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遇上找事的
歡樂之後，大家大都醉意而歸，許凡的身體也晃起來，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回到了家，媽媽已經給他備好解酒茶，許凡喝了兩口便倒在了沙發，等到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爸媽留條說他們去公園鍛煉，許凡還有些頭暈，於是開始給他們做飯，其實許凡的手藝一直都是不錯的，不過自從上了高中，爸媽為了不耽誤他的學習，因此極少讓他做飯。
許凡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些蔬菜和水果，他準備做個沙拉，炒個青菜炒肉，燉米飯。
許凡不緊不慢的做著，等到爸媽回到家，正好把最後一道菜端上飯桌。
爸媽看著兒子的傑作，很欣慰的微笑，在他們的心裡，只要是兒子做的，無論味道是好是壞，都是美味。
第二天，許凡離開了縣城，到更大的城市去打假期工，一方面大城市掙得多，另一方面，他要找她。
城市的夜晚霓虹燈璀璨，許凡火鍋店內把活干。許凡曾想到過去高檔的酒店當服務生，畢竟在那裡，季婉兒出現的機會更大些，可是，人家根本不招收假期工，況且他只是高中畢業的假期工，學歷和能力相對較低。
每到夜晚，是許凡一天中工作最累的時候，客人走了一波又來一波，他連坐下歇歇腳的時間都十分有限，太熱了，許凡就從冰箱中拿幾塊兒冰吃。
老闆是個好老老闆，對員工也很照顧。大家真的餓了，吃些店裡的食物，老闆從不訓斥。
因為繁忙，所以機會更大。因此夜晚也是許凡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哪怕身體真的累的不行，他的意識也在告訴他必須堅持下去。
季府內，一個四十五六歲的男人坐在主位，臉色紅潤，氣勢磅礴，呡著茶水。大廳上，一個身體瘦弱的男人雙手耷拉著，躬著背，低著頭，靜靜地站立著，不敢提一下頭。
主位上的男人並不在意台上的男人，彷彿面對空氣，自顧自的喝著茶。
男人喝茶的時間越長，瘦弱的男人就越害怕，汗水順著眉毛滴在地上，雙腿也止不住的顫抖，要不是強忍著，他早就跪在了地上。
主位上的男人用精緻毛巾擦擦手，「侯五，我說過什麼你可還記得？」聲音不大，可傳到侯五耳朵就如同炸雷。
「記得，侯五死也不敢忘。」侯五顫抖著身體，滿臉恐懼，他不敢想，他要是真的忘記了，那會是怎樣的下場。
「哈哈，很好，侯五可不要介意，我就是有些老糊塗了，我忘記些事情，不時得別人提醒。」男人笑得人畜無害，好像說得是真的似的。
侯五急忙說不敢，並說了大堆奉承的話，用來表示自己的忠心。
主位上的男人讓侯五離開，嘴角露出難以覺察的笑容。
另一頭，許凡為人忠厚，而且從不和同事發生矛盾，因此很受大家歡迎，尤其是后廚的大媽，對許凡更好，畢竟他們的子弟和許凡差不多，他們更容易把許凡看成孩子，而不是出身社會的小青年。
許凡正招待著客人，忽然門外傳來桌椅倒地的聲音，「服務員呢？」接著三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走了進來，中間的男人滿臉橫肉，就像水滸中的鎮關西。
許凡很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但作為服務生，他還是很有禮貌的上前打招呼。
「幾位先生，你們需要點什麼？」許凡上前微微躬身詢問，面帶微笑。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都端上來，我大哥要光顧你們這小破店的生意。」旁邊一個山羊鬍男人蔑視著許凡，一臉高傲。
「先生很抱歉，我們店的特色品很多，一時間上不完，你看能不能咱們慢慢上。」許凡笑得更燦爛，就像花似的。
山羊鬍男子聽到許凡的話很生氣，拍著桌子，「什麼破店，還得等你們上齊，那我們還不得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許凡並沒有接話，站在一旁尷尬的微笑，似乎男子教訓的很對，他謹記並會馬上改正。
看著許凡，滿臉橫肉的男人十分得意，「六狍子，咱們都是有素質的人，不能過分啊！」
山羊鬍男人，也就是六狍子，十分聽滿臉橫肉的大哥的話，乖巧的坐了下來，有形中提高他大哥的地位。
「幾位先生真是爽快。」許凡朝滿臉橫肉的男人豎起大拇指。
菜很快就上滿了一桌，三個男人眼都直了，一副餓狼的模樣。周圍有客人看著許凡，他們估計三人是吃霸王餐，準備提醒許凡，但又怕給自己惹麻煩，可許凡就像「傻子」，完全不管其他客人的眼色。
三人風捲殘雲，沒過幾分鐘便把桌上的菜吃完了，要不是在店裡面吃，估計能把鍋給吃了。
「愣什麼，趕緊再上啊。」六狍子瞪了眼許凡。
許凡再上了一桌，三人的速度明顯放慢了。
許凡看了看手錶，走上前去，「三位客人，你們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沒，呃，沒了。」滿臉橫肉的男人打了個飽嗝，故作文雅的用紙巾擦嘴。
「那，三位是誰買賬呢？」許凡把賬單放在桌子上，本來六狍子和另一個男人還在吃著，但看到桌上的賬單，兩人齊齊放下了筷子，三人滿臉不善的看著許凡。
「賬我們可以結，但這菜里的頭髮怎麼算？」六狍子腳踩椅子，指著桌面上一根五六十厘米長的頭髮。
「對不起，我們的廚師都是清一色的寸頭，這不是我們工作的失誤。」許凡直視著六狍子，他有理，而且還有他們。
「呵，你說廚師沒女人，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的。」六狍子聲音很大，明顯的雞蛋裡挑骨頭，客人們都看著許凡，有真心替許凡感到頭大了，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那請和我去參觀一下，我可以給后廚通知一下。」許凡做出請的手勢。
「憑什麼我要跟你去，誰知道你不是你們串通好了沒。」六狍子一副你拿我怎麼樣的無賴相。
「你如果想吃霸王餐，我想是來錯地方了。」許凡不再拐彎抹角。
聽到許凡的話，三人張狂大笑，拍著桌子，彷彿聽見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來錯地方了？哈哈哈，我們兄弟三人吃免費的午餐可不是頭一回了，還第一次見你怎麼狂的，我看你是沒接受過社會的毒打。」六狍子說著就要朝許凡動手，巴掌就要打在許凡的臉上，許凡卻並未躲避，也並不還手，好像嚇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