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仗勢欺人怎麼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威脅老師嗎?」時宜冷不丁地開口,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從容淡定。
時箏微微皺眉,裝出無辜模樣,「姐姐,我們可沒有這樣說,就是老師偷摸給你測試,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時宜冷笑出聲,眸子里忽然閃過一抹寒意,「你們都知道,這也叫偷摸?」
此話一出,幾人都變了臉色。
「妹妹,我們才是一家人,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別人呢?」
時箏一時啞口無言,不安地看著身邊的人。
「什麼一家人,你早就嫁出去了,現在時家的大小姐只有時箏一個!」
話音剛落,一道冷冷地聲音從門口傳來。
「誰說的?」
眾人紛紛往後瞧去,見到男人後唏噓不已。
時宜面帶笑容地湊上前去,撒嬌道:「老公,你怎麼來了?」
「看你測試如何,不過我來的也正是時候!」
他的冷眸對上時箏和江月琳,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又是你們?」
「如果有什麼疑惑直接跟我說就行,不必為難其他人。」他清冷霸氣的口吻震懾住幾人。
雖然她們都在背後嘲諷席聿衍的殘廢,可等見了真人之後,都慫得不行。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從背後推了江月琳一把,席聿衍眉毛輕挑,語氣裡帶著嚴肅,「你想說什麼?
江月琳心中忐忑不安,眼睛不由得瞥向時箏,兩人對視了一下,她隨即開口,「席總,就算時宜現如今是席家的少奶奶,可總不能以公謀私,仗勢欺人吧?」
她說得跟自己多委屈一樣。
時宜心裡恨極了,想想前世自己所遭遇的屈辱,現在她就要千百倍地要她們還回來。
「仗勢欺人怎麼了?」席聿衍說話毫不避諱,他緩緩地抬起眼眸,怒視著江月琳。
時宜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她前世怎麼都沒有發現席聿衍的好呢?
就連仗勢欺人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即便是坐在輪椅上,席聿衍也能散發出強大的氣魄,讓人不敢靠近。
時箏只得嫉妒地瞪著時宜,她千方百計地往席聿衍懷裡鑽,竟然不如那個紈絝的廢物大小姐。
她本就心高氣揚,此刻也不能輸了氣勢。
「姐夫,沒想到您對姐姐如此疼愛!不過就是不知道姐姐對您是不是真心的!」時箏趁機挑撥離間,說起時宜之前的荒唐事。
「姐姐先前還給我說,嫁到席家是迫不得已的,遲早有一天是要離婚的,不知道姐姐可否記得?」
她嘴角揚起不懷好意的弧度,故意說給席聿衍聽。
她就不信,席聿衍能忍得住?
時宜怔了怔,看著席聿衍投射過來的眼神,竟然莫名地心虛。
這些話她的的確確跟時箏說過,不過只對時箏說過的話,外人怎麼可能知道?
她假裝無辜,楚楚可憐地拽著席聿衍的衣袖,「我,我沒有說過啊!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我看倒是妹妹沒安好心,我和老公正是恩愛得很,妹妹三番五次地跑去席家,在我面前嚼舌根,這件事我覺得丟人便沒有告訴老公。」時宜侃侃而談,心裡卻甚是得意。
「沒想到今天妹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故意給我難堪,我也不必替妹妹隱瞞了。」
時箏有些惱怒,不可思議地盯著時宜,「姐姐你在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要不然你當面說說,你對我老公到底有什麼心思?」
時宜的話,無疑是把時箏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時箏妄想嫁給席聿衍,可沒想到那男人壓根看不上她,只能依靠席臨,幫她除掉席聿衍和時宜。
她們的這些算計,時宜前世沒看清,今世怎麼可能輕易上當。
既然時箏步步緊逼,她自然是要做出反擊的。
幾人爭論不下,一旁的導師臉都氣紅了。
「這裡是辦公室,不是你們嘮家常的地方!」他震怒,時箏幾人嚇得不敢說話。
「席總,這件事我已經給時宜最大的寬限,至於其他的麻煩,我概不負責,若是學校那邊知曉此事,還請您務必解決!」
導師陰沉著臉,若不是席聿衍說給時宜一次重新測試的機會,他早就在時宜的成績單上寫下不及格,這門課也就代表重修。
席聿衍輕聲應下,隨後冷冷地瞥向其他人。
「你安心考試就好,其餘的我來解決。」他鬼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隨即便進來幾個黑衣人,就光那氣勢,就已經把她們嚇跑。
辦公室內終於恢復了平靜,時宜難為情地看嚮導師,弱弱地說了句抱歉。
外面的走廊上,時箏她們被轟出來,個個臉色難看。
「真搞不懂席聿衍怎麼能看上時宜?」江月琳滿心不服氣。
「之前不是說他們兩個關係不和嗎?如今怎麼如膠似漆的了?時宜真的攀上席聿衍,我們今後還能有好果子吃嘛?」宋倩倩也忍不住開始發牢騷。
時箏目光獃滯,若有所思的樣子。
江月琳見她出神,不滿地開口,「你就真的能忍受得了時宜那仗勢欺人的囂張模樣?」
時箏抿緊了嘴唇,在外人面前,她說到底是沒有跟時宜撕破臉的。
「你們也別這樣說。」時箏委屈地低頭摳著手指。
宋倩倩拉過她的胳膊,安慰著,「就算是傍上席聿衍能怎麼著?總之是個廢物,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就等著時宜守寡吧!」
時箏也不再言語,咬著下嘴唇,她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
她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眾人,隨後便轉身回去找席聿衍。
男人正在窗戶邊慵懶地曬著太陽,即便是側臉,也能看得出男人美得不可方物。
時箏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徑直走過去。
席聿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微微側過頭。
他看到是時箏后,眼底的興趣全無,反倒是多了些厭惡。
「席總,我想跟您談談。」
「哦?談什麼?」他涼薄的嘴唇顫動了下,寥寥無幾的字眼,便能看出他的極盡冷漠。
「談,席總想要知道的?難不成席總真的以為姐姐會相安無事地跟您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