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被誤的第十八天
鹿島凜施施然進了屋,留下氣的鼓起臉的及川徹呆在玄關。
【……宿主,你真不地道。】系統在鹿島凜腦海中開始吐槽起來,【虎杖悠仁的身體素質,在普通人中,就悟對於咒術師來說一樣,處於天花板的程度。】
鹿島凜現在依舊有點不太相信,「悠仁他真的這麼厲害?」
他沒有親眼見過,所以並不是特別清楚。
會知道及川徹在掰手腕上輸給了小他十幾歲的虎杖悠仁,那還是在幸姐嘲笑他的時候知道的。
【在咒術師中,他的身體素質都是拔尖的。普通人裡面能夠跟虎杖悠仁媲美的,也就只有你的表弟京極真了。】
系統從知道了鹿島家的親屬構成后,就一直在感嘆世界之奇妙。這個世界亂的一批不說,它因為私心找到的宿主是真的很了不得,各種意義上的。
「原來真的不是徹哥他太廢啊。」竟然錯怪他了。
白石幸將女兒哄睡,接過比女兒還要小了幾個月的表妹,將兩人放在一塊兒。白白嫩|嫩的兩個小糰子,看上去像極了雙胞胎姐妹,讓剛剛當上母親的白石幸心軟的一塌糊塗。
「悠仁,今天中午有什麼想吃的嗎?」白石幸來到虎杖悠仁身邊,笑著問他。
「那個……」虎杖悠仁,看了眼鹿島凜,「不用考慮我的意見的,本來就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其實他最想吃的還是鹿島凜的製作的料理。
每一年虎杖悠仁最期待的其實就是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凜哥來及川家的時候,每當那兩天,他都能夠吃到好吃的能讓人哭出來的料理。
其實不僅是他,及川徹也是如此。
今天鹿島凜他們還沒到,兩個人就在討論待會兒應該點什麼菜作為午飯好,結果鹿島凜眼睛受了傷,看東西不便,不能下廚。
虎杖悠仁的期待很隱晦,卻依舊被發現了。
「我也想吃凜醬的料理,可是現在是吃不到了。」白石幸由於已經嫁人,每年回家並不一定都能夠遇到凜,「說起來,凜醬,我來做沒問題嗎?」
她可是還記得,去年凜和他的父親一起下廚,食物出鍋后,凜品嘗了一口,然後說:「燉煮的時間多了幾秒,還有胡椒放的稍微有點多。」
從那天起,白石幸就知道,為什麼她的這個表弟會有這麼好的廚藝了。
「沒有關係,我不挑食。」鹿島凜知道白石幸問的什麼,笑著回道。
白石幸:「…………」這我是真的不信的。
「午飯應該還有一會兒,凜,我們……」無事一身輕的及川徹拿著排球興沖沖地就準備喊著鹿島凜一起出門,「啊!忘記了,你現在根本沒有辦法一起!可惡,我還練習了好久的發球準備……給你看看呢。」
鹿島凜提醒他:「徹哥,你剛剛有一個可疑的停頓。」
「有嗎?根本沒有,是你聽錯了。」及川徹向上一拋,頂在指尖瘋狂轉動,「悠仁,走了,我們去打排球。」
「……你也就會欺負小孩子了。」鹿島凜呵了一聲,覺得喊及川徹哥哥的自己吃虧吃大了。
「這個小子哪裡有一點像小孩子了!」及川徹指著虎杖悠仁對著鹿島凜大吼,越想越氣。
可惡,這種怪物般的體質怎麼就不是他的。
「欸?」虎杖悠仁指著自己一臉懵逼,他怎麼了?
「不用理他。」鹿島凜看著好像一年比一年幼稚的表哥,好奇地問虎杖悠仁,「徹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虎杖悠仁歪了歪頭,平時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啊!!好氣,一個一個的都是這樣。」那邊,及川徹突然就暴躁地抓亂了他的髮型。
「每次徹哥說起他的一個後輩,好像就經常會這樣。」虎杖悠仁來到鹿島凜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角,在鹿島凜蹲下來后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後輩啊,徹他該不會是在學校里被下克上了吧。」.
及川徹的耳朵倒是很好用,轉過頭來,表情奇怪又臭屁,「哈?那個臭小鬼還想克我?」
鹿島凜:「不打自招了呢。」
鹿島游雙手環胸,笑了一聲,「不打自招了呢。」
虎杖悠仁:「……」不跟好像不太好,「不打自……招。」
及川徹:「!!!」你們還記得我是哥哥嗎?!
「看來徹你這麼難過的份上,我去看你打球,你不是練了新的發球嗎?」鹿島凜站直身體,很有兄弟愛。
「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一定都不會感動的,蒙著眼睛你能看到個鬼啊!」及川徹非但沒有感受到兄弟愛,反而更氣了。
「徹,你知道嗎,這並不是普通的繃帶,他封印了我暫時無法駕馭的力量。」鹿島凜嚴肅著臉對他說,「這種力量難以置信,只會帶來毀滅。」
「……你遲到的中二期終於來了嗎。」及川徹並不想要跟鹿島凜繼續說話,中二期的小鬼簡直沒有辦法溝通。他朝著家裡後院走去,「走了悠仁,不要理那個剛進入中二期的混蛋了。」
鹿島凜:「…………」跟你說實話你竟然不信,嘁。
不過仔細想想,那番話確實挺中二的。
【宿主,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說一下角色的標誌性台詞什麼的。】系統掐準時機給鹿島凜提議,【這樣漲的很快哦,語氣和心態拿捏的好的話,最少也能夠頂的上半天悟!】
鹿島凜:「…………」所以悟現在在你這裡也成為了計量單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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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鹿島凜眼睛有點問題,大家怕刺激到心臟不好的及川進介,一直沒有讓他去醫院。
大概到達宮城縣的第四天,及川進介的情況穩定,鹿島凜才和及川徹以及鹿島游、虎杖悠仁幾個孩子去了醫院。
確定下今天來探望,昨天晚上鹿島凜就開始著手為外祖父煲湯,準備他現在可以吃的食物。
烹飪過程之艱辛,難以形容。
醫院的氛圍其實並不是很好,這裡每天都會有人出院,每天也都會有人死去。
躺在病床上,感受著死亡的來臨,對這個世界的不舍,對死亡的恐懼幾乎無限在心中放大。
這也就無怪乎,為什麼在醫院更加容易出現詛咒。
及川進介今年才六十多歲,但經過這一次病發,使他看著蒼老了不少。
老人說話的聲音還很虛弱,可是他對這幾個孩子的疼愛,透過聲音就能感受到。
鹿島凜問系統:「不是說我簽到得到的那個繃帶擁有治療和修復作用嗎?能不能給外祖父……」
系統沒等鹿島凜問完就回答他:【不可能的。那個繃帶使用的前提是使用的人物沒有死亡,而且治療恢復的範圍也僅限於物理傷勢,病理性的不包括在內。】
鹿島凜有些沮喪。
「我很快就能回去了。」鹿島凜他們在醫院都沒呆多久,床上躺著的老人就催著他們走,「小孩子不要長時間呆在醫院裡,看完了就快點回去。」
口是心非的老頭子,明明高興的要死。
「外祖父,我把食物放在床頭柜上,記得要吃。」
鹿島凜這話剛說完,那個轉過身去裝睡的老頭就偷摸摸地朝著後面瞥了一眼,被一直盯著他的幾人抓了個正著。
顧慮著不能刺激到他,大家憋笑都很辛苦。
鹿島凜大概也能猜到及川進介的反應,可惜他現在看不到。
「你們回去吧,我在這裡陪他說會兒話。」說話的是脾氣一直挺古怪的虎杖倭助。
這位老爺子除了及川進介之外並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最近這段時間及川進介住院,他把孫子交給白石幸代為照顧,就基本上呆在了醫院。兩人要麼一起說會兒話,要麼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看報,再或者一起發獃,歲月靜好。
「剛好今天出來,要不要去看排球比賽?我曾經的學校北川第一中學今天會跟另一個學校打訓練賽哦。」及川徹笑眯眯地問,「你們以前最多也就是在電視機前看比賽吧,看現場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去看你那個下克上的後輩嗎?我確實挺好奇的。」鹿島凜意動,很想見見那個叫影山飛雄的少年。
「並沒有下克上!」及川徹咬牙維持著笑臉。
鹿島凜沒有什麼誠意地點頭。
【宿主,小心,有咒靈出現了!它的目標似乎是你們。】系統的提醒聲音很急,猶如拉響了警報,【這是一隻特級的咒靈,大概有不到一根宿儺手指的戰力,應該是剛出現不久。】
啊,出現了,咒術界的計量單位。
不過,他剛剛感受到的並不友好的氣息,原來就是咒靈嗎。
【特級咒靈已經有了人類的智慧,宿主你現在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你妹妹他們卻不行。蒙著眼睛的你,應付起來太困難了。】
鹿島凜停下腳步,在跟鹿島游和虎杖悠仁說話的及川徹察覺,轉頭問他,「怎麼突然不走了,啊,忘記你現在看不到。」
及川徹說著就要回去拉鹿島凜。
「比賽你們先去看吧,我剛剛想起來,難得來醫院,剛好去看看我的眼睛。」鹿島凜說的煞有其事,像極了前幾天跟他說要去做眼|角|膜移植手術悟。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及川徹不太放心。
他們兩個人打嘴仗歸打嘴仗,但兄弟情是真的有!
「沒問題,不如說不認識的人在身邊,我反倒是能夠放心的扯開繃帶看路了。」
「……凜你竟然是這麼注意外表的人嗎?」及川徹震驚。
鹿島凜平淡回擊:「論自戀,不及你。」
「那我們先走了哦,真的走了。」及川徹的雙手放在鹿島游和虎杖悠仁後背,推著兩人往前走了幾步,不時回頭看鹿島凜幾眼。
鹿島凜徑直轉身,他有系統的指引,走慢一些是沒問題的。
及川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放心,畢竟還能下廚,應該不是受傷到影響視力的地步,最多是有熊貓眼的程度吧。
想象了一下鹿島凜頂著烏黑眼眶的模樣,及川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