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唐風
唐風手拈棋子苦苦思索著。以前他都是玩國際象棋的,圍棋還是住進大院以後跟岳父大人現學的,雖然圍棋的規則是明白了,但要與楚皓遠這種棋力深厚的准國手級大師對弈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說的直白點,那根本就與自虐無異。雖然楚皓遠一直誇他進步神速,但卻不能忽略他一直被虐的事實。
楚皓遠似乎等唐風的這步棋等的有點不耐煩將手中的扇子在棋盤上點了一下。唐風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將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楚皓遠點過的地方。
楚皓遠也是眼前一亮,手中的棋子「鏗鏘」落定,扇子在棋盤上一比笑道:「你的大龍可是被我屠掉了。」
唐風不由的傻眼,叫道:「爸,你耍詐!」
楚皓遠笑道:「這叫兵不厭詐,小子你還嫩著呢。」那神情頗有點小人得志的味道。要是讓楚皓遠的那些老戰友或是晚輩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非把眼珠瞪掉不可。
楚皓遠眯著眼睛品著香茗看著唐風將棋子分黑白收回棋盒道:「唐風啊,你覺得我家欣然怎麼樣啊?」
唐風很中肯的說道:「好!」似乎覺得還不足以表明自己的情感又補充道:「很好!」
楚皓遠很開心的笑了,說道:「能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不過我自己的丫頭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她那脾氣太倔了,一旦發作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以後怕還要你多讓著她些。」
唐風一笑道:「自己的女人寵著些也是應該的。」
楚皓遠拍掌道:「好,欣然當真給自己找了個好男人。就沖你這句話咱們翁婿倆得好好喝兩杯。」楚皓遠面有得色道:「我這有幾瓶特供茅台,是真正的珍品,欣然她兩個哥哥惦記著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沒能從我這搗鼓走,今兒讓你嘗嘗鮮。」
唐風裝了黑子的棋盒放在楚皓遠那邊笑道:「這都快睡覺了,要是再喝酒岳母大人和欣然怕是要不高興了。「
楚皓遠點著唐風道:「你啊,讓我怎麼說你,這媳婦是要寵但也不能寵過了,一些無傷大雅的事由著她們也就可以了,但關鍵時刻女人還是要聽男人的。」這話聽著有些大男子主義,但對一個戎馬一生參加過大小戰役無數年輕時以脾氣暴躁著稱曾兩次打斷過副手胳膊的老將軍來說,能說出這樣的話已屬不易。
唐風只是笑笑道:「這不喝個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不喝也無所謂了。」他的笑容透著一股子的洒脫淡然,他就是那種溫吞儒雅的男人,但就是這個男人卻被梵蒂岡教皇列為最危險的敵人之一,其等級之高僅次於被稱為黑暗魔王的撒旦。
楚皓遠笑道:「你要真不想喝就算了,一個男人能為了自己的女人不喝酒,這挺好。不過我這的好東西可不只那幾瓶酒,你來看看這個。」他從書架上取下一個紫色的盒子遞給唐風。
盒子是檀木的,有三十公分長,雕著九龍纏繞的花紋,表面有一層包漿顯然有些年歲了,拿在手中還有一股淡淡檀香味,透著一股子古香古色的韻味。
唐風將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個絲綢包裹的長條物。將絲綢打開后露出一把短刀,刀鞘紋飾華美鑲了三顆寶石,刀柄用一種不知名的繩線以一種少見是手法纏繞著。
唐風將短刀抽出來,立時一道寒光在屋內閃過,直激得人全身寒毛都立起來。
唐風將短刀拿在手中看了看道:「不錯,是把少見的好刀。」除此在沒有更多的評價,他見過的寶刀寶劍實在不少,能當得起他一個不錯評價的已經不易。
楚皓遠笑道:「這是一個蒙古王公的短刀,是早年我的一個老戰友送我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唐風將短刀放回檀木盒子道:「您這書房中都是筆墨雅物,唯有這一件兇器,想來它對您必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就這麼被我拿去不好,還是留著給您當個念想吧。」這把刀確實算得上是件精品,不過對唐風卻沒有那麼大的誘惑力,畢竟他現在用的劍已經是世所罕見的名器,正所謂一登泰山天下小,一般的的寶刀寶劍對他來說也只是可有可無的藝術品罷了。
楚皓遠笑道:「寶劍送英雄,理當如此。這把刀放在我這裡四十多年都快生鏽了。我想它到了你手裡應該會發揮它的價值,畢竟是從越南叢林爬出來的人嘛。」
唐風的手一頓,抬起頭看著楚皓遠問道:「爸,您怎麼知道我去過越南?」同時他的腦子急速地轉動搜索每一個可能泄露秘密的人員。難道是組織的人?不可能,一個軍區司令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難道是中國的特編大隊察覺了什麼,然後軍界聽到了風聲?
楚皓遠笑道:「別費心猜了,我的警衛員也是從越南叢林爬出來的。他說看著你的背影眼熟,我就詐詐你。現在看來唐家二少可比大少有出息得多呢。」能從越南叢林活著出來就是實力的證明,而被同樣是越南叢林出來的人所崇拜就很說明問題了。
唐風撓撓後腦笑道:「還算可以,我練過一些功夫。以前莽莽撞撞不知天高地厚,和幾個不錯的朋友跑到越南叢林玩過冒險遊戲,現在是沒那個膽子了。」既然楚皓遠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唐風自然也樂得裝傻。他在越南叢林可不只是玩玩冒險遊戲那麼簡單,雖然他沒殺過人,但在越南的林里沒人收的屍骨中因他而直接或間接導致死亡的不下千具。在越南叢林那種處處危險的地方,基本是將命交到戰友手裡的,由此可見唐風的這幾個朋友不是一般的不錯。
楚皓遠問道:「那你是什麼流派的?或許你不知道中國有一個特編大隊,完全是由武學高手組成的,各軍區都有特編大隊的分隊常駐。對於一些武學流派我還是很了解的。」各軍政要員身邊都有特編大隊的人護衛,楚皓遠的身邊就有特編大隊的警衛。
唐風道:「我認識幾個傭兵,從他們口中聽說中國的特編大隊的成員都是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的高手,是最好了護衛,但絕不是最強的軍人。相對而言他們更不想遇到的是中國的『神劍』特種部隊。據說國際上隊對神劍的評價是『狼』,一群惡狼。」唐風的神色有些凝重,對於神劍他並不算陌生,事實上他的手下就有兩個神劍出身的戰士,那是真正的殺戮機器,精確而冷酷,但任何會損傷到中國利益的事或人都會被他們無情抹殺,那是唐風心目中最完美的戰士。
楚皓遠不無驚訝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還蠻多嘛!」楚皓遠的驚訝很正常,事實上連楚欣然都不知道神劍的存在。「別扯遠,你還沒說你是什麼流派呢。」
唐風道:「我是來自長白山無涯宗。」
「無涯宗,還有門派?這個名字沒聽說過不過聽起來似乎有點飄渺的感覺。」楚皓遠道。現今社會真正的武學都已少見,而還能保留的武學門派更是鳳毛麟角,珍惜異常。
唐風但笑不語。楚皓遠聽說過才怪,這個狗屁無涯宗根本就是他瞎掰的。事實上唐風的無涯宗原名冥府宗,是一個在很久以前橫行天下的殺手組織。就像那些寫爛了的英雄小說里講的一樣,龐大的黑暗勢力激起了正義一方的公憤,最終被正義的英雄們合力剿滅。冥府的總壇雖然被攻破了,但在最後幾位長老還是仗著強大的武學修為衝出的重圍並建立了後來的冥府宗。而唐風正是冥府宗的第五代傳人,同時也是嫡系一脈唯一弟子,即本代掌門。
楚皓遠似乎來了興緻,問道:「你們門派的功夫可不可以在軍隊中傳習?」這是他見到那些真正的武學高手時常問的一句話,現在軍隊中傳習的都是些皮毛的外家工夫,真正高深的武學必須持之以恆的長期休息,並不適合要求短期內增強戰鬥力的軍隊傳習。
唐風搖頭道:「這恐怕不行,門規有規定不許外傳。」開玩笑,冥府中都是些狠毒的功夫,如果在軍隊中傳習那還不培養一批魔頭出來?
楚皓遠道:「你們這些門派都是一個樣。」顯然楚司令肯定也在別處碰過釘子,而且不止一個。倒是多虧這種釘子碰的夠多,楚司令也沒有再過多的問唐風師門的事。
唐風與楚欣然的蜜月末期傳出一個令大洋彼岸的唐凌海興奮大洋此岸的賀蘭芝雀躍的喜訊,楚欣然懷孕了。不得不令人感嘆玉佛的靈驗,當然唐風的辛勤耕作也是值得肯定的。
賀蘭芝極力要留女兒在中國,一副不等大外孫降生就不放人的架勢。
唐凌海回憶著大兒媳當初懷孕時一家人手足無措慌亂無章的情景,看看大兒媳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再想象一下家中同時供養兩位孕婦的情景就不由的腦仁疼。被賀蘭芝親家長親家短的一叫他也就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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