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得知她離開

許凡正做著作業，忽然趙禾走到許凡的背後，輕拍許凡示意跟他出去。

許凡跟在趙禾身後，走到較為偏僻的地方兩人才停下。

許凡最近被身邊的人搞得有些頭大，他感覺每個人都有點神經兮兮的，可究竟是為什麼，他也搞不清楚，就是一種較為強烈的感覺。

趙禾把手伸進口袋，似乎在擔心什麼。

「趙禾，你怎麼了？」許凡看著趙禾有些不自在，趙禾平日屬於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整天都樂呵呵的，今天是怎麼了？

「許凡，我跟你說件事，你先穩住行不？」趙禾很糾結，他原本不想告訴許凡，不想臨近高考，許凡分心，可是，許凡是他兄弟，不告訴又不是兄弟該乾的事，況且紙包不住火，他決定還是告訴許凡，只希望長痛不如短痛吧。

許凡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等著趙禾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是劉微塞給我的紙條，時間應該在最近，你看看吧。」趙禾從兜里掏出褶皺的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趙禾，我聽說季婉兒離開學校了，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告訴許凡。

許凡看著紙條上的字，聯想起成績匯總，他知道那種強烈的感覺是什麼了。原來根本不是他看花眼，季婉兒已經離開了，成績單哪裡會有她的名字。

許凡神色凝重，季婉兒離開一定會告訴他，絕不會不告而別，可現在她的確離開了，無聲無息。

「趙禾，幫我打問季婉兒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許凡把紙條塞進了兜里，他和（1）班的人並不熟悉，因此依靠趙禾打聽消息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趙禾拍拍許凡的肩膀去打聽消息，對許凡來說，這時候需要的是安靜的思考，兄弟們懂他，自然沒人打攪。

「同桌，幹嘛呢？」孟清雅跳坐在許凡旁邊，給許凡遞過一瓶水，自己也喝起來。

「沒什麼？」許凡搖搖頭，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和人多交流。

「有什麼事就說，我可以幫你的。」孟清雅一拍腿，完全一副「社會大姐」的模樣。

許凡本想請她幫個忙，但想想還是算了，他倆不過是普通的同學，還沒到能隨意找她幫忙的關係。

孟清雅待了幾分鐘后離開，許凡等著趙禾，他要搞清楚，季婉兒為什麼不辭而別。

趙禾的效率很高，不久就跑了回來。

趙禾雙手按著膝蓋，氣喘吁吁地說道：「許凡，季婉兒是三天前的晚上離開的。」

三天前？不就是他最後見季婉兒的時間嗎？那天季婉兒哭的很厲害，他陪著季婉兒，並且季婉兒送了他手鏈，將所有的事情聯繫起來，許凡發現自己真的很蠢。

季婉兒說到離開的時候，他還信以為真的是說畢業，可現在他才明白，季婉兒說得離開可能就是永別了。

許凡猛地站起來，雙手撐住趙禾的肩膀，眼睛發紅，「趙禾，你知道她是乘坐什麼交通方式離開的嗎？」

「應，應該是打車吧。」趙禾上氣不接下氣，為了儘早給許凡答覆，他的腿差點沒磨斷。

等趙禾再抬頭，許凡早就跑到了遠處，他是一陣頭大，他說的是應該啊！

許凡火急火燎地跑回班裡，正準備和老薄說些事，上課鈴就打響了，不得不打斷。等趙禾回班，老師課都講了四五分鐘了，在眾人注視下，趙禾體會了一把明星的感覺。

因為處於複習階段，所以老師講課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剩下的時間就由學生自己調配，許凡一整節課都心不在焉，被老師提醒了好幾次。

終於熬到下課，許凡把老薄叫了出去，老薄的爸爸是本縣計程車公司的領導，許凡想請老薄他爸幫個忙，打問一下季婉兒到底去了哪裡？

老薄沒有絲毫推遲，「許凡，你把季婉兒的照片給我一張，我給我爸發出去。」

「照片？」許凡忘了這茬兒了，他沒拿手機，照片還在QQ裡面珍藏著呢？

「你不會沒有她照片吧？」老薄有些無語，找了半天，沒照片從哪裡下手啊？

許凡很尷尬，「有照片，不過我沒帶手機，給不了你啊。」

「哎，你可以找英語老師藉手機啊！」老薄靈光一閃，別人不敢保證，英語老師肯定給借，在班裡面，英語老師可是最親近的了。

許凡趕緊去找英語老師，老師正判著作業，看到許凡進來，樂呵呵地對著許凡微笑。

「許凡，有什麼問題嗎？」英語老師輕聲細語。

許凡撓著頭，臉都紅了，非常尷尬，「老師，我想用用您手機。」

英語老師看著臉通紅的許凡，以為他發了高燒，專門從抽屜里拿出退燒藥，還接了一杯溫水。

許凡知道老師誤會了，趕緊解釋說自己沒發燒，就是普通的用下手機，往家裡面打個電話。

拿到手機，許凡帶有愧疚，英語老師那麼關心他，他為了用手機卻欺騙了她，但是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他總不能說我登上QQ找女孩兒照片吧。

許凡把照片上的自己打上馬賽克后發到了老薄的QQ，他可不敢把自己也發上去，到最後季婉兒找不找的到不確定，但在縣裡出名就肯定了，再者，他爸還是十分傳統，對中小學階段的戀愛極為不認可，再把他爸氣出個好歹，他都能瘋。

老薄給他老爸打電話告知了許凡找人的事兒，薄爸十分痛快，當時就詢問手底下的人，許凡在電話那頭聽得真真切切。人一輩子能交到真心朋友，是生命中的幸事。

許凡把手機還給了英語老師，老師又關心的問了幾句，並且對他提出表揚，希望他再接再厲。

今天班裡異常安靜，老師對大家做出表揚，不過許凡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瘋狂的刷題用來麻醉自己的神經，盡量不去想她，不過許凡並不知道的是，趙禾把事告訴了其他兄弟，兄弟們正在背後為他默默付出，他也不知道，他竭力剋制自己不去想的那個女孩，也正在想著他，那個女孩兒又被安排在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