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話
等兩人走遠了,幸平詩織才一臉不滿的看著薙切薊,「我說你都做了什麼呀,讓繪里奈這麼怕你。作為父親不合格哦~!」
被幸平詩織指責了,薙切薊也不生氣,「我只是作為一個父親、一個料理人教了繪里奈如何做菜、如何甄別客人而已。」
「哼嗯~」幸平詩織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看薙切薊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對的樣子,低下頭吃飯不理他了。
幸平詩織低下頭認真吃飯之後,薙切薊也不再拉著人說話,用邊上的濕巾擦了擦手之後,也拿起刀叉開始用餐。
只是他們兩個安靜吃飯了,其他認出薙切薊、知道他以前做過的事的人卻有些不安起來——他們兩個的關係怎麼看起來這麼好?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畢竟現在幸平詩織可是遠月十傑之一,和現任十傑的其他九人都相處的不錯,不說一人能左右所有人的決定判斷,但是也不是不能動搖對方的立場的。
還一人獨佔遠月26%股份的大股東。是的,在處理完幾隻蛀蟲之後,幸平詩織又從他們那裡弄來了不少遠月的股份,不知不覺間就比堂島銀(10%)都要多了,也就比薙切仙左衛門的40%少了一些。
這麼說吧,在此之前,幸平詩織都是擺明車馬跟著堂島銀走,而堂島銀又是薙切仙左衛門陣營的,所以薙切仙左衛門對遠月的統治才能這麼平順,畢竟他們三人的股份加在一起足有76%,可以統治四分之三的遠月了。
但是,如果幸平詩織反水加入反對薙切仙左衛門的陣營呢?薙切仙左衛門這邊瞬間就會失去已有的絕對優勢。這也是那些小股東們不敢招惹幸平詩織的原因,萬一他們惹幸平詩織不高興了,幸平詩織找人給他們下套再把自己手中的遠月股份用食戟贏過去呢?
他們可不敢保證自家沒有不孝子,能經擋得住誘惑
所以,此時他們看到幸平詩織和薙切薊之間熟稔、友好的氛圍都有些擔憂幸平詩織會不會站到薙切薊那邊去。
當然等再過兩天聽到遠月改革的消息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擔憂成真了。
此時,心中十分憂慮的千俵雙胞胎也顧不上享受美食了,兩人一起掏出手機死命的打字編輯郵件發送出去。
下一秒,幸平詩織放在外套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剛好幸平詩織也吃完了眼前的烤魚放下刀叉,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拿起手機一看,就看到了通知欄中來自雙胞胎的郵件。
幸平詩織眨眨眼,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用關切中帶著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雙胞胎。
和幸平詩織對上眼之後,雙胞胎就做出打電話的動作,把手放在耳邊,不停的示意幸平詩織看看自己發給她的郵件。
倒不是兩人不想直接出聲和幸平詩織說話,但是在用餐途中和別桌的客人,還是中間隔了好幾桌的客人搭話是十分失禮的事,再加上兩人想和幸平詩織說的還是她對面的薙切薊的壞話,就更不可能直接開口了。
其實要她們對幸平詩織說和她明顯關係不錯的薙切薊的壞話、狼子野心也是很失禮的事,但兩人更擔心幸平詩織會被薙切薊騙到。
畢竟她們雖然不知道幸平詩織是比她們高三屆的前輩的女兒,但她們知道比她們高兩屆的中村薊(薙切薊)是個什麼玩意啊!
一想到可愛的詩織可能會被惡狼前輩欺騙,她們就顧不上那點禮儀,走上了以疏間親、挑撥離間、背後說人的不歸路。
看到兩人不顧儀態的樣子,幸平詩織莞爾一笑,稍微看了眼郵件就放下了手機。
「有工作?」明明一看幸平詩織的動作就知道不是工作,薙切薊還是笑著瞎說。
幸平詩織微微一笑,「不是,是愛操心的姐姐的郵件,不是什麼大事(千俵雙胞胎:詩織!!)。對了,你約我來這裡,真的只是為了吃飯?」
幸平詩織十分自然的轉移話題的表現,讓邊上喝遠月有合作、薙切仙左衛門一派的客人都有些難過——難道詩織要轉變陣營了嗎?
「那是當然的,到餐廳不吃飯還能要做什麼呢?」薙切薊拿起邊上的高腳杯輕輕搖晃了一下裡面的果汁,喝了一口,「料理的味道還不錯,但是搭配的果汁就不行了。」
「雖然鰹魚是紅肉魚,但是搭配橙汁也太無知了。」
「那是前菜配的果汁,不是鰹魚的。」幸平詩織才不會慣他,「你看我的就不是橙汁。」
言下之意就是,明明是他來晚了,才只能喝橙汁的,居然還好意思挑剔。
薙切薊當然會挑剔了,而且,他還挑了一個高級西餐廳都會注意,而剛剛的服務員卻沒能做到的事,「一道料理配一種飲品,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即使我到的時候已經到了魚料理、沒有吃到前菜和濃湯,也不是他們不換飲品的理由。」
按照高級西餐的默認規則,即使客人沒有喝完當前的飲品,在下一道菜上菜的時候,也應該撤掉剩下的飲品,而不是讓客人接著喝和料理不匹配的飲品。
這確實是店員的失誤,即使是有心想要找茬的喜多修治都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薙切薊在為難人。
「那下道雪葩的飲品,就換成葡萄酒吧。對了,我是未成年,你自己喝哦~」幸平詩織對他的挑刺半點不意外,和自己出門吃飯的時候挑味道挑得不行相對應的,就是薙切薊對店鋪服務的挑剔程度了。
除了他為了禮賢下士、拉攏人心,而溫和待人的時候,他絕對是那種能把店家弄崩潰的挑剔客人。
在這點上,幸平詩織深有體會,誰讓她的西餐用餐禮儀什麼的就是薙切薊糾正的呢?
堂島銀不是沒教她,只是和薙切薊的威懾高壓教育不同,堂島銀的是鼓勵、寬鬆教育,所以在一些細節上,只要幸平詩織不失禮,自然是幸平詩織怎麼自在怎麼開心怎麼來。
僅僅只是用餐禮儀的糾正就已經讓幸平詩織體驗了一把薙切薊的鬼父教育。因為薙切薊太凶了,幸平詩織還和他鬧了一場。
也是從那之後,幸平詩織發現想要薙切薊知道自己的想法的話,光靠普通的溝通是不行的,必須要強硬起來、十分直接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意願才行。
一旦你在他面前顯示出一點點點示弱,就會被他支配。
在他們說話間,第四道雪葩就上桌了。因為薙切薊剛剛的挑刺,這次服務員動作迅速的把兩人的飲品都換了,幸平詩織的自然是果汁,薙切薊的就是白葡萄酒了。
只是,當兩人同時喝了一口飲品之後,卻不約而同的皺了一下眉,放下杯子后在吃雪葩時,幸平詩織眉尾一挑,看了眼對面的薙切薊。
同樣吃了一口雪葩,卻什麼表示都沒有的薙切薊抬頭看向她,「什麼?」
幸平詩織搖搖頭,「沒什麼。」
看薙切薊一點都不覺得薙切繪里奈的雪葩里充滿恐懼有什麼不對的樣子,幸平詩織決定再看看情況再說。
很快,兩人就吃完了本來量就很少的雪葩。只是與雪葩的空盤相比的是,雪葩的配套飲品都只少了小小一口,不細看根本看不出有減少。
「詩織,你剛剛問我約你來這裡吃飯有什麼目的是吧?」
薙切薊一開口,就讓邊上默默關注兩人,連面前自己期待的料理都沒有好好品嘗的眾人瞬間豎起了耳朵。
幸平詩織也放下喝了一口的水杯,認真的看著他。
「從我第一次教繪里奈做菜至今已經過去了十年,而我們認識也有七年了。約你在這裡見面,也是想要和你一起看看,這些年來繪里奈的技術到底進步了多少。」
薙切薊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都是一驚,他們單知道幸平詩織喝薙切薊認識,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了這麼久,七年的話,其不是說幸平詩織七歲的時候就和他認識了!?
那可是遠比他們認識幸平詩織的時間更久,七年的時間,即使不是朝夕相處,薙切薊對幸平詩織的影響也肯定不少。想想剛剛一看到薙切薊就嚇得不會說話的薙切繪里奈吧,他們認識的幸平詩織,真的是真正的幸平詩織嗎?
這麼一想,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薙切薊的話,幸平詩織完全不信,明明就是回來掀起軒然大波,提前約自己出來吃飯也是為了確認自己的立場,現在居然說目的是吃飯。
不過,既然薙切薊不說,幸平詩織也不會自己提出來,和薙切薊說話想要掌握主導權,就絕對不能被他的話題牽著走,一旦沉不住氣就糟了。
於是幸平詩織一副信了他的鬼話一樣,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白開水,「不過,繪里奈真的好慢啊,主菜再不上我就要餓壞了~」
※※※※※※※※※※※※※※※※※※※※
糟了……明天的還沒寫……
話說我感覺颱風來了和沒來之前沒啥太大的區別啊……可能是風力不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