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都是棋子
「六姑娘也是。」
「七姑娘畢竟是她的親妹妹，拿了她娘的遺物就拿了她娘的遺物，欺辱了她就欺辱了她，摔了鐲子就摔了鐲子，幹嘛要生氣呢？」
「難道自家姐妹還比不上一個死物嗎？」
「閉嘴。」
明七姑娘尖叫一聲，朝風清染撲過來。
風清染身子微微一側，她就直接撲在地上了，順勢抱著自己的膝蓋嗚嗚嗚地哭了出來。
「父親，母親，祖母，這個丫鬟說的不是真的。」
「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要是連你們都不相信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
要是這裡是宸王府，或者是黎國的某一個地方，風清染都可以直接懟一句。
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接找一個地方體面地埋葬了自己，省得礙我們的眼。
只可惜，這裡不是黎國，更不是宸王府，她只能這麼眼睜睜地明七姑娘撒潑打滾，努力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更近一步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
想想就覺得心累。
不過，沒關係的，今日這筆賬，她記下了。
在她回黎國之前，她定要找機會從明七姑娘身上討回來的。
預計這一天也不會太遠了。
「咳咳咳！」
就在風清染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才能給明七姑娘定罪的時候，明六姑娘突然間清醒了。
她輕咳一聲，虛弱地說道。
「父親，母親，祖母，對不起。」
「剛剛是我一時衝動，才會跟七妹吵起來，甚至動了手。」
「我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父親、母親還有祖母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保證乖乖聽父親、母親還有祖母的話，絕對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明六姑娘剛剛為了從明七姑娘手裡拿回她娘的遺物，磕頭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再加上之後被明七姑娘踩住頭狠狠地在地上擰了幾下，之後又落水，折騰到現在也沒有來得及上藥，所以現在額頭已經腫起來了。
她雖然是明家最不受寵的女孩子，也不是明家長得最漂亮的女孩子，但她身上的氣質卻是獨一無二的，放眼整個郢都城，都找不出來第二個相類似的人。
明談等人原本想將明六姑娘好好養起來，等到明五姑娘不堪重用的時候，就送到二皇子府上代替明五姑娘獲得二皇子的恩寵，進一步監視二皇子的一舉一動。
但是明六姑娘現在傷成了這個樣子，萬一好不了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枚棋子！
在明家的利益面前，所有的親情和寵愛都是不堪一擊的。
「啪！」
明談狠狠地給了明七姑娘一巴掌。
那一巴掌實在是太響亮了，別說是明六姑娘了，就算是明老夫人和明夫人也被驚到了。
由此來看，明七姑娘這一次是真的惹怒了明談。
恐怕不好翻身了。
不過，她們明家什麼都沒有，就是女兒多。
這個不聽話，換一個就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老爺別生氣，都是妾身一時疏忽，才會讓她們兩姐妹發生這麼大的衝突。」
「晚點妾身一定會好好教訓她們兩個人的，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你確定？」
「老爺就再相信妾身一次吧。」
「行。」
明談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逆女，既然你母親已經開口給你求情了，那為父就暫且饒了你這一回吧，下次你若是還敢再犯，就不要怪為父不留情面了。」
明七姑娘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是，父親，女兒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敢再犯了。」
這還差不多！
明談冷哼一聲，繼續補充了一句。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今天晚上就跪在祠堂好好反省一下吧，明天早上回去以後就開始抄寫《女則》、《女誡》還有《女訓》，每天抄寫三遍，一直持續一個月。」
「另外，再抄寫十遍《金剛經》。」
「抄寫完以後，派人送到相國寺，沐浴七日佛氣，再派人拿回來送到你祖母手中。」
「是，父親，女兒領罰。」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懲罰了犯了嚴重錯誤的明七姑娘以後，明談又安撫了一下落水受驚，險些丟掉性命的明六姑娘，這才將目光落在明亮身上。
「為父聽夫子說，你今日難得一見地沒有遲到，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講，遇到不會的問題也及時像夫子請教，表現不錯，日後繼續保持，假以時日，定可成大器。」
「多謝父親誇獎，只不過，要是沒有如意的監督，兒子可做不到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你今日這般的乖巧，全是你身邊這個叫如意的姑娘的監督？」
「回父親的話，正是如此。」
「如意雖然只比兒子大兩歲，但是兒子感覺她懂的東西很多，有她在兒子身邊監督兒子，兒子相信，將來一定可以為父親效力的。」
「哈哈哈！」
「好！」
明談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好好聽如意的話，用功讀書，將來給為父爭光。」
「是，父親。」
「行了，馬上就要用晚膳了，你趕緊帶著如意回去吧，別餓著了。」
「兒子告退。」
「奴婢告退。」
事情都解決了，所有人都離開了明六姑娘的房間，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之前那個樣子。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原定的軌跡繼續發展下去，即便是遇到一些突發情況，也不會改變結果的。
明談的書房裡面，他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以後，也沒有睜開眼睛。
「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回老爺的話，小的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如意是臨娘和葛大在府外撿到的。」
「聽說如意是跟著姐姐一起來京城找活乾的，但是她的姐姐擔心她的聰明會影響自己，所以就趁著她買糖葫蘆的時候將她丟到了大街上。」
「若不是臨娘眼尖地發現了她，她恐怕就要被其他人拐走了。」
至於會拐到哪裡去，那就不是他們可以預料到的。
「行，我知道了。」
「你安排幾個人暗中盯著這個如意，要是她安分守己地伺候小十，就隨她去吧，一旦發現她有任何不妥，立刻抓起來跟那些人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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