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我怎麼不知道?
「滾,真噁心!再說我我也不想我的小肚子上長一大圈肉!」安心惡寒的橫了兩人一眼,問道,「機位訂好沒有?秦壽那個牲口來了沒有?」
「牛搽老大吃過飯之後就過來訂好了,全在裡面靠窗的位置。」鏟子點了點頭說道,「他和秦壽都在裡面,我們在這裡等會Apple賤客他們幾個。」
安心說了聲好之後,就直接走進了雨過添晴網吧,她一眼就看到站著的牛搽和坐在那裡正玩得不亦樂乎的秦壽,走過去之後她發現秦壽正在和一個傢伙單挑運輸船這張地圖呢,他無比投入的直接RUSH主道,和對方毫不避讓的硬對硬直接鋼槍。不過秦壽這次遇見的對手也不是菜鳥,槍法很是不錯,秦壽和他打了半天,在殺敵數上還是落了一點下風。
牛搽看到安心走過來就點了點秦壽旁邊的一張椅子,示意這是給她留好的。但是安心沒有立刻坐下來,她專註的看了一會兒秦壽電腦上的戰鬥,然後扯了扯牛搽的衣服說道:「我有事和你說,牛搽老大你過來一下。」
牛搽點了點頭,和安心走到一個角落裡坐下,他伸手點了點秦壽的背影,說道:「你是不是想和我說秦壽的出場問題?」
安心很是驚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牛搽眼神古怪的看了安心一眼:「和你一起混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一個藏不住事的小丫頭,看他打CF的時候你就把心事寫在臉上了。」
「是么?我怎麼不知道?」安心若有所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發覺被牛搽這麼一說,自己的臉蛋好像是有一點燙,於是她就掩飾性的假意咳嗽了兩聲,說道,「那你怎麼看啊?」
牛搽皺了皺眉頭,說道:「說實話我覺得這場比賽就派他出場不合適,他的水平確實不太夠,和大家練習配合的時間也很短,如果貿貿然的出場,萬一輸了,對他來說是不小的打擊。」
「就那個牲口的猥瑣程度會被這樣一點打擊給擊垮?」安心很想用鄙視的語氣這麼說上一句,不過想了想,還是換了一種口吻,說道,「可是他為這場比賽準備了很久,他很想搞定牙擦蘇那個傢伙,你看他現在的樣子,每天都花好幾個小時苦練槍法,如果不讓他上場的話……」
「你說的我都知道。」牛搽打斷了安心的話,「我也看得出秦壽的操作和槍法水平對上牙擦蘇也未必會落在下風,可是我們不能冒這樣的險。因為秦壽是一個好苗子,每天的進步都堪稱神速,我不想因為一次有可能的失敗而毀掉一個系隊未來的絕對主力,甚至是核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覺得更好的辦法還是將秦壽雪藏。等到他徹底融入了我們的團隊,我們的實力必將更上一層樓。你也清楚,CF是一個團隊遊戲,個人能力再強也不見得能夠力挽狂瀾,秦壽和我們合練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能夠拿出絕對的實力來,讓所有主力成員都無話可說,而且和團隊的配合不會像現在這樣生疏。」牛搽看著安心說道,「那樣的話我就讓他周日上場。」
「周四、周五、周六、周日……」安心默默的在心底算了算,發現距離周日還有四天的時間,確切的說到周日下午比賽已經只有三天半了。
她知道牛搽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秦壽現在的操作和槍法可能整個中文系也沒有人能夠比他做得更好,那天在學園餐廳遇到那幾個讓安心有點鬱悶的英語系的傢伙之後,秦壽也確實每天都更加刻苦的專門練習AK。可他和系隊主力的配合還處在非常生疏的階段,欺負欺負那些二隊或者預備隊的成員還可以,但是去打正規比賽就經常出現不合拍的情況。
院系所聯賽在西大開展已經有好些年頭了,各個系隊成員之間的配合都十分默契,知道什麼時候該出現在哪裡,什麼時候又該跑到哪裡去為隊友支援。這和寒假裡與材料系一伙人出去打群毆比賽不同,如果秦壽跟不上全隊的節奏,說不定就會拖累整個系隊,那樣的話就算中文系面對比較弱的對手,那輸面也會很大。
而像冰雹鏟子幾個人雖然在個人實力上沒有太出奇的地方,但是平庸也等同於全面,他們會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任務,為整個團隊默默奉獻。而且他們現在的個人水平未必就比秦壽差得太多,在水平差不多的情況下,牛搽當然會選擇與團隊配合更默契的成員了。
牛搽現在表達的意思就是要秦壽能夠以絕對的個人實力壓過冰雹鏟子他們,並且還要在團隊戰中有和大家合拍的表現,要讓秦壽在這三天半的時間裡做到這幾點,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玩過CF的朋友都清楚,不認識的人打打比賽玩玩還成,但是遇到一些配合默契水平也不低的團隊,自己這邊是烏合之眾,那絕對會像秋天的落葉一般被人橫掃,估計怎麼死翹翹的都不知道。可是默契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來的,這又不是玩小孩子過家家。
但是安心想了想之後還是很用力的點了點頭,很認真的看著牛搽說道:「這樣吧,這幾天我讓他跟大傢伙打練練,回去的時候就督促他的槍法練習。如果他能夠和冰雹他們單挑獲勝,並且和團隊的配合也有起色了,就讓他上場,怎麼樣?」
「好。」牛搽從來就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聽到安心這麼說他就直接點頭站了起來,轉身朝著秦壽那邊走去的時候,他突然又回過頭來看了看跟著他站起來的安心,很是狐疑的道,「安心你該不會是對秦壽兄弟有什麼想法吧,以前可從來沒見你對別的牲口這麼上心過,」
「切,難道你覺著我是個沒人要的火柴妞?」安心愣了一下,隨即小臉有些微紅,看起來就很容易想到欲蓋彌彰這個詞語,「不至於吧,其實我只是覺得這樣我們能贏。」
「想要贏得比賽有很多種手段,也有很多種理由。但是喜歡一個人就不需要理由。安心,有些事情是不能讓的。」牛搽很認真的這麼說了一句,深深看了安心一眼,轉過身走了。
「什麼跟什麼啊?真是活見鬼了,以前怎麼沒看出牛搽老大原來你也挺哲學挺文藝范兒的啊……」安心突然覺得牛搽的背影有點形單影隻的意味,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難道是因為牛搽突然發神經然後就很哲學的思考起了人生?安心有點不理解,於是她跟上了牛搽,可是轉頭去看牛搽的時候,她卻發現牛搽的臉蛋一如既往的沉穩堅毅,於是她只能無聊的踢了一下秦壽的座椅,「這位同學,都這麼大一會兒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和這個傢伙纏纏綿綿啊?」
「安心你來了啊?」秦壽嘿嘿一笑扯下了耳機,說道,「不好意思啊,剛才在和別人單挑,沒有發現你的存在。你看,今天遇見的這個叫做『心有戚戚焉』的傢伙很牛逼啊,跟個牛皮糖似的,我幹掉他一個,他就要幹掉我兩個,我幹掉他兩個,他馬上又還我一個,你妹啊,這傢伙咬得太緊了。」
安心點了點頭,她也覺得秦壽現在單挑的這個傢伙水平不錯,正想鼓勵秦壽繼續加把勁搞掉對方的時候,秦壽又是嘿嘿一笑,「不過我發現這傢伙是個槍法流,但絕對不是腦袋流。」
「什麼是腦袋流?」
「就是腦殘啊,這傢伙的腦袋好像不怎麼靈光,玩遊戲有點按部就班的感覺,沒啥大的新意。」
安心一聽來了興趣,就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秦壽沒有直接回答安心,而是笑嘻嘻的說道:「其實我覺得直接和對方剛槍幹掉對方並不是CF的最高境界,CF的最高境界就是要讓對方噁心,欲仙欲死,不是有句話叫做猥瑣才是王道么?」秦壽點了點屏幕,然後指揮著自己的遊戲角色切換出了一顆閃光彈,「那個傢伙一般都陰在左側的箱子後面,玩了這麼久都沒換過位置。你覺著我是扔個閃光彈過去,還是直接穿射,又或者先扔個手雷過去啊?」
「這個……那個……」安心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好像無論哪一種都是不錯的建議。
秦壽卻是沒等她回答,直接把閃光彈扔了出去,然後秦壽就哈哈大笑的說了一句「他被閃白了!」。安心以為秦壽會衝過去將對方幹掉,卻沒想到秦壽緊接著又是一顆手雷扔了過去,「砰……」的一聲爆炸過後,秦壽這才慢悠悠的沖了過去。
在衝過去的過程當中,秦壽切換出了小刀,那個傢伙先是視線被閃白,還沒緩過勁來,又被手雷給炸成了重度殘廢,正要感慨自己福大命大還沒掛掉的時候,秦壽就出現了,一個漫不經心的揮刀,他就去找閻王爺聊天去了。
「怎麼樣,不錯吧?我說過這傢伙腦子不靈光的。」秦壽得意的哈哈大笑。
安心滿頭黑線,都快看得無語了,半晌才從牙齒縫裡憋出幾個字:「你真的很無恥!」
秦壽和安心兩個人交頭接耳的嘰嘰喳喳的時候,中文系一線隊一伙人正好全部到齊了,冰雹鏟子等人正好走到秦壽和安心的身後,一看到兩個人面目猥瑣的樣子,他們就無比的感慨,這兩個人好像一對狗男女啊!安心以前多純潔的一個女孩兒啊,打起CF來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一點都不猥瑣,可是和秦壽在一起沒多久就被帶壞了。。