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本就不是她
蘇宜涵眉梢一挑,開始思考是見還是不見,畢竟按著蕭穆暄的嚴防死守,她最好就是閑雜人等百米開外才好。
「不見。」
過了一會兒流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夫人,她執意……」
「蘇宜涵,你是怕我刺激到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成!」
蘇宜涵沉默了,每次被氣到的都是沮渠日依她自己吧……
「算了。」抬了抬手,雲露就把門打開了,流光跟著走進來站在蘇宜涵身邊以防萬一。
「你又幹嘛?」
蘇宜涵把書一放,不等不承認沮渠日依進來了她還是有點小興奮的。
「你做的嗎。」
蘇宜涵:???
看了片刻,蘇宜涵嘆了口氣,「穆暄回來了嗎?」
雲露走到窗戶邊看了看,「夫人,看到王爺了,應該馬上就到。」
蘇宜涵「嗯」了一聲,「你等著啊,換人看著我,我再和你說這件事。」
「果然是你……」沮渠日依低低念叨了一句就起身了,「不必了,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呵,不過這次還真不是我的問題。」
司空珏不知從哪裡趕了過來,「王爺呢?」
「出去了。」
司空珏抿了抿唇,「你,還好嗎,沒事的,到時候就把他綁回來,一定有什麼辦法的。」
蘇宜涵大概猜到司空珏的辦法是指浮世谷帶出來的那幾位前輩。
蘇宜涵頓了頓,喘息了一下,「不是。」
「你,你怎麼了?」司空珏湊近了幾分,發現蘇宜涵的臉上帶著汗水,眉心也皺著。
「去找府醫過來。」
蘇宜涵覺得自己應該不是中蠱了,雪翠石她一直帶著,按理說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司空珏也皺起眉,「我,我會一些。」
蘇宜涵把手腕送了過去。
司空珏捏了捏蘇宜涵的手腕,神色間一愣,少年人的臉上有了些許紅暈,「另,另一隻手。」
蘇宜涵也沒多問,垂著頭也沒注意司空珏的臉色變化,把另一隻手遞了過去。
「那個,你什麼事,吃副葯就好了。」司空珏吞吞吐吐的,司空黎這時候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誰要吃藥?嫂子,我回來啦。」
司空珏指了指蘇宜涵,「有孕了。」
蘇宜涵猛地抬頭,「哈?」
司空珏點了點頭,司空黎一回來還有些懵,聽了這話也是伸手摸上蘇宜涵還沒收回去的手腕。
「嗯……」司空黎臉上的微妙這次蘇宜涵看出來了。
「有什麼問題嗎。」
「嫂子你別緊張,就是你和暄哥昨晚是不是,有點激動。你身子好,所以只是動了點胎氣,脈象應該還不到一個月,不過確實是有孕了。」
司空黎看到雲露剛巧把午膳端了過來,「雲露,去給嫂子熬個安胎藥,我把方子說給你。」
蘇宜涵在司空黎說到「激動」的時候就閉上了眼,莫名有些羞恥,尤其是剛剛還有個未成年也把了脈。
蘇宜涵看向司空珏,「你剛剛什麼都沒發現!」
司空珏點了點頭,「可是蕭穆暄不見了啊,要我說就該趕緊把人綁回來。」
司空黎那邊剛寫好了藥方,就聽到這邊的話,一頭霧水,「我只是完你們回來了一天吧。」
怎麼感覺比之前月余不在王府缺失的信息還多呢。
司空珏簡單說了一下剛剛知道的事情,司空黎眉頭一皺,「有這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又或者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鴨血粉絲湯端上來之後,蘇宜涵剛夾了一筷子就有些噁心。
「唔……」
還在交談的人看著蘇宜涵壓了壓胸口的動作,都有些擔心。
「晨露,進來,把這個撤下去吧,叫小廚房重新做些清淡的素菜。」
晨露就在門邊上,趕忙把東西撤下去了,「夫人稍等。」
蘇宜涵在桌子上趴了下來,一手摸了摸小腹的位置,剛剛竄上來的那種疼痛感消退了不少,現在只是細細密密地有些難受的感覺。
蘇宜涵趴了一會兒,就站起身來,司空黎已經把流芝叫進來了。
「夫人?」
「我想去躺一下。」
飯菜催著很快就好了,蘇宜涵叫人把床上桌支了起來,也許是因為休息了一會兒,這陣也有了胃口,幾道素菜都被消滅了大半。
安胎藥也好了。
蘇宜涵看著烏漆嘛黑的葯深吸了一口氣,悶了下去。
接著捂住嘴,目光四下找著什麼,雲露趕忙把蜜餞遞了過去。
蘇宜涵咬著蜜餞,好歹是把嘴裡的苦味和因此產生的反胃感壓了下去。
「呼——」
呼吸平靜下來之後,蘇宜涵才去看司空黎二人。
「這個,真的沒事?」
儘管是計劃外的孩子,但是小生命一個,蘇宜涵也沒那麼無法接受,她只是覺得年紀太小的時候懷孕生子對身體損傷太大。
司空黎又給蘇宜涵把了一次脈。
「嗯,現在其實也看不出什麼,但是感覺你這一胎挺穩的。」
這個蘇宜涵不否認,這倆人應該是互相利用的同時又互相防備著,「但我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蕭穆暄的手按在蘇宜涵後腦的位置,「不急,不想他們了。」
「嗯?」
「雖說時間緊,不過路上經過的地方有幾個是在你上次的地圖上面的,要去嗎。」
「不是有宮裡的人跟著,合適嗎?」
「嗯。」蕭穆暄的回應極其的理直氣壯。
蘇宜涵樂了,「好啊,在隊伍停下來的空閑時間,我們一起。」
「嗯。」
中午歇腳的時候司空黎忍不住和二人嘀咕,「那個內侍,我覺得怪怪的哎,我和他做一輛車的時候他也不說什麼,也不催促,臉上也不帶抱怨。」
曾經行軍的時候監軍可是急得不行,各種挑刺。
雖說也有當時情況不同的原因吧,但是這明顯不正常。
「暄哥你說呢。」
「正常,那不是內侍,是皇家暗衛。」
司空黎僵了一下,「就是那個暗衛所出來的皇家侍衛嗎,聽說他們從小受訓,只聽從皇上的命令。」
這個只聽從皇上的命令很微妙,就是字面上的只聽皇上的命令,只要龍椅上的人一換,他們效忠的人也就跟著換。
司空黎遲疑了一下,把事情和蘇宜涵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