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鐵騎追兵
趁著夜幕,一隊兩百人的黑袍神秘士兵在一個長發的男人帶領下,從楚國國都壽郢王宮的北面開始突圍,兇悍的大秦鐵騎在那個左臉上有著刀疤的長發男人帶領下的兩百人衝擊之下,竟想草人一般被砍翻在地,根本無法阻擋這群神秘的黑袍軍。
這個左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正是羋子歌,而緊跟在他身後的那兩百黑袍軍正是楚國最精銳的王衛黑龍衛。
「不要戀戰,兄弟們直接跟著我衝出這群秦狗的包圍,完成王的詔命。」羋子歌手裡提著那把已經不知道沾了多少秦軍鮮血的刀,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圍來越來越多的秦軍沉聲說道,仔細看去羋子歌手裡的那把刀頗為怪異,砍了這麼多秦兵,那把刀仍沒有一處崩刃,最為可怕的是刀身上的鮮血一直順著刀身的血槽往下流,還沒有滴落到地上就已經在刀身上消失,那敵人的鮮血居然是被那把刀吸收了。
「兄弟們護住羋都尉,咱們殺出去。」羋子歌這個時候看著喊話的正是自己的兄弟校尉趙天息,眼眶裡有些紅潤,羋子歌摸了摸懷裡楚王負芻鄭重交給自己的墨玉銅盒,幾次張開嘴不過終究還是沒開口,感激的看著趙天息。
那兩百黑龍衛在趙天息的招呼下將羋子歌圍到中間,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手裡的刀為羋子歌開路。
「大哥,你別出手,保留好體力,讓我和兄弟們把你送到外面,以大哥的能力一定能逃出去見到昌平君,完成王的詔命。」趙天息憨憨的沖羋子歌一笑,頭上的束髮簪子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頭髮散亂著,臉上頭髮上都帶著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天息,我欠兄弟們的。」羋子歌還沒說完嘴裡的話,趙天息就出聲打斷他:「大哥,我們黑龍衛都是親兄弟,做兄弟談什麼虧不虧欠的。」
「好兄弟,謝謝!」羋子歌拍了拍趙天息的肩膀,艱難的說了一句謝謝。
秦軍已經注意到黑龍衛從王城北面開始突圍,越來越多的秦軍擋在了黑龍衛的面前。
驍勇的黑龍衛護著羋子歌就無畏的向前沖,漸漸地黑龍衛里開始有人倒下,不過卻始終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會被越來越多的秦狗拖住的。」羋子歌眼神一縮,他看出來依現在黑龍衛的突圍速度是根本沖不出去的。
「大哥莫慌,我有辦法。」趙天息嘿嘿一笑,人走了出去,來到了黑龍衛的最前方。
「天息,你是要?」羋子歌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黑龍衛何在?」趙天息仰頭大吼,面前的秦軍被他嚇的退後幾步。
「黑龍護衛,大楚長存。」身後殘存的黑龍衛應聲吼道,滔天的戰意從這僅僅只剩下百十人的黑龍衛中散發而出。
圍著黑龍衛的大秦鐵騎隊伍中開始有了些許慌亂,戰馬受驚的後退嘶吼,大秦鐵騎居然從這區區百十人身上感受到恐懼之意。
「黑龍衛,聽令,卸甲!」趙天息又是一聲怒吼,直接把已經沾滿鮮血的黑甲脫了下來,只穿著一身黑袍直綴。
「諾!」趙天息身後的黑龍衛在趙天息的命令下,解開了身上的鐵甲,整齊的黑甲被放到一旁。
「兄弟」羋子歌提著刀的手開始輕微的顫抖,他很快壓下了自己的情緒,這是用刀的大忌。
黑甲是保護黑龍衛能夠免於箭矢和刀劍傷害,趙天息在這種情況下令黑龍衛卸甲只有一種可能,羋子歌閉上了眼睛握緊了手裡的刀,他知道接下來就是到了拚命的時候了。
「怎麼回事?這群楚國人是怕了我們,準備卸甲投降了?」黑龍衛對面的大秦士兵小聲討論對面楚國士兵的詭異行為。
「不好,他們要玩命了!戒備!全軍戒備!」終於,一個騎馬的秦國校尉看出了趙天息等楚國黑龍衛的企圖,他們分明是解下身上的黑甲減少負重,是為了更快的速度突圍。
「衝鋒!」趙天息怒吼一聲,解下黑甲的黑龍衛迅速向秦軍衝來,黑龍衛尚未衝到面前,秦軍已經感受到他們身上的駭人殺意。
大秦的鐵騎士兵因為黑龍衛的卸甲而放鬆戒備還沒拿起手裡的劍戈,衝上來的趙天息就像一尊殺神一般收割了他們的性命。
「戒備,反擊!」大秦的鐵騎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戰士,很快反應過來在大秦將官的命令下開始組成有效的反擊。
黑龍衛因為沒有了黑甲的保護,一個個的在秦軍的圍攻下倒在地上,但是即使被砍倒在地,還沒有立即死去的黑龍衛仍然握著手裡的刀砍向面前秦軍的小腿。
「啊!」一聲聲秦軍的慘叫聲響起,不少的秦軍被砍下了腿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慘叫著,他們倒下之後就被躺在地上的黑龍衛砍死在地上。
就這樣,秦軍的屍體和倒下了的黑龍衛神奇的組成了一道防線,擋住了後面增援而來的秦軍,給沖在前面的黑龍衛和羋子歌拖延了不少時間。
「用銅戈殺死所有地上的人。」前來支援的老將王翦臉色陰沉的下令道。
「可是,可是地上還有不少我們秦國的士兵,會誤傷他們的。」老將王翦身邊一個副將猶豫的開口說道。
「你懂什麼,要是讓他們帶著那東西逃出去,會死更多人。」王翦吼道,他不是不愛惜自己的士兵,但是那件東西萬萬不能被楚軍帶走。
「諾!快速擊殺地上所有人,追殺前面的楚軍!」副將大聲傳令道。
後面圍上來的秦軍直接拿著銅戈捅向所有躺在地上的人,地上無論是黑龍衛還是秦軍都被銅戈狠狠地插入肚子里,銅戈上的鉤子在來回的揮舞下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的黑龍衛。
「追上去,殺光他們!」王翦見地上已經沒有可以動彈的人,下令追殺。
此時,羋子歌的身邊只有校尉趙天息和二十多個身上掛著傷的黑龍衛,他們已經疲憊不堪,幾乎快握不住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