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臣服與交心
燕昭然聞言輕笑，一手抬起紫涵的下巴，用極為溫柔的聲音說出最殘忍的話語。
「紫涵小美人兒，我想在你的小臉上畫一朵玫瑰花，你說，會不會很好看？」
紫涵秉著氣，害怕的看著在臉上划來划去的匕首，吸著氣說到：「娘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是嗎？不如你告訴我，你錯在那裡？」燕昭然一臉好奇的問。
紫涵聞言一窒，看到了燕昭然滿含深意的眼神，瞬間明了。
燕昭然不是在找錯，是要她們的臣服！
紫涵咬了咬牙，跪在地上，發誓般的開口道：「我紫涵，是燕昭然奴才，永遠是燕昭然的人，若是背叛不得好死！」
燕昭然勾唇，抬眼看向小福子三人。
三人被燕昭然這驚人的氣勢嚇得一動不動，又見紫涵都臣服了，都連忙跪在地上，朝著燕昭然齊聲表忠心。
婉兒一臉激動，娘娘好厲害啊！
燕昭然輕笑，轉身坐到紫涵原本的位置上，開門道：「這不就得了，非要我使用暴力。事情解決了，那我也吃火鍋了！」
說著，拿起旁邊未使用的筷子就要動手。
婉兒一驚，大喊道：「不可以的娘娘，莫語大人說過了，你現在還不能吃辛辣的東西！」
燕昭然聞言，手中一頓，若無其事的放下筷子。
「這樣呀，那我不吃了吧！」
紫涵平息自己的呼吸后，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舉一動都帶著優雅貴氣的燕昭然，有些愣神。
怎麼失憶后的燕昭然變得這麼厲害了？難道失憶就可以改變一個人嗎？
紫涵看著這樣的燕昭然，突然有一種預感，她會重新走向高位，會帶給她不一樣的人生。
「主子，奴婢會做一些糕點和零食，您要不要嘗嘗奴婢的手藝。」紫涵臉上帶著甜美而討好的笑容。
燕昭然抬眼看向紫涵，：「可以，送到我房間去。」
說完，起身帶著婉兒走向大廚房。
等傍晚莫語回來，到燕昭然住處的時候，就看到燕昭然躺在躺椅上，身上蓋著絨毯，不遠處的火爐上烤著水果和花生一類零食，身邊圍了一圈人，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腿捶背。紫涵更是站在身側，乖乖讀著手裡的書本。
而原本空落落的房間，此刻放滿了東西，什麼名貴的裝飾品，名貴的地毯，珍貴的畫像……比當初在上京的皇后寢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燕昭然率先看到站在門口的莫語，坐起身，揮手讓人下去。
紫涵和小福子幾人見此，動作迅速的離開。
莫語走近燕昭然，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大變樣的房間。
「你是把倉庫里的東西都搬進來了嗎？」坐在燕昭然對面，看著用紫砂壺喝茶的女子。
燕昭然輕笑：「也沒有，就是隨便整理了一下，覺得這些東西放在倉庫里落灰，還不如合理利用。」
莫語點了點頭，不在開口說話。
燕昭然看著又面無表情的莫語，猛的湊近，好奇的問：「莫語，你天天下山，都是做什麼去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莫語有一瞬間的失神。
微微轉過目光，看向手裡的杯子，回答：「給山下的百姓問診。」
問診？
燕昭然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低聲開口說：「我明天能和你一起下山嗎？」
莫語聞言一愣，深深的看著眼燕昭然。
燕昭然甜甜一笑，當做沒看到莫語眼中的探索。
莫語微微一笑，答應道：「好，不過你現在身份特殊，必須要做一些偽裝。」
燕昭然聞言一笑：「當然。」
但當第二日，什麼都準備好的燕昭然，還是沒能下山。
因為北寒山，被大雪淹了！
坐在藏書閣內，透過窗縫，看著這外面下著的鵝毛大雪，燕昭然悠悠的嘆了口氣。
莫語坐在對面，手裡捧著醫書，頭抬也不抬的開口道：「如果你不想被寒風吹的再次得風寒的話，還是關上窗戶的好。」
燕昭然聞言，想到那苦兮兮的中藥，有些委屈的把窗戶關上。
「我真是太可憐了！」燕昭然吸吸鼻子，一邊委屈的說話，一邊吃著婉兒剝好的花生。
莫語聽到燕昭然的話，無奈的放下手裡的書，「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以前的記憶嗎？我可以告訴你！」
燕昭然聞言眼睛一亮，立馬出聲：「婉兒快把茶水瓜子拿來，我們一起聽故事了！」
莫語聞言，看著燕昭然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一言難盡。
行叭，只要你不覺得有什麼，我可以全說出來。
燕昭然又不覺得有什麼，畢竟莫語說的也是原身的故事，她又沒有她的記憶，就只能當聽個故事了。
莫語沉吟一會，開口道：「你本是身份尊貴的縣主，父親是鎮國公燕博，母親是大康最受寵的長公主，有三個疼愛你個哥哥，更是在及笄之年嫁給當今聖上，是受盡無盡寵愛的皇后……
可在兩年前，你父親戰死，母親病故，大公子也戰死，二公子身受重傷，被廢雙腿，三公子戰場失蹤，生死不明……」
莫語說完，看向一臉平靜的燕昭然，開口道：「這就是你以前的事，你能記得起多少？」
燕昭然聞言，一臉意猶未盡的放下手裡的瓜子，開口說：「我以前是個傻子嗎？是怎麼把一手好牌打到這個地步的？」
莫語聞言，本來還有些擔心燕昭然想起來，會不會難過的她，又把心放到了肚子了。
看樣子，這麼罵自己，應該是沒想起來。
燕昭然嘖嘖幾聲：「美人兒，所以說，現在就是個被罰守皇陵的冷宮棄妃？」
莫語喝口水，「你現在連棄妃也算話。」看了她一眼，繼續說：「按照小桂子和海公公的送信速度，你已身死的消息，應該送到了上京，現在，在世人眼中，燕昭然已經是個死人了。」
燕昭然眯著眼睛，笑眯眯的開口：「這麼說，我不就自由了嗎？以後就可以找些小鮮肉和小美人了～」
莫語嘴角一抽，開口道：「你失憶后的性子，倒是有些跳脫。」
燕昭然輕笑：「人終是會變得不是嗎？」
「不管你以後想如何，我都會陪著你！」莫語對上燕昭然的視線，說出如誓言般的話語。
燕昭然心中一動，一股暖暖的感覺在心底流動。
「好啊，以後就多多關照了！」這一刻的燕昭然，笑容真誠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