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同的選擇
來到土流城壁之後，宇智波和也看到了狼藉一片的岩忍營地。
岩忍營地處於較低的地勢，污水匯聚在了一起，污水之上有殘破的帳篷和半漂浮的屍體處於其上。
污水的泥腥，和在污水中發酵的血液和被泡的發白的屍體上散發的腐爛的味道混合成了一種令人作嘔的怪味。
宇智波和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在宇智波和也身後，一同前來的奈良鹽水和不知火重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去。
相比之下，日向汢的表現要比三人好的多。
「白眼！」
查克拉向聚集，白眼四周的青筋瞬間暴起。
白眼開啟。
嘩啦。
絲毫不顧污水的骯髒，日向汢慢慢主動走進了沒膝深的污水之中。
泛黑的污水在白眼的透視之下如若無物。
片刻后，日向汢俯下身體，手伸向污水之下，從中拾取出了一支針狀的修長的忍具。
接著，又是第二支，第三支。
短短時間，日向汢在污水下找出了十幾支千本。
「是千本。」日向汢看了一眼手中的忍具。
「對岩忍發起攻擊的不明勢力，使用的千本的數量遠超過了苦無。」
「很奇怪。」說著，日向汢向上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雨後初晴，陽光明媚。
「應該是水遁攻擊，方向來自於空中。」
「有很強力的水遁忍者參與了攻擊。」
依靠自己的經驗，日向汢初步分析出了一些情報。
慣用千本，擅長水遁，又是在雨之國境內，襲擊岩忍的不明忍者勢力是誰，好像很明顯了。
隨後，宇智波和也對岩忍的基地繼續進行情報搜集。
他們找到了共計三十四具岩忍的屍體。
出乎意料，死亡的岩忍們大多都不是成年人，而是有相當一部分還是孩子，年齡跟宇智波和也一群人差不多。
宇智波和也俯視著一具膚色蒼白的屍體，屍體的面孔年輕的過分，宇智波和也皺眉，岩忍沒有死一些厲害的成年忍者在這裡，宇智波和也感到有些失望。
「看來情報是正確的，盤踞在雨之國的岩忍的力量並不強大。」
宇智波和也站了起來，他目光向四周掃去，此處已經沒有情報可供收集了。
敵人比想象中的弱小，這對宇智波和也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年長一些的日向汢再一次勸說宇智波和也帶隊儘快離開雨之國，任務已經完成了，他的勸說自然又一次被和也無視。
偵查回歸，和其他人匯合，宇智波和也立刻下達了繼續深入雨之國的命令。
宇智波和也執拗的認為自己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縱然遇到的這一段岩忍防線已經被攻破了，但並不能確定其他岩忍的防線是否也已經被摧毀。
忍者應視任務高於一切，不惜一切代價甚至生命來達成目的。
屢屢表現出退意的日向汢，讓宇智波和也越來越不喜歡他了。
宇智波和也甚至認為日向汢辱沒了日向一族這個名字。
岩忍的防線隔斷了整個雨之國西北一側，防線很長，宇智波和也決定逐段確認一遍，以確保岩忍的防線被徹徹底底百分之百摧毀了。
——
當一群木葉少年不知死活的沿著防線開始更加深入危險之時。
另一群岩忍的少年正拚命要逃回土之國。
無名叢林，一棵大樹的樹洞中，僥倖從襲擊中逃脫的岩忍少年守候在同伴身邊，過於精神緊繃和疲憊，讓他不小心睡過去了。
握在手中的苦無噹啷一聲掉了下來，少年瞬間被驚醒，他被嚇壞了，趕忙撿起掉在地上的苦無，神色緊張的向樹洞外看去。
看到樹洞外用於偽裝的雜草沒有被破壞掉，少年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擔憂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同伴。
地上躺著的另一個身穿紅色忍者服頭戴岩忍護額的少年，他臉色蒼白，緊鎖著眉頭，陷入昏迷之中的身體，額頭在滲出冷汗，身體也在不住的發抖。
在少年的胸口，被苦無穿刺造成的傷口已經發炎了，雖然已經用了萬岩忍村配發的藥品，但沒有醫療忍者，就無法讓傷勢痊癒。
一旁守護著同伴的岩忍少年伸出手，輕輕用手背觸碰了一下同伴的額頭，傳來的溫度燙的嚇人。
「岩次，醒醒啊，岩次。」少年輕輕的晃動著同伴，他輕聲呼喚著，陷入昏迷的同伴卻沒能聽到他的聲音醒來。
岩忍下忍鬼島和同樣是下忍的岩次在營地遭受襲擊之後，艱難的活了下來，可是命運並沒有因此眷顧著他們。
負傷的岩次傷勢很快就惡化了，敵人的苦無上有毒，村子配發的藥劑起不到多大作用。
和其他人失去了聯繫，其他人大概情況也很不妙。
在陌生的環境中，哪裡都像是會很危險的樣子，膽小的鬼島逃離營地很遠之後，背負著昏迷的岩次躲進了樹洞之中。
哪怕到了現在，只要丟下無法自己行動的同伴，自己一個人能活下來的機會更大一點，鬼島也依然沒放棄同伴的打算，這樣的想法他想都沒想過一下。
岩次的體溫高的到了危險的程度。
鬼島眉頭緊鎖，他揉了揉因為長長時間不休息而發澀的眼睛，然後打開腰間的忍具包，從中掏出了一板膠囊狀的藥物。
藥粉用來止血的藥物，也不知道對降體溫有沒有幫助。
鬼島撓了撓頭，他從膠囊板上摳出一枚膠囊，接著打開自己的水壺，就要把葯幫同伴喂下。
這時，樹洞外突然有奇怪響動。
顧不得再手中的葯了，鬼島把水壺匆匆丟下，抓起苦無從樹洞里沖了出去……
——
兩個小時之後，追蹤而來的宇智波和也和木葉忍者們到達了樹洞之外。
未過於靠近，便有濃重的血腥味傳了出來。
宇智波和也站在大樹之上，向下俯瞰而去，樹洞之前的空地上釘滿的千本如同是一片銀色的草叢一般密密麻麻，一名身穿岩忍忍者服的少年就處於千本覆蓋的區域，倒在血泊之中。
這裡看來才不久前發生了戰鬥。
「有沒有陷阱之類的？」宇智波和也轉頭問向一旁的日向汢。
日向汢的目光沒有盯著下方，而是在偵查更遠的方向。
聽到宇智波和也的詢問，日向汢關閉了白眼。
「下方沒有陷阱。」
「如果有我會主動告訴你的。」
「你應該信任我，宇智波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