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接她回家
孫博看著桌面的兵符攥緊了拳頭不說話。老話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部隊裡面更是把這句話踐行到了極致,他可不想當這出頭鳥。
王國濤沒有和往常樣愛惜自己的兵士,在接下來的話里告訴軍官們事情的嚴重性,反倒繼續激將道,「怎麼,說到生死就開始慫了?虧你們還是國際軍事上都赫赫有名的人,噁心人的玩意兒。」
一臉發白,嘴角右上方長著小拇指大的痣的男人忽然站起,走到王國濤身邊拿起兵符,大義凜然又義憤填膺道,「在場的諸位將領且等著,朱品就當這出頭鳥了,我倒要看看,他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有什麼過人的本領。」朱品說完撩起帳篷擋風步走出去,頗有壯士去兮不復返的意思。
「除了朱品還有嗎?」王國濤綳著的臉多出點笑意,彷彿對朱品的做法表面上說著不同意,實則內心很支持。
「我也去。」緊挨著坐的兩個軍官互視后異口同聲道,接著走了出去。王國濤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把其臉比作一朵盛開的鮮花都不為過。
三人出帳篷不到兩分鐘,就聽得外面響起一聲經器械處理過的槍響,接著是朱品痛苦的慘叫。
身經百戰的諸位將帥立刻把手放到槍上,並找到掩體蹲下,王國濤燦爛的臉亦變得冷若冰霜。
一聲槍響過後似乎沒了動靜,靠著帳篷入口的軍官猛地撩起遮布並槍口對外,發現朱品右腿被擊穿倒在血泊裡面,頭顱被兩名軍士用槍頂著,其他兩名軍官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這是?」撩著帳篷簾的軍官驚詫地把頭撇向王國濤,能在現在指揮軍士開槍的只有他王國濤。
王國濤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份未署名密電拍到桌面,上面寫道:經查,朱品賣國,有同夥。守衛讀過,四座巨驚。
無需王國濤再多言半句,在場軍官全部把槍械卸到桌面,身上的金屬物質放到地面。隨後輪流兩衛士進入把各個軍官帶到其他帳篷裡面審問。
等許凡回到賓館房間裡面,華平軍方的分布圖平平整整地放在桌面,甚至包括各個駐軍點的人數和其他軍隊的內部調換。
許凡笑著把分布圖卷折放到口袋給呂雁打過電話。「我朋友在哪所監獄,我要接她回來了。」
呂雁臉色大變,雙手抓住手機要往關楚可可的監獄去,「許凡你不要衝動,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怪我,我馬上去找他們,肯定給你個解釋。」
「我給過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她在哪所監獄,我會自己處理。」許凡聲音冰冷,他不想再聽呂雁的承諾或解釋,之所以沒選擇讓秦皇嬴氏的人查,是還顧忌點兒葉爽。
呂雁發出長長的嘆息,寄希望於許凡不會再瘋狂,「唉,好吧,他在你現在所在城市東北方五百公里處的憶梅女工廠裡面。」
許凡掛斷電話坐上賓館的公車而去,一雙眼眸直視前方。
飛馳幾小時后,車子穩穩地停在佔地全部被鐵絲網保圍,荒涼的地皮上只有幾葉乾枯的苔蘚的憶梅女工廠前。
建在高台上的瞭望員老早發現許凡的車子駛來。許凡的車子剛停下,八個身形魁梧,肌肉健碩,胯骨寬大,穿著寬鬆天藍色工作服的中年女人站成兩排小跑迎接。
許凡對著八人裡面最有官相的女人說了聲「楚可可」后徑直向前走,官相女人誠惶誠恐地上前帶路。
走到門口前幾米處,另外七個女人小跑著上前把門口準備好的籃子挎起,吃力地朝裡面走。
看過諸多類型小說的許凡猜到七個女人是要幹什麼,於是對帶路女人道,「十五分鐘,把該解決的事情全解決了,否則承擔百倍後果。」
官相女人面如黃臘,十分熟練地抄起身旁色膠皮棍,快速跟上七個挎籃女人朝裡面走,只聽得四面八方傳過一陣陣嘈雜無比的女人聲音后,大院徹底恢復了寧靜。
官相女人滿臉大汗的再次從院中跑過來,握膠輥的手心浸出血液,左手手掌朝上做請姿,「先生,請。」
許凡右臂稍與身體分開,濃烈的英氣從後背散發,偶爾飄散的飛絮使得他更像地獄的王者。屈身官相女人感受到許凡的王者之氣差點被轟倒。
終於,在三旋六轉之下,許凡被帶到一間完全由高鋼構建的房子前,掛在門上的金屬鎖格外醒目。
官相女人取出鑰匙正要開門,許凡伸出手臂攔下官相女人,從她手裡拿過鑰匙,而後扇手讓她離開。
獄室里,楚可可平靜地坐在椅子上仰視昏黃的燈光,極度地壓抑從心臟席捲腦海。
咯噔,鎖頭被許凡從外面打開,一道不是很刺眼的光芒從外面放射進去,為楚可可減少了些許壓抑。
楚可可還是仰著頭,閉起雙眸道,「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其他我一概不知。」
許凡站在門外,看著短短時間不見的楚可可像是變了個模樣心生憐惜,收回外放的氣息向房間裡面走進,脫掉上衣披到楚可可身上輕語,「你什麼都不需要說,我來接你回家。」
楚可可猛地睜開眼眸,五味雜陳地看向簡笑的許凡,嘴唇顫抖。
「不怕,不怕。」許凡愧疚地輕輕撫摸楚可可的秀髮,如果不是因為跟著他,楚可可根本不會受這麼多的苦,更不會接受到絕大多數人都沒見過的殘酷。
楚可可按下心中所有的情緒,「我還沒有給你信號,你怎麼就來了呢?」輕聲里夾著不滿。
「我慣於尊重朋友,但不盲從,我遲上幾日,你的生命都可能不保你。」許凡五指與楚可可右手十指相握,左手抓住其手腕,微蹲身體把楚可可背到背上。
感受著許凡背上的溫熱,聽著他均勻的呼吸,看著他側臉初長起的短短鬍鬚,楚可可想要掙脫,卻發現渾身酥軟,使不上一點力氣,連說話都覺得嗓子疼痛難忍。
許凡扶住楚可可的腿,稍微往上墊了些,充滿磁性地說道,「什麼都不要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