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聽說有個瘋子

再次回到學校，許凡投入到緊張的備考中，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時間有時漫長無比，有時又是稍縱即逝，一年一度的誓師大會將在後天舉辦，許凡卻無暇顧及這些事情，他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學習，甚至夢話都在背單詞。

高三（1）班，一個肉嘟嘟的油膩男生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紙，從後門悄悄的溜了進來，本來安安靜靜的班，瞬間像是聽到集結號，迅速坐在一起，季婉兒出於放鬆也加入大家。

油膩男生坐在人群中間，他是本班班長劉誠，一個不狠話超多的胖子，只要有大型集會，他必定請假，而且是無一落空；遇到本班人被欺負，他必定躲開，哪怕連個檯面都不敢給撐。

劉誠食指擋嘴做出安靜的手勢，大家立刻停止交談。這傢伙每天沒事做就出去打聽點新聞，比戰爭時期的特務都熟習業務，固定的時間，風雨無阻。

劉誠很是驕傲的看著周圍的同學，又是喝水又是清嗓子，一副貪官得志的模樣。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別吊大家胃口。」一個暴脾氣男生滿臉的鄙夷。

劉誠看到大家都有些不耐煩，趕緊開始了他的演講，他無非就想裝裝樣子，真沒了聽眾，他從哪兒找光環呢？他可不是那種喜歡得罪人的人，不然，他也就不躲事了。

「聽說，在我們高三，出現了，出現了一個瘋子。」劉誠專門用顫音，顯得很陰森，有膽子極小的女生差點叫出聲。

「真無聊！」

「真一天閑的胃疼。」

剛剛的暴脾氣男生率先離開回到了座位，大家想想也是，他要說社會上出現瘋子，他們還有可能相信，並且還得防範，畢竟他「門路廣」，可他說學校出現了瘋子，校方會不通知學生？還得他做新聞。

大家陸陸續續地回到座位，任憑他在哪兒手舞足蹈的講解，大家都沒心思聽了。季婉兒屬於那種與世無爭的性格，她等著其他同學離開的差不多才往自己的座位走。

季婉兒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到劉誠說道：「那傢伙叫許凡。」季婉兒瞬間停滯住了。

「你說誰？」季婉兒轉過身來看著劉誠，帶著一絲焦急。

那一剎那，時空靜止，不僅僅是劉誠，其他的同學都獃滯了，分班這麼長時間，季婉兒可是沒和大家說過一句話，老師們也是好像商量好的，從來不提問她，有調皮的同學私下認為季婉兒可能嗓子出現了問題。

「啊，許凡，就是那個高三（3）班的許凡，聽說……」季婉兒根本來不及聽劉誠後面的話，朝著門外跑去，跑到門口跟門框磕了一下下，然而季婉兒沒感受到似的。

剩下班裡面的同學大眼對小眼，他們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高冷女神會有這麼慌忙的一面。

「許凡，許凡啊！」不知是誰重提了這個名字，大家開始反映過來，雖然那件事過去了，但他的名字可是傳遍了整個學校。

許凡正準備去問問題的，忽然被人拉到了拐角，許凡看去，是她。

雖然是春天，可她的額頭滿是汗水，「你，你怎麼了？」許凡關心詢問。

「什麼我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嘛？」季婉兒都快急哭了，抓著許凡的手更緊了，生怕許凡丟了。

許凡趕緊掏出紙巾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他從小就怕女孩兒哭，尤其現在是季婉兒快哭了，他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凡要麼做個鬼臉，要麼調皮一下，希望季婉兒開心起來，主要對於一個標準的鋼鐵直男，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哄女孩兒開心。

許凡不做表情還好，做了表情反而更糟了，季婉兒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哎，你別哭啊，我不逗你了，你要麼打我兩下解解氣？」許凡手足無措，除了惹她生氣，他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原因，無奈之下，許凡任憑季婉兒抓著自己。

季婉兒漸漸停止哭泣，長長地呼一口氣后拉著許凡就走，許凡拉住季婉兒。現在是上課期間，他倆又曾是學校的焦點，他倆現在再拉拉扯扯地走在校園，縱然學校礙於一些因素不會太過干涉，可許凡懂得，包容不等於無限的縱容。

許凡壓低聲音，盡最大限度地柔和的問：「季婉兒，我做什麼錯事了嗎？」

季婉兒朝許凡左看看，右看看，也冷靜下來，她的確是關心則亂，從看到許凡到現在，許凡並沒有表現出瘋子的癥狀，而她卻是有些瘋狂。

季許凡就在旁邊默默守著，她在他心裡既是有著深厚同學情誼的同桌，又是……

高三（3）班許凡，聽到廣播后請馬上到政教處，高三（3）班許凡，聽到廣播后請馬上到政教處。許凡本想等季婉兒完全平復后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政教處找他，他不得先行離開。

政教處在教學樓一樓，許凡進去的時候，裡面有三位老師正忙著工作。看到許凡，一位老師停下手中的工作給許凡指了個座位，許凡不是第一次來政教處，自然知道學校的一些規則。

許凡坐了下來，那位老師就坐在他對面，老師姓張，是政教副主任，平時對學生很好，並不像某些學校的「冷麵劊子手」，許凡也很自然，畢竟他並沒有做什麼違反校規校紀的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嘛。

「許凡同學，知道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嗎？」張副主任直奔主題。

「不知道。」許凡直接回答。

張副主任露出欣賞的表情，「是這樣的，學校後天就要舉辦誓師大會了，在會上，我們想借用你的幾張照片，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看怎麼樣？」

「我的照片？」許凡看著張副主任有些狐疑，誓師大會一般是表揚好學生，激勵同學們堅定信心，做好最後的衝刺，他成績平平，好像沒有表揚的地方吧？

不過校方要求，許凡自然同意，雖說他不知道校方的目的，但母校不至於害他，起碼現在不至於。

許凡一出政教處便朝剛剛的位置跑去，季婉兒可還在哪兒呢，他可不能把她一人丟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