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鎮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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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點鐘時，憨豆將麵包車在一個小鎮的飯館外面停下來：「今晚就在這裡吃晚飯吧，飯後再繼續趕路。」幾人都沒有反對，也都跟著憨豆下車走進飯館。

這個時間正是飯館里人多的時候，聲音十分的嘈雜，不少人在拚命的勸酒。老闆娘站在櫃檯後面計算著賬本，飯館老闆拿著一把蒲扇坐在椅子上，嘴裡還哼著小曲，見到趙陽們進來趕緊丟下手中的蒲扇小跑而來：「幾位裡面坐，裡面坐…。」

帶著一行人來到飯館的一角的空桌前，趙陽吳連陳祥幾人坐一桌，王志則帶著秋心雨坐在旁邊的那個桌子。大家心裡也都很清楚，現在幾人不過是合作的關係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說不準還可能成為敵人，也就沒有在意。

老闆開這飯館已有10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一看就知道這幾人不是好惹主，訕訕的問道：「幾位要吃點什麼？」

憨豆拿起桌子上一張連字看不清的菜單，看了好些一會都沒看出什麼名堂只好做罷：「你這裡都有什麼好吃的？給俺說說。」

老闆見憨豆舞弄著那還在那張菜單，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尷尬的笑道：「我們這裡有魚香肉絲，泡椒肉絲，回鍋肉，麻婆豆腐……。」

憨豆一揮手打斷老闆的話，將手中的菜單重新扔到桌上轉過頭：「三位大哥想吃什麼？俺點的怕你們不喜歡，還是三位大哥來吧。」

趙陽點點頭，看向吳連：「吳哥吃什麼？你來點吧。」

「隨便！」

趙陽聳聳肩也沒在意吳連的冷淡，因為吳連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冷淡，隨後將目光看向陳祥。還沒待趙陽開口，陳祥就推遲道：「也別問我，我也隨便。」

這時秋心雨也嬌笑起來：「我也隨你怎麼點。」王志也緊跟著點點頭，吃慣了城市裡的大魚大肉，到這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點菜。

趙陽苦笑，這世界上就隨便最難了，只好把皮球扔給老闆：「那就隨便吧！」

老闆哭喪著臉，卻有不敢拒絕，只好答道：「恩，好的！馬上就好，諸位稍等一會。」說完便跑到後堂讓人準備了。

趙陽一行人的到來在這個小飯館無語十分的醒目，一看就知道幾人不好惹，旁邊一桌吃飯的人也將划拳聲減小了許多。還有的人則趕緊結賬走了，生怕給自己帶來不幸，還有幾人則猜測著他們的來歷。

「二狗子，你說他們是幹什麼的？」

二狗子看了趙陽們一眼，將頭伸向同伴的耳邊：「我看不是一般人，阿松你看那人身上的紋身，恐怕是黑社會呢！」

阿松順著二狗子的目光看去，果然見憨豆胸前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點點頭：「果真是黑社會，我見電視里的黑社會都是紋著這些的，你說他們到這來我們這小地方來幹什麼？」

二狗子想了一會：「我怕是隔壁老宋的兒子叫來對付張三的。」

「你怎麼知道是來對付張三的？難不成是你猜的？」阿松疑惑的問道。

二狗子見兄弟不相信，哼道：「你也不看我是誰，能是猜的么！你不知道吧，前些天張三把老宋的兒子宋青給打了，宋青說要找黑社會來砍張三呢，這些恐怕就是宋青叫來的幫手。這下張三有苦頭吃了，以前就讓他別惹宋青，一看宋青染的那藍色紅色的頭髮，還有戴的比大姑娘的耳環還大的鐵圈我就知道宋青不是好人。」

「那我們要不要去告訴張三？畢竟前段時間他給我遞過一隻煙，聽說還是20一包的呢。」

二狗子鄙夷的看著阿松：「一隻煙就就這樣上心了？我請你吃我家老母雞后沒見你對我這麼好？再說你就不怕被宋青知道后，來報復你？還是別管那麼多了」

「恩，那我就不去了，還是繼續喝酒吧！」

坐了一會，趙陽左右看了一下，站起身對陳祥道：「我去躺廁所，不用等我了。」

走進廁所趙陽一看滿地的污水不禁鄒眉，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奢望一個小飯館的廁所修的如同5星飯店一樣吧。轉身見後面沒有人跟來便關上門，從褲兜中掏出賀家司給自己的字條。打開字條后略微一掃便記下了內容，掏出打火機將字條點燃，快要燃盡時便將字條扔進水池裡。順手點燃一隻煙，輕輕吐出口氣整理下心態，抽完最後一口將煙頭扔在地上，整理下衣服面無異常的走了回去。

趙陽回去時老闆已經在開始上菜了，趙陽對陳祥略微點頭，王志憋了一眼趙陽見沒任何異常便收回了眼光。

憨豆趕緊站起身給趙陽拉開座位，憨憨的一笑：「七哥，你坐。」

待菜上齊，幾人都低頭吃飯，趙陽見老闆站在一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微微一笑對老闆揮揮讓他走了，因為在這老闆的身上趙陽看出了老何的影子，也就沒有為難他了。

飯後阿飛跑去結賬，坐了一會幾人站起來走出飯館，大家都上車后。吳連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走到街對面一輛吉利車EC7－RV車前敲兩下車窗。

待車窗降下之後，吳連環視車裡的情況，見車裡只有兩人，拿出一隻煙：「喂，哥們借個火。」

車裡的司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副駕駛座上的人也將手伸到腰上，聽吳連說要借火，司機拿出一個打火機遞給吳連：「恩，好的。」

吳連接過打火機將煙點上，笑笑將打火機遞了回去，副駕駛座上的人見吳連沒有至始至終都沒有其他動作，手也緩緩的抽了回來。

就在這時候，吳連突然發力將手中的打火機扔到了副駕駛坐著那人的腦袋上，「嘭」打火機爆炸開來，連帶那人的腦袋也一起爆開，腦漿弄的滿車都是。司機驚訝的睜大雙眼，顯然還沒從這一系列的變化中緩過勁來。跟蹤他們已經換了好幾輛車怎麼還會被發現？難道有人走漏了消息？吳連一記手刀結束了司機的生命，看來司機只有到閻王那裡去想了。

吳連將手伸進車內拉上車窗，將煙頭扔進車裡，回到麵包車前接過陳祥遞上的紙巾，擦掉手下的血跡后將紙巾丟在地上。坐到位置上吳連面無任何異色的閉上眼休息，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絲毫看不出短短的幾秒鐘已經有兩人的生命結束在他手裡。

趙陽對吳連的心境很是佩服，自己也殺過人，從小三叔就教導自己對敵人不要心慈手軟，手軟就代表把自己的命當兒戲，趙陽也是這樣做的。但絕對不能像吳連這樣輕鬆把殺人當藝術。

「……」

晚上是阿飛在開車，憨豆坐到一邊休息去了。等趙陽幾人到達H市的時候已是凌晨4點了，在郊區幾人收拾下車裡的東西走了下來，阿飛從車裡提出一桶汽油澆在車上，澆完后便退到了一邊。

陳祥拿出一隻煙點燃抽了兩口，手指輕輕一彈煙頭準確的落在車裡面。不一會火苗便竄了起來，很快整個麵包車便被大火覆蓋。

憨豆處理完一些遺漏之後，王志帶著幾人向公路前一處房子走去，說這裡是三星的一處秘密聯絡地點，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是由三星來安排。

王志站到門前三輕兩重的敲門，想來是三星的特殊暗號了。果然沒一會房子里便傳出了聲音：「誰？」

王志不耐煩的答道：「是我，快點出來開門，啰嗦什麼。」

「是三護法啊，馬上就來！」房子里傳出一陣聲響，還有女人的驚呼聲。

不一會房門打開了，一個長相還不錯的人打開房門，然後退到一邊，恭敬的說道：「三護法請進，車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三護法今晚是住這裡明早在起身，還是……。」

王志沒有回話，到是秋心雨嬌笑道：「喲，怎麼的小東，眼裡只有三護法沒有我這心雨姐那？這麼快就趕我們走，是不是在這藏了女人？」

李東背上驚起一陣冷汗流年不利啊，訕訕的陪笑道：「哪裡…哪裡…，怎麼敢忘記雨姐，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秋心雨顯然很滿意小東的答覆，嬌笑著點點頭。

「車在哪裡，我們馬上就動身。不管你以前怎麼玩的，讓你的女人把嘴閉緊點，今晚我們到這裡的事別說出去，幫里的規矩你也知道。」王志瞪了李東一眼，在這關鍵的時候，王志不相信血刀會沒反應。

「那是，那是。車就在後院！」三護法的狠毒在三星是出了名的，如果招惹到了他，自己花費好大力氣才泡到手的大學小妞還沒玩夠就香消玉損了。

李東帶著幾人來到後院開口紗布，果然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那裡。檢查了一下車的情況，阿飛點點頭示意沒問題，幾人便坐到里車裡。王志把李東叫到一邊說了些話，內容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但看李東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不是好事。

汽車開到公路上向H市的火車站駛去，到那裡去坐火車直達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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