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霍少亭昏迷
第242章霍少亭昏迷
怎麼會這樣?!
毒液已經注入了霍少亭的體內,她盯著還握著空針的雙手,難以置信自己會做出傷害霍少亭的事。
「你再不救他,他就真的死了。」黎安突然出現,抱起胳膊戲虐道。
「可惡!」俞清銘痛恨無比,慌忙從空間里拿出解藥給霍少亭服下。
黎安好整以暇地看著俞清銘又急又氣的樣子,繼續說:
「你體內的晶元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你剛才刺殺霍少亭行動,僅僅是晶元觸發時的第一次實驗。這也算是對你的警告,記住,一旦違背組織交給你的任務,晶元會默認為你選擇殺掉霍少亭來結束一切。所以,你就會不受控制地去想要霍少亭的性命。」
「你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可以,前提是你殺了霍少亭。」
俞清銘深惡痛絕:「你們一定要讓霍少亭死嗎?他哪裡得罪了你們?」
黎安笑著搖頭:「組織只想改變歷史,而霍少亭是存在歷史中的最大阻撓。念在你我之間相識一場的緣分上,我給你留個提示。」
「什麼?」
「你不是不想讓霍少亭死嗎?其實能殺他的人只有你。」
「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黎安意味深長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霍少亭,「他已經徹頭徹尾地愛上了你,會對你心甘情願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性命。所以,你可以讓他對你由愛轉恨,這樣,至少在你迫不得已要殺他的時候,他好歹也能反抗一下,這樣不就死不了了嗎?」
「由愛轉恨?」俞清銘無力地笑了笑,心口狠狠抽疼,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提示是眼下唯一行得通的法子。
「最後,我再強調一遍你的任務,傾盡全力,讓涼國一統天下!」
「等等。」俞清銘叫住正要離開的黎安,堅毅的眼神裡帶著另一種可能性,「如果我讓霍少亭殺了我呢?」
黎安頓時愣住,爾後哈哈大笑:「你讓霍少亭殺你?簡直是無稽之談,他那麼愛你,恐怕寧願死在你的手上,也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別做夢了,好好做任務吧!」
黎安走後,俞清銘將昏迷中的霍少亭放回了床上。
由於毒針選用了最致命的河豚毒,再加上針頭是直接刺入了胸口,毒液直逼心臟,身體再強壯的人服了解藥后,起碼也要昏睡三天三夜才能清醒。
俞清銘望著雙目緊閉的霍少亭,心如刀絞。她實在不敢想象下一次失控的時候會對霍少亭做出什麼,也難以想象霍少亭醒來後會怎樣想她。
須臾,孟弦歌和裴凌匆匆趕來,原本是要帶霍少亭回去準備晚上的儀式,卻見他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還把偽裝給卸了。
「霍老弟瘋了嗎?這樣明目張胆地賴在你這裡,就不怕被涼國太子懷疑嗎?」裴凌說著,上去就要叫醒霍少亭,使勁推了推對方竟然毫無反應。
孟弦歌也感覺奇怪:「宸王殿下?他怎麼了?」
「他一時貪吃,誤食了我研發的催眠葯。」俞清銘盡量說得自然,「得需睡個三天三夜才能醒來。」
眼下,在沒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她還是得把刺殺霍少亭的事隱瞞下來,畢竟跟古代人解釋起來只會越描越亂。
「什麼?三天三夜?」裴凌大驚。
孟弦歌聞聲更是瞪大了雙眼:「那晚上的儀式該如何是好?」
一聽這話,裴凌頓時慌亂了:
「是啊,他現在一睡不醒,晚上的儀式註定是參加不了了。霍老弟可是作為使者代表大寧國來跟涼國和平談判的,如若不出面,涼國肯定起疑。屆時莫說是把你救回去了,指不準涼國又就此挑事,不但不會放過我們,很有可能再次向大寧國發起戰事。」
孟弦歌點頭覺得裴凌分析得很有道理:「況且,萬一宸王在這裡暴露身份,涼國肯定不會錯失良機,趁機向大寧發兵。大寧倘若沒有宸王,軍心紊亂,兵力大減,完全不是涼國的對手,到時候......」
後面的話孟弦歌沒有再說下去了。
到時候大寧國一旦淪陷,涼國果真要一統天下,歷史改變,如組織所願......
思及此,俞清銘暗暗握緊了拳頭。
許久,她蹙緊眉頭開口道:
「先把宸王送回去,然後再把他易容成段平仲,切不可被他人發現他來過我這裡。其他的,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拼盡全力配合我!」
裴凌兩人默默地望著俞清銘冷厲的臉上不可置否的神色。
此時,俞清銘早已恢復了女兒身。來之前,關於神醫俞清銘就是東陽公主的傳聞已在大寧國傳得沸沸揚揚,此刻一見,兩人無不被俞清銘出水芙蓉般的美貌所震撼,完全不予理會什麼東陽公主的身份。
「你們聽明白了嗎?」
見兩人出奇一致地對她發愣,俞清銘又強調了一遍。
「明白!」
聞聲,裴凌慌忙回神,二話不說就要背起宸王離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串不合時宜的腳步,房門被叩響:
「軍師,涼王吩咐奴婢為您送來儀式朝服。」
俞清銘鎮定自若地打開門,掃了眼女婢捧在手裡的紅色綢緞,又聽她補充道:
「按照涼國國禮,軍師登位,需身著涼王所賜戰袍,方可名正言順。」
「知道了,多謝。」
俞清銘淡淡接過,並未打算讓女婢進屋,剛轉身,那女婢又說話了:
「軍師不妨先行換上,若有不合身的地方,容奴婢再為您及時修改。」
俞清銘臉色一黯,沒有回頭:「屋裡有針線,就不煩勞姑娘了,待我謝過涼王。」
說完,她正要關門,身後又傳來夏景途不依不饒的聲音:
「軍師有所不知,這身戰袍是本太子特意為你精選的錦緞,連上面的一針一線都由專門的天蠶金絲縫合而成。」
言外之意,一般的針線沒有資格碰它。
俞清銘回頭,在夏景途意味深長的眼眸里一時半會瞧不出什麼用意,只好對著女婢妥協道:
「煩勞姑娘稍等片刻。」
關門前,她看見夏景途也候在了那裡,正望著她笑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