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艾滋病
第244章艾滋病
「軍師,你在想什麼?」
見俞清銘一路低著頭,一副若有所得樣子,夏景途好奇地問。
俞清銘收回思緒:「我在想今晚的登位儀式上,肯定有許多涼國將軍士兵對我深表質疑,就算涼王和太子殿下任命我為兩國軍師,他們也會打心底不服氣吧?」
夏景途不以為然地說:「本太子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軍師無需擔憂,有我和父王給你坐鎮,但凡有一個人敢不服你,本太子第一個砍了他的腦袋!」
「有太子殿下這番話,我算是安了些心。」俞清銘客客氣氣地笑了笑,隨後試探性地問,「不知此次大寧皇帝派使者來,打算拿什麼同涼國談判呢?」
「這也是本太子準備要去和使者說的話。如果是為了把你保回去,那今晚的儀式他們也不必再去了,免談。」夏景途態度堅決地說,「除非他們用整個大寧國的國土來作為交換,那本太子同父王也會多加考慮考慮,哈哈!」
真是痴心妄想!
俞清銘在心底狠狠翻了個白眼,表面清清淡淡地說:「看來,我在涼王和太子殿下心裡的分量足以抵過整個大寧國?」
夏景途大笑:「哈哈!那是自然。所以,軍師好好留在涼國,本太子絕不會虧待你的。」
火候差不多了。
俞清銘莞爾一笑,拋出誘餌:「既然如此,我也得拿出點像樣的東西來回饋給太子殿下。」
「哦?何物?」夏景途一下被挑起了興緻,暗暗摩拳擦掌。
「等儀式結束,太子殿下再隨我前去一睹為快。」
「哈哈!軍師是在故意吊本太子的胃口嗎?」
「味道如何,還請太子殿下屆時品嘗。」俞清銘緩緩勾起嘴角,冷冽的眸光意味深長。
那可是要命的味道呢。
另一邊,裴孟二人馬不停蹄,在隱身衣失效前將霍少亭送回了使者住處,幸好他們來時讓易容師一路跟隨,以免發生意外時可以及時補救。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料到,意外這麼快就來了。
眼看著霍少亭重新偽裝成了段仲平,裴凌依然很難放下心來。
易容師走後,他關上房門,終於忍不住地問孟弦歌:
「隱身衣究竟為何物?為何俞神醫會有如此神奇的寶物?」
孟弦歌搖搖頭,將已經失效的隱身衣同身上的衣物對比了幾番,依然摸不著頭緒:
「興許是俞軍師的私下發明?」
「那俞清銘著實是一位曠世奇才啊!」裴凌大嘆,「你想想,有了這等寶貝,我都能趁著誰也看不見的半個時辰,潛入涼王宮殿把他刺殺了......」
「噓!」孟弦歌伸手捂住裴凌口不遮攔的大嘴巴,厲聲訓斥,「你不要命了嗎?在涼王的地盤上說這大逆不道的話?」
裴凌瞪著眼睛,視線下移到鼻樑正下方的虎口,這是今日孟弦歌第二次用手與他的唇親密接觸了。那隻手不似姑娘家的嬌巧柔嫩,虎口因常年握刀持劍,磨出了粗糙的繭子,連覆蓋在他唇腹上的掌心也格外有力。他忍不住努了努唇峰,偷偷地在那溫潤又帶著淡淡清香的掌心中落下了一吻。
下一秒,啪的一聲。
這隻白皙纖長,被他親吻過的手,處於本能地反應,如寒風掃落葉般一巴掌打在了他那不老實的雙唇上。
「哎呦!」裴凌捂著疼痛的嘴巴失聲叫喚。
「裴凌!你是不是想死?」孟弦歌面上惱羞成怒,身體卻被掌心傳來的一陣酥酥麻麻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臟更像是受驚的小鹿正在橫衝直撞。
「你莫要生氣,我,我會對你負責的。」裴凌冒著生命危險信誓旦旦地說,倏地鬥起了膽子,走過去牽起孟弦歌打了他的那隻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不斷摩挲著,滿是心疼道,「你放心,等大寧安穩了,我絕不會再讓你碰任何刀槍棍棒!我會用最好的膏藥讓你的手恢復白白嫩嫩的樣子......」
聽著裴凌嘟嘟囔囔的話語,孟弦歌也望著手上的舊傷老繭,那本是她作為大寧將軍最引以為傲的勳章,此刻在裴凌的眼裡卻成了令人悲憐的瘡痍,這讓她強大的自尊心狠狠地撕疼了一下。
「不用你管!」她忿忿地抽回手,轉過身臉上一陣燙熱,又梗著脖子賭氣道,「我是習武之人,不光是手,身體也不如那些大家閨秀輕盈柔軟。你們男人肯定都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女子,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也不要再對我說那些憐憫之辭......」
「我不是憐憫,我是心疼!」裴凌義正言辭道,「你是女將軍我驕傲都來不及呢!我是說等打完了仗,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我......」
裴凌還想說什麼,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兩人一驚,又聽門外的守衛稟報:
「孟將軍,裴軍醫?涼國太子殿下來了。」
「什麼?!」裴凌驚恐,「這次是來抓人的吧?」
孟弦歌打開門,竟發現俞清銘也跟著一起。
霎時間,兩人兩頭霧水,只好先向太子殿下行了禮。
「二位不必客氣!」夏景途一進門,和和氣氣地說,「聽聞你們大寧國派來的使者段公子是我涼國軍師的昔日好友,本太子特地帶軍師來探望他。」
「孟將軍好,裴軍醫,段公子情況如何?」俞清銘開口道,「太子殿下告訴我,段公子一到涼國就想見我,想必是舊疾發作了?」說完,她看著孟弦歌的眼睛微微點了下頭。
孟弦歌原本還有些不知所措,見俞清銘顯然意有所指,便連忙回應:「是啊,在來涼國的途中,段公子就已經身體不適了。」
裴凌也謹記著俞清銘要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拼盡全力配合她。於是,他望了眼床上的霍少亭,跟著應和:
「哎呀,俞神醫,你來的正好。這傢伙一進屋倒頭就睡,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
夏景途狐疑地望著裴凌:「你不也是軍醫嗎?為何不給他瞧瞧?」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段公子的病十分罕見,也只有俞神醫可救他。」
「到底是什麼病?」夏景途更加起疑。
俞清銘心下一急:「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