裝的些什麼。」喬安皓無語只能再一次換了想法。
商業街里的計程車很少有空車,兄妹兩個人在馬路邊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有一輛閑車開過來,還是喬安琪最先耐不住性子。
「哎呀哥哥,太煩了。」她有點兒慍怒。「我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和喬安皓說話的功夫喬安琪就已經撥通了電話,短暫的說明了情況只聽喬安琪說,「總之你快點來這裡接我們,立刻現在馬上!」
站在一邊的喬安皓暗暗蹙眉,他不喜歡喬安琪用這種命令的口氣去說話,感覺像是高人一等那樣,往往是這種自命清高的樣子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喬安皓是個及其低調的男人,這一點和妹妹喬安琪相反。喬安皓每一次出門或者有什麼的事情都不會去刻意打扮,而是會刻意遮掩,而妹妹喬安琪卻喜歡刻意包裝自己,以至於走到哪裡都會引起一陣蝶浪蜂潮,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且喬安皓也是一個非常自理的人,自己能辦到的事情卻不會去麻煩第二個人,坦然來說現在喬安皓有點兒生氣。
「安琪,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回家,你為什麼又打電話麻煩司機師傅。」
像是聽不出喬安皓話里的責備一般喬安琪說:「爸爸是出錢雇他們來工作,又不是讓他們在我們家裡當擺設,他拿了我們家的錢就要替我們家辦事啊。」
「那你至少要改變一下自己說話的口氣,你剛才太沒有禮貌了,待會兒司機來了你要向人家道歉才是。」
喬安琪有點錯愕,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哥哥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向司機師傅道歉。」喬安皓很認真的說道。都是人只不過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人人都是平等的不能因為你是僱主說話就可以這麼趾高氣昂,命令起人來那麼理直氣壯。
「哥哥這不是司機應該做的嗎,爸爸又不是不發給他工資。」「這是兩碼事。」
在兩個人還在路邊爭辯的時候司機已經開著私家轎車來接他們了,上了車兄妹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喬安琪一直板著臉顯然是一副吃氣的樣子,司機好心詢問卻又被好心當成驢肝肺被喬安琪給回駁了去,好在喬安皓打了圓場。
「妖姬酒吧」里戈藍又送走了一波客人,出門就碰上了迎面而來的任然。
任然道:「這麼巧?」
「那可不,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我知道你任大少爺要來。這不是出門迎接你嗎?」
任然一來就自覺的做到了酒吧里的VIP客戶區,他半躺在沙發上面,雙手抵在沙發邊上,雙目看著戈藍在吧台上調酒。
戈藍調酒的手法想當熟練,動作爐火純青。任然一直在看戈藍,都說男人認真起來的時候最有魅力,倘若現在這裡要是有個女人一定會被戈藍迷的死去活來。
戈藍調好酒把酒杯擺整齊,最後在三角狀的高腳杯口放了一顆綠櫻桃做點綴。
他端著兩杯雞尾酒來到任然面前:「thewarmwummernicghe,嘗嘗我做的夏夜柔情。」
饒有興趣的端起那杯酒任然小口品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在味蕾上散開,任然睜開眼睛忍不住說:「味道不錯。」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戈藍是誰,還沒有人面子能大到可以喝我戈藍調的酒,看我夠不夠哥們兒,白便宜你了。」
知道戈藍又飄到了天上,任然沒打算搭話,隨後戈藍又遞給他一杯酒讓他嘗。
「再來嘗嘗這一杯,angl'skiss天使之吻。」
色澤紅亮的雞尾酒上還點綴著一片草莓,任然不曾喝過這種酒但僅從樣貌上看,他覺得這貌似是杯女式酒。
「這是杯女式酒?」
「是啊。」戈藍一點也沒有反問,直接坦坦蕩蕩的承認。「我就是想讓你試試口感怎麼樣,我也是第一次做心裏面沒有底,所以讓你來幫我品嘗品嘗,說說建議。」
淺淺的抿了一口,任然似乎在這酒里嘗出了葡萄的味道,味香而不濃,淡雅而不失味道,上乘之作。
「口感純正。」任然說。
「你談女朋友了?怎麼忽然對女式酒這麼上心了?肯在這上面花心思說明你小子有長進。」
戈藍笑沒有說話。
「前天我聽說彭城那個石油大鱷的兒子給讓人做了,那叫一個慘呦。」聽說是被刀捅了腿雖說是避開了大動脈還是流了不少血,那生在石油堆里的公子哥又是個慫包,差點以為自己那麼年輕就死在醫院裡。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心的給替天行道。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仗著他爹挖石油有點兒積蓄玩了好幾個女學生,還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這種人渣就該打。」
任然沒有說話聽著戈藍自己在那說的起興。
忽然戈藍腦子一轉腦海里忽然有了想法他說:「這事情不會是你做的吧?」
「你怎麼就認為這事情是我做的?」任然反問。
戈藍不是笨他是不懂得耍心思,若論心思縝密,他也是個城府深的角色。一點點的分析開來他覺得事情和任然脫不了干係。
「那小子我也見過幾次,惹事不看後果還是個慫包,他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倘若是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他可能早就下手了,現在遲遲沒有動靜除非就是他惹了不能惹的人,要麼就是死了。」
戈藍笑:「後者是不可能的,只能說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任大少爺看我分析的還算正確?」
任然端起酒又喝了口笑道:「知我者謂我心思,知我者莫過於戈藍。」
「你怎麼突然對他起了殺手,你們兩個應該不曾見過面才對,他怎麼會惹上你這個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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