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論

氣質男同樣拍案起手指窗外，「你說的倒輕巧，從大地仰望天空容易，無非是抬起頭，脖子發酸而已，可從天空俯視地面，則要穿過層層雲霧。」

哈哈，許凡發出聲聲嘲笑，「地面仰望天空容易，多麼可笑的笑話，大一若真那麼好見，那他就不是大一了。」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就要交手，書生氣息人立刻走到兩人中間，對氣質男道，「深公，切莫生氣，我們來是做客的。」

氣質男氣勢洶洶地瞪了兩眼許凡，而後坐下去，許凡猜到了氣質男的身份，自然也不會沒事兒找麻煩。

氣質男停頓幾秒后無語擺手，向許凡道，「行，我也不與你爭辯大一的好壞，你就說說你怎麼看待大一手下的人，或者作為朋友，你準備如何處理。」

許凡坐了下來，將語氣調整，「他手下的人已經像蝗蟲一樣開始泛濫，作為朋友，我會動用我的關係清楚掉那些毒瘤，讓他煩惱少一點兒。」

「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他的確很幸運，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插手的事多了，顯得他就無能了，那他的威信很難保持下去！」氣質男有點苦口婆心的意思。

許凡自信的笑笑，從口袋裡取出讓秦皇嬴氏查找的華平軍方分布圖放到桌面上，「我從來沒有以我個人的名義對付他的手下。」

氣質男將地圖拉到自己的面前，看著上面標的很清楚的信息不覺驚嘆，縱然其中有水分，能做到這份兒上也不是一般人了。

「可他終會知道的，到時候你又該如何呢？」氣質男把地圖捲起遞給書生氣息人，書生氣息人接過，幾滴特殊的藥水滴上去，地圖瞬間被融化，連渣都沒剩。

許凡沒有阻攔書生氣息人，他們不這樣做反倒是事情的發展出現了錯誤，呡了口茶水道，「我不會怎麼樣，他若以我為友，我則暗中相助，他若與我為敵，我則奔東走西。」

「哦？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只有死人才沒有威脅嗎？」氣質男說話間，磅礴的王者之氣如山洪般狂涌，那是一種近乎不可用文字描述的自信，舉手投手都會讓人有跪下去膜拜的衝動，只要他願意，眼神便可以殺掉他視野所見的所有人。

許凡發笑，一股比氣質男更強大的氣從他的身體發散，如果將氣質男的氣比作九天之上的飛龍，那許凡的氣就是三千大道，囊括世界之氣，「自然聽過，可那說的是兩個身份不同，地位不等的人，我與天齊，天懼我三分，我越天高，天於我腳下稱臣。」

氣質男徹底冷酷發笑，對許凡說道，「我曾聽過此類話不下數十，說話之人無不踏入黃泉，與地下之物同眠，不知道你會不會成為他們其中一員！」

「我若會，也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所以，我時候恭候著大一對我的進攻。」許凡明確表明態度，在天棄之地的時間，他真切地明白了一件事情，不是所有的善良都能被溫柔以待，也不是所有的好心都會被理解，如果真的某天有人傷害了你「脆弱」的幫助，那麼你不需要過多解釋，讓更加恐怖的罪惡降臨在他身上，他就會懂得了你的幫助是多麼昂貴。

濃濃的火藥味在空氣中開始快速蔓延，書生氣息人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可能引爆兩位大神級別人物的交鋒。

氣質男持續釋放王者之氣與許凡對抗，眯起眼睛，雙手抓著桌角道，「可你不得不承認，好虎架不住群狼，你能保得住自己，並不代表你能保證得了其他人，例如雙親，摯愛，朋友等等。」

許凡臉龐爬過一絲陰霾，嘴角微挑顯得格外的陰森，五指彎曲按在桌面，明亮的眸子向外釋放著深深寒意，「好虎架不住群狼是因為虎不屑於和其他獸類為伍，只要虎願意，沒有哪種獸類會放棄與虎結伴的機會，無一例外。」

氣質男向前傾幾公分與許凡對視，「可這些可能發生的前提是虎有時間與其他獸類為伴，是吧？」氣質男話音剛落，對面大樓就閃過十幾道鏡面反射的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人生最值錢的是時間，最不值錢的也是時間。」許凡抬手打了個響指，屋內窗帘立刻拉上，樓道中傳出一陣腳步聲。

書生氣息人慾再度制止，卻不敢再上前，王者之間的戰鬥不容許有其他人的攪和，否則只會將事態發酵的更加嚴重。

許凡亦前傾幾公分，眼神愈加冷厲，「虎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不知道大一是否也有相同的勇氣。」

「你，」氣質男心中之火足以將五臟六腑點燃，他料到許凡會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沒想到許凡竟然那般強勢，說動手就動手。

「怎麼，還想等他們進來救你？」許凡譏諷而笑，凡棍從腰間飛出穿過窗帘飛到外面，像天然的幕布把賓館包圍，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

氣質男震驚到說不出話，他只了解到凡棍的伸長縮短，並不清楚凡棍能夠隨意變換，縱然外面的人能夠衝進來，以許凡的脾氣也不會等人進來再處理他。

氣質男緩慢地鬆開雙手坐回原位，「虎甘當大一的綠葉，目的不會那麼單純吧？」

「那是自然，誰做事都不會漫無目的，虎也不例外，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大一掌管的天空下是晴朗無雲，而不是烏雲密布。」許凡真成地說道。

「那大一答應了，虎就會與他和好嗎？」氣質男外放的氣低了一些，他與許凡有極大的相似，就是能在短暫時間內聽出說話之人的真情實意有幾分，許凡剛剛的話起碼八分為真。

「不會，虎不但不會和大一和好，和其他的組織也不會，因為他想要的不是萬間宮闕，只是平凡生活的一畝三分。」許凡看著手裡的茶杯像是自語。

「以何為信？」氣質男疑問的語氣中夾雜寬慰，盛世難有，他比誰都希望在位之時太平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